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很快到了辦公室,安如只得遺憾地對宋思哲道:“思銘,我待會還有些事,今天只能到這裏了,若還有問題,我們留作以後讨論。”
宋思銘目送她進了辦公室,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他閉上眼睛喃喃自語道:“去外面走走嗎?”
宋思銘無疑是極優秀的,只是受限在了這方寸之地。若是給他一個更廣闊的平臺,安如相信他的成就絕對不低。
不做他想,她在文學系辦公室将東西放下後,才去了和鴻漸他們約好的地方。鴻漸和柔嘉已經等在那裏了,不見辛楣。
鴻漸解釋道:“辛楣還有些事情,讓我們先走,他随後跟上。”
安如神色不變,她點頭說:“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
汪處厚家是一棟西式小洋房,在內地裏算是很洋氣的了。她們進去的時候,比他們還早到了一些人,其中就有柔嘉的室友範小姐。
範小姐對柔嘉簡單打了聲招呼後,就不在理她了,只是很殷勤的守在汪太太身邊。
汪太太美名在外,三闾大學的師生都知道汪主人有位年輕美麗的太太。安如見了她之後,确實是漂亮,标準的瓜子臉,符合大衆對于美人的期待。
而且汪太太仿佛天生帶着光環,只要她在,身旁的人都天然圍着她轉。安如雖然也長得漂亮,但她的漂亮是不具有侵略性的,第一眼雖不會很驚豔,但讓人舒服,而且越看越耐看。
柔嘉輕聲對她說道:“這位汪太太我不太喜歡,總覺得她看人的眼神很別扭,我是不會願意和她長時間待在一起的,也難為範小姐肯時時刻刻守着她。”
“我的感覺和你不差,柔嘉。”
柔嘉見安如贊同她,笑容愈發亮眼了,她又道:“不過我不得不承認,汪太太确實是個美人,如果我是男人,我會願意同她待在一起的。”
“可惜你是個女人,所以你永不會和她在一起的”,安如打趣道。
“說得是。”
她們兩人在旁邊說着悄悄話,汪太太卻有意不讓兩人在一旁清閑,她同和她說話的人借了步,自然上前道:“許小姐,孫小姐,我知道你們,汪先生經常向我提起學校裏新來兩位漂亮的老師,真是一樁新氣象。”
Advertisement
汪處厚見太太提到自己,自然是應承,還将兩人好好誇了一遍。
安如見衆人都将視線放在他們身上,不太自在,她道:“汪先生,汪太太,你們過獎了。汪太太你的大名才是真的響亮,我早聽說過你人長的美,今日一見,果然不虛。”
柔嘉也恭維了一番汪太太。
而姍姍來遲的辛楣總算是将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緋聞
辛楣穿一身黑色長呢大衣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他來之前已下過了一場雪,頭頂上的帽子上還有些尚未融化的白雪。
辛楣是個天生的聚光燈,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缺少存在感。安如無謂的笑笑,将目光撇向一邊不去看他。
柔嘉的室友範小姐在辛楣面前倒很殷勤,總找話題和他聊天。柔嘉平日裏表面上和範小姐相處的倒也算融洽,實則并不交心,各自有各自的算盤。
範小姐平時就對辛楣有些關注,經常會明裏暗裏像柔嘉打聽辛楣的事情。柔嘉雖然對辛楣感官不算好,但也勉強把他當了幾分朋友,對他的事情自然緊咬嘴巴,不肯過多透露。
她只是有時會在話地表露“辛楣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當範小姐向她追問是誰的時候,柔嘉卻不願再說了。是以範小姐對柔嘉的不配合顯得很不滿意,而且在學校裏面她也沒見到辛楣和哪位女的走得近一點,于是她以為柔嘉在騙她,慢慢地有意跟她疏遠起來。
柔嘉推了推将目光牢牢鎖定在杯子上的安如身上,“安如,你怎麽老發呆。真讨厭,和你待在一起我确定我快發黴了。”
安如忙回過神來,笑道:“抱歉抱歉,我在想以後這樣的聚會還是不參加的好,不熟悉的人我太多我覺得渾身都難受的緊,真是白找罪受。”
柔嘉同意道:“要不是看在鴻漸的面子上,我也不回來的,聽這些教授主任在這裏吹噓也實在是有些無聊,當然安如我并不是再說你,你知道的。”
兩人因為離群衆有些遠,所以只要壓低了聲音說起話來,倒是很肆無忌憚。
柔嘉的确是知道這段時間裏安如有些不太正常,她把原因歸咎到辛楣身上,對于範小姐對辛楣的殷勤,她自然是看不上,只是卻不好在安如耳邊提起,她有感覺安如并不是很想和她提辛楣的事情,她當然不會自找沒趣。
她道:“安如,快暑假了,你回家嗎”
安如楣想到柔嘉話題跳躍這麽快,愣了一下道:“當然回家,最近接到家裏的電報知道大哥和小妹都到重慶去了,家裏如今只剩下二老,我自然是要回家陪他們過新年的。”
柔嘉喜然道:“我也是,一起嗎不過我可不想再走我們來時的那條路了,太波折,我建議咱們咱們繞道香港回去。”
“我怎麽樣都行。”
“你別說,離家這麽久,我也怪想家的。不過我要做好被唠叨地準備,我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就沒少被他們催婚事,恨不能把我直接榜了嫁給他們看好的年輕人”,柔嘉抿嘴打趣道。
聽柔嘉提,安如也有煩惱了,母親給她寄過來了電報上面,三句裏面有兩句提自己婚事的,電報可是按字數算錢的,她老人家這麽啰嗦也不嫌電報價格貴地吓人。她恨不能将那些重複的地方都一一删去。不過最讓她心急犯愁還是母親要讓她将喜歡的人帶回家給她瞧上一瞧。
她到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她去哪裏找人帶回家,想到這裏她不自覺地往辛楣方向瞄去,見他同別人談笑風生正好,眼神也漸漸冷淡了下來。
她做了打算,到時候還是和母親直說人家對她沒感覺罷,至于她老人家會不會替她安排相親的事情,也等她回去再說了。
安如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态,眼看着這場晚會一直延續到晚上,總算結束了大家沒什麽意義的閑聊。
汪太太一直将他們送到門口,并叮囑他們有空常來,安如表面點頭答應,在心中卻已将汪家列為了少來往的名單中。
這場聚會在安如心裏不過是個插曲罷了,可卻因為一件事讓她和鴻漸鬧上了緋聞。
原來那天晚上,鴻漸将她另外叫住,安如也很奇怪,雖然她和鴻漸關系算得上要好,可她想不出他有什麽話會要單獨對她說的。
在一旁的時候,鴻漸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手表,她滿是詫異的看了鴻漸。
這塊手表不是別的,就是她和李梅亭用來換藥丸的那塊手表,只是他如何會出現在鴻漸手裏。
安如從他手裏接過手表,驚疑地問道:“鴻漸,手表怎麽會在你這。”
她并沒有将自己拿手表換藥的事告訴鴻漸,甚至連柔嘉都不知道,而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她,李梅亭和辛楣。
鴻漸顧左而言右,并不能給處一個合理的解釋來,心裏不禁有些埋怨辛楣,送表他自己送不行,非得要将他這個局外人給牽扯進來,這讓他怎麽說,他連解釋都不知道怎麽解釋。
安如并非有心為難鴻漸,她見鴻漸說不出所以然,也不勉強,她謝道:“鴻漸,謝謝你。”
鴻漸連忙擺擺手說不用在意。
她和鴻漸都不知道,鴻漸還她表的那一幕恰好被範小姐撞着了,範小姐自認為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大秘密。
每當同別人說話的時候,都要将自己新發現的秘密宣揚出來,并且臨了還警告別人不要将事情說出去。
如此幾天之內,安如和鴻漸談戀愛的事情便鬧地全校都知道了。
同事碰見她便要同她說一聲恭喜,鬧得安如不明所以,直到柔嘉找上她,才知道原來出了這個個大烏龍。
柔嘉顯然臉得臉色不太正常,安如像她解釋道:“柔嘉,我同你保證我和鴻漸絕沒有怎樣,都是那些人亂傳的。事情是這樣的,我之前不是手表丢了嗎,原來是我們拿行李的時候落在了鴻漸那裏了,他最近收拾行李的時候發現了我那塊表,所以幫忙給我送回來了,想必是誰撞到了鴻漸給我表的事情,又不明真相地将這件事情宣揚了出去,真該死。我也真是蠢,現在才知道這事情,不然早該解釋清楚的。”
柔嘉自然知道是被誰撞破的,她的室友範小姐已經承認了她确實看到了安如和鴻漸兩人在一起,并且添油加醋的将事情敘述了一遍,什麽兩人雙手久久握在一起,目光濃情蜜意,仿佛她就是當事人一般。
柔嘉自然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