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藍裂雲重新奪回城主之位後,把藍裂風拎到了僻靜處,揍了一頓。

以前大家同為金丹期,他又跟在商墨陽旁邊,沒機會對藍裂風下手,如今境界有了差距,他自然再不遲疑。

若藍裂風不姓藍,他早已殺了他為祖父報仇。

他還沒打多少拳,藍裂風就大喊,祖父不是他殺的,為什麽要揍他?

他停了手,藍裂風沒等他發問,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原來當初祖父在外歷練,受了重傷,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倒在城外,恰好遇到了出去打獵的藍裂風,便把畢生功力都給了藍裂風,給的時候還十分遺憾,怎麽發現他的不是藍裂雲。

藍裂風對兄長一向不服氣,只覺得他不過是虛長了自己幾歲,自己當了城主,未必就不如他。明明自己有了祖父的功力後進入金丹,祖父仍然不滿意,讓他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于是更和藍裂雲賭氣了起來。于是當藍裂雲遲遲不歸,他就篡權上位了。

沒想到當城主比自己想象的困難得多,特別是手中沒有一支強兵,就是多頭受氣,受家族的氣,受高階修士的氣,有時還要兼職辦案,受無知城民的氣。

當這次城主以後,将他的權欲消除了大半,少年時的傲氣也散了許多,如今又受了哥哥的委屈,當下再也憋不住,一股腦兒地便把真相說了出來。

藍裂風看着自己弟弟垂頭喪氣的樣子,倒覺得他比較像自己人了,又想他上位後,的确沒有大肆殺了“前朝老臣”,只是棄置不用而已,任憑他們在底下搞小動作,也便知道他說的多半屬實。

藍裂雲搖頭道:“錯了,你理解錯了祖父的意思。”

藍裂風不服氣道:“你有沒有在場怎麽知道就是我錯了?”

“接受別人功力雖然可以很快提升修為,但心境沒有達到這個層次,以後可能更難突破,你一直在逍遙城,從來沒有出去歷練過,也就更難找到機緣,我與你不同,經常在外游歷,或許會有別的機會晉階。”

藍裂風撇了撇嘴說:“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藍裂雲無所謂道:“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已經到元嬰期了。”

藍裂風氣得半死,本來他到金丹期已經很滿足,對于別人的崇拜目光也很是享受,沒想到商墨陽到了元嬰期,讓他壓力陡然變大,他忍忍也就算了,沒想到兄長也元嬰了,回來還把他的城主的權力給撸了個幹淨。

藍裂風擦了擦自己被打破的嘴角:“好吧,過些日子我也出去歷練。行了,沒事的話我走了,好心建議你一句,最好還是組建一支城主護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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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元嬰期修士,還需要護衛?”

“你愛聽不聽!”

藍裂雲也沒想到藍裂風是這種性格,嘴角抽動了一下,見他快要出門,才道:“這段時間先呆在家裏,別急着走,我還要安排你和商墨陽的結道大典。”

藍裂風張口結舌道:“你在說什麽風涼話?你都回來了,商道君怎麽可能還要與我結道?”

“你先做好準備就是。”

“你搞什麽!”藍裂風罵了一句,“商道君那麽好,你別負了他!”

“事情的經過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們是行過拜天地之禮的,只差最後一步而已。一事不煩二主,反正你也喜歡他。”

“你們又鬧了什麽別扭?別牽扯到我身上來!”藍裂風摔門而去。

藍裂雲也不管他,知道他其實暗戀商墨陽已久,自己這提議他雖然反對,其實心底是既懷疑又歡喜。

在別人看來,或許他這決定的确十分病态,但發生了這麽多事,他的确做不到,再用藍裂雲的身份和商墨陽結道雙修。

既然随便一個姓藍的他都可以,那就讓他去娶藍裂風去吧。

讓人選定了黃道吉日,藍裂雲忽然又感覺到一陣的悵惘,他不知道自己這種做法到底對不對,總之,就是要痛快就是了,念頭不通達,修行有阻礙。

被派去知會商墨陽的侍衛面面相觑,顯然不願意走這一趟。

他揮了揮手,說道:“罷了,我會親自去告訴他,你們先做準備就是。”

衆人退下後,他回到了寝殿。

藍裂風篡位後,把這裏幾乎重新整修了一遍,擺了許多古董書畫,和他的那個出身大家閨秀的娘如出一轍。藍裂雲花了一天功夫,讓人整理出來,給他送了回去。

寝殿頓時一空,藍裂雲便用盆景、魚缸、靈石等等一起,設了個利于照日經修煉的小聚靈陣,盆景用的是合歡樹,魚缸裏養的是比目魚,在旁人眼中,也是尋常,只是擺放起來有些講究。

照日經中還有煉丹的法門,有些丹藥比較常用,比如解毒丹,增壽丹,養顏丹,用了很大篇幅記錄了應該怎麽煉制,想必是考慮到,合适的雙修對象并不容易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要擔心他變老變醜,真可謂煞費苦心。

他閑着沒事,仍然不想去見商墨陽,只覺得近期若是見到他,很可能會忍不住罵他一頓,難免就洩露了身份。就讓小紅這個難堪又丢臉的身份見鬼去吧。

寝殿中仍然空蕩蕩的,他便去尋了小鼎來煉丹。天靈根大多是天命所在,有的人運氣出奇的好,有的人運氣出奇的差。他游歷多年,一直以為自己是前者,直到遇到照日經後就存疑了。不過不論運氣好壞,天靈根煉丹的出丹率還是挺高的。

藍裂雲煉了一爐增壽丹,發現成丹效果不錯,出了七八十顆。自己吃了一顆,感覺沒什麽大礙,他便讓人給下屬們送去。前幾天和範梧見了一面,他言談舉止都有了點蒼老之态,往昔雄心壯志也都消磨了。雖然說修行之路寂寞,但是既然有人可以雞犬升天,他也不能讓跟随自己的人半分好處也沒有。

這種增壽丹和價格高昂的長生丹相比,優點是藥材較為尋常易得,服食多次效果可以疊加,然而不能像長生丹一樣,可以讓人返老還童,并且要修習照日經的人才能煉制。

垂垂老矣卻又老而不死,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平白多了許多壽命,至少在沖擊關隘前不會浮躁,也能增加一些信心。

煉完丹後,仍然覺得心浮氣躁,于是照例到演武場壓制境界以後與人比武。他一身武藝沒有生疏,把那些年輕弟子打得哭爹喊娘,一個個抱怨說城主那麽大塊頭,哪裏能比得過。

其實經歷過這些事後,藍裂雲已經不再執着于外表了,長相如何不必強求,辛苦練出一副好身體,結果旁人根本看不上。他現在倒是想不用幻象,只是一下子變太快了,不僅城民接受不了,商墨陽那裏也難以解釋。

和後輩弟子們說說笑笑,他心頭那股燥火越來越猛烈,忽然間像是想到什麽,悚然一驚。

重回逍遙城,他隐約感覺自己又變成了藍裂雲,完全忘記了那段荒淫歲月。他這哪裏是心浮氣躁,不過是因為和男子接觸多了,又起了欲念。

以前就算商墨陽不讓他親親摸摸,至少也能望梅止渴。如今是徹底斷絕了和商墨陽再接近的念頭,這種事只有自己想辦法解決。

以巡察為名,藍裂雲到下屬胡三娘負責的那幾家青樓逛了一圈,神不知鬼不覺地弄了幾個還沒用過的工具,便感覺在青樓待得久了,讓他更覺得渾身酸軟發熱。

就在此時,那種被人暗中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他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那種讓他十分不舒服的陰冷目光才忽然收回。

急急忙忙地回了寝殿,他在四周設下禁制法陣,便再也按捺不住,軟倒在椅子上,伸手進衣裳裏撫摸。

這條鏈子商墨陽早就讓他取了,說是不方便給小桃子哺乳,但他一直不願意,說這是商墨陽賞賜,他舍不得。結果沒感動到商墨陽,倒是給他留了禍患。本來他到了元嬰期,雖然境界可能不如商墨陽穩固,兩只手相差不多,要壓下商墨陽所設下的雷術不是很難,只要忍一忍就夠了。

只是他這個身體過于敏感,和雙環設下的雷擊術似乎很是相輔相成,他想取幾次都是徒勞無功,反而把自己弄得暈了過去。從青樓中順來的那幾個小玩意也不頂事,只讓他下面彷佛潮湧,更覺空虛。

他靠在椅背上喘息着,絕望地發現,到了元嬰期,修為漲了,他的欲望也跟着漲了。回想比武那幾下不經意的碰觸,完全無法緩解他的焦灼,他想要的更多,最好是留有修為高深的男子氣息的東西,填充進那兩個饑渴的小洞。

房間裏所有東西都是新換的,他翻箱倒櫃地找了一通,一塊玉牌掉了出來,用紅色絲線串着,上面刻着一朵蓮花。蓮花寥寥幾筆,只勾勒了一個輪廓。

丹青那麽好,卻連給他的玉佩都舍不得用心。這東西早該扔了,只是他一直想不起來。

他緊緊抓着玉佩,百般掙紮了一番,終于還是咬牙将玉佩扔出窗外。他怕自己丢得不及時,會将這玉佩用在體內。這玉佩只有兩指寬,十分小巧,可以輕松進入。

他強忍着不再去想已經丢出去的東西,轉眼又看到商墨陽給他的寶劍。滿是寶石的寶劍看着就身價不菲,這劍身上殘留的氣息更少,想必商墨陽弄到手後就沒碰過。

他包袱裏這種類似的東西還挺多,都是看着華麗實際上只是凡間俗物,商墨陽随手用來打發他的,其實加起來值不了幾個靈石。他沒給小狐貍,就是擔心商墨陽無意中看到,順藤摸瓜,發現小紅沒死。留着在身邊也是打算什麽時候一起銷毀。

神志不清時,他眼睛隐約有了些許紅色,伸手抓向了那柄短劍。

反正商墨陽沒什麽碰觸過,他又不在意,那麽他自己用用也沒關系吧。

劍鞘上鑲嵌的寶石雖然凹凸不平,但是并不硌手。劍尖的位置又細小些,更适合進入。

他插入得又快又急,異物入侵時完全感覺不到難受,只覺得痛快,抽動了好幾次後,感覺到寶石的棱角刮擦着內壁,他的呼吸才變得不那麽急促。

想來也是,這口寶劍雖然沒被高階修士怎麽使用,但至少也是許多人用愛惜的心情把玩過,無意中注入了許多意念,和高階修士的佩劍效果差不多。看來他如果不想和別人糾纏的話,倒是可以去尋一些古玩,或者直接去尋找高階修士用過的物品,不一定要靈器法器,尋常之物便可。

只是這樣一來,他又往邪路偏移了一些。一千他和商墨陽在一起時,只覺得商墨陽可望而不可即,他千萬不可大意,變成一個邪修。可是如今真正走向這一步時,卻無比的坦然。

既然已經和商墨陽形同陌路,身份地位般不般配也無所謂了。

只是會自然而然地走到這一步,那麽離他淫亂整個修真界也不遠了。除了魅惑術外,照日經中甚至還有假意真言功,修煉者一旦運用此術,說出來的話便沒人不信,用來解決雙修對象太多,引發争鬥,修煉者如何脫身的問題。

他向來覺得這部分術法走的是偏門,而且自己已經有了墨陽了,用不着這些功法,所以從來不在意。

在修煉照日經前,他就給自己劃了一條底線,但和商墨陽決裂後,他發現自己這條底線已經隐隐開始松動了。

無論怎麽說,照日經都是一部空前絕後的強大功法,如果是別的人來修習這種功法,或許早就飛升了吧。

藍裂雲抽動了劍鞘一會兒,又覺得另一個穴口癢得不行,待照顧好了這兩個穴,又覺得前端硬得發痛,于是又忙着一手勾着乳環一手去套弄前面,當真是七手八腳,左右支绌。

他的身體到底還是需要肌膚相親,這麽做無異于飲鸩止渴,弄了好久才緩解了一些,只覺得累的不行。也不知商墨陽是怎麽弄的,可以讓他滿足地叫出聲來。

是了,商墨陽有木靈根,還擅長使鞭。

想到商墨陽的鞭子還能化為藤蔓,他的目光又有些迷離。

正在此時,他所設下的禁制,像漣漪一般有了波動,似乎是有人在敲門。

他幾乎是立時清醒過來:“誰?”

寝殿外的弟子恭聲道:“禀城主,是斜月國的客卿韓公子求見。”

他皺了皺眉,逍遙城傾覆的消息還沒散布出去,很多鄰國都沒知曉,而且最先遷移的都是家族,攜帶大批金銀,鄰國都悶聲發大財,巴不得他注意不到這一點,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上門,可真是奇怪的很。

他剛想叫人推了,那弟子又道:“韓公子說,是您的故交。”

他心念一動,對那弟子道:“請他在前殿等候,我即刻就到。”

他穿了衣裳,在銅鏡前看了看。只可惜銅鏡只能看到他衣冠是否齊整,卻沒讓他注意到眼角的紅暈。他沒發現什麽問題,就出了寝殿,下了臺階,穿過一個花園,便到了議事所在的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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