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冷戰?
安晏最近神龍不見尾,齊景平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溫度已經涼了,晚上回去的時候還沒說上兩句話安晏就支支吾吾說困。
整整一周,兩人說的話加起來還沒之前一晚上多。
安晏不正常,肯定有問題。
思來想去都沒明白哪兒出了岔子,更何況也沒離家出走,就說明沒生氣,但就是對自己愛答不理,齊景平管家婆的心受到重創。
沒燈齊景平琢磨清楚,就出了個大案子,疑似連環誘奸案,受害人全是清一色的男性。
警察還未介入時就有人在網上流傳現場照,死相凄慘,被蕾絲活活勒死再抛入人工湖,等被撈起來都已經出現巨人觀,法醫屍檢發現腹內,**內全是小石子。
整個濱海區的小男生們過上了太陽落山就回家的規律生活,一時之間,夜店生意清貧了不少。
齊景平作為主要負責本案的隊長,忙得不可開交,給安晏發過報備就在警局紮了根,安晏沒回消息都是三天後才發現的。
徹底結案都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這期間齊景平一直抽空回家洗澡換洗衣服,但無論什麽時候回去都沒看到安晏,雖然人沒見着倒是幫他在門衛處領了許多快遞。
齊景平沒有拆人快遞的習慣,順手就把東西放在桌上。
等把檔案整理好提交上去,齊景平馬不停蹄就往家裏趕,一路上不停給安晏發消息,讓他等會兒睡,他買了蛋糕給他帶回去。
到家門口也沒收到安晏的回複,聊天框裏全是齊景平單方面的對話,提着榴蓮千層的手握在門把上頓了一下。
兩人若是出了問題一定要及時解決,心想一定要找安安問清楚,要殺要剮好歹得給個理由先。
拖着疲憊的身體推開門,放眼望去,屋內一片黑,往常的溫暖不再。
齊景平自我安慰這樣挺好的,安安終于聽話不熬夜了,他身體不好,熬夜傷身體。
脫過鞋輕聲放在鞋櫃底,蹑着腳來到廚房看看還有什麽能吃的填一下肚子,好久沒吃過正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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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吞虎咽解決掉冰箱裏的面包片,卧室的門也沒絲毫打開的跡象。
齊景平深嘆一氣,在客卧裏随便抓了件衣服進了浴室。
從頭頂傳來的冷水順着眼角往下巴流去。
十月的天氣沖涼水終究是有點勉強,冰得齊景平打了個冷顫。
他的安安究竟是怎麽了啊?
在客卧和主卧面前思索半天,齊景平看了看緊閉的卧室門,最終還是扭頭進了客卧,心想明天再問好了。
在客卧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抱枕揉在懷裏根本沒有安安柔軟,又懊惱地丢開抱枕,把被子扯過頭頂深吸一口氣,騰地從床上坐起。
推開卧室門,沒開燈,估摸着安晏早睡着了于是摸索着掀開了被窩。
伸出手往安晏方向一摸,光的?
确定似地在安晏身上來回摸了一下,不僅是光着身子,身上似乎還纏着繩子。
齊景平越過安晏打開了夜燈,借着微弱的燈光在安晏身上來回打量,看着看着眼睛都紅了。
原來安晏把自己扒光裝扮成了禮物的模樣,還在身上寫上‘齊景平親啓’的字樣。
感受到熾熱的視線,安晏強睜開眼,迷迷糊糊看到抱着自己的是齊景平,在他懷裏蹭了一下,半眯着眼湊到齊景平耳旁嘟囔。
“回來啦?生日快樂。”
說完又閉上了眼。
哦,
原來是生日,
齊景平自己的生日。
10.25
落地窗沒關,夜風一起,連續下了兩日的秋雨卷着濕氣飄進陽臺,淋淋淅淅,連帶着把齊景平半個多月的煩躁吹走了。
齊景平過農歷生日,每年都不一樣,得算,他過得糙,想起來的時候就過生日,想不起來就算了。
只有人惦記着的時候,生日才算得上生日,一個人的時候就只是普通的一天。
單身的那些年,齊景平普通得過了好幾個生日,同事不問,他也不會主動說,連他爸媽都是生日過了才發來祝福以及銀行卡彙款。
有時候記起來了,就去門口拉面店吃碗烏冬面,一整根烏龍面,吃到斷的時候就停下筷子,這個生日就算是過過了。
和安晏在一起後,每年的生日都是安晏給齊景平安排的,有時候兩人一起出門吃頓好的,有時候選擇去旅行,大多數時間就窩在家裏。
安晏廚藝不行,但每次生日都鬧着要給齊景平煮碗長壽面,大鬧廚房一頓也只能從櫥櫃裏掏出一包泡面煮好端出去。
兩人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什麽禮物都送過,到後面也不存在什麽驚喜感了。
看着滿卧室粗糙的裝扮以及懷裏昏昏欲睡的‘禮物’,齊景平哭笑不得,搞半天晾自己這麽久就是為了生日驚喜?
齊景平狠狠朝安晏脖子咬了一口,“謝謝,愛你。”
安晏被咬得瞌睡一下就醒了,埋怨地盯着齊景平,惡狠狠地說了一句;“我也愛你!比你的愛多一分的那種愛。”
...
後來齊景平問安晏怎麽想的,安晏直接就把球球出賣出去了。
球球給他支招,說兩人要是時間久了容易膩,要好好晾一下對方然後再來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感情肯定能直線升溫。
安晏看着原本兢兢業業的球球時不時就在開水間偷發消息的模樣,覺得很有道理。
于是球球再度被齊景平拉入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