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所謂爐鼎

試探了一次得了一個九死一生的答案, 對于秦钰來說,其實還是有那麽點擔心的,畢竟能活着, 誰都不想死, 他原本也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況且修真本身就是讓自己的壽命可以更長一點。

“宿主不開心呀?”司漓感受到秦钰略微低落的情緒詢問道。

“還好,”秦钰回答道,說是低落卻也并非完全的低落,若總是去想那最壞的結果,還真有可能會死也說不定。

司漓也算明白秦钰的心思, 有些善解人意的安慰道“宿主別擔心, 我會保護你的, 我也是你的生機。”

“嗯,多謝你了, ”秦钰笑着道謝。

一夜安穩的休息之後,秦钰得到了他爹一個莫名其妙的道歉,然後哭笑不得的收拾東西,清點要跟去的弟子。

“師姐怎麽了?”秦钰忙碌之餘就看見秦绫在對着天空發呆, 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

秦绫回神, 無精打采道“小钰啊,你說是不是有的時候倒黴起來就止不住啊, 你師姐我簡直是福無雙至, 是禍不單行。”

“嗯?怎麽說?”秦钰捏着這剛剛到手的靈獸袋問道。

“第一,那個秘鏡剛剛傳來消息, 三十歲以上的修士不得進入,你美貌的師姐今年剛好三十一歲,所以,行程取消了,”秦绫趴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的說道。

“第二呢?”秦钰試着将雲陽裝進靈獸戴随口問道。

“第二啊,那就是一個慘都沒有辦法形容,”秦绫托着自己的臉頰道“你師姐我就單相思了一把,還被人給拒絕了,一生氣,我就說出我喜歡你關你什麽事這樣的話,你沒看他當時的表情,感覺自己臉都丢光了,嘤,嘤,嘤~”

秦绫試圖在椅子上翻滾,結果沒有實現,于是只能很頹廢的癱在了那裏,懷念自己逝去的初戀。

“沒事,師姐威武霸氣,吓死他,”秦钰跟哄孩子似的安慰道。

其實按照秦钰的想法,女人也是可以頂天立地的,斷了秦绫的念想這件事情,秦钰覺得越君澤做的相當的有男人本色。

“不怕吓死,怕吓的沒影了,”秦绫撇了撇嘴道“對了,小钰的東西收拾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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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挺好的,”秦钰動手能力還是很強的,只不過在秦绫的面前,還是顯得很弱就是了。

“衣服帶的太少了,”秦绫轉移了注意力就開始狂往秦钰的戒指中塞東西“食物要帶多一點,辟谷丹雖然難吃,但是帶上一些有備無患,給雲陽準備的獸核也不能忘……”

她填的開心,也幸好秦钰的戒指還算大,要不然這麽多東西還真怕裝不了,只不過這到底是去春游還是歷練,真是有待商榷了。

“這次歷練師姐不能陪你一起去,自己一個人一定要小心啊,”一路跟着衆位弟子出來的秦绫還在秦钰的跟前小聲的叮囑道“申言這次跟你一起帶隊,他性子驕傲,你別理他,還有呢,到了河洲,闵家那個人也會幫我照應你一二的。”

“好了,師姐,真要走了,”秦钰笑着止住了秦绫的話頭,要是不停止,她可能能說上三天三夜,在旁人面前高冷的女神,在秦钰的面前就跟個老媽子似的操心個不停。

“嗯……那你路上小心,”秦绫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秦钰,如同看着自己遠行的兒子一樣。

只是這樣的眼神,在有心人的眼中,就像是情人之間的依依不舍,嫉恨在目光中一閃而過,在秦钰察覺回頭的時候又悄無聲息的消失的一幹二淨。

“嗯,知道了,”秦钰踏上了此行的仙鶴,跟在一衆的弟子中遠去。

一排的仙鶴在空中消失,秦绫站在原地有幾分的悵然若失,總有一種他們會很久才能再見面的感覺。

不過,一路平安。

這次前往河洲闵家自然不單單是秦钰他們這些個年輕人,畢竟跟河洲闵家這樣的大家族打交道,只是小輩前去不禮貌不說,便是進入了秘鏡外面無人看守也是讓人十分擔心的。

所以弟子中除了秦钰和申言領頭,那從旁的長老竟是申言的父親申容,辟谷初期的修為,足以護持全部的小輩了。

仙鶴在偌大的府邸前降落,然後被從中而出的傭人們一一小心的牽走,精心的照料着,那闵家的人在看到秦钰他們的時候也十分恭敬的迎了出來,神情間看不出半分的不滿,至于心裏怎麽想的,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被誇贊了好一通的秦钰被安排進了客房才覺得耳邊清淨了些,雖說他也算得上天才之資,但是一直被在耳邊誇贊,是人都會感覺到那麽些不耐煩。

回到房間的秦钰是打算清淨一下然後入睡的,畢竟到時候面臨的可是九死一生的局面,要保持足夠的精力才能有效的面對不是。

然而這樣的念頭在他拉開床帳看到嘛裹着單薄床單羞澀的少女的時候徹底的沒了蹤影。

“公子,”那少女嬌柔的起身,帶動着身上的床單一陣的下滑,不用看都知道下面也是裸的。

作為爐鼎本是一件不甘願的事情,可是在看到這般雅致的少年的時候,少女的心思已然發生了變化,即便只是春風一度,也說不得是誰賺了。

“行了,你躺着吧,”秦钰再也不想沾手那張床,只一手點在了那少女的穴道,然後在一旁的塌上坐了下來,完全無視那少女驚詫的目光。

“宿主豔福不淺嘛,”龍性本淫,司漓雖然小,性子卻是葷素不忌的,以他的眼光來看,那少女也能打上個三分,闵家也算是有心了“幹嘛不上啊,有便宜不賺王八蛋。”

“說誰王八蛋呢?”秦钰一句話讓司漓噤了聲,然後感嘆了一下自己今晚只能打坐一晚的悲慘遭遇,陷入了修煉之中。

這事倒不是秦钰柳下惠,這樣的事情他在現代見過不少,只不過真的沒有興趣罷了,單純的身體接觸尋找身體的刺激,在秦钰看來并無什麽吸引人的地方,至于做爐鼎來用,不好意思,可能還沒有他打坐來的純來的快。

只不過秦钰打坐的空餘也在想,他這裏有的話,想必其他的人那裏也有,闵家還真是周到到不能再周到了。

一晚打坐也是神清氣爽,秦钰甚至沒有掀開床帳,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衆人聚在一起,觀面色就能觀察出一二來,那等臉色平靜陽氣盛的,自然是昨晚沒有碰過那些爐鼎的人,而那些面色紅潤卻有中和之相的,明顯就是碰過了爐鼎的人。

只看那申言面色和餍足的神态,秦钰就知道這個人不僅碰了,還碰了不少的次數,就這樣還喜歡他家師姐,簡直是癡人說夢。

說實在的,秦钰的貞操觀算不上嚴苛,但是在他親近的人身上,卻嚴苛的不能再嚴苛了。

這申言連最起碼的潔身自好都沒有,明顯的花心竟還嫉恨于他,真當他當時注意力在師姐身上沒有注意到他麽?不知天高地厚。

秦钰決定回去就給師姐寫信,一定要把這個申言給排除在擇偶名單之外才行。

至于闵長安這個人,秦钰也寫了詳細的,評價給秦绫,免得她做出錯誤的決定來。

在闵家待客幾天,許是第一天秦钰對于爐鼎碰都沒有碰,之後便沒有人再送爐鼎來了,也給秦钰換了嶄新的被褥,讓他終于能夠好好的睡上幾個晚上。

養精蓄銳,然後就是某天秘鏡的打開,三十歲以上的不得入內,自然各門各派都帶的是自家最核心的弟子。

秦钰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也知道此時的場景不過是漫長修仙路中最為靠前的一段,可是看着空中的瑞氣千條,秦钰還是覺得有所震撼的。

修真界果然不同于凡人,只是築基辟谷便是如此陣仗,若是真到了那等擡手間翻山倒海,又該是怎樣的盛景呢?

秦钰思索間臉頰上始終帶着得體的笑容,然後在那秘鏡打開的時候看了一眼身後的申言,沖了進去。

鳥語花香,靈氣環繞,秦钰本想着可能進去能夠看到一座洞府,卻沒有想到看到的是這樣平和的景象。

只是不論它的表象如何的和平輕松,也不可掉以輕心罷了。

秦钰在原地等了一下,确定了沒有人再會傳進他的這個位置後,一揚手,一大波的水自空中揮灑開來,頓時剛才還安靜的不得了的草叢跟炸了鍋一樣的往外蹦蟲子老鼠一類的東西,秦钰将陣法布在了身體的四周,才免受其害。

“還真是處處都有危險吶,”秦钰手上捏着防禦陣法,從草叢上方掠過,朝着遠處而去。

“宿主你不采摘草藥麽?”司漓問道,雖說那片草叢中隐藏着蟲子一類的,但是那所謂的草也是小世界相當難以見到的草藥。

“那些都是毒蟲,你覺得毒蟲栖息其中,那些靈草還能夠幸免麽?”秦钰跟司漓單獨相處的時候還是很有耐心回答他的問題的,畢竟這些年來,司漓也算是幫了不少的忙。

“唔,好吧,那宿主處處小心,”司漓在水靈珠裏擺了擺尾巴道。

聽的多了什麽的,他到底也是個小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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