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31
“早安，國王陛下。吃點東西再出去好嗎？距離朝觐還有一段時間呢？”
伯特側着頭，看着早已準備好早餐的愛樂斯，心裏生了疑惑。他不用睡覺嗎？為什麽每次起床他總是已經準備好一切。
“國王陛下...今天的朝觐...”
“愛樂斯，今天還是不能來嗎？”
最近很忙，除了朝觐他都不容易見得上愛樂斯一面。可是在經過上次的事，愛樂斯很常找借口逃避朝觐，即使出席，在朝觐裏他們從沒說過一句話，彷佛當時的護短只是一場偶然。
伯特心裏還是難受的，他放眼看過去，愛樂斯仍然是那一張笑臉，伯特卻沒由來覺得不安，他知道自己沒法給予的愛樂斯什麽，他很害怕，這個人會如阿娜絲塔西夏一樣受不了皇宮，最後離開他。
他從後環着愛樂斯，手的力度加大。
“愛樂斯，你可不要丢下我。”
他給予愛樂斯在皇宮很高的自由度，讓他能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去那就去那。然而這種自由度，放眼在外面的世界又算得上什麽？
皇宮是一個牢籠，他早被用鐵鏈扣在這裏，所以他只能祈求他不要走。
“愛樂斯，你的回應？”
他沒法看到愛樂斯，他看不到愛樂斯那一臉憂郁的表情。
“國王陛下，你想我去朝觐的話我會去的，我已經很久沒去啦！就怕會沒了我的位置。”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回握伯特的手有多顫抖。
伯特皺了皺眉：“愛樂斯，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種東西。”
愛樂斯知道是知道，可是他要怎麽說？
【國王陛下，最後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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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誰都知道，在你成為吸血鬼王後，世人都瘋傳你的事跡。你為了找出阿娜絲塔西夏，你曾經做出瘋子般行為，你曾手舉着那個貴族的頭顱，并昭告世人，跟你搶女人的人，下場便是如此。】
他不曾忘記過，每一輩子都是。過了八十年，伯特作為吸血鬼王，他肆意活着，傳聞身邊的女人無數，他還是宣布，他一生只愛阿娜絲塔西夏一人。
他對她，是執着到這種地步的愛情。
所以？他們現在這些感情又算是什麽？
愛樂斯眼裏冒出哀傷，不管現在伯特對他是出于什麽心态的感情，是把他當成阿娜絲替身，或是想借着他告訴阿娜絲，她的想法是錯誤的，怎樣都好。
他們兩人根本就不該在一起。
現在伯特說這些話，是不是太狡詐了？
“愛樂斯，你在發抖？”伯特把愛樂斯反身過來，只見他人呆呆楞楞的，眼裏有着層層霧意，伯特用手指擦了擦，指尖抹出一層涼涼的淚水。
“愛樂斯，你在哭。怎麽回事？”他板着臉問道。
愛樂斯把雙手都拿來擦着眼淚，“國王陛下...我只是覺得、我明知道我們不應該這樣，我卻還是覺得...能夠被你喜歡上，實在太美好了...”
伯特無奈失笑，他雖然聽不太懂，但他能把這句話看成是愛樂斯在高興嗎？
“有什麽應該不該的？已經不準你後悔了哦。”
“可是...”
“乖，別說了，我幫你擦眼淚，你別動哦。你這樣子擦法，眼睛不腫起來才怪。”語氣極溫柔。
“嗯。”
伯特拿出手帕，輕輕替他拭掉眼淚，後來他又覺得侍從這個淚眼汪汪的模樣有點對他口味，他沒有多想便親下去，需索無度，親完一個又一個，手亦不生安份，吓得愛樂斯趕忙停住他。
“大清早的！孩子還在！你在做什麽？”
“看見就看見了！你會這樣子說代表你很不安，此刻我就該印上記號，讓別人一看就知道你屬于我。”
“才不是這樣啦...”
伯特看着他沒再哭，心裏松了一口氣，他剛剛慌死了，他真的不太會哄人。妃子什麽的，常常一哭二鬧三自盡，他每次都是轉身就走，因為他認為縱不得。
但愛樂斯不一樣，伯特看見他哭，他內心揪着一團，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他只愛他，讓他不要這麽不安。
但他不能這麽做，因為他身不由己。
他把這份不甘心化作占有欲，搞得愛樂斯面紅紅的。
“國王陛下，手拿開啦...熱死人了！太熱了！”
“閉嘴！國王要辦你，命令你除了哀求外什麽都不準再說！”
“...這太霸道了啦。.別這樣，孩子要醒了，快停！”
“不行，畢竟是國王，霸道什麽的缺點将就一下，不然我這國王當得太慘了。”
“唔！”
.....
在往朝觐的路上，伯特一副無感情的聲音響起：“所以，你就是因為貪吃被人收買了？連雷克醫師都沒有通知你就跟着侍從去九公主殿吃甜品？你死定了，等下雷克醫師要是吓出病來看誰照顧你。”
“父王，我才不是貪吃呢！而且我才不要那個糟老頭，我沒事了，我以後要跟着侍從哥哥！”大二偷偷瞄一下愛樂斯，他不知道眼前的粉發哥哥願不願意讓他跟着，對方可是連怪物都能擊退的大英雄存在！
見侍從哥哥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又懦懦的撒着嬌開口道：“可以嗎，哥哥？我保證會乖滴。”
愛樂斯這刻只感到神煩！他昨天已經整理好亂糟糟的廚房。還趁着夜深，神不知鬼不覺把四皇妃丢了在護城河，那條路他走過，是絕對的安全，連早上也不會有人願意去，那條路就是倒屎專用的。
他就旨望四皇妃能跟着護城河飄流到其他宮殿，或者沉下去！四皇妃來時似乎也很怕別人看見，大二的證詞也配合好，理應安心才對。但他總覺得自己忘掉了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關上九公主殿大門的時候好像嗅到一絲屬于四皇妃的血味。
他正埋頭苦惱着這份本不該屬于他的心虛，一個人小小聲嘀咕着：人又不是我殺的，真TMD無辜。
“哥哥？”大二不安的搖着愛樂斯的手。
“額...嗯，阿哈哈，我沒所謂阿。只要你父王同意就好了吧？”
“哥哥...你不喜歡我嗎？我保證會乖滴。”
伯特有點疑惑，大二為何突然與愛樂斯這麽要好了，明明之前關系很差啊？而且平常就算其他妃子讨好大二，他都是一副小刺猬模樣，就擔心自己會被其他妃子搶走，可是現在怎麽看伯特都覺得曾經如此依賴他的兒子，被愛樂斯搶走了？
愛樂斯回過神來，他撫着大二的頭：“乖，愛樂斯哥哥疼你和疼菲莉雅是一樣的。”
“嗯...才不要勒，哥哥是我的！”
不對！這小樣兒竟然想搶走他的愛樂斯！伯特捏住二皇子的鼻，一臉惡巴巴的說道：“你還不承認你貪吃，你把你母妃都忘了！整天只是哥哥、哥哥喊，是不是連父王都不要了！”
“才不是！”
“還不是，今晚我就要把你塞回去給你母妃！看你這個小東西怎樣到處跑！整天不好好念書只顧着吃！”
大二突然就哭起來，還全個人都環抱着愛樂斯的腿。一邊哭一邊還罵道：“嗚嗚嗚...哥哥，父王又罵我，你像今天早上那樣，一巴掌打他。打死他算了！嗚嗚嗚...”
愛樂斯尴尬得咳起來，今天差點當場被抓包，好在他反應快。他不自在的說道： “瞧你！這麽大一個人，沒事在欺負孩子作什麽呢？孩子得罪你了？”
伯特：就是得罪了！本來就心情不好！這小東西還要在我面前搶走我的人！
愛樂斯看着伯特一臉郁悶的模樣，似乎再不解圍這兩人的玻璃心都要碎成渣了。
他把菲莉雅交給大二，和大二說了什麽，大二立即自己帶着菲莉雅先走前。
“你要怎樣才不遷怒小孩子？丢不丢臉？多大了？”
伯特漲紅了臉，人還是一張臭臉，一言不發。
“連我也生氣了？”
“沒有，那敢。”
不敢？愛樂斯直直的盯着伯特：“是什麽意思，你是在生氣我對吧？”
“不說話對吧，那行，那算，我走。”
他滿臉屈憋，蹲下來掩着臉才吐出這麽一句話：“我覺得你在嫌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子，我也不是個沒經驗的人阿？為什麽到男人就不行了。”
愛樂斯的嘴巴都合不起來，什麽跟什麽，怎突然扯到這話題？
伯特：“你一整天都在拒絕我，你果然就是在嫌棄我吧...”
噗！愛樂斯內心快笑翻天：“不是的...其實，哼嗯...過幾天我休假，我約好讓威廉幫忙代班。”
休假關他屁事，還說出來炫耀！明知道他這國王年中無休！“所以？”
“如果可以的話，那天我想要先去約會，晚上就和你二人世界...”
伯特反應超級大，他立即站起來，雙手緊緊抓緊愛樂斯的雙臂一直搖晃：“哈！？你知道什麽是約會嗎？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男人！不準去！你是我的，和我一起前你有多少個我都不在意，可是和我一起後我一個都不準！你這個混賬天然呆個性！氣死我了！到底是誰把這麽單純的你騙出去約會了！我去砍他。”伯特咬牙切齒的。
愛樂斯顏汗，在伯特眼中他是這樣子的人麽？他無奈地笑着說道：“就是你...”
“我要去把他切了！DAMN！”
“我說，就是你。”
伯特：？？？
愛樂斯從口袋摸索出二張劵子，然後他說道：“莉莉絲女仆給我兩張皇宮外不遠處的話劇團票。”
“莉莉絲哪位？”
“之前九公主殿的侍女呀，她人挺不錯的哦！前幾天她問我要不要看音樂劇，我從來都沒有看過的呢！她說是朋友給的，但朋友又沒空了。還說自己有兩張，然後就把劇票推過來，問我要不要看？”
伯特挑了挑眉，額角不停抽動：“然後？”
“我趕忙謝謝她并收起來，怕她後悔不給我了。”
伯特：......心情怎麽說怎麽愉快，天吶！你是天然呆實在太好！
“所以，你是想拿着這張票和我出去看話劇？讓我偷偷和你溜出皇宮？”
愛樂斯皺皺眉：“也不是，國王不能随便出宮吧？我就打算先問問你，要是不行，我就把這票給威廉了。”
愛樂斯嗑嗑巴巴再補充道：“不是嫌棄，只是太緊張。”
“不！我有空！我去！我怎樣也會帶你去看的！不就是看個音樂劇！我很常去呢！”
愛好斯雙眼閃閃，一臉高興：“真的嗎！？太好了！聽說看音樂劇有禮儀的說，我還很擔心自己失禮人呢！”
伯特把兩眼眼珠移到眼角最邊邊，額頭和後背都冒着冷汗，他扯着嘴角牽強說道：“是、是的。包、包在我身上。”
從小待在皇宮被勒令讀書學習各種政策，一人孤單主修國王學的他，那裏看過話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