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孩子是扉間的。

孩子是扉間的。

孩子是扉間的。

這句話，猶如一顆驚雷，轟得宇智波斑渣都不剩。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前幾天奈奈子與扉間還表現得互相仇恨、猶如一對标準宿敵；今天怎麽孩子都TMD有了。

這孩子從哪裏冒出來的？

從地裏□□的麽？

奈奈子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所以一定是扉間這個陰險的男人動了手腳——懷着這樣的想法，宇智波斑站在須佐能乎的铠甲裏，以對決柱間時才會展現的、179cm帝王一般的氣魄，狠狠地盯視着扉間，背後幾乎要騰起有實質的黑色怒焰來。

現在的宇智波斑，已經是一個人形自走解放寶具了。

“扉——間——”他咬牙切齒地從齒縫間擠出這個名字，惡狠狠道，“你對奈奈子做了什麽？！”

火遁與查克拉勾玉齊齊發出，向着千手扉間的方向精準襲去。柱間連忙用木龍擋住這一擊，哈哈幹笑着打着圓場：“斑！這不是很好嗎！年輕人自然有年輕人自己的生活！我們做人兄長，也不該随便插手年輕人的愛情……”

話音未落，斑竟然突破了柱間的屏障，如旋風疾光一般，朝着扉間襲去。

饒是扉間與宇智波曾交手數年，也不由為這可怕的殺意所震撼。他面色嚴肅，立刻做出了備戰的反應來。建立聯盟的和平生活沒有磨平他的銳意，因而在面對宇智波斑的第一刻也能快速地調動全身。

“斑哥……”奈奈子有些吃驚，沒料到斑竟會迸發出如此可怕的反應。依照斑的架勢，是真的有可能在這裏殺死扉間。

她将手交握于胸前，心底浮現出複雜的情緒來。這一刻在外界看來是極短暫的，猶如浮光一剎，但對于奈奈子來說，心理的交戰卻極為漫長。

沒有時間留給她僞裝自己的心意了，這不是她可以別扭地說着“我讨厭千手”、“絕不原諒你”的場合。如果不在此刻剖明自己真正的內心，扉間恐怕真的會被斑殺死。

——那麽，她喜歡扉間嗎？

——她願意放下宇智波一族的仇恨與驕傲，嫁給這個男人嗎？

一瞬間，奈奈子回想起了過往與扉間相處的種種細小剎那，那或笑或鬧、或羞或惱的往事，便一股腦地鑽入她的腦海裏來。萬千瞬間，最後彙作一個簡單、直白卻絕不莽撞的念頭——她絕不會讓扉間死。

千鈞一發的瞬間，奈奈子張開雙臂，橫擋在了扉間面前。

扉間露出愕然神色，而斑也不得不緊急收手。他落地時向後滑了好一陣，揚起一片塵煙。斑揮揮手，一邊驅散着面前的煙霧，一邊從那片灰白色裏走出，說：“奈奈子，你在做什麽？這樣會傷到你自己的。”

“雖然很對不起哥哥，但是……”奈奈子咬緊了牙，執拗地說，“我想要嫁給扉間！”

“奈奈！”斑差點再度暴走，“你還記得這個男人差點殺死你這件事嗎？”

“我當然記得。”奈奈子解釋說，“但是，扉間不會再殺死我了。即使現在，我将脖子送到他的刀刃前，他都不會再殺死我了。”

奈奈對扉間的信任，讓斑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還有柱間在旁邊說着“好啦、好啦、別氣啦”這一類的混賬話，死命地攪混水，仿佛斑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媳婦似的，讓斑頗為不爽。

就在此時，扉間将奈奈推到了自己背後。他仰起頭來，直面着斑，臉孔上顯露出冷酷而堅毅的表情來：“奈奈的孩子确實是我的，是我做的事情我就會承擔。躲在別人的身後未免也太不夠男人了。——斑，你想要殺我，就來吧，我不認為你可以輕易地殺死我。”

扉間的話說得擲地有聲，他一邊說着，一邊将奈奈子在身後護起來，好像生怕斑不小心傷害到她一樣。

斑看着扉間與奈奈的行動，不知怎的，怒氣就像是大壩有了洩口似的，漸漸消失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斂去寫輪眼，冷冷對扉間說：“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接近奈奈的？”

“從奈奈恢複女子身份的那一天起。”扉間回答。

“陰險的男人！”斑差點又彈了起來。

他确實看扉間很不順眼，但是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扉間曾傷過奈奈子”，既然奈奈子自己都不介意，他也沒有什麽立場去介意了。比起讓奈奈子嫁給扉間，他更害怕如果自己一定要在這裏直白地拆散兩人，這樣的行為會令奈奈子傷心。

他始終是念着自己的妹妹的。

“扉間，你看起來好像很有擔當嘛。”斑揚起了唇角，露出一個冷笑來。他橫抱雙臂，說，“只要你能用誠意打動我，我就準許奈奈子嫁給你。”

扉間聽了，也露出冷淡的笑意：“沒問題。我真是求之不得。”

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鬥，就這樣毫無硝煙地打響了。

從這一天開始，木葉村人每天都能看到一副奇特的景象——千手扉間在大清早就跑去宇智波一族，到族長宇智波斑的家裏報道，随後就開始打掃庭院、洗曬衣服、劈柴做飯，簡直是一個标準的家庭主夫。而斑呢，則像個大爺似的，坐在走廊上指揮扉間幹活。

“連這點活都幹不好，以後怎麽照顧奈奈？！”

“身為千手一族的忍者，劈的柴火竟然如此不均勻！”

“用水遁來清洗地板，是對忍術的亵渎！”

扉間額頂上的十字架，一天多過一天。他每日的臉色都陰沉沉的，像是随時都會火山爆發。但是為了奈奈子，他咬牙都忍了下來，在宿敵的手上飽受（家務）折磨。

唯一的欣慰就是，每當斑指揮他幹活時，奈奈就會對他露出寬慰的笑容。扉間從沒在奈奈的臉上見到過這樣的笑容——坦誠、明快又甜蜜。現在的她，終于和那些未經歷過戰火、在家門口為青澀戀情打鬧的普通女子一樣了。

終于，扉間在宇智波一族的（家庭主夫）實習期結束了。斑對扉間的勞作結果驗查一番，便冷笑道：“扉間，經過觀察，我覺得你實在不适合娶奈奈子。”

頓了頓，他高傲地擡起了面頰，說：“再回去修煉十年吧。你們千手一族的男人，想要娶走宇智波一族的人，還早得很呢。”

扉間手上青筋暴起，竟直接把手裏的柴塊給捏得粉碎。

奈奈子也聽見了這句話，她愣了一下，心裏有點焦急。現在的她，已經完全站在了扉間的那一方——這大概就是所謂（快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走到斑與扉間的身旁，詢問道：“斑哥為什麽這麽說？這家夥明明已經很努力了。”

好吧，雖然決定嫁給扉間了，她提起扉間來，還是用了憤懑粗魯的“這家夥”來做代稱。

“沒有為什麽。”斑的語氣愈發高深莫測了，“我不滿意。”

奈奈子知道，這是斑哥心裏還在鬧別扭。也不知道他是在讨厭扉間奪走了自己妹妹，還是真的在記恨扉間從前砍在她身上的那一刀。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将手放到腹部，低垂着眉眼，說：“難道斑哥希望，這個孩子沒有父親嗎？……像後來的我們一樣？”

聽見這話，斑喉間的話微微一噎。

“不……不是，哥哥不是這個意思。”斑連忙解釋。

戰争歲月給兩人都帶來了太多傷疤，父親因戰争積勞成疾，這是兄妹兩人提起便會感到遺憾的事。當然，千手那邊也是一樣的——柱間和扉間的父親，也是在戰争中戰死了。

“柱間大人建立這個村落的本意，難道不是希望千手與宇智波和平相處嗎？”奈奈子擡起頭，執着地說，“我記得，哥哥少年時的願望，就是大家毫無隔閡地生活在一起，做鄰居和朋友。那麽，我和扉間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

奈奈子的話，就想一記重錘落在了斑的心上。

……少年時的願望啊。

曾經在南賀川畔說過的諾言，已在如今一一實現。象征着和平的村落建成了，他把唯一的弟弟，不，妹妹，放在村落裏好好地保護了起來。

如果在此時，卻因為過去的事情而耿耿于懷，那豈不是颠覆了自己的初心嗎？

現在的生活，一切都好，除了自家地裏的大白菜被千手豚拱走了。偏偏這頭千手豚，還是奈奈子所喜歡的千手豚。

斑沉默半晌，默默轉過身去，說：“奈奈，你自己想好了。如果不會後悔的話，就嫁給他吧。哥哥不會再阻攔你了。”話到最後，竟然還帶着一分悵惘。

#妹控的痛苦#

奈奈子的表情，瞬間欣喜起來。她展露出了笑容，渾身都有了勁頭。一時之間，她舊日在戰争裏磨砺出來的好鬥情緒湧了上來，她覺得有些手癢，迫切地想要找點兒東西打上一拳。于是，她轉向身後的扉間，對着他就來上了一拳——

清脆的肉擊聲後，扉間以臉着地。他貼在地上，冷冷地質問：“剛才是誰說的？建立這個村落的本意，是希望千手與宇智波和平相處？”

奈奈子露着星星眼，開啓了小惡魔模式：“不知道呀，大概是柱間大人說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快要修成正果啦。

ps：沒錯了，斑和柱間打的那幾炮轟出了終結谷。

這個世界的終結谷是這樣來的，因為奈奈紅顏禍水……

【後世的佐助和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