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醒悟一事
經脈有被火靈氣焚燒的痕跡, 似乎是因為吸取不及強行灌了進去一般,體表也有着不同程度的燒傷,更嚴重是, 是臉頰一側的痕跡, 若是無法治愈,還真是毀了這副樣貌。
雖說是為了救他,但是害小徒弟變成這個樣子,秦钰心裏不是不內疚的“都怪師尊不好呢。”
将額前的頭發撩開,秦钰将丹城中取來的傷藥一點一點塗在了秦銘的傷口之上,雖然修士可以憑借着自身的能力恢複傷口, 但是祛除其中的火毒, 還是藥膏來的更為有效一些。
破損的衣衫被直接撕裂, 秦钰将伺候的人轟了出去,身邊總是圍着人, 不是監視也礙事。
而這樣粗暴的手法,等秦钰将小徒弟全身傷勢塗好的時候,秦銘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的像一堆草了。
秦钰“……”
最終,秦钰想了想還是全撕掉算了, 而跟這樣完美的臉十分匹配的是, 這副身體,還真是不錯, 要腹肌有腹肌, 要人魚線有人魚線的,體形修長而肌肉又不膨脹。
秦钰在給他穿上裏衣的時候還看到了背後的腰窩, 至于潛伏的地方,也只是匆匆換上,看着體積,還真不小。
本錢真不錯,秦钰最後下了這個結論。
至于害羞和不好意思,都是男人,小徒弟小時候就被他全身看過洗過澡,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外傷塗完,接着就是內傷,內傷駁雜,秦钰将房間的四周設下了結界,這才對着奉上來的丹藥挑挑撿撿,給秦銘服了下去。
塞進嘴裏,一捏喉嚨,一指點向後心,順順利利丹藥就進了喉嚨之中,完全不存在卡在喉嚨裏面咽不下去的問題。
身體被扶着盤坐,秦钰坐于其身後,單手貼背,另一只手将丹田處水靈珠的靈氣引出,湛藍的靈氣順着另一只手将秦銘都身體籠罩了起來。
一寸又一寸的修複着損傷的經脈,又有丹藥的力量再度治愈強化一次,這一個治療,就是十天過去。
秦钰面色慘白收功,湛藍靈氣收攏回己身,臉色才有幾分的好轉。
以秦钰元嬰期的修為只是治愈秦銘這個小小的辟谷期并不會有什麽困難,可就在秦钰引出水靈珠之時被壓制住的火靈珠暴動不服管制,就讓秦钰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壓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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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不容,又是天地至寶,還不能在此處洩露了氣息,真真是受了一番的罪。
抹去唇邊的血跡,秦钰将小徒弟扶着躺下,這才坐在了一旁的塌上開始療傷調息。
越是壓制就反抗越大,水主柔和生機,火主燃燒攻擊,雖說水能容火,但是水自身的感受,又怎麽可能好的起來。
更何況秦钰還是變異水靈根,若是沒有水靈珠在體,就憑他擅自将火靈珠吞下,只怕此時丹田已然被焚毀了,不過也就是仗着水靈珠,秦钰才敢兵行險招。
水靈珠與火靈珠争鬥不斷,秦钰的丹田已然成了他們鬥争的場所,然而到底水靈珠因為有秦钰的靈氣支撐,火靈珠呈現出了頹勢來,等重新将這不安分得因子封鎖起來的時候,即便是秦钰,也累的半天動彈不得了。
獨自一人靠在塌上喘息的感覺實在不好。
秦銘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幾分的茫然與慶幸,被推進岩漿之中固然救了他一命,沒有直接被元嬰修士的威壓碾壓而死,可那岩漿之中,又豈是好受的,護體的靈氣不斷的消磨,又因為先前受了傷,等他重新爬上岸邊的時候,雖然洞穴內已然沒有了人,他也就此脫力了過去。
火毒遍身,經脈受損,來到此處一趟,他真是對不起師尊的期望。
如同蝼蟻一般,能夠輕易被碾殺的感覺,實在不好,不想再有下一次了,而那将他當做蝼蟻的兩人,若是被他日後得知,一定不會放過的。
有師尊在,秦銘知道自己一定能夠活着回來,可這昏迷良久,醒來時隐患全無,還是讓秦銘吃驚了一下。
有血痂随着秦銘的起身而掉落,他随意的摸着臉頰,又有血痂掉落,而沒有等他去确認自己的燒傷如何,睜眼看到的卻是秦钰閉目靠坐在塌上,看起來面色蒼白的厲害。
沒有想其他,秦銘只是飛速的下床,連鞋子都沒有顧得上穿跑到了秦钰的身邊,想要伸手去推,卻怕師尊只是累的睡着了,而不推,卻又擔心是受傷所致。
唯一能用的,只有探脈,只是秦銘剛拉起自家師尊的手腕,頭頂就傳來了熟悉聲音“你也不怕靈氣反噬麽?”
冷靜自持,只是有着顯而易見的虛弱,辟谷修士的靈氣敢于探入元嬰修士的體內,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徒兒沒有打算将靈氣探入,”秦銘老實又擔憂的回答,雖然如果最後探脈探不出結果來,他會試着用最後的方法,但是現在師尊醒來了,他又怎麽能表現的那般的蠢。
秦钰微微嘆氣,又将眼睛閉了起來道“為師只是累了,扶我去床上躺一會兒,這裏靠着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熟悉的人在身邊又身心疲憊的緣故,秦銘竟能從師尊的語氣中聽出示弱的感覺來,有點抱怨,又有點像是在撒嬌。
搖搖頭甩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秦銘一手貼上了秦钰的後背,一手伸過了他的腿彎将人抱了起來。
這樣的抱法明顯比扶着來的要快,只是秦銘不知為何,內心忐忑的很,連着心髒都快速的跳動了起來,男子被這樣抱着,也許會生氣的吧,可是,他只是腦子一熱,想這般做,便這般做了。
而出乎秦銘的意料,師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被秦銘放在了柔軟的床榻之上,蓋上被子,他竟還覺得這路程太近,只是抱了那麽一會兒就已然放了下來有些可惜。
平穩的呼吸聲在房間之內響起,秦銘坐在床邊看着師尊的睡顏良久,在打算穿衣服的時候愣了一下。
不是因為血痂掉落露出原來完好的皮膚來,而是他記得,他渾身都有燒傷,之前的衣服也被撕扯成了破布扔在地上,那麽,是誰給他換的衣服真是不要太顯而易見。
呼吸有幾分的粗重,雖然秦銘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臉頰有幾分的發燙,只覺得看着睡着的師尊也覺得內心充足,沖動自心髒而起,自腦海而入,等秦銘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摸上了秦钰的唇,而他自己的唇離那微微蒼白的唇不過分毫的距離。
只要再靠近一些,就能嘗嘗看他的味道如何,這一點引誘着秦銘的心,可是這是亵渎!
在師尊昏迷不醒的時候輕薄,是亵渎,在師尊為他療傷以後心存妄想,是亵渎,布尊師重道,妄圖欺師滅祖,是亵渎。
那一分毫終究沒有壓下去,只指尖記住了柔軟和溫熱的感覺,秦銘起身背對之時,只覺得冷汗遍布整個後背,驚悚,驚訝,驚恐,如果他這個時候還沒有察覺他對師尊的感情,那麽他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想要親近,想要擁抱,想要他身邊只有他一個人,這樣的感情不知從何時而起,又從何時變異,只是現在,秦銘愛上了他的師尊,想要親他抱他,甚至睡他。
這真是一種美好的幻想,秦銘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喉結上下動了一下,卻無法抑制喉中的幹渴。
越是阻止自己的想法,就越是各種各樣的想法紛呈而至。
這樣的想法是否能夠在師尊面前完美的掩飾住,連秦銘自己都不确定。
觊觎的心一旦起來了,就仿佛野獸出了籠子,再不受絲毫的控制。
“師尊……”這兩個字在秦銘的喉間流轉,帶着微啞的磁性和笑意“我不想叫你師尊,我想叫你……小钰……”
娘親以前這般的稱呼過你,現在這個稱呼,是我的好不好?
即便亵渎,也沒有放棄的打算,師尊,是你教我的,想要得到什麽,就要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所以,弟子一定要很快的追上你,不是麽?
想要什麽,就要去争,去搶,絕不退讓。
一個腦瓜崩砸在發呆的秦銘頭上,秦钰捏着鼻翼坐了起來,熟睡了一覺體力已然恢複,只是難得熟睡,清醒時怎麽也要稍微有點起床氣,尤其是小徒弟在床邊不知道發呆了多久的時候。
“愣什麽呢?為師睡了多久?”秦钰問道。
秦銘捂着腦袋如實回答“三天三夜。”
秦钰問道“所以你也就在這裏看了三天三夜?”
秦銘眨了一下眼睛,笑得很是純良“弟子怕有危險,一步也不敢離開。”
然而秦钰的腦瓜崩還是砸了下來“讓你扶你要抱,還是公主抱,真是厲害了。”
這就是某種所謂的秋後算賬,君子報仇,十年都不晚,還怕這只是熟睡了的三天三夜。
“那叫公主抱?為什麽?”秦銘明顯放錯了重點,在他的心裏,師尊比公主可要來的珍貴。
秦钰沒有給出回答“既然不知道,說明學問還不夠,回去好好讀書。”
秦钰倒不介意什麽公主抱還是其他的什麽,他就只是單純又莫名的看徒弟不順眼而已,什麽事笑得跟開了朵喇叭花一樣沒有智商似的,看着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