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驚鴻有時候不知道到底是該感嘆劇情的強大,還是該感嘆角色的愚蠢。

哪怕因為她救下閻鐵珊,直接導致後果就是删除了一大段劇情,但是霍休那邊居然還是不死心的想殺人滅口。

而且,上官飛燕你也是叼呢,面對那個老頭子你還真是啃得下去。

閑的無聊的翻着原著,林驚鴻簡直蛋疼。

而陸小鳳也遇到了司空摘星,司空摘星是偷王之王,他是來偷陸小鳳這個大活人的。

而陸小鳳倒黴的黴運還沒有用完。

在客棧裏,一行人好不容易得以沐浴休息,連林驚鴻都早早洗完澡跑去睡覺了,花滿樓也睡了,剩下陸小鳳正在洗澡,卻突然他的屋子進來了四個細腰長腿的漂亮姑娘。

她們到不是來殺陸小鳳的,她們聽說蘇少英在陸小鳳這裏,所以來尋。

結果說到一半,另一個屋子剛洗完澡出來,打算回房休息的蘇少英卻看見她們了。

嗯,這他嗎就很尴尬了。

等到林驚鴻睡好了起床的時候,峨眉四繡早就紅着臉走了,而陸小鳳卻有個疑問,是誰告訴峨眉四秀蘇少英的事情,知道蘇少英與他同行的,除了他們這幾個人,似乎也就只有閻鐵珊和霍天青了。

丹鳳公主都未必清楚。

林驚鴻答道:“閻鐵珊自然不可能會多嘴,自然就是霍天青呗,你別忘了,有句話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況且霍天青并不是英雄,而丹鳳公主卻的的确确是個美人。”

花滿樓嘆了口氣:“若真是這樣,只怕閻鐵珊已遇不測。”

霍天青若是真的叛變,自然是不可能讓閻鐵珊活着的,因為原本丹鳳公主就想殺了他。

林驚鴻答道:“你們還是擔心一下獨孤一鶴吧,霍天青傳信峨眉四秀,必定與其中一位私交甚密,你們覺得,這意味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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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和陸小鳳一愣,一行人立刻馬不停蹄的朝着珠光寶器閣,因為之前峨眉四秀說,獨孤一鶴已經到了珠光寶器閣。

若是真的在峨眉四秀中有人與霍天青私交甚篤,那麽此刻獨孤一鶴就危險了。

面對西門吹雪的劍,林驚鴻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西門吹雪直接被踹懵逼了。

不僅西門吹雪懵逼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

林驚鴻捋了捋發,仰頭示意獨孤一鶴接着說,另外一腳踩在西門吹雪那落在地上的劍身上。

西門吹雪皺眉,有些猶豫要不要撿回來。

林驚鴻一轉身,腳踩着劍往後一滑,那把長劍便飛出門去,西門吹雪到底舍不得用了多年的劍,将之撿了回來。

而林驚鴻還在納悶,原來石秀雪是對花滿樓一見鐘情,而原著裏,花滿樓那個樣子……

算了,也就是說這個案子過後,花滿樓在原著裏就沒有什麽劇情出場了?

不過仔細想想,原劇情裏面,上官飛燕居心叵測,石秀雪最後死在花滿樓懷裏,依照花滿樓的脾性自然是很受挫敗的,估計後面沒摻合就是心理陰影吧。

而且石秀雪這次沒死,假丹鳳公主上官飛燕已經被林驚鴻給廢了,自然無法用飛燕針殺人的。

石秀雪也自然沒有中毒死掉。

而上官飛燕也終于走到了花滿樓面前。

她說自己是逼不得已,乞求花滿樓的原諒,花滿樓卻道:“我自然是可以原諒你的,因為我還活着,可那些因為你而死掉的人又該如何?他們才是你該道歉,祈求原諒的人,而非是我,況且人命又豈是一句原諒便能抵消的?”

上官飛燕睜着大大的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可憐,似乎不相信花滿樓真的會這般無情,他本該是最溫柔,最相信她的那一個。

只是可惜,林驚鴻十分不解風情的将霍天青從角落裏踢了出來,對方手裏拿着毒針。

上官飛燕頓時臉色一白,而花滿樓卻是重重的嘆了口氣,似乎是不忍在看了。

另一邊的陸小鳳也跟上官雪兒一起把這正的丹鳳公主的屍體挖了出來。

陸小鳳苦笑,卻也已經明白了。

總之事情已經拼湊了出來,衆人也打算去找霍休了。

這後面基本沒什麽幺蛾子,不過就是對質,面對霍休跟露出真面目的上官飛燕。

看着上官飛燕死在眼前,花滿樓閉上眼嘆道:“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的,你讓上官飛燕來找我的那一日,我的眼睛已經複明了。”

頓時,霍休呆了,驚訝道:“原來花滿樓也會說謊!”

花滿樓點了點頭:“我确實說謊了,因為我答應過治好我的人,在她折騰陸小鳳之前,不告訴別人。”

陸小鳳低笑:“的确,自從發現你對我眨眼睛,我就發現了。”

林驚鴻在後面不滿的哼了一聲。

而另一邊的霍天青在知道上官飛燕死了之後才知道還有一個黑手,可是他也說不清了,他只有約陸小鳳到清風觀,讓青楓道人來給他做證,可是清風觀原就是霍休的産業,而且清風觀裏也是有人的。

終究是清風觀裏的人說漏了嘴。

等到陸小鳳和花滿樓在霍休的小樓裏,霍休卻站在一個他特地造的無比結實的籠子裏,他說整間小樓只有一個出口,就在他站的籠子下面,只要他按下開關,他就可以從這籠子下面出去,而陸小鳳和花滿樓只能永遠的留在這個小樓裏。

然後他按下開關,結果籠子之下紋絲不動。

而林驚鴻把朱停帶了過來,朱停從外面把門打開了,于是陸小鳳和花滿樓出來了,霍休則在籠子裏,出不來,逃不了。

陸小鳳沒有殺他,花滿樓更沒有殺他,西門吹雪這會也不在,朱停更不可能動手。

林驚鴻覺得看這貨餓死是個不錯的消遣。

陸小鳳又嘆了口氣,道:“別的我倒不怕,但挨餓的滋味,看來好像是真的很難忍受。”

他正看着籠子裏的霍休,霍休卻瞪大了眼睛,看着籠子外的上官雪兒。

雪兒的手裏拿着根香腸和兩個餅,正在和霍休嘀嘀咕咕的說着話,也不知她在說些什麽。

霍休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了,忽然跳起來,用力去撞那籠子。他當然撞不開,這籠子本就是他特地打造的,誰也撞不開。

雪兒在外面冷冷的看着他,好像已要走了,霍休卻又留住她,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霍休忽然長長嘆了口氣,在一張紙上畫了個花押,用這張紙,換了雪兒的香腸和餅,立刻就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花滿樓忽然問道:“他還是寧死也不肯說出他将那筆珠寶藏到哪裏去了?”

陸小鳳道:“他不怕死。”

花滿樓苦笑道:“他真的認為窮比死還可怕?”

陸小鳳笑道:“但現在他也許已發現還有件事比窮更可怕了!”

花滿樓道:“餓?”

陸小鳳還沒有說話,上官雪兒已跳躍着奔了上來,眼睛裏發着光,笑道:“我已将那根香腸和兩個餅賣給他了,你們猜我賣了多少銀子?”他們猜不出。

上官雪兒揮舞着手裏的那張紙,道:“我賣了五萬兩,整整五萬兩,我随時都可以用他親手寫的那張紙條,到他的銀號裏去提銀子的。”

陸小鳳忍不住笑道:“你的心倒黑。”

花滿樓笑道:“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出更貴的香腸來了。”

上官雪兒道:“所以那老狐貍簡直氣得要發瘋,可惜卻又非買不可。”

花滿樓嘆道:“挨餓的滋味看來的确不好受。”

陸小鳳道:“你難道準備把他的家當全敲光?”

雪兒道:“那些財産本就是我們的,莫忘記我也姓上官。”

陸小鳳笑道:“你就算每天敲他五萬兩銀了,一年之內,只怕也敲不光他的。”

上官雪兒道:“那麽我就在這裏敲他三年,敲光為止,反正有人在這裏陪我。”

陸小鳳道:“老板真的已決定留在這裏麽?”

雪兒眨着眼,笑得更神秘,道:“那是個秘密。”

陸小鳳道:“什麽秘密?”

雪兒道:“既然是秘密,怎麽能告訴你?”

陸小鳳盯着她看了半天,忽又笑了笑,道:“你的秘密我本就不想知道,我只不過有點擔心。”

雪兒道:“擔心什麽?”

陸小鳳道:“你用這張紙條去提銀子時,別人若是要追問這紙條的來歷呢?”

雪兒道:“絕不會有人問的。”

陸小鳳道:“哦?”

雪兒笑道:“莫忘記他本就是個神秘而古怪的老頭子,連他最親信的部下,都一向不知道他的行蹤,他本就一直是用這種法子辦事的。”

陸小鳳嘆了口氣,道:“看來這好像又是他自己在自作自受。”

雪兒笑道:“一點也不錯,若不是他自己造成這種結果,我想要敲他的銀子,還真不容易。”

一個人的命運如何,本就是他自己造成的,所以,真正勤勉的人,總是會有很好的運氣。

陸小鳳微笑着站起來,道:“那麽你就在這裏慢慢的敲吧,最好能順便替我敲他幾壇好酒。”

上官雪兒凝視着他,道:“你……你現在就要走?”

陸小鳳道:“我若在這種地方呆上三天,不被悶死才怪。”

雪兒道:“我那個秘密你也不想問了?”

陸小鳳道:“不想。”

雪兒道:“其實也沒什麽,只是我愛上老板了,他打算娶我做老板娘!”

山坡在夕陽下,陸小鳳走在山坡上。

他一聲也不響,已走了半天,忽然道:“那小狐貍一定又是在說謊。”

花滿樓道:“嗯?”

陸小鳳道:“老板又沒有瘋,怎麽會娶她這種小鬼作小老板娘?”

花滿樓道:“當然不會。”

陸小鳳又閉着嘴走了段路,忽然道:“但老板卻是個混蛋,時常都會發瘋的。”

花滿樓道:“小老板娘也通常都是小狐貍精。”

陸小鳳道:“所以你最好趕快回去勸勸那混蛋,叫他千萬不能做這種混蛋事。”

花滿樓道:“你自己為什麽不去?”

陸小鳳道:“你知道我不跟他說話的。”

花滿樓道:“假如根本沒有這回事呢?老板豈非要認為我們是兩個瘋子?”

陸小鳳道:“偶爾做一次瘋子又何妨?”

花滿樓嘆了一口氣,道:“看來無論誰跟你交朋友,遲早總會被你傳染上一點瘋病的。”

但他去了,他沒法子不去。

陸小鳳就像是個傻瓜一樣,坐在路旁邊等着,幸好這條山路很偏僻,除了一個摘野菜的老太婆外,就沒有別的人經過,他并沒有等多久,花滿樓就回來了。

陸小鳳立刻問道:“怎麽樣?”

花滿樓板着臉,道:“你是個瘋子,我也是。”

陸小鳳道:“根本沒有那回事?”

花滿樓道:“他們的确有個秘密,老板已收了雪兒做于女兒。”

陸小鳳怔住。

花滿樓又嘆了口氣,苦笑道:“你明明知道那小鬼在說謊,為什麽偏偏還要上她的當呢?”

陸小鳳也嘆了口氣,苦笑道:“因為我不但是個混蛋,而且是個笨蛋。”

一邊的林驚鴻已經在夜痕背上笑得渾身直顫。

我的媽呀,總算知道為什麽電影裏要删減了,這內容絕對過不了審。

作者有話要說: 尼瑪可算把這個案子搞完了。

上官雪兒那段是原著的引用,覺得挺有意思的,你們可以去看看全文,反正我看的眼花并且想打人。

上官雪兒真心熊孩子。

下一章我要放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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