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吓到這文沒那麽沉重我是打算寫甜文的
逃跑的景象到底會有多傷心?
“……那之後鋼琴也沒再彈了,因為醫生說我的雙手已不能承受以前那種額度的練習,不過…最近在新學校的同學的提議下開始了學習吉他,然後,我感覺自己認識了一個很好的人,他雖然嘴巴上說着不關心,但卻會想辦法關照我……”
星河這樣說着,嘴角又不自覺地勾起個微笑。
…………
……
一個人的掃墓結束,星河沒在隅田川久留,只是買了點土産就乘坐電車回去了。
而剛坐下不久,她口袋裏放着的電話就驀地響了起來。
“……喂?婆婆嗎?”
星河拎起手機,語氣柔和地和手機另一邊的老人說話。
“我記得我記得…我已經去掃墓了,對對,妹妹也去了,婆婆你就不用去了,你的腰骨頭不好……要不下年我來陪你去好嗎?”
星河輕笑着,似乎是想起了外婆家那股悠閑與舒适,又或許是因為久違地得到家人的關心和惦挂,她笑意就從眼底裏溢出:“對,好啊……暑假我來找你玩哦?”
“星流嗎?我也不知道,大概她也很忙吧……對…上國中了……”
……
…
下了電車,已經是接近黃昏的時間。
星河拎着一盒隅田川饅頭在市內的公園處坐下,又支着下巴看區內空地的孩子們打羽毛球——說起來,羽毛球和網球比起來,她是更喜歡羽毛球一點的,畢竟羽毛球看起來沒那麽大殺傷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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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樣看着孩子們一來一往的打着球,總感覺景象和諧可愛得很。
她記得,她和妹妹也有過呢——這種天真無邪地在市內公園打球、堆砌沙堡壘還有爬高玩抓迷藏的時刻。但不知道從那時開始,她的妹妹就漸漸不愛和她說話了……大概是她上小學那時候開始吧。
——原因她是大概知道的。
大概是星流一直被伯父伯母、周圍的人拿來和她比較吧。
那時候才國三的她就因為鋼琴比賽獲得了許多獎,不論是伯父伯母還是老師都因此很看重她,而本來星流和她都是單純地喜歡鋼琴的孩子,但因為學校還有家裏給星流的比較和壓力,就讓她對自己顯得抗拒了吧。
一切,都是從星流和她進同個學校開始的矛盾。
……
…
“你這家夥怎麽愣坐在這裏?”
就在星河一言不發地坐在長椅上發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男聲就從她的頭頂上傳來,星河仰頭一看,就對上了跡部一雙深藍色的眸中,此刻的他穿着冰帝中學的運動風衣,看來是進行過有關網球的東西來了——而後面也跟着一個人背着兩個網球包的桦地。
“啊,下午好,跡部,桦地。”
跡部狐疑地看着星河,不知為何,今天的星河看起來比平日更沒有精神——尤其是她那雙總是寫滿調皮和精神的星眸,此刻有些異常的安靜和黯淡。她一個人坐在這裏做什麽?還特意打扮過了的樣子,是發生過什麽事情了?
跡部敏銳地感覺到什麽,又打了個響指,讓桦地把包遞給他。
“……是……”桦地把東西交還給跡部。
“桦地,你先回去。”跡部這樣吩咐道,桦地又不作反對,就一個人離開了公園。
……
星河仰頭看着跡部的側臉,目送着桦地離開之後,又歪了下頭,一臉嫌棄地問他:“跡部,你又想幹什麽?”
跡部有些不悅地蹙起眉頭:“……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說罷,你上午去做了些什麽?”
星河有些無奈,又搖了搖頭:“去掃墓而已,父母的。”星河這樣回答着,似乎知道跡部是看她不精神才停下來和她說話的,就站起身來,一臉灑脫地伸懶腰:“我沒事,已經是十年的事情了。”
“……”跡部有些無奈,看着她一臉正常地散發着她的女漢子氣概,又習慣性地撩撥自己額前的劉海:“那你像只喪家犬那般坐在這裏幹嘛?”
“……在想今天的晚餐吃什麽。”
星河的語氣平淡地說,又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有些懊惱地回答。
——那肯定不是關于她的謎題的正确解答,但看來她不說也就是不說,他就算逼她說也是無趣,跡部居高臨下地看着那個短發少女,看她一臉沒精打采的,就靈機一觸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跟本大爺來。”
“啊……?”星河一愣,在跡部跑起來之前還不忘抱起放在長椅上頭的隅田川饅頭。
“吃晚飯。”跡部頭也不回地說道。
和跡部乘上一架出租車後,沒多久兩人就在一間看起來異常高級的西餐廳前停下了。
雖然星河滿腔疑惑,但還是跟着跡部走進了餐廳——不過說起來,她還是有點抵觸的,今天她雖然是穿上一條比較好看的連衣裙了,但終究是平民服飾,應該不是能來這種地方吃飯的人吧。
…………
……
跟着職員,跡部與她很快就來到一個包廂內,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也免卻了擔心自己因為裝束不合适而被旁人非議的情況,但問題總是一波接一波的,星河只伸手接過職員遞來的菜單,就看傻了眼。
——先不說上頭寫着的英文她一個都看不懂,隔壁的天文數字到底是什麽回事?!
“這是……?”星河有些疑惑地看了眼隔壁的跡部,又直白地告訴他:“先說好,不是我坑你,如果你是打算讓我和你一起在這裏吃晚餐的話,我是沒這個錢奉陪的。”
“……你傻啊?本大爺怎麽會讓同行的女性付錢?”跡部挑眉回答她的疑問:“就算不是為了你,本大爺也不會幹這種敗壞自己貴族氣度的事情來。”
——雖然并非是每個女性都會被他揪來這裏就是了。
“……那好吧。”星河又放下了手中的餐牌,有些困擾地瞄了眼跡部:“你拿主意吧。”
…………
……
外頭的天色逐漸變得昏暗,星河也和跡部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比如說今天跡部是為了抽參加關東大賽抽簽儀式而出現在這附近,又比如說跡部是這裏的常客——等等的,說的都是跡部的事情。
這樣聊着,吃過了前菜和小食,服務員終于是把主菜端上來了——
星河看了眼自己眼前的大盤子,上頭除了有一塊看起來異常秀色可餐、在發着光的牛肉外,還有一塊像是面包那樣的物體,她食指大動,先是用叉子戳了戳那塊面包,又把視線投向跡部:“這是什麽?”
“烤肉配約克郡布丁,”跡部切了一小塊牛肉,送入口中,咀嚼吞下過後,又對她補充:“是本大爺最欣賞的食物。”
……是嗎,是跡部最喜歡吃的東西。
星河眨巴眼睛,也學着跡部那樣,吃着約克郡布丁和烤牛肉。
……
……
……
“這什麽!跡部你活在能吃到這種美食的家庭也是太過分了!”
星河才吃了一口,一雙眸又忽而亮了起來,她一臉被吓到的表情看着跡部,又馬上吃了另外一口。
“不論怎樣,本大爺認可的食物是絕不會錯的。”跡部滿意地吃了一口,又看着眼前那個少女一掃臉上陰霾、高興地解決着晚餐的模樣,嗯,這才是他平日習慣的沢城星河。
嗯,他不待見這個少女愁眉苦臉的表情。
然後,他也特別希望這個少女能多信賴他一些——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
“喂,我們這月末的比賽,你要來看嗎?”
跡部還沒得出內心問題的答案,就已鬼使神差般對少女詢問了下一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人覺得跡部是個小天使嗎~求留言求收藏喔
☆、一同入眠
……
那次飯宴跡部順勢邀請她後,沢城星河也順勢答應他了。
說起來,那時候沢城星河還沒意識到“去給冰帝應援”到底是怎樣的一件事。
——直至她到達會場,看見海量的冰帝應援團與拉拉隊,并且當他們在跡部出場時高喊誇張口號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是一件多令人羞恥的事情。
跡部該不會是期待她會和那邊的女生一樣給她歡呼吧?
星河有些鄙夷地看了下旁邊黑壓壓的人群,全都是冰帝網球部…或者說是跡部的粉絲,她先是打了個哆嗦,又把帶着的帽子壓低了些,悄悄地坐在路人席那邊。
說起來,一來就和青學對上了,總有種微妙的感覺呢。
青學與冰帝的比賽就要開始,星河除了花時間注意冰帝的球員外,還從遠處觀察了下青學的情況——數着各位正選,總感覺少了兩個人……
啊,對,是大石。
他現在不在會場……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看起來明顯是個一年級生的孩子穿着大石的衣服,難道說那個在扮演大石嗎?
也對,因為出席的正選球員是有規定的,假如有球員遲到就有機會被當做棄權或者延誤比賽,雖然不知道大石是因為什麽原因而沒出現在這裏,但一開始報道那部分看來是需要找別人蒙混過關吧。
然後……桃城也不在青學那個圈子裏呢……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
……
就在星河又是八卦又是擔心地注意着青學的情況的時候,桃城終于是回來了——他神色有些沉重地對教練說了幾句,教練就給了他正選的球衣。
……然後,就演變成了桃城和菊丸的雙打。
關東大賽第一場比賽開始,是桃城與菊丸組成的新組合對冰帝的向日與忍足。
大戰一觸即發,大概是因為桃城和菊丸是臨時組成的組合和桃城本來不擅長雙打的關系,這個組合在與冰帝的雙打對上時明顯表現得有點劣勢,但或許因為桃城與菊丸都不是容易放棄的人,在拼了命去堅持的情況下,桃城貌似成功與菊丸一起使出了雙打獨有的陣式,并用陣型成功取下了對冰帝的首戰勝利。
……
那之後,青學對冰帝的雙打二比賽又開始了——這次的組合是星河沒料想到的,青學派出的是海堂熏與乾貞治,而冰帝派出的則是宍戸亮與鳳長太郎。
根據她的印象,青學的海堂熏與乾貞治都并非是雙打的組合,這次的組合實在有點突兀,反過來,她覺得勝算在鳳長太郎那邊。
說起來,這也是她第一次看鳳長太郎打球——在比賽開始之後,宍戸亮與鳳長太郎都展現出強勁的實力,并且能把海堂熏強力的回旋蛇球破壞掉,在熟練的配合下,冰帝很快就在青學手上取下了五分。
而就在她以為青學會以零分敗給冰帝時,青學的海堂熏與乾貞治又忽而奮起了——原來之前的放水都是為了讓乾貞治收集對手的數據,在乾貞治借海堂熏的體力與對方戰鬥五回合的期間,他已經充分了解了對手的球風,就以他的數據網球在冰帝手上奪下不少分數……
乾貞治與海堂熏的組合越戰越勇,分數也在不斷上去,就在所有觀衆都以為青學會就這樣拿下第二戰勝利時,他們兩人的體力也到了終點——然後,以三比六敗給了冰帝。
……
那之後就是桦地對青學河村隆的比賽了,說實話,星河雖然知道桦地的力氣大塊頭大,但卻設想不到桦地敏捷地跑來跑去,打球的樣子——這樣想着,河村隆與桦地的比賽就開始了。
河村隆可謂是青學的力氣擔當,但即使河村的力氣再大,在比賽的首段還是無法動搖桦地分毫,原來桦地是一個能夠完全模仿對手招式的球手,而由于他的力氣與體格都比河村更勝一籌,所以他們兩人的比賽,很快就分出了高下。
但河村并沒有甘心言敗,憑着他的意志與力度,他終于也是從桦地手上得到了分數——但那也并不代表他足以勝出比賽,于是,他抱着孤注一擲的心态使出了最後且最強力的招數……終于,桦地因為無法再承受河村的回擊而棄權了。
與此同時,因為手部已經不能夠負擔打球的沖擊,河村也在桦地之後齊全,如此一來,冰帝對青學的第三戰無效,以雙方棄權結束。
……
那之後,就迎來了不二周助對芥川慈郎的比賽,這可謂是今天看過最無懸念的比賽,不敗天才不二周助以六比一壓倒性勝于冰帝的芥川慈郎,很快,就迎來了今天的第五戰,現在的形勢是青學兩勝、冰帝一勝、一雙方齊全,如果青學這一場也拿下的話就能晉級了。
不過,結果還是難以判斷,因為這次比賽的人是冰帝與青學的社長,跡部景吾與手冢國光。
在冰帝令人羞恥又激烈的歡呼聲中,手冢國光與跡部景吾這個王者之戰開始了,興許是因為在場沒多少個人看過這兩個人比賽的模樣,就都禁不住屏息起來。
比賽開始,跡部被手冢的回擊球牽制,被逼着在球場左右不斷奔跑——但即使這是在旁人看來非常辛苦的狀況,跡部卻大氣都不喘一個,反而是目不轉睛地盯着手冢打球的動作——這或許是星河看過跡部最認真的表情了,雖然她也想過跡部打起球來鐵定是非常認真的,但現在這個情況是氣場都裁然不同了。
……比賽進行了一段時間,跡部就忽而胸有成竹地說了自己具有看穿對方弱點的眼力——并且,他毫不猶疑地指出了手冢的手傷,如此一來,他就能集中手冢的弱點位置攻擊,用以擊潰手冢。
在那之後的比賽,跡部都故意不使出絕招,反而用他傲人的體力和手冢打起了持久戰,想藉此毀了手冢的肩膀。但始終手冢也是青學的社長,面對着跡部這個挑戰,他也完全沒有要棄權的想法,反而是忍着肩痛表現得無所謂地回擊,他身為社長的覺悟與精神簡直讓所有在場的人看見都既心疼又震撼。
說了是持久戰,手冢與跡部的比賽真的打了好久,而雖然是一個跡部沒怎麽使用絕招的戰局,但大家還是看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因為這兩個人的網球技術都是一等一的,這種比賽在國中生水平實在稀有,而即使沒有什麽華麗的大招,全神貫注地打球的兩人所有招式來往都是完美得可怕,所以現場裏任何一個敢于議論比賽的人一個也沒有。
……雖然是持久戰,但這一場比賽還是比跡部想象中打得久,如此一來,跡部就開始因為手冢的沉穩的球技與自己的回擊都被鎖在手冢區這一點而着急,所以就開始漸漸使出絕招來——
…
……
結果,是跡部拿下了這一戰。
青學社長手冢國光對冰帝社長跡部景吾,是冰帝以七比六勝于青學。
一場令人目不暇接的比賽結束,雖然心情上感覺關東大賽是完結了,實質上青學與冰帝卻迎來了各有兩勝兩敗的局面,所以不得不進行加時賽,而青學與冰帝之間的勝負就全看在青學的一年級生越前龍馬與冰帝派出的日吉若身上。
而結果卻是懸殊的。
與越前龍馬這個超新星對上,日吉若就只能從越前龍馬手上拿到一分,結果冰帝以兩勝三敗的戰績被淘汰。
…………
……
看完了比賽,沢城星河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在離開之前,她見到冰帝的球隊被許多人圍着,跡部的臉上顯然比平日要沉重——那是自然,他雖然贏了想贏的對手,自己的社團還是敗給了宿敵對手,不論怎麽想都是不甘心的。
但那個節骨眼上她也不可能跑去安慰他——當然接近不了也是個大問題,所以她貌似只和跡部對上了一眼,就離開了。
然後,她就懷着有些郁悶的心情回到了家裏。
一個人吃過了晚飯,就在客廳裏随意地彈奏着吉他。
…………
……
“叮當叮當”的門鈴聲響起,星河先是一愣,又看了眼懸挂在客廳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十時多了,這個時間會來找她的有誰?
懷着有些忐忑又不安的心,星河就披上外套走近了玄關——可她還沒到達門口,她家的門就自己開了,把她吓了好一大跳,是變态嗎?還是小偷?她緊張得寒毛直豎,又往後退了幾步,想要從廚房裏摸個刀子之類的,可定睛一看,她又看見了來者是個穿着冰帝運動風衣的男性。
“……跡部?”
星河有些猶豫地喚他,來者是跡部這一點她是肯定的了,但他怎麽會一聲不吭就開了她的家門?星河有些困擾地走近那個高大的身影,可她才一走近,在她門口附近的那個跡部就往前栽進她的懷裏了。
“……喂喂喂你好重啊!”
星河緊咬牙關,又伸手扶着跡部——而抱着跡部,撲鼻而來的除了有跡部慣用的古龍水香氣外,還有她難以忍耐的酒氣,看來跡部是喝醉了才糊裏糊塗地跑到他家裏來了——這樣想着,她又用腳蹬了一把門把門鎖上,再連拖帶扯的把跡部從玄關處帶進屋內。
“……唔,這裏怎麽有個女人?”
被星河扔在客廳的跡部有些糊裏糊塗地瞥了星河一眼,而且眯着眼有些懷疑地打量了房子一會兒:“怎麽…擺設變得那麽娘娘腔的?”他不滿地嘟囔,又伸手把沢城星河扯進自己懷裏。
“喂,你是怎麽偷跑進來的?”
跡部有些不滿地對星河質問道,星河先是挑眉,又指着跡部的鼻子:“偷跑進來的是你才對!現在這裏是我的家啊!”說着,她又因為不喜歡跡部身上的酒氣而稍微從他身上移開了一點,并且想從跡部身上趴下來,卻不料一只不禮貌的手又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渾圓。
“……你怎麽身材這麽幹煸啊。”
沢城星河一怔。
沢城星河往下一看。
沢城星河看見跡部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胸上。
他…
在…
捏…
她…
的…
胸…
部……!!!
他在捏她的胸部!
不不不,捏就算了,他居然說她胸小?!卧槽,氣死她了!!!
沢城星河暴走,就一拳頭揮向跡部的正面。
然後,她漂亮地打暈了一名醉漢。
…………
……
沢城星河把跡部打暈了之後,他就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在她的客廳地板上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他狀态不怎麽樣還是怎樣,他甚至打起了呼嚕。
…………
……
“……”星河有些無奈地盯着那個在她客廳裏擅自睡得舒服的跡部,又瞥了眼那邊的時鐘,他都在這裏睡了快一個多小時了,接近十二點,不管他醒不醒得來她都得去睡了,明天還得上學呢。
——她不該打暈他的,現在他這個狀态她完全不能送他回家啊…說到底她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裏,所以今天就只能把他擱在這裏了吧。
這樣想着,為了彌補一下自己剛才往他那張帥臉揍了會心一擊,星河就過去用吃奶的氣力把他身上穿着運動風衣以及襪子脫掉,再用毛巾幫他擦了一把臉與腳——不止,她還忍痛把自己的枕頭給了他,更不忘從儲物櫃裏翻出棉被蓋在他身上。
“仁至義盡了。”星河一臉鄙視地看着跡部,又用手機把他那放肆的睡臉與狼狽的樣子用手機拍下,就關燈睡覺。
…………
……
翌日清晨。
感覺頭痛欲裂的跡部睜開幹澀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沢城星河放大的臉,此刻的她緊閉着眼簾,長翹的睫毛在她眼窩上留下陰影,然後鼻子是她的鼻子,嘴唇是她的嘴唇……
%&*%……*&…*&@!……)*&……?!
這個女人什麽時候鑽進他的被窩來了?!
——啊不對!
跡部的臉一紅,又發現自己的手正霸道地放在她身上——一整個他昨晚是抱着她入睡的姿勢,卧槽…昨晚他是和她蓋着同一條被子枕着同一個枕頭入睡的嗎?!不比起這個…這裏是這個女人的家啊!他什麽時候來的?!
昨天…他們冰帝輸了球賽,然後他們一起去吃了烤肉,然後…他在回家的路上擅自買了酒喝,喝了一瓶之後……那之後的記憶他就沒有了。
所以說他是自己跑來這裏了嗎?還是說他被沢城星河發現了?還是他讓沢城星河來接他了?不……比起他出現在這裏的經過,他更在意的是……
他該怎麽在不吵醒這個女人的狀态下脫離這個“抱着她”的姿勢啊?!丢臉死了!喝醉了的他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會抱着這家夥入睡啊?!
就在跡部頻臨因為緊張而休克的狀态、糾結着如何不吵醒懷中的少女時,他懷裏抱着的沢城星河就不識相地蘇醒了,星河先是一顫,又緩緩睜開眼睛,在看清楚面前的跡部時,她非但沒有向跡部那樣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反而——她的眼神瞬間寫滿了嫌棄。
“……跡部,你還是練一練酒量吧,你喝醉後麻煩死了。”
跡部:O口O……!
“本…本大爺做了什麽?”跡部有些心虛地問她,又緩緩地抽回放在星河身上的手。
“你真要聽嗎?”沢城星河還躺在他身前,眼神鄙夷地問道。
——跡部點了下頭。
……
“……你無端開了我家門自己闖進來,然後又質問我怎麽跑進來你家,之後又摸了我的胸,然後本來我是打算讓你睡地板的,你半夜卻非要爬到我床上睡覺,還拿我當抱枕,然後一晚上你老是在嫌棄我的床小還是怎樣,總是在動來動去,害我完全睡不着。”
星河臉無表情地說道,見跡部已經清醒過來,憶述着他昨晚幹過的事情總感覺內心有種憤恨的情緒,就伸腳把他一腳踹下床。
“……擠死了。”星河這樣說着,又瞄了眼鬧鈴:“被你折騰了這麽久我也是累了,還有些時間才上學,讓我再睡一會。”這樣嘟哝着,她又像貓一般伸了個懶腰,再翻身睡覺。
“……你愛洗澡就洗澡去,你昨晚沒洗澡刷牙就跑到我床上來了……髒死了。”
被踹到床下的跡部又是懊惱又是無奈地看着沢城星河背過自己睡上的背影,腦海裏回播了下她剛才說的自己幹過的好事,就心虛得不敢發作,只好安靜地從她家裏拿了他換洗的衣服,乖乖洗澡去。
……嗯,這下糗大了。
跡部景吾人生第一次有這個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人覺得跡部神可愛嗎?求留言求收藏求冒泡喔。
如果多人收藏的話我加更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三次拜訪
……
自從發生了跡部在星河家搗亂那件事之後,跡部看見星河就尴尬,但和跡部又羞又恥的反應比起來,星河可謂是完全不在意,反而,她對跡部的酒品産生了徹底的嫌棄與鄙視。
而關于賠禮,星河要求了跡部帶她去吃好吃的甜點——那樣就算一筆勾銷了。
然後過着日常的日子,很快星河就迎來了在冰帝的第一個同時也是最後一個暑假。
…………
……
冰帝附近的商店街,一家家庭餐廳內。
“……所以說,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跡部一臉難以置信地盯着站在他們桌旁,穿着餐廳制服的沢城星河問道。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我在打工,我可是貧苦學生啊。”星河有些無奈地回答跡部的問題,之後又果斷無視他的視線,再對同桌的桦地與鳳長太郎打招呼:“大家好。”
“學姐!好久不見!”鳳長太郎一臉高興地微笑。
而桦地則是把臉轉過來,毫無表情地盯着她看:“……是……”
“那麽,各位客人想要點什麽?”星河掏出一個商業式笑容,又從口袋裏翻出安裝了點餐程序的手機來。
見她毫不猶疑地無視了自己,跡部就悻悻地收回視線,再給她指了個餐牌上的套餐A。
“不好意思,這個沒有了哦。”星河看了一眼,就毫不猶疑地笑瞇瞇地回答。
“……哈?大中午就賣光了?”跡部不可置信地問她。
“我說笑的。”星河這樣說着,又在手機上按了按:“你要意粉還是飯?”
“……”跡部按耐住抽嘴角的沖動,這個女人還真是認識到今天為止都沒有給過他一點面子,但礙于前陣子是他自己做了蠢事,這口氣他就只好咽下去了,又憤憤地回答她:“……意粉。”
……陸續給大家點餐完畢,星河就拎着手機到廚房那邊下單,而同桌的鳳長太郎就有些好奇地問跡部。
“跡部前輩認識沢城學姐?”
“……”跡部支着下巴,又一臉拒絕地回答:“……那只是孽緣而已。”
“是嗎?”鳳長太郎疑惑地歪了歪頭:“在我看來,你們的關系很好呢。”
…………
……
一周後。
“你怎麽又來了?”
這次先開口的,是沢城星河。
她有些鄙夷地看着坐在同一個位置上的跡部與桦地——今天與上次不一樣的,是其他網球部的成員都沒有來,說起來,這周跡部都來這家餐廳吃三遍了,不管怎麽說,一周見到他太多了她也是覺得有些太黏糊了。
“你下周一也上班?”跡部自然是不會直面回答沢城星河的問題,反而是提出一個新的問題。
實際上,因為暑假開始了他就沒辦法看到這個女人了,所以自從上周知道她在這家庭餐廳打工之後,他就總是下意識的想要來這裏吃飯,那大概是想看看這個奇怪的女人在做什麽吧。
“……不用。”星河挑眉:“比起這個,你是要點餐嗎?”
“……那下周陪本大爺去個地方。”
跡部聞言非常滿意,卻又支着下巴假裝滿不在乎地回答,注意到沢城星河一臉快要發作的模樣,就随便地伸手指向餐牌:“套餐C。”
“收到。”星河一臉平靜地順帶把桦地點的套餐也記下來,就看向跡部:“陪你去幹嘛?”
“下周一早上十一時在你家樓下。”
跡部再一次無視沢城星河的問題,這樣說着。
“哈……?”沢城星河歪了歪頭:“這位大少爺你是耳朵出現問題了……”
“反正你閑着沒事幹不是嗎?”跡部這樣說着,又一臉自信地說:“本大爺心情來了,想體驗下平民的生活——放心,不會讓你花什麽打工費的。”
沢城星河雖然是沒什麽意見和跡部外出,但這個突然的程度實在是吓了她一跳,可就在她打算再吐槽幾句的時候,她身後的店長就發話了:“沢城…!回來端菜!”
“好的!”她下意識回答,又一臉狐疑地看了眼跡部,就轉身離開。
…………
……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約定的周一。
穿着便服的星河背着背包準時出現在跡部家樓下——而跡部理所當然的也沒有遲到,那是他堅守的禮儀,而看到姍姍來臨的少女,又往她遞去了一張傳單。
“哦!是距離這裏幾個站開的水族館!”星河眼前一亮,又伸手取過跡部手上拎着的傳單:“我是蠻想去的,但一個人去有點那啥呢。”
跡部滿意地打量沢城星河的反應,又和她并肩走往車站。
……
說起來,他會想要約這個少女外出都真的是源于突然興起——那是源于上周他們網球部的恒常練習,那天他們冰帝網球部的練習結束後,一行人就到了附近的商店街覓食,而途中,他就偶爾在街上看見了這張海報。
……然後,就是一對小情侶一臉雀躍地說着想去參觀水族館的情景。
不知為何,那時候的他馬上就想起了沢城星河。
——關于這一點他是非常肯定的,如果要讓他挑選一個女伴帶出去,沢城星河一定是他認識的女人當中最讓他感到自在的人,而當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裏時,他又想起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了,就打算在暑假某天找她出去玩。
然後,就發生了在餐廳裏偶遇到她的事件——但那時候實在有太多網球部的人在了,他也無法在那個節骨眼上邀約,所以就選了在後來的日子去找她。
說起來,出去玩這種東西他還是期待的,因為他并沒有那種關系特別好的人,就算帶着桦地出去也不能體驗什麽,所以要說想體驗那種普通的生活或者娛樂的話,他鐵定是要邀請沢城星河。
然後和她自然地聊着天,很快就來到AB站的大型水族館。
……
“……啊!跡部,那只海狗看起來和你好像哦。”
沢城星河揪了揪跡部的衣袖,又指向海狗群裏看起來特別蠢的那一只,跡部一眼看去,幾乎還是在同一秒青筋爆現——
“你這個女人!還真敢把本大爺與那種一臉蠢樣的東西相提并論啊!”
“是嗎?但海狗挺可愛的啊,”星河非常認真地苦惱了起來,先是看了眼跡部,又趴在玻璃前仔細端詳海狗的模樣:“雖然這樣比較起來……是海狗君看起來比呆子部可愛。”
“……=血= ”跡部憤怒:“你剛才叫我呆子部了吧?”
“怎麽可能,我才不是那麽無禮貌的人啊,呆子部。”星河一臉認真。
“我看你是活膩了吧?”跡部這樣說着,又毫不猶豫地揪住她的後領,給她的額頭送去一個暴栗。
“好痛!”星河捂住頭頂,一臉哀怨地盯着跡部:“你流淌在血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