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喜事一事
曾經受過的苦難, 不過是成功者心裏的一絲痕跡罷了,留下痕跡,記住教訓, 然後……珍惜現在。
秦钰不知道前面還會有多少的困境堵在他與秦銘的成仙路上, 但是至少現在,他們是在一起的,并且掌握着大好的局面。
親人,朋友,愛人……等到再把爹找回來,大概就能圓滿了。
君越雖然很想現在就見到秦绫, 但是卻也知道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要打擊君家的旁支, 這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單單君銘出手,就能将一兩個散仙劃分開來, 逐個擊破,然後……毀屍滅跡。
至于其他的屬于君銘座下的散仙出手,自然也會被君銘創造出有利的條件來。
敵在明,我在暗, 真是一局再好下不過的棋局了。
而到君銘再次出現在秦钰所在的核心之中時, 除了周身濃郁的血腥尾,并沒有任何的受傷的痕跡時, 君越就明白, 他的兒子和妻弟,已經到達了怎樣高的一個境界。
秦钰點點桌子“處理的怎麽樣了?”
君銘渾然不在意, 只一個清淨訣将身上的血腥除去,這才在秦钰身邊坐下道“君家旁支兩千五百散仙,已然盡數除去,我方死傷五百。”
“也就是說,就此一出,勢均力敵?”秦钰思慛道,散仙終究是難以輕易擊殺的,如此消耗,他們這一方不可能沒有死傷的人數,只是此次出去雖說是跟旁支勢均力敵了,但是到底有可能讓有心的人察覺出一些什麽東西來。
“不全然,”君銘似乎沒有怎麽将外面留存的人放在眼裏“能進入此處的人都是旁支的精銳部分,他們損失更加慘重一些,而元嬰化神這般的中堅力量,自然也是我占據的較多,只是我們需要盡快出去,以免有人察覺魂燈熄滅,驟然下手。”
“說的沒錯,”秦钰點頭贊同,這也是他的所想,畢竟有一些人若是狗急跳牆,那就于他們現在有利的形勢不妙了。
既然已經預料到,秦钰他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只集結了人匆匆出了秘境,往君家的方向而去,散仙趕路,自然也不過幾息的時間,在旁支留存高手動手之前趕到,倒也讓秦钰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大長老,君銘那小子他們回來的太快了,屬下們根本就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啊,”有一呢面目很是年輕的人說道。
高座上坐着一位同樣年輕的人,黑發黑睫,模樣十分的俊美,只是與那所謂的付長老,卻有着七分的相似“那又如何,難不成本座的孫子要任他們殺了也不還手麽?”
“可是我們現在,人數剛剛被滅了一半,這……”那長老有幾分的猶豫。
實力剛剛大損,此時應該修養生息,而不是貿然的再跟君銘那小子有所沖突,只是這麽多年,實力這般大損,任誰都咽不下這口氣來。
那高座之人氣息十分的莫測,緩了半晌才說道“你去将昆侖秘境是由君銘掌控的消息給散播出去,如此戲弄正道各宗門,即便他是君家的家主,三千散仙伴身,只怕也讨不了好果子吃,待他跟其他正道宗門兩敗俱傷之後,我等再出手。”
“是,謹尊大長老教誨,”這人面露喜色,匆匆的退了下去。
跟各大宗門一起作對,只怕哪些個老匹夫不會怪他戲弄,卻會用此事逼迫他交出昆侖秘境了。
區區一個君家家主就想占據這有着無數天材地寶的昆侖秘境,未免胃口太大,有好還是大家分不是。
“此次我們行事有些許的暴露,”秦钰在跟秦銘分析此事“別的門派或許不會有太大的覺察,但是君家那些個長老一定會猜到這件事情,所以我們要做好昆侖秘境暴露的準備,一旦那些個虛僞的家夥逼上門來,可就不僅僅交出昆侖秘境這般的簡單了。”
君銘不屑的哼了一聲“貪婪,本就是人的本性,總覺得什麽東西都是自己的,卻也不想他們吞不吞得下。”
“吞得下也好,吞不下也罷,他們不過是欠個發難的機會,若誰能一舉吞下了君家,或者是分開了平攤,都能讓他們的實力大增,”秦钰如此說道“既是如此,我們請他們入昆侖秘境也并非一物未得,若別人的寶貝都應該拿出來共享的話,他們想來也不會同意此觀點,既是如此被動,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君銘專心的聽着他說話“如何主動出擊。”
“化被動為主動,主動邀請各大宗門前來,商議昆侖秘境開啓的時間,”秦钰勾了勾君銘的下巴“若是他們仍要争奪,那就無法歸于一家,你便說出将此物自爆于天地的話來,主動權仍然在他們手中。”
“至于如何請他們前來,就以淩天尊者與清霁尊者的道侶盟誓大典為由如何?”秦钰也算是思慮詳盡了。
君銘一把抓住了那在自己下颌處一點都不安分的手指道“自然可行。”
只不過被他放在心上才不是什麽昆侖秘境一事,而是他跟秦钰的盟誓,若能結成道侶,他畢生無憾了。
秦钰要辦的事情,君銘向來都是盡心去辦的,財物都算不了什麽,場面自然是越是盛大越好,君銘親自監督,所有的東西都出自他的手筆。
只不過請帖一事,倒是他跟秦钰一起完成的,紅豔豔的,融合了他與師尊的氣息,君銘從未覺得紅色這般喜人過。
“瞧把你給開心的,還記得正事麽?”秦钰戳了戳他的臉頰,感覺最近他心情好的,都能把臉上笑出酒窩來。
君銘眸色間帶着溫柔,親了親他的指尖道“自然是記得的,與師尊的道侶大典,哪裏能容得一絲的馬虎。”
秦钰“……”
看來是不記得了。
或者也可以說,直接把順序給颠了個倒。
“行了,趕緊将請帖送出去吧,別讓人家耽誤了良時,嗯?”秦钰抽出了手指将人推了出去。
不管怎麽說,能夠得到一個人的真心對待,于秦钰而言,都是開心的,即便面臨着不算危機的所謂的大危機。
君銘去處理這些個繁瑣的事情了,秦钰則看着大床上剛剛送來的兩套男士的喜服,摸一摸,覺得手感還不錯。
這樣的東西,倒不是旁人做的,而是君銘自己親手煉制出來的,上品寶器的存在。
極品雲瑕草,海底血玉紅珊瑚,鲛族的雲錦鲛絲制作的底面,然後在上面鑲嵌了無數的珍寶煉制而成現在的模樣。
低調又奢華的紋路,卻每一道紋路都是防身的陣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穿多少次呢。
好吧,收藏起來做紀念,也能保永久不腐朽。
“你似乎十分的開心,以師尊的名義嫁給他,也不覺得羞恥麽?”來人紅衣耀眼,只是那一身的紅緞,比之床上的喜服,到底是差了幾分的顏色。
秦钰瞥向來人,倒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只是看了看那張妖豔的臉道“那麽,妄圖以寵侍主,你豈非更加的羞恥。”
“你!”墨晟眼神微眯,脾氣也被挑了起來,身為一頭曾經堕落為莫的龍,又被關押了多年,他的脾氣絕對跟他的主人一般,暴戾又殘暴的,只是他的主人找到了克制的人,為他克制的人,卻不是屬于他的,他怎麽能不生氣。
“怎麽?自作多情,不準旁人說上一句兩句麽?”秦钰很不客氣的在他的傷口上面插刀,作為一個有涵養的修士,小心眼起來,當然要文明的,往最痛的地方狠狠的紮一刀,才能讓自己的心裏暢快了。
喜歡秦銘的人可以有很多,這是秦钰早就知道的事情,只是能跟那家夥親近的人,被那家夥放在心上的人,自然只能有他秦钰一個,這家夥身為秦銘的獸寵,又對他有了感情,秦钰自然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不主動發難也就罷了,他還敢找上門來,真當他秦钰是軟柿子捏的麽?
“嗤……哈哈哈哈……”墨晟突然笑了起來“瞧你那吃醋的樣子,若是讓君銘看到了你這副尖酸刻薄的樣子,可還喜歡于你,而若今日我在此處殺了你,只怕他也是恢複到之前的樣子,即便誰也不喜歡,卻也不會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牽扯到你的身上。”
“那就來吧,”秦钰将床上的喜服收了起來,以免接下來的争鬥給弄壞了。
墨晟一把将手上的酒壺扔掉,尖爪朝秦钰的方向而來,直直的朝着面孔,那黑色的爪上反光,顯然是帶着毒的,只是秦钰又怎麽可能讓他近身,即便他是大乘後期的修士。
只可惜,大乘後期也是大乘期,秦钰雖然只是大乘初期,倒只要這家夥不是渡劫期,就傷不了他,甚至還有可能被他所傷,只是陣法能困住,正将那一雙利爪割下,只怕要反噬到主人的身上。
星芒萬丈,周圍卻是一片的狼藉,秦钰緩緩在碎裂的東西上踩過,咔嚓的聲音直直的敲擊在墨晟的心上,一番戰鬥,酒意揮發了九成,清醒以後,才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就算秦钰不将他怎麽樣,君銘那家夥也會将他碎屍萬段的,這是墨晟仰慕他,又懼怕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