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個項目談不下來,他就要開了我。我沒了這份工作,就找不到下一份了。不是什麽難事,您幫我去鎮鎮場子,跟甲方談判就好,業務上的事我沒有您熟。”

謝棠真的無語了:“那是前端銷售的事,你不應該找我。”

徐靜揉了揉頭發,狠狠地抽了口煙:“謝老師你何必跟我打官腔呢,就我們這個破公司,那幾個銷售糊弄下不懂的人還行,真的是行家他們聊都聊不起來。這個項目談不下來我真的要走人了,您就幫我這一回,我怎麽謝你都成。”說到最後,語氣頗有點破罐破摔的意味,話裏的意思通過肢體和眼神已經表現的很露骨了。

謝棠沒去深究徐靜那層暧昧的含義,他沉默了片刻說:“你去跟錢總直接溝通這個下情況,然後通過行政安排個溝通會議,我這邊會根據會議結果安排工作進程。”

謝棠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小公司每個人的職能都很亂,我知道你在設計總監的職位還要去外面跑銷售的活。可能對流程性的東西不太了解,你工作上需要任何幫助都可以通過溝通走流程,沒必要自己跑來求人。”

徐靜有些錯愕,但是謝棠沒給她繼續開口的機會,把快要被忘掉的茶杯用水稍微沖洗了一下,就準備離開休息室。

走之前他還是沒忍住又多了一句嘴:“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麽特地跑來跟我說這個,但是一碼歸一碼,公事公了,大家都是為了做事,我不會在這方面給你難堪,真的不用太緊張。”

說罷他就真的走了,留徐靜一個人站在原地。

其實謝棠還想跟徐靜說,她沒必要把犧牲色相當成一種達成目的的手段,沒必要,也不值得。

但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他想到了一直加班的自己。

犧牲色相或是犧牲勞力,誰又比誰高貴呢,不過都是茍且偷生罷了。

跟徐靜耽誤了時間,謝棠接近7點了才趕上地鐵,他深吸了口氣,給楚衡發消息說會晚點到家。楚衡那邊馬上發了四五個大哭的表情過來。

謝棠被逗的直樂,剛才跟徐靜說話引起的悶氣被驅散了不少。

到家的時候,楚衡準備好了兩菜一湯。

似乎是得到了謝棠早上那一晚清湯挂面的靈感,這回的菜色都很普通,至少是能看得出是什麽家常菜了,謝棠仔細确認了下,确實都是自己認識的食物。

冬瓜鹹肉湯,麻婆豆腐和糖醋裏脊,少了第一眼的沖擊力,但是家常的味道更濃。謝棠整顆心都是暖暖的,迫不及待地坐下吃飯。

楚衡這邊的心情倒是和昨天不太一樣,他今天查資料憋了一肚子怨氣和問題,就想找機會從謝棠這邊打探點他的情況。

他也不好直接跟謝棠說自己查他公司了,這不神經病嘛。

于是兩個人,一個專心吃飯,一個心懷鬼胎,一頓飯的功夫,楚衡啥也沒問出來。

吃完飯照樣是謝棠洗碗,楚衡做沙發上看電視。他還琢磨着怎麽旁敲側擊地問呢,就突然聞到一股淡淡地煙味。

楚衡皺了下眉,目光四處掃描了下,迅速鎖定了沙發上謝棠脫下來的外套。

他悄悄擡頭望了望正在洗碗的謝棠,偷偷的把外套拿起來聞了一下。

果然是煙味,而且還是女士香煙。

楚衡的眼睛一瞬間咪了起來,不着痕跡地把衣服放了回去。

會是誰?

謝棠洗好了碗,做到沙發上休息。楚衡這時候藏了一心思的話,揣度再三,決定還是先問了再說。于是裝作無所謂的問:“你開始抽煙了啊。”

謝棠被他問的奇怪,條件反射般的搖了搖頭。楚衡朝他外套努努嘴“喏,你衣服上都是煙味。”

謝棠拿起衣服來一聞,了然:“在休息間,同事會抽煙。”

“你那麽讨厭煙味,還能在那呆這麽久,都被染上味道了,是有什麽事嗎。”

“現在也還好,習慣了。”謝棠說着把衣服放回去,沒繼續接楚衡的話。

他不太想跟楚衡說公司裏烏糟糟的這些事,好像他落到一個多糟糕的環境裏一樣。男人有時候就會有這種沒有必要的擔當,想要把一切不好的事都擋在外頭,留給家裏的只有溫柔和美好的那一面。

他不知道楚衡已經把事情查了個底掉。

這就是男人另外的劣根性了,對關注之人一切私隐的探究和無法控制的想象力。

楚衡沒覺得謝棠只是不想拿這些事煩他,他以為謝棠仍舊疏遠着自己。

他嘗試性的開口:“像昨天那樣經常加班的情況多嗎?”

“還好。”謝棠回他,心思已經全都跑到今天要跟楚衡看什麽片上了。

“不會有什麽內幕吧。”楚衡故意用了引導性的說辭,“很少會有這麽晚還在溝通工作的情況。”

“也還好,創業公司習慣了。”謝棠依舊沒有擡頭,他正在看幾個電影的評價。

點到為止,楚衡沒再繼續問下去。

他幾乎要确信謝棠是在瞞着他了。

他剛到謝棠家兩天,雖然謝棠待他很好。但是他們分開了整整三年,他們之間經歷了多少的物是人非,誰都說不清。

除了今天查到的消息以外,他對謝棠這些年的生活一無所知。

而謝棠本人,似乎也沒有想要分享的意願。

不僅是不分享自己的生活,也對他的生活毫不關心。

楚衡嘗試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謝棠帶着一條手臂上的傷,突然出現到他面前。他會怎麽做。

他會心急如焚,心如刀割。

在安撫好謝棠後,他會掘地三尺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想盡辦法給謝棠出氣。

這是他對待家人的态度。

反觀謝棠呢。

除了回來當天,謝棠捧着自己的手說對不起說到幾乎要崩潰,以外,在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

他就好像靜靜地等着一個契機,就能提出讓自己搬出去。

想到這裏,楚衡的心慢慢地沉了一些。

他想起了他出國之前的那一場不歡而散。

當時謝棠決絕但是坦然的姿态和今天溫柔卻回避的态度重疊在一起,又模糊的化開,像是兩幅極相似但是筆觸不同的水墨畫,非要透過光才能瞧出其中的端倪。

重逢的喜悅稍微退卻之後,楚衡摸到了他覺得謝棠身上不對的地方。

三年前的謝棠,脾性溫和卻有一股銳氣,熱烈而堅定。

喜歡和厭惡都那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他當時被謝棠推開,雖然受傷,卻并不難過。

他知道謝棠舍不得他,只是礙于長輩,礙于倫理,礙于許許多多的桎梏。

所以他可以等,等到謝棠不在乎那些的一天,就算一輩子等不到也無法。

因為謝棠還在乎。

但是今天這個人,謝棠這麽溫柔卻讓他恐慌。

曾經讓他傷過,也欣喜過的情感,在謝棠身上只留下一層若有若無的影子。

他好似只是這家裏的一個客人。

遲早是要走的。

凡事都要謀定而後動,這是楚衡做事的基本原則。

楚衡決定就這樣先賴着,實在賴不下去了他就想辦法再搞一個傷口,讓謝棠給自己判個緩刑。

日子一天天的過,謝棠照常的上班,偶爾回來的晚些。楚衡就像他曾經承諾過的那樣,真的是個二十四孝好室友。做飯打掃都不在話下。

當然飯是自己做的,打掃是偷偷喊家政來的。

每天謝棠出門,他就在被窩裏偷偷摸摸的給家政阿姨發微信,根據謝棠的精神狀态和前一天的工作時長,制定今天的上門時間,務必趕在謝棠回來之前能把廚餘垃圾一起收拾幹淨。

當然,他搞來的盛雨的項目報表也是居功至偉。

幫楚衡弄資料的人最近很是郁悶,最近他好像從一個高級情報顧問,變成普通的三流偵探了。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不是跟蹤湖城各家巨佬的動向,而是先把一小創業公司的內部財報和項目進度表整理好,再發給老板,以免延誤了對方核算該企業某位員工的上下班時間。

這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高級情報顧問,閑暇的時候都快把謝棠的個人資料看出洞了,也沒搞懂這個背景單純的普通白領究竟是什麽地方得了老板青眼,也就是大學的時候和老板在一起住了兩年。難道就是那兩年才處出來的感情嗎?

情報顧問的八卦天線豎了起來,這就是做情報工作的好處了,有大量的渠道去查想知道的私隐。

想到這個,他整個人都來了動力,他真的是好奇的不得了,自己的這個雇主明明也沒有什麽gay的苗頭,怎麽偏偏就對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這麽用心。

查楚衡肯定是不行的,犯忌諱。但是查謝棠無所謂,情報顧問給自己即将做的事上了層心理保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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