第38章 ☆、38

驀然一僵,腦袋随即“轟”的一聲炸開。

生活真的是一件最狗血的事情,本來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因為認識共同一個人,因為共同的人嘴裏不時的提到,初步形成了印象,以至于現在遇到也不陌生了。

以為永遠不會阻礙的人出現了,誰能想到,今天晚上會遇到邵祺銘。

她輕笑,“能給我一支煙嗎?”

邵祺銘立刻從口袋裏的煙盒中抽出一根,給她點上,他一看就能看出來這個女人是個行家,并且抽煙史不短。

“你不是本地人吧?”

安容點頭,深夜越來越寒涼,裙擺被寒風吹起,整個人被吹的有點蒼白,指縫間的煙也被吹的忽明忽暗。

“家在哪裏?”

“江市!”

“江市啊!”他感嘆,“是個好地方!”

“不久之後,我也要回江市了!”

他的眼神眺望遠方,那裏面有數不盡的向往,輕松,期待,還有自然而然的喜悅!

安容只覺得心莫名的顫動。

茫然,無奈,不安,威脅,隐隐的痛苦,交措糾纏,她卻不知道從何而來。

“我到了!”

他微笑,“那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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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祺銘的背影漸漸遠去,高大,英俊,有氣質,她輕笑,沈新林的眼光能差到哪裏去!

本來一個星期的拍攝,因為反複的重拍導致回去晚了三天,回去的時候給沈新林打了個電話,不意外裏面是滿滿的抱怨。

沈新林來接她的時候,安容正和随行的人一起出來。

沈新林招手,看到她,立馬上前把她手上的行李接了過來。

“走吧,你們英明神武的老板體恤你們工作拍攝辛苦,決定請你們去吃一頓好的!”出了立場門口,嚴淳就宣布。

“耶!老板太棒了!”

“果然英明神武!”

“終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員工們歡呼。

安容拒絕,“我和新林就回家去了,你們好好玩!”

安容拉着沈新林的手準備離開,就被.嚴淳制止,“回家幹嘛?親熱啊?明天放假,有的是時間,不差這一會兒!”

安容其實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況且一個多星期沒回家,她的确更希望和沈新林獨處!

“你老板我就想請個客咋就那麽難呢!”

“我還有行李!”

“沒事,回頭我派人全都給你們送家去!”

“做了那麽長時間的飛機,大夥都餓了,走了,別掃興!”

安容看了沈新林一眼,沈新林捏捏她的手,“咱得敞開肚皮吃,去把你老板吃窮!”

“诶,還是你男人懂事!”

一群人定了一家有特色的酒店,嚴淳倒是一個挺大方的老板,員工想吃什麽都一一點了上來,沈新林靜靜地坐在安容身邊給她夾菜。

“看看你,才去了一個多星期,怎麽就瘦了!”

安容在桌子底下握着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也喜歡上了這種粘膩的感覺。

“紅燒肉不錯,多來幾塊!”

肥瘦相間,顏□□人。

安容瞟了一眼,“太膩!”

“不膩,你吃了就知道它一點都不膩!”

眼見着沈新林毫不猶豫的夾了兩三塊放在她的碗裏,又夾了一塊送進她嘴裏。

猶豫了一下,還是張開了嘴。

“不膩吧!”

安容點點頭,可是吃多了還是會膩的!

這像小時候父母哄挑食的孩子吃飯的方式啊!

“來來來,為了我們此次拍攝順利幹一杯!”

衆人都拿起手邊的一杯白酒,站起來陪老板。

嚴淳眼尖,“诶,沈新林你一個大男人喝果汁可不行,你看人安容還喝白的呢!”

沈新林還沒開口,安容倒是冷着臉先開口了,“他不喝酒!”

“男人的事,娘們兒少說話,沈大教授,男人喝了酒才能保護女人!”

安容瞪嚴淳,這兩者之間能有什麽聯系?

卻見身邊的人拿起了桌上滿好了的一杯酒,“我并不是很能喝酒,就這一杯!”

“這才對嘛!”對于嚴淳來說,一杯也是酒,只要喝了就是給了他這個面子。

喝完大家坐下,又各自吃着菜,讨論着各自的話題。

“安容,這次拍攝的不錯嘛!”

安容點頭,欣然接受誇獎。

“我看你這水平,簡直就是往最專業的模特方面上升!你應該去當超模了!”

“身高不夠!”

嚴淳吐血,這女人有個優點,就是誰誇她都波瀾不驚,內心毫無起伏,平靜的怼出別人誇獎的浮誇和無用。

她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比起一米七以上接近一米八的國際超模來說,确實差了不是一點兩點。

安容拿起大湯勺,用碗裝了點湯,送到沈新林面前,見他低着頭,“新林!”

“嗯?”他擡頭。

就看到一個臉微紅,眯着眼,迷迷糊糊的男人,甩了甩自己的頭,還是不能清醒。

安容輕笑,“你喝醉了!”

“不知道!”他口齒不清的說。

這不是不能喝酒,根本就是一點都不能沾,一喝就醉。

安容伸手摸摸他的臉,有點熱。

轉頭對邊上的嚴淳說,一臉責備,“新林都被你灌醉了,我們先回去了!”

“快走,快走,再不走估計你要拿錘子捶我了!”

安容帶着沈新林離開。

坐上出租車,安容特意開了窗,寒冷的風吹來,打在沈新林的臉上,這才讓他稍微清醒一些。

“難受嗎?”

“還好!”他安撫的對着她笑。

電話響起,安容接聽,是花店老板娘。

“小安啊,我和你說啊,今天有個小夥子在店裏定了好多玫瑰花,說是送給女朋友!讓我代寫卡片!”

“寫就寫吧,你猜怎麽着,那女朋友的名字居然和你一模一樣,你說到底是誰這麽有心呢?”

安容側眼看了一樣扶額的沈新林,對着那邊輕笑,“誰知道呢!”

然後在老板娘的追問之下挂了電話。

“頭還疼不疼?”安容伸手給他按着太陽穴。

“好多了!”

安容看他臉上的微紅褪去了,想必是真的好多了。

回到了家,扶着沈新林開了房門,行李嚴淳說明天會派人送過來,雖然只是離開了一個多星期,安容第一次體會到了想念的感覺。

開了燈,愣在了那裏。

客廳茶幾上放着一大束玫瑰,沙發上用花瓣鋪成了一個心形,心形上面寫着:歡迎安容回家六個大字。

随處可見的花瓣,還有從茶幾開頭鋪到尾的化妝品。

雖然已經預先知道了這一幕,但還是被震撼不已。

沈新林拍了拍額頭,“哎呀,不小心把這事忘了!”

本來想回家給她個驚喜的,誰知被嚴淳請去吃飯。

“不過現在也很驚喜的對吧?”

他們兩個都是樸實沒有浪漫細胞的人,他也不會甜言蜜語,第一次這樣還有點小害羞,肢體許多小動作暴露了他的緊張。

“那天刷微博,不小心看到一個博主給女朋友的驚喜,覺得不錯,就試了試……唔……”

安容一把将沈新林按到牆上,壓上去堵住他的唇,她不想聽他任何廢話。

如果說這一刻問她最想做什麽,那就是吻他,瘋狂的吻他,從他身上汲取一切的溫暖。

吻像狂風暴雨一樣侵襲而來,沈新林捧着他的臉,翻了個身,把主導權搶了回來,這簡直像是在相互掠奪,兩個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竭盡全力霸占每一個角落。

抛開所有煩惱,所有人際牽扯,安容多想把沈新林藏在屬于自己的基地裏,無論誰要,她都不會拿出來。

無論他會不會愛上她,無論是以哪種方式的結合,畸形扭曲的戀愛,她也要把他緊緊抓住。

吻漸漸有些失控,安容伸手探入她的衣服裏,緩緩摩擦着,不多時兩人都是氣喘籲籲。

沈新林停下,讓兩人緩口氣,安容望着雙方起伏的胸膛,望着他溫柔的沉溺星眸,忍不住又朝他撲了上去。

一路從客廳吻到沈新林的卧室,安容毫不猶豫的将人拉了進去,直到來到床邊,一把将他壓下。

沈新林緊緊抱着她的腰,生怕一起倒在床上的時候閃着她的身體。

吻還沒有停止,沈新林伸手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撫摸着她的頭,滿足她一直不滿足的吻。

“新林,我想要你!”

猶豫,沈新林還是嘆了口氣,“好!”

安容扒光了沈新林的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都脫光,往床下一丢,當沈新林的手覆上她的胸的時候,安容感受到了他急喘的呼吸和爆發的欲,望。

“進來!”安容催促。

沈新林将她臉上淩亂的發絲繞到耳後,摸向她的身下,挺腰!

“怎麽了?”她問。

他的動作卻停了下來,閉着眼睛,臉上分明閃着恐懼,蒼白驚吓,額頭冒着冷汗。

随即他睜開眼,無力的苦笑,“對不起,安容,我……不行!”

安容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長舒一口氣,看着跪在自己身體兩側,低垂着頭,一臉無奈的人,輕笑。

微微坐起一點将他抱住。

“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性和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

有些障礙是很難克服的,也許會跟随其一生,他想他真的要因為自己的自私,把這個女孩後半輩子的幸福摧毀在自己身上嗎?

她應該找一個正常的男人,結婚生子,然後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不是被他這樣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拉着緊緊不放。

一半貪婪想要,一半愧疚想放,怎麽才能兩全為一個滿足的人生?

他抱住她光滑的身體,緊緊抱住,将兩人身體裹在被子裏,肌膚相觸,才知道對方有多麽美好,又形成了另一種難以脫離的依戀,她不是那些女孩,她和那些女孩是不同的,她需要的是愛。

夜色,安容安靜的坐在床上,身邊是沈新林熟睡的臉,室內是皎潔的月光,,被子滑落胸口,被那伏起的山坡勾住,露出一大片風光。

打火機“刷”一下在黑夜中亮出一團火光,點着了煙,她靜靜地吸着。

夜晚是一個令人不安的時間,憂郁的,蕭瑟的,惆悵的,一湧而出,邵祺銘的名字在她腦中隐隐浮現。

一個上流社會的高等人士,氣質出衆,見到的第一面,安容就覺得完了!

大概能藏在沈新林心中的唯一一個人就是他了,多麽令人羨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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