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闵祿說完這話腮幫子鼓的老大,馄饨也丢在一邊不肯吃了,菅晖看着他這副樣子想笑又不敢笑,唯有哄着說給他漲工資,讓他別生氣。

闵祿吐槽歸吐槽,但心裏是不想被菅晖另眼看待招人議論的,因而他說了句不要又把一旁的馄饨拿回手上繼續吃,吃東西的時候臉頰像小包子一樣的很可愛。

菅晖趁着此刻走廊沒人靠過去親了他一口,接着對闵祿說:“王思思手頭上有的客戶資料等她下個月離職了給你們幾個分分,過幾天我把VIP的資料挑出來先給你打打眼。”

闵祿一愣:“她辭職了?”

“嗯,”菅晖點頭,“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被我爸挖到他那裏工作,工資漲了兩倍,我還挺支持她的。”

闵祿唔了一聲沒再多問,随後的時間兩個人一直在外面呆着,直到闵大寶出來叫他們倆回家闵祿才說他來守夜。

闵大寶不同意,菅晖倒是支持闵祿,他說:“闵叔你腰還沒好透,不如我和闵祿留下來照看吧。”

如果是闵祿說這話闵大寶肯定不會理,可菅晖都這麽說了闵大寶不能駁他面子,于是他拉着闵祿到病房說了幾句話,一分多鐘後闵祿一人出來,他徑直走到菅晖旁邊拉着他出了醫院的門。

二人走到地下車庫闵祿忽地想起一件事,他問:“你明天是不是還要一大早的過來接人?那咱倆都別回去了,在周邊賓館裏開個房吧。”

菅晖點頭同意下來,半晌後兩個人在醫院不遠處找了家最貴的商務酒店入住。

隔天菅晖七點多就醒了,他洗漱完叫醒闵祿,而後和他一起去醫院看王老師。

他們到的時候王老師還在休息,闵大寶說她昨夜沒睡好此刻在補覺,讓兩個小的出去買點早飯回來。

菅晖怕出去後同學會來沒人照應就點了外賣,外賣到的時候昨天幾個聯系的同學前後腳差不多一個時間到。他們先進病房看了王老師,出來後直嚷着肚子餓,菅晖無奈之下把買的早飯全給了這幫蝗蟲,等他們吃完了菅晖趕緊問他們處理眼下這件事的最好方法。

今天來的幾個人裏除了有兩個是菅晖的高中同學并不認識王老師,另幾個都是王老師的學生,他們七嘴八舌的解答讓菅晖這個不是很懂法律的人臉上風輕雲淡心裏卻是茫茫然,聽到最後他完全不想聽了,把事情全權交給自己初中兩年的同桌羅其松後便摟着闵祿去肯德基吃帕尼尼了。

等餐時闵祿耐不住性子的告訴菅晖自己認識羅其松,說他成績和脾氣都好,那年自己班上好幾個女生都暗戀過他。

他的話一出口菅晖的心思立馬活泛起來,他起初不動聲色地拿起餐盤和闵祿找了個位置坐下,接着才很随意的問:“聽剛剛那話的意思是你也暗戀過他?”

正在喝牛奶的闵祿沒聽明白他這句話,幾秒後他才不确定的點頭:“可能吧,我初中那年暗戀的人太多了,忘記了。”

菅晖:“……”

“闵祿暗戀過多少人”這個話題只有姐妹茶話會時聊才有意思,在現在這種時候談論顯然不合時宜。

菅晖不想給大家找不痛快,他暗暗告訴自己:闵祿整個人都是我的,我再糾結以前的事情沒有意思。

反複想了兩遍後,菅晖釋然了。

吃完回去時王老師的病房外面擠了很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同學群被通知來的王老師學生。他們人多,但極有素質和集體感,進病房的人數控制在八個人、五分鐘。

菅晖他們回去時裏面的人已經走了五批了。

闵祿擔心他媽這樣接待人會累,他在師哥師姐師妹師弟們輪崗的時候鑽進去看了一眼他媽,當他看到他媽臉上的笑後他疑惑的眨了兩下眼。

“媽,你不累啊?”

“不累,”王老師笑着說,“我現在可有面兒了,陳老師說他生病時候也就三五個人來看他,我這有三五十個了吧?你有沒有幫我數數?”

闵祿:“……?”

闵祿雖然覺得他媽此種攀比心理要不得,可之後還是認命的出門幫他媽統計來訪人數。在告訴她來了六十三個人且未來幾天都有人來探望後,王老師早已笑的見牙不見眼。

這場車輪戰進行到午飯前,在王老師露出少許疲憊之色時闵大寶就謝絕外人進來了,知道情況後的學生們都很有眼力見兒的留下鮮花、水果離開了,最後唯獨只剩羅其松沒走。

羅其松全家都在事業單位工作,他留下來主要是想了解情況,他跟菅晖、闵大寶夫妻倆談完以後打算找許久未見的闵祿說說話,結果才和小學弟講了一句菅晖就跑過去宣誓主權了。

羅其松是個有老婆有孩子的直男,乍聞同窗和小時候的學弟在一起了很是驚訝了一陣,驚訝完就變得默默的不說話,下午離開時菅晖送他出去,上車前羅其松很是感慨的說:“我昨天聽你說老師的事只以為你是為了老師,不曾想你為了一家。”

菅晖心安理得的颔首承認了,随後用推的把羅其松趕走。

往後的日子裏來了很多學生、學生家長、老師,王老師每天都很高興過,不過從頭至尾王老師的父母與弟弟一直沒來,闵大寶與闵祿都打電話告知過,他們總說會來,但就是定不下時間。

出院前闵大寶收拾東西的時候沒忍住罵了兩句丈母娘被王老師聽到了,搞得心情始終不錯的王老師倏地哭了。

王老師極少哭也極少笑,這些日子她笑夠了哭一哭也挺好,就是這一哭便停不下來急壞了家裏的三個大男人,內心較為細膩的闵祿得知自家老媽難過的□□後淚眼汪汪的打電話罵了舅舅一通,罵完以後還威脅說以後的正月裏必剪頭。

這通電話把闵祿他舅氣的夠嗆,但他還是沒來,既沒來也沒給王老師打過慰問電話,好像沒這個姐姐一樣。

後來回家路上王老師才講了實話,她說過年時父母找她借錢給孫子買房,她不願意父母就和她大吵了一架,王老師一個人罵不過幾個人,因此一氣之下她直接走了,走了以後怕家裏的丈夫、兒子起疑,就住在了閨蜜家裏。

王老師講明事情時臉上有一種了然的神色,闵大寶看到後心疼的要命,他在王老師前他沒說一個字,背過身才跳腳大罵:“當年我們結婚生子他們一個人沒來,現在好了,姓王的那個畜生十幾年前的婚房錢還沒給我們,這回還敢來要他兒子的錢,真當有個□□可以為所欲為了?!”

罵完了他再将矛頭轉向了重男輕女的丈母娘和老丈人,菅晖和闵祿都冷着臉聽他罵,等他罵完了三個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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