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溫暖(3)
地板上整齊的擺着跳躍着火苗的蠟燭,拼湊成了一個大大的愛心,正當中有一張椅子,一副肖像畫靜靜的立在椅子上。畫上的“我”笑得開懷,微微的側臉,看得出這幅畫用了很多功夫,因為每到一處肌肉組織都描繪得很細致。
“這…”我啞然失笑。
灏燃走到我的身邊:“喜歡嗎?其實我對美術還是有一定的研究,因為你喜歡畫畫,我可不能比你差到哪去吧,對吧。”
我怔住,擡起臉,有微風拂過,感受到眼角微微的濕潤。
我的鼻尖泛酸:“真的是送給…送給我的?”
他沖我調皮地眨眨眼:“嗯,當然,要是你不滿意,我就收回。”
我立刻一腳跨進這蠟燭拼成的愛心圈裏:“才不要!你送的我當然喜歡。”
我深深地低下頭去,臉滾燙滾燙,我想與我心有靈犀的灏燃一定也知道我的心思了。雙手輕撫上畫紙,有些陳舊的味道,應該是珍藏了許久的東西,我想我會好好保留這幅畫的,這是我人生中最亮的一天,我要用心好好記住眼前的男人。
燭光中,我看見了灏燃溫和的眼眸,聽到他輕輕地道:“許願吧,阿星。”
我默默地閉上了眼睛,雙手握成拳緊緊靠在嘴邊,突然感覺周身好溫暖,我在心裏許下這一年生日的願望。我的願望其實很簡單,我只是希望我能順順利利地從大學裏畢業,然後在一家單位勇敢而果斷地做下來,接着,我想和灏燃永遠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我笑着睜開了眼,就看到他的眼底有橘黃的光芒躍動,柔和美好,我們彼此默契地笑了。
“灏燃,你室友們都回去啦?”我走到他的身邊,四下張望着。
他伸出手臂緊緊環住了我的腰,将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小聲地說:“對呀,今天晚上睡我這裏嗎?我還有一樣禮物要送你哦…”
我扭頭:“什麽?”
我們的鼻尖正好碰到了一起,他借機親了我一口:“你先坐我床上去吧,我收拾下。”
“嗯。”
灏燃以前在微信裏發過自己寝室的照片,當時他們幾個人中他算最奇葩的,床的下面是書桌,頂上是床鋪,其他人都不愛搞另類,只有他——整張床都挂了布簾,我微信評論他為什麽要挂布簾,他說是因為室友們會鬥地主到半夜三更,吵着他睡覺。可是,挂了簾子就不吵了嗎?難道他的簾子還裝了消音系統嗎?有時候真搞不懂雙子座的腦子裏裝了什麽。我爬上床梯,掀開布簾,想不到他的床鋪比我自己的都整潔,他連我十歲的時候送他的生日小熊都帶到大學裏了,此刻的它安靜地斜倚在枕頭邊。
Advertisement
我坐在床上,低頭看着他忙裏忙外的樣子,我說:“灏燃,你的布簾裝了消音系統嗎?”
“沒有啊。”他沒看我,繼續把殘留的蠟燭收了起來。
“那你室友晚上打牌還是能吵到你的呀。”
“嘿嘿,我這人睡覺就是見不得光,有聲音沒事,只要在黑暗中就可以了,我還是能睡得很熟。”他擡起頭來沖我笑笑。
我左右打量着他的床鋪,的确很幹淨,被子疊得挺整齊,我舒舒服服地躺到了他的枕頭上,枕頭也是軟軟的。我百無聊賴地翻了個身,他在底下搬着東西,我沒去理會他了,但是我的手突然觸到了什麽東西,我下意識挪開枕頭一看。
竟然是…
我小小地嘀咕着:“哼,還是拆過的…”
我氣鼓鼓地抱起了小熊,聞着小熊身上淡淡的味道,那是灏燃的感覺,我的眼皮逐漸耷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迷蒙的聽到一個很小聲的聲音——“阿星…醒醒,睡得跟豬似的,唉…”
我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卻撞到灏燃的鼻梁上,随着他一聲慘叫,我指着他責怪道:“你說誰豬呀,哼哼!”
“好好好,我是我是好麽,嗚嗚!”他揉着他吃痛的鼻梁,皺起好看的眉毛。
我得意地昂起頭:“那還差不多,對了,灏燃,你都整理好了嗎?”我順勢朝底下望去,燈已經被關掉了,底下如黑洞似的深淵,我不禁縮了回來,拉上布簾。
“嗯。”他應聲。
我突然感到渾身不自在,爾後他的身體逐漸靠向我,我能感受到黑暗中那雙酒紅的眼眸正緊緊凝視着我,我撇了撇嘴:“那個…有點晚了我們睡覺吧。”
他沒說話,把我整個人困在了他的懷裏,呼吸凝重,我只得緊緊貼住牆壁。他輕輕地開口:“你不是想知道下一個禮物是什麽嗎…”
我在黑夜裏拼命撲閃着眼睛,依然看不清他眼中的神采,或許迷離,或許妖嬈。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緊接着,一個熱切的吻直接沖上我臉頰。
好激烈的感覺!好猛烈的觸覺!那是我渴望的溫度,我一直都渴望的。我釋然地閉上了眼,我期盼了好幾年的這一天終于等到了。我纖細的雙臂環住他的頸項,我用舌尖慢慢挪進他的口腔,肆意地搜尋着“獵物”,直到我們的舌頭絞纏在一起,他滾燙的手掌不自然地顫動着撫摸上我的身體,然後我們吻着、抱着、脫去了所有的外衣。
他的吻有些粗暴,有些措不及手,但是我好喜歡這樣的感覺,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碰觸到了那片禁區,我輕蔑地勾起唇角,小聲地在他耳邊低吟:“你确定要把你送給我麽?”
得到的只是他喘息般的微笑聲。
我雙手使勁按住灏燃的兩只手臂,匍匐在他的身體上扭動着身軀,我用我微微濕潤的唇吻過他的胸膛、小腹,甚至那線條分明的人魚線,随後我趴在他的耳邊輕舐着他薄弱的耳垂。
我們在黑夜中相視而笑。
結果,我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個翻身弄得措手不及,等我反應過來以後已經被他反壓在了身下,我瞪大了眼睛,之後聽到他說:“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想起身,雙臂卻被他死死地扣住,原本灏燃是我的“食物”,怎麽會…
當他那直挺挺的東西橫沖直撞就捅了進來,我大腦裏一片空白,耳邊一瞬間失去了聲音似的,有些鳴。我的眼角流下熱淚,瞳孔裏只剩黑暗中灏燃的影子。
那個晚上,只有疼…
他見我沒有反抗的意思,便在我身體裏“自由穿梭”起來,我的大腦放佛定格在剛那一瞬間,現在的我只能安安分分地縮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擺布。
過了不知道多久。
我似乎迷迷糊糊地聽到:“你是我的,永遠只能是我顧灏燃一個人的。”
接下來的我沒任何意識,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我在灏燃火熱的懷抱裏醒來,睜開眼就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我不由得笑了下,從他緊緊抱着我的手臂裏拼命抽出了我的手,我小心翼翼地點上他的鼻尖,看他沒有反應又撓撓他的嘴唇,他動了下眉頭,我笑了。
直到他緩緩的不情願的睜開了雙眼,立刻打了個哈欠:“早,阿星。”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拍了下他裹着被子的身體:“起床了啦!灏燃,燦浩在等我們了!”
他無奈地把身體翻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一半的眼睛,看着我:“累死了,讓我睡會吧。”
想起昨晚床上的畫面,我深深的低下頭去,感覺有一團火竄到了脖子根。我立刻抓起一旁的衣服穿起來,灏燃枕着手臂,笑得很邪魅:“昨天開心嗎?”
我臉一紅:“還,還好…”
他突然起身,從身後緊緊抱住我:“阿星,我愛你。”
我拼命甩開他的手臂,快速套上衣服:“快起床快起床,回家去了!”
灏燃只是向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朝我坐的地方看,我挪開,低頭一看,白花花的床單上有一顆小拇指蓋大小的殷紅血跡,我湊近摸了摸,已經幹涸的跡象,我好奇地轉頭問灏燃:“這是什麽?”
原本得意洋洋笑着的灏燃被我這麽一說,差點沒昏倒過去:“這是證據,從今往後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告訴任何人,你,楚妍星是我顧灏燃的女人。”
“哦。”我冷冷地看着他,并沒有任何反應,掀開布簾,就下了床梯。
整理東西的時候,灏燃在床上穿着衣服,我聽到他随意的問了我一句:“阿星,我發現你并沒有想象的堅強,以後換我保護你吧。”
我拉起書包的拉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