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俠的二兒砸
辛晉江覺得面前的男人透露出殘忍氣息,讓他整個人既快樂又顫酥。
他不禁舔舔嘴唇。
柳驚風沉着目光說:“我先要搜身,我懷疑你幹了壞事。”
“好的,不過你可要快些!”他的語氣略顯興奮。
柳驚風跨到床上,裏裏外外翻找了一番。他要找的就是他下山時制造的那樣東西。
手上是泛青的瓶子,他握在手裏語氣涼涼:“果然幹了壞事,這個東西你藏在衣服裏側的小袋裏面,別人一般不會搜這個地方。”
辛晉江眼裏光芒越來越多:“對啊我幹了壞事,所以你要怎麽懲罰我?”
“你知道這裏頭是什麽東西嗎?”柳驚風之所以會問這句話是因為他覺得辛晉江得了重病。
史書有記載,先國有一王爺,性格三分,早晨溫潤,午時冷漠,夜裏狂暴。
辛晉江着雖然有些許不同,但是病狀也相似。柳驚風懷疑辛晉江是幼年受到的刺激太多,才演化出這個性子。
他之前夜裏并沒有來看他,并不知道他有這個毛病。
辛晉江深深的瞧着柳驚風搖搖頭:“我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是很糟糕的東西嗎?”
他确實不知道這裏面是什麽東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東西。
“沒什麽。”柳驚風握住這藥瓶往懷裏塞去。
看着辛晉江眼裏的渴望,柳驚風把另一瓶金瘡藥拿在手裏:“這藥一塗上就會火辣辣的刺痛,我看你傷口這麽多,拿這藥塗上琢磨會更‘舒爽’,你要不要試試看?”
辛晉江連連點頭。
“嗷嗚……”辛晉江嗷出了這個聲音,柳驚風撒藥的手一頓。
“不許發出這個聲音!”他斥責道。
辛晉江小眼瞬間一眯,卡在喉嚨裏的嗷嗚一下子就洩氣了。
“我以為你喜歡這個聲音的。”辛晉江小聲着說。
“為什麽我會喜歡這個聲音?”柳驚風沉着嗓子問,滿臉的肅穆。
“我不知道,就覺得你會喜歡……”
為什麽覺得他會喜歡?是因為身體裏的記憶嗎?比如說因為被貓撓過?
柳驚風繼續撒着藥,就聽見門扉被什麽推開,溫久周的背後是滿天的月色,燭火照在它身上顯得既高雅又深邃。
“喵嗷!”他叫出來前後腿往前躍去。
【大晚上不睡覺你來這裏幹什麽?你還把辛晉江綁起來?還那麽一臉的享受!】溫久周的貓眸一片的沉寂,隐隐的怒火從眼裏都能瞧出來。
他在門口見到這一幕時心中極為生氣,柳驚風跨坐在辛晉江身上,手上不知道給他抹着些什麽。
即使現在明白他只是給辛晉江上藥,也依舊火氣在心頭沒有滅去。
【等我忙完我會回去的,你先回去睡吧乖。】
溫久周:【我在下面等你忙好,我們一起回去睡覺。】
溫久周說着跳下了床,蜷縮在床腳冷眼旁觀。
從上個世界的最後他就認定柳驚風是他的人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現在還是個貓身,而且柳驚風是個筆直的男孩子,他早就上前強吻他告訴他自己的心意了。
辛晉江:“這是你的貓麽?看起來和你一樣。”一樣的有脾氣,果然什麽主人養什麽貓。
“你現在這讓人刺痛的藥也上好了,你要不要在捅我一刀,這樣刺痛的藥混上血水痛感會加倍。”
柳驚風手裏的刀早就被自己扔到了一側,此時便道:“你不知道,這種使自己流血的自.殘方法已經老套了。”
“原來如此,那什麽方法最好?”
柳驚風忽悠道:“真正的痛苦是要神經開始疼痛。是那種不損傷肌理,表面毫無傷口但是你知道自己很痛。”
“這個聽起來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索性都要痛,為什麽不損傷肌理就更甚一籌?”
面對辛晉江的疑問,柳驚風又一次開始忽悠:“流血流多唇色會發白,這說明你的身體缺血,時間一久你的身體就會脆弱,也就活不長了。你既然喜歡疼痛,總不想還沒體驗夠就死去吧。”
辛晉江眼睛一亮:“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有什麽東西可以不傷肌理又能感覺到快樂的呢!”
柳驚風嘴角一揚,道:“按穴位。”
“你快來試試看!”
他躍躍欲試,要不是手腳都被捆綁住他早就想拉過柳驚風的手來往自己的身體按去。
讓疼痛來的更猛烈些吧!這樣他才會感覺到快樂!
柳驚風擡起食指,飛快的往辛晉江身體上按去。
“嗷嗚~太爽了繼續!”
柳驚風滿臉的無奈。
“你可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柳驚風詢問。
“你叫我縫隙吧。”
“……縫隙?”
柳驚風咬唇:“那你一般都在幹什麽?”
“我一般都在傷害自己,你不知道疼痛的感覺有多麽舒服!總感覺只有這樣我才是我自己。不過我身體還像還住着另外的人,我覺得他挺讨厭的。”
“我挺喜歡你的技術,你叫什麽?下次我來找你繼續吧!”他沉迷在疼痛的海洋裏無法自拔,想蜷縮起身體卻想起自己四肢都被綁了起來。
“随時都歡迎你來找我,我名喚柳驚風。”
辛晉江笑的更甜,配合着有些扭曲的神色。
柳驚風終是按了他的睡穴。
看着他睡過去,柳驚風嘆着氣抱起溫久周。
【怎麽還沒睡?我原以為你趴在下面睡着了。】
【說好等你一起回去睡,我就不會一個人先睡過去。】
……
辛晉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察出不對勁來,怎麽四肢是被綁着?
柳驚風端進一碗黑漆漆的藥來,神色複雜的瞧着他。
“父親為什麽要綁住我啊?”辛晉江無辜的問着,神色不安。
“昨天同你相認以後爹爹就想多看看你,沒想到夜半來到你屋子就看到你拿着小刀往自己身上自殘。”
辛晉江神色一暗:“我自幼就這個毛病,一個月只會發作一次爹爹無須擔心。”
辛晉江沒有想到柳驚風半夜會探視自己,況且每次都發作時日都不相同,使得他并不好防範。
他可憐兮兮的擡起手:“那爹爹把我解開好嗎?”
柳驚風上前握緊他的雙手:“這還會發作嗎?按理說這種病應該是幼時刺激過大才會形成的保護型人格,你被商幼好好的養大怎麽會得這病呢!我找大夫來幫你瞧瞧看看怎麽消除這人格,你這樣子我實在擔心。”
“若是別的也就罷了,你身體裏頭的怎麽就自殘傷害身體呢!我昨天夜裏給你上藥,你都不知道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昨天夜裏的一番談話讓柳驚風深刻意識到辛晉江和那個人格的思想是分開的,要不然不會去詢問他的名字。
所以他才會這麽不要臉的說自己上藥艱難。
辛晉江神色黯淡:“辛苦爹爹了,我習慣了。”
這毛病是第一次瞧見母親同別人上床的時候得來的,那時他回去就發起燒來。
過了沒多久他就發現自己身上得了許多傷痕。
身上的繩子被解下,他第一時間摸上自己的裏衫。
“爹爹有沒有瞧見一小瓶子?”
“瞧見了,我聞着覺得味道比較烈就派人去查查裏頭都含了什麽成分。你買東西是不是被人宰了?這味道聞久了應該對身體不好。”
“啊…确實如此。”辛晉江嘗試着轉移話題的說:“我瞧那瓶子好看便買了下來。爹爹你最近怎麽沒練武了啊?”
柳驚風微微一笑:“可能爹爹老了吧,最近都不想練武。”
怎麽可能是不想練武?
怕是練武的時候要咳血源源不斷的咳血造成的無心練武吧。死要面子的說什麽不想練武,他下的藥他當然知道藥性有多麽猛烈。
“對了,你能帶我去你母親墳前嗎?多年不見我想給她上柱香添點菊花。”
辛晉江的臉色一塌:“我父親中意海葬,我母親随我父親的喜好所以……”
“我知道了。”
柳驚風滿眼黯然,睫毛微微顫動語氣低沉:“幼兒既然是海葬的,也就是四海為家之意。那插個菊花便沒有意義,但是上香還是行的通的。”
柳驚風又道:“我早就命人買了些蠟燭。你父親待你極好,你就寫上你父親的名字同我一塊燒吧。這樣你母親泉下有知也會覺得開心。”
辛晉江心裏縱容有一千一萬個不樂意,表面上也是一副開心的樣子。
憑什麽給這女人燒蠟燭?她分明是要墜入十九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的!
看這男人一副傻傻的模樣就知道那女人騙的有多狠。不過那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本來就多,這正道也不知道有多少個敗在那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