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回就挨過來朝他耳廓上吹氣

這一次,方不讓只回頭笑着扔了她一句:“不看就滾。”

那女伴的臉色瞬間就煞白了下來,又是沒面子又是委屈,咬緊了嘴唇,差點哭出來。但又不願意走,所以再也不敢說一句,從這以後就老老實實地坐在方不讓身邊了。

近三個小時的戲,演過上半場就有十五分鐘的中場休息。

程白看戲的時候手機就不斷有震動,等中場休息的時候打開來一看,全是微信消息。

來自詹培恒。

圈裏一個專打國際文物返還的朋友。

這位不都脫離主流律圈很多年了嗎,怎麽忽然發消息來?

她迅速地浏覽這一長串的消息,多少有些驚訝,跟邊斜說了一聲,就拿着手機出去打電話了。

邊斜也不知她有什麽事,但在她出去後,低頭看看時間,晚上九點左右,想了想,便也起身走了出去。

他記得來時曾經過一家飲品店。

這會兒便趁着中場休息的時候出了劇院,去了店裏,讓店員調了杯熱牛奶,再配根吸管,揣進自己風衣的大衣兜裏,準備一會兒給程白。

他是不餓的。

習慣性三餐不規律了,也不愛吃東西。

但程白下午才打完一場庭審,送了曾念平去醫院,就跟他一起來了劇院,還什麽都沒吃呢。

牛奶揣在衣兜裏還挺暖和。

邊斜悠閑地晃回了劇院,正準備掏出留的票根重新入場,沒想到後面就傳來一道聲音。

“其實你不是她現在的男友吧?”

是謝黎。

中場休息的時候應該是出來透了透風,正好跟邊斜撞見,雖然心裏知道這樣問很挑釁,可一見到他,就沒忍住,直接這樣問了出來。

邊斜頓時一挑眉,轉過頭來看他,從對方冷凝的眉眼間,輕易就察覺出了那種并不掩飾的隐隐敵意。

話裏這個“她”無疑是指程白了。

他的神情變得古怪了幾分,暫時沒回答。

謝黎便有些不耐,只道:“那天見過之後,我找人打聽過了,你只是最近才找上程兒的一個客戶,算當事人?”

莫名很不爽這個人。

但真的也沒辦法否認。

邊斜并不确定程白跟眼前這位關系怎麽樣,但想了想上一回當着程白的面口無遮攔瞎說的下場,果斷就抛棄了怼回去的想法,皮笑肉不笑地道:“上回的事的确是誤會。我不是程律的男朋友,頂多能算個朋友,男、性、朋友。”

最後四個字特意咬了重音。

但還沒等謝黎做出回應,旁邊忽然就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帶着十足的訝異:“性朋友?”

邊斜和謝黎同時一怔。

方不讓也從外面走過來,手裏拿着根一塊錢買來的棒棒糖,用一種古怪至極的眼神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程白這麽開放的嗎?”

“……”

“……”

操,什麽鬼斷句啊!

說的明明是“男性朋友”不是什麽“性朋友”!

這個姓方的……

滿腦子裝的都是什麽髒玩意兒!

邊斜和謝黎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到方不讓搖着頭拿着他那根棒棒糖走了,兩人才同時在心裏罵了一聲。

但要反駁也遲了。

這時候下半場已經開始了。

程白在外面打了一通電話回來,倒沒注意別人,就看見邊斜臉色有些奇怪,低聲問他怎麽了。

邊斜敢說個屁。

他盯了前面方不讓後腦勺一眼,只把先前揣兜裏的牛奶遞給了程白,道:“沒什麽,剛才出去,順便給你帶的,将就先喝點吧。”

一杯熱牛奶到了手掌中。

她頓時愣了一下。

再擡頭看邊斜,卻見對方臭着一張臉,也不知剛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麽。但戲開始了,她也不好多問,只琢磨了一下他話裏這“順便”兩個字,覺出點意思來。

餓是真有點餓。

程白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拆了吸管便就着,一邊看戲,一邊慢慢地喝了起來。

下半場主要都是庭審戲,最後劇情的兩重反轉驚得滿場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末了妻子怒而殺死丈夫的情節,更是出人意料。

戲才一結束,場上便掌聲雷動。

本場演員一一返場致謝,氣氛很熱鬧,又因為再過一段時間就是聖誕,現場還派發了一些小禮物。

方不讓自然是不在意這些的,戲一結束,演員剛返場,他就帶着自己的女伴,上了外面等着的加長豪車,離開了劇院。

謝黎也沒待多久。

他本來是想找程白說點什麽的,但看邊斜跟她坐在一起,又覺得滿心煩躁,幹脆也帶着自己的女伴走了。

程白跟邊斜倒是不急。

倆人還領了個小小的聖誕帽,這才走在稀疏的人流中,從劇場裏面出來。

冬夜裏,寒風已經有些凜冽。

程白把喝完的牛奶扔進垃圾桶,走在邊斜身邊,看了一眼表,便對他道:“你也還沒吃飯吧?折騰了快一天,我請你吃頓夜宵?”

吃飯?

夜宵?

邊斜原本走在她身邊還很惬意,聽着一句簡直汗毛都要豎起來!當日被程白夾菜吃到想吐的慘痛經歷再一次浮現在腦海,讓他連忙搖頭:“不不不不,不了不了,我真的一點也不餓。”

啧,這挑食毛病還真是根深蒂固!

不吃飯是想上天?

程白抄着手,瞅着他,笑出來,一句話扔出了一道殺手锏:“我的微信,你還想加嗎?”

程白的微信!

能加上?

邊斜立刻擡頭,一秒投降,非常上道地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把自己原來的立場一抛,斬釘截鐵地道:“我們現在就去吃飯!你請客,我結賬,山珍海味随便點!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你想吃什麽咱們就去吃什麽!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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