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皇上摔倒

葉北辰合上書,說:“怪不得老王爺能在短時間內就把西北治的服服帖帖的,原來是這樣啊,要是當年武安侯一家沒出事,寧王可能一輩子不顯山不露水。”

蕭行衍:“這種事,哪有那麽多如果,我父王當年為上所忌憚,任由皇上三番五次派監軍過去。”

葉北辰算了算,“你那時候才多大?就知道這個?”

蕭行衍搖頭,說:“我那時候哪知道這個,齊肆教的,兄長去西北的事,也是他向皇上力薦的。”

葉北辰:“齊肆,誰啊。”

蕭行衍翻了個白眼,“就是前天提到的,滿門抄斬的齊家。”

葉北辰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一家人啊,我說怎麽都姓齊,皇上忍他很久了吧。”

蕭行衍:“那是啊,我都快十歲了,不知道他腦子怎麽想的,罵皇上的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還要擁立我父王,我父王當時就在西北,三十萬大軍全在我父王手裏,他老人家耿直起來真要命。”

他說話的時候,帶着明顯的諷刺,也有幾分落寞,這些年下來,幫他的人幾乎沒有好下場,他自己,似乎也不會有好下場。

陷入沉思的蕭行衍突然覺得頭被拍了一下,擡頭見葉北辰道:“這不能怪你,我聽說先帝駕崩不久寧王就找了借口把齊肆一家貶道豐縣去了,誰知過了幾年,他又回京了。”

蕭行衍:“不說他們了,我有封號的事你聽說了沒?”

葉北辰聽出了他不想再說下去的意思,他有的是時間,墨染查的消息裏也提過這位齊大人,當年被抄家的時候皇上好像格外謹慎,似乎在找某樣東西,看樣子應該是沒找到。

心裏這樣想的,嘴上卻是另外一番話:“聽你府裏的人說了,想要賀禮?暫時沒有,以後再補好不好。”

蕭行衍被他突然暧昧的話惡心地打了個寒噤,哈哈了兩聲,“不、不用,不是什麽大事。”

葉北辰:“這怎麽能說不是大事,在大涼,親王只你一位。”

蕭行衍:“呵,沒實權的親王也只有我一個,我父王的名聲都被我敗光了,有什麽好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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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北辰:“封號還回來,總歸不虧,以後他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對你動手了。”

蕭行衍:“這次蕭瑞觸怒了皇祖母和兄長,現在又多了一個你,我命還挺大的。”

葉北辰拍拍胸脯,“以後哥罩着你。”

“怎麽罩。”自己還是個質子呢。

葉北辰撓撓頭,,“我的意思就是,就是會保護你。”

蕭行衍:“我知道了。”

晚膳費了些時間才準備好,蕭行衍随意翻出一本書來看,葉北辰也翻開兵書,不過沒看下去多少。

老何過來通知後,兩人移步飯廳,飯菜很豐盛,還是清苑和冬淩布菜,不過連同老何一起都被葉北辰打發下去了,飯廳裏就剩他們二人了。

蕭行衍用筷子指着一盤牛肉道:“今天的牛腩不錯,你……嘗嘗。”

“好。”葉北辰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味道剛剛好。

一頓飯,見葉北辰多吃幾口的菜,蕭行衍都會詳細介紹一番,葉北辰發現不知在衣着上,他在吃食上面也頗多講究,這些菜基本都是選新鮮的食材,做法上工藝繁瑣。

吃過飯後,葉北辰起身告辭了,蕭行衍也沒留他,只是将人送到來了門口。

何管家實在看不下去了:“王爺,世子已經走遠了。”

蕭行衍給了他一個和善的眼神,“老何啊,我那個太奶奶活到一百多歲,你知道為什麽嗎?”

老何不明白為什麽他突然提起了太皇太後 ,說:“太皇太後身體好。”

蕭行衍:“錯,因為她老人家從不多管閑事。”

老何:“……”

葉北辰回去之後就見了墨染。

墨染:“世子,先帝當年在行宮遇刺,不治身亡,屬下偶然找到了行宮裏的嬷嬷,她說皇上神情呆滞,雙目無神,不太正常,後來行宮裏接觸過先帝的人都死了,她只是個洗衣服的宮女,沒人注意到她,所以逃過一劫。”

葉北辰:“身邊有誰?”

墨染:“皇子大臣們都在,先帝也是那時候突然說傳皇位給二皇子。”

葉北辰:“蠱術嗎,齊府的事查到怎麽樣?”

墨染:“屬下查過了,先帝駕崩之前已經在籌備立太子之事了,頻繁召見齊肆。”

葉北辰:“這就對了。”

墨染:“還有,屬下發現,似乎也有人在查這件事。”

還有人啊,他不允許任何威脅到臨安的事存在,冷冷的說:“你把他們全部處理了,這種事,爛在肚子裏就可以了。”

齊肆當年官居內閣大學士,看來他有皇上懼怕的東西,葉北辰覺得今晚還得去趟寧王府,說去就去,打發了墨染之後,他就去了。

蕭行衍坐在銅鏡前,面前擺着葉北辰送他的發簪,他将頭上戴的取下來,拿起桌上的戴上,“我為什麽會覺得不同呢?真的瘋了。”

一股腦将頭發散了下來,發簪也收了起來。

葉北辰來的時候,就看到燈下“美人”手執白子,平穩地落在空白處,“美人”并未擡眼,輕笑了一聲,道:“既然來了,陪我下棋。”

葉北辰老老實實地坐下來,拿起一顆黑子,謹慎的放了下去,餘光中發現蕭行衍神色如常,這人狡詐的很,他還想從對方的神情裏看出什麽端倪,可人根本沒給他機會。

這局棋下的越來越費力,葉北辰落子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就在他快忘了來的目的的時候,蕭行衍突然開了口。

“誰知道我的耳聾是不是裝的。”

葉北辰手裏的棋子“啪嗒”一聲掉了,忙撿起來,“這個不算。”

蕭行衍:“你生辰是什麽時候?”

葉北辰:“六月十七,怎麽了?”

蕭行衍:“最晚四月初,你就要啓程回南疆,行加冠禮。”

大涼男子二十加冠算是一件大事,到時候父母宗親都會在場,這種事,皇上自然不能再強留他,從京城到南疆快馬加鞭半個多月才能到,更別提回去的時候要帶着一衆人,速度慢了不少,少說一兩個月才能回南疆。

葉北辰知道他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不會抛下你自己回去的。”

他來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這也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左右困不住他多久。

蕭行衍終于沒忍住,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腳,氣急敗壞道:“誰擔心了,我自己也可以去。”

葉北辰受了他這一腳,委屈道:“那是什麽?”

被他這麽一打岔,蕭行衍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麽,不過也不急于一時,這段時間新生變故也說不定,擔憂的事也不是那麽重要了,于是說道:“算了,接着下棋。”

這時突然有宮人來,兩人還在納悶大半夜的怎麽回事,葉北辰躲到屏風後面。

“見過寧王,奴才奉皇上之命來請您進宮?”

“出了什麽事?”

“這個奴才也不清楚,皇上下午不的時候下心從臺階上跌了下去,大概要您過去侍奉,幾位皇子也都去了。”

蕭行衍皺眉,這事好像輪不到他吧,“公公确定沒有聽錯?皇上讓本王過去?”

“奴才怎麽敢假傳皇上旨意,王爺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勞煩公公帶路了。”

出門前蕭行衍沖葉北辰使了個眼色,讓他放心。

進了宮便被幾個人不動聲色地圍了起來,一直到養心殿裏,他們還默默地跟在蕭行衍後面。

除了在封地的大皇子,其他幾位皇子公主都到了,武安侯也在,皇上已經醒了,躺在床上,幽幽的睜着眼。

“參見陛下。”

皇上虛弱的擡手,示意他起來,蕭行衍自動站在沈志身旁。

蕭執:“太醫,我父皇怎麽樣了?”

蘇太醫擡起頭來,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回二皇子,還好皇上中毒不深,已經解了,至于腿,恐怕得修養一段時間了。”

蕭行衍拽拽沈志的袖子,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沈志張嘴,并沒有出聲,“中毒。”

蕭行衍明白過來,恐怕是下午皇上中毒暈倒,剛好從臺階上栽了下去,自己上午的時候見過皇上,所以才讓自己過來。

沈志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沒事,“大監在審了,很快就有結果了。”

蕭行衍內心還是十分忐忑,自己剛冒出一點要走的苗頭,就要這般了嗎?

他心裏很亂,當年齊肆給他父王的東西早就被他父王給燒了,如果在他手上,他能忍到現在。

這個人弑父殺兄,猜忌懷疑了一輩子,殊不知,其實沒有人想和他搶那個位置,唯一有資格的志不在此,幾年前就薨了,蕭行衍,并沒有那個資格。

好在等了沒多久,大監就帶了個不成樣子的宮女進來。

“回禀皇上,奴才已經查清楚了,毒是這名宮女下的,說是齊家的遺孤,要為家人報仇。”

“放肆。”皇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做了起來,雙手撐在床上,聲音虛弱,仿佛說一個字,都要耗費不小的力氣。

衆人齊齊跪下,蕭行衍的心放下來,沈志皺着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若有其事地看了眼身旁的弟弟。

大監:“陛下息怒。”

“來人,把這女子拖出去斬了,嚴查宮裏還有沒有同黨。”

“奴才遵旨。”

那女子已經沒什麽力氣,就被人拖來拖去,沒有一點反抗。

皇上環顧四下,像是才注意到沈志和蕭行衍,“今日天色已晚,武安侯和寧王就住在宮裏吧,朕乏了,都下去吧。”

宮人領着沈志和蕭行衍到了一處宮苑,兩人以前經常在宮裏小住,所以并不陌生。

沈志拍拍蕭行衍的肩膀,“此事與你無關,別擔心了,好好休息。”

“嗯,”蕭行衍滿臉疲憊,“兄長也是。”

“去吧。”

第二天皇上遇刺的事就傳開了,皇上身體不适,取消了早朝,改成了十天一次的大朝會。

葉府裏,葉北辰聽完蕭行衍派來的人報信,終于是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葉北辰:我不吃,我不喝,我就要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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