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秦銘突破

“秦銘, 你醒醒,”司漓拍着秦銘的臉頰難掩心慌。

平等契約一般并不會斷掉,一個是一方抹去了這個契約, 另一個則是……死亡。

只有一方死亡才會自動斷掉的聯系, 秦钰會死麽?他那麽聰明又強大,真的會死麽?

司漓是不相信的,可是看着秦銘滿身的傷痕,他無論如何都不能不往第二種可能上去想。

“師尊……”呢喃的聲音從秦銘的口中溢出,痛苦的仿佛失去了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

“秦銘,醒醒……”司漓更加焦急了“宿主他到底怎麽了?秦銘!”

“哎, 司漓你輕點, 他受空間亂流的擠壓, 體內全是傷,你這麽折騰, 他會被你搖死的,”龍婷把了一下秦銘的脈象對着司漓吼道,這家夥不僅僅不憐香惜玉,對待要死的人都這麽兇殘, 幸好當初退婚了“先救他, 救了再問問題知道麽?”

“知道了,”司漓同樣探向了秦銘的脈, 在感受到那若有若無的氣息時吓了一跳, 光看體表,壓根沒有想到秦銘的傷會這麽的嚴重, 要是因為他把秦銘給害死了,他覺得宿主有可能跟他拼命。

司漓搭着秦銘的脈,将一股空氣輸送到了他的心髒處,暫時護住了他的心脈,然後将人背了起來。

高八尺的漢子,對于龍族來說很輕,就是身高,有點小尴尬,因為司漓他自己,是邊背邊拖将秦銘帶回去的。

心脈這種問題,以司漓的能力并不能夠輕易的解決,龍族雖然修行并無瓶頸,但是也要以大量的年歲來修行的,這也算是另類的瓶頸吧。

以司漓的年齡,即便在淬龍池中修煉許久,也只是相當于人類元嬰期的修為罷了,他的修行速度已經夠快,但是比起秦钰這個妖孽來,好像那家夥才是龍一樣的感覺。

“父親,怎麽樣?”司漓詢問着龍刑道,對于龍刑,經過這麽多年的相處,他已經多了一種無形的信任。

龍刑收回在秦銘脈邊的手,有幾分的若有所思“他倒是厲害。”居然能将五靈珠聚于體內,旁人只得其一,只怕都要欣喜若狂。

“什麽厲害?”司漓不明所以。

“沒事,”龍刑沒有将此事告訴司漓,水靈珠在秦銘的體內,那麽也就是說它原來的主人,要麽失去了修為,要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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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願意承認,龍刑也知道在兒子的心裏,對于那個秦钰的感情還是極其深厚的,所以,即便司漓知道這個消息,也最好不要從他的口中得知會比較好。

“他不會死的,你先出去,”龍刑對司漓說道“他體內靈珠跟龍珠互不相融,才造就了現在的傷勢,只要将龍珠取出就沒有事了。”

“那爹你加油啊,”涉及到性命一事,司漓還是掂量的清的,只邁出了大殿,然後靠在門上靜靜的等待。

“小叔心情不太好啊?”小孩跟在龍婷的身邊問道。

龍婷捂住了他的嘴巴小聲說道“好了,別打擾他了,誰還沒有個煩心的事情呢,這個時候上去惹他,有可能會被咬的。”

“唔……好可怕……”小孩掙開了龍婷的手說道,然後被龍婷無奈的拉走了。

說起來,她是見過秦銘的,只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她當時的心情只是覺得那個家夥長的十分的好看,可惜是個人類,現在倒是沒有什麽太大感觸了。

小孩子的感情什麽的,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啊。

司漓的心情十分的低落,剛開始離開宿主的時候,他還會時常想起,只是之後他們的溝通越來越少,彼此也有了自己的容身之處。

這麽久了,其實也沒有怎麽想着,只是覺得,只要彼此安好就好了。

只是沒有想到,再次看到的,沒有見到那個人的身影,卻帶來了一個不算噩耗的噩耗。

到底會怎麽樣,還是要看秦銘怎麽說,只是金丹期,若無秦钰相助,秦銘到底是怎麽來到龍族的世界的呢?

司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卻聽天空一聲炸響,擡頭便看見漫天的烏雲密布,以一裏又一裏的範圍展開着,這是……元嬰修士的雷劫?

在他的頭頂展開,必然不是他或者他父親的,那麽就是秦銘的。

秦銘的情況?五靈根均衡的,體質,若無逆天功法又無五行靈珠,根本無法突破元嬰期的資質。

可是此時,他竟然引來了元嬰期的雷劫,這說明了一個司漓急欲求證的問題。

秦钰出事了,作為本命靈珠的水靈珠給了秦銘,即便沒有生命危險,也必然已然沒有了修為。

五行靈珠,本來就是秦銘的,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這五個東西,本來就是天道為秦銘準備的,因為不管旁人有多厲害,看起來多強,作為主角的秦銘都是天道的寵兒。

可是,這個本來,若是作用在別人的身上司漓當然無所謂,可是作用在宿主的身上?

即使他不是人,對于秦钰,也是有相生的感情的,因為當初,就是他通過了時空的隧道将秦钰帶來了此處,讓他自嬰兒時期成長,一步一步的踏上仙途。

歷練,修真,秦钰沒有一樣做的不好的,作為弟弟,他是稱職的弟弟,作為師尊,他也是稱職的師尊。

可是現在,天空之中的雷劫告訴着他,秦钰沒了,那個天縱奇才的秦钰沒有了。

一切都是為所謂的主角鋪路麽?那麽,別人又算什麽呢?

司漓第一次有了這樣的疑問,可是沒有人,能給予他答案。

雷霆普通不要命般砸了下來,連龍宮都有幾分将要破碎的姿态一般。

司漓站在一旁的山峰上面看着,一時之間,無法言說自己的心情。

他想要責問秦銘,為什麽秦钰的水靈珠會在他的體內,卻也明白,以秦钰得修為和聰慧,若是他不願意,即便毀了也不會給任何人,既然在秦銘的體內,那麽便是他心甘情願給的。

那麽,他也便沒有資格去責問什麽。

“爹,秦钰不在了是麽?”司漓垂着頭,詢問着站在身旁的龍刑道。

不管年歲幾何,他在龍刑的面前,永遠是個孩子,父親,永遠是可以依靠的存在。

渡劫期的修為,想要算出化神期的秦钰的結果,不算特別的困難,只是結果,卻不如人意“已然不存于世了。”

此刻再想隐瞞,便是要父子離心了,不管司漓從哪裏了解到秦钰的情況,龍刑都無法對他說假話。

“果然麽?我知道了。”司漓喃喃道,在雷劫結束的那一刻,沖入了已然破碎的殿中,天劫之下,無物可擋,即便是堅固的龍宮。

只是在進入的那一刻,司漓大聲朝着裏面喊道“秦銘,你要毀掉你師尊拼盡性命拯救的東西麽?”

破爛的衣袍批在青年的身上,遮擋不住他渾身強健的肌肉,只是那修長的手指,竟是停留在他自己的丹田之處,那雙黑色的眸,更是沒有絲毫的光彩,就像是死去的人一樣,漆黑的,空洞的。

“秦銘你聽我說,”司漓已然可以确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作為書中的必然劇情而言,君家對于秦銘的威脅勝于一切,而能毀掉秦钰的,只有君家那個龐然大物。

而能毀掉秦銘的,只有秦钰。

這小子的狼子野心,從那個時候就能看出來,他對秦钰的在意,勝于一切。

“聽我說,秦銘,你的師尊救了你,你若是如此輕易的去死,對的起他拼死拯救你麽?”司漓一言指出,對于現在的秦銘而言,任何話語都沒有這樣直接的話能夠刺激他的心靈,讓他能夠有求生的欲/望。

“他之所以救你,就是指望着你日後去替他報仇你明不明白,如果沒有替他報了仇人你用什麽樣的顏面去見他?秦銘,你有顏面對他麽?”

灰黑色的瞳孔眨了一下,流露出極其痛苦又扭曲的神情來,他的眼中別無其他,只有徹骨的恨意“毀了那些人,哈哈哈哈……”

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卻顯得極其的滲人,讓司漓連骨頭都有寒冷的感覺蔓延上來。

“是呢,該替師尊報仇的,該活着的人沒有活着,該死的人卻還好好的活着,怎麽能颠倒呢?”秦銘仿佛在跟司漓說話,卻又像是在跟自己說話。

只是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讓司漓想要十萬分的遠離他。

只是他渾身的扭曲,卻意外的沒有魔氣的湧出,這般的心靈扭曲,想來是有什麽東西在壓制住他的心魔。

戒指叮鈴鈴的掉出,一塊玉簡伴随着一抹魂魄出現在了秦銘的面前,素白的手指摸了摸秦銘的臉頰,英氣的眉皺起時帶着母性的溫柔與擔憂“秦銘,冷靜,你忘記小钰說的,人不能活在仇恨之中了麽?”

“忘記了呢,娘親,”秦銘笑得十分的滲人“人都已經不在了,還聽什麽話呢?為什麽,娘,你說,他為什麽要這樣救我呢?”

因為不想讓你忘記他啊,秦绫在心中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她的小钰總是這樣,自私的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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