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櫻川見我被安排去了超能開發科,但由于本身能力的特性并非是需要不斷激發的類型,所以上學被安排在雄英。

住處是校內的一間宿舍——配置有單身公寓的等級,一應俱全的設施壓根不需要櫻川躲過操心。

但她還是顯得不太高興。

“我想和太宰先生待在一起啊。”

她趴在茶幾上,悶悶地吐出心中真實的願望,盯着自己伸出的手指發呆,櫻川想起自從昨天被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人拉去做完檢查、又被帶到這裏休息之後,今天她還沒有見過太宰呢。

手機那種東西也打不通。

讓她很難過。

(說好每天都能見到他的啊……)

(太宰先生是大騙子!)

異能科的教學區距離雄英的本部棟不遠,櫻川決定出門去找太宰。

但她剛從雄英的轄區邁出,就感覺到了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劇烈沖擊。

轟炸的聲音陸續傳來,身邊行人意思意思地開始尖叫,不論是聲音的高度還是臉上的表情,都讓櫻川完全感覺不到什麽驚慌,但唯有跑步的速度還是相當真情實意、傾情出演的。

櫻川:“……???”

這座城市是有什麽特殊的儀式嗎?

由于疑惑,櫻川沒能及時跟随大部隊進行遷移,頭頂上閃過一道黑影……不,是兩道!

櫻川擡起腦袋,看見兩道人影在空中打鬥、碰撞、又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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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櫻川想起了太宰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背面都市裏經常會出現不明人體飛行物随時随地在進行切磋,這種時候巧妙地避開或者駐足觀看都是不錯的選擇。’

“…………”

不是。

這、這有點危險……吧?

分明兩側都是高樓建築、此處即便不是cbd好歹也是學區附近,兩道人影的打鬥卻相當旁若無人,眨眼就撞了好幾棟樓,石頭碎屑噼裏啪啦落得那叫一個歡快。

眼看着櫻川就要被砸中,一只手及時将她拉倒一邊。

櫻川一驚,發現是sceter 4的其中一員——衣服她還是認識的。

當然主要還是發型騷。

“你沒有腦子,不知道躲嗎?”

伏見放開手,相當嫌棄地看了看她,“……要是你在這種地方出事,鬼知道會算在誰的頭上。”

“?”

櫻川沒太懂,但還是特別禮貌規矩地并攏雙腿朝着伏見做了個九十度的标準鞠躬,“這位牛郎團大哥,謝謝你對我的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永生難忘。”

伏見:“……”

他皺眉,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你剛剛說了什麽?”

櫻川一臉乖巧地轉移了話題:“請問異能科怎麽走?”

“你是以為我聾嗎?”

櫻川選擇性忽略,果斷按下緊急逃生選項:“這位哥哥你好帥啊!”

“啧。”

“你覺得我是室長那種随便被忽悠的類型嗎?”

櫻川驚嘆道:“哥哥你吐槽了你的上司呢!”

“……好煩,別那麽喊我。”

伏見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右側,“前面直走,別跟我說話。”

“……”

櫻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她腳都邁出去兩步了,又特別小心地轉過腦袋來:“請問上面打架的兩位,是宗像君和那位……嗯?”

櫻川不知道周防尊的名字。

只是看到那道不容忽視的紅光了。

伏見的回答是滿臉的不耐煩外加一個微弱的颔首。

得到了準确回答的櫻川便很高興地收回視線,高高興興地繼續往前走,看她那樣子,伏見總有種不妙感——這家夥渾身有哪一點像是最高等級的待保護者了?

偏偏就是不能不管。

起碼不能讓她在視野內出事。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伏見 忍無可忍地教訓着。

他自己知道這可算不上是什麽好的勸解話語,一般人多半會感到被冒犯的情緒。

但櫻川居然頗為乖巧地“哦”了聲,安穩地将步子踏在地面上,試探地好好走了兩步:“這樣可以嗎?”

伏見:“……”

伏見:“可以。”

感覺有點奇怪。

櫻川便又笑起來,朝着他很高興地揮了揮手:“那我走啦,這位青色的大哥!”

“……哦。”

能不能好好叫人。

伏見略顯不适地轉過臉去,皺了皺眉,等少女的身影幾乎已經從視野中消失不見了,他才堪堪理清方才那份不對勁的感覺到底為何——

他似乎是,不看條件的,被那個女孩子順從地依賴了。

啧。

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啊。

櫻川心情很好地在順着指路往前走,在街上碰見點什麽都非常感興趣,東看看西看看的,活力十足。

落在一方通行眼裏的,就是這副景象。

櫻川正對着櫥窗內的冰淇淋咽口水,冷不防從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了一方黑成鍋底的臉,身邊的陽光強度頓時加大了一個次方。

“一方一方!”

她一疊聲地喊,興沖沖地回身就要撲過去,倒讓原本準備吓她一跳的一方通行自己怔住了,察覺到少女毫無所覺地朝自己親近而來的動作,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地狼狽神情,迅速開啓反射将她擋在了安全距離外。

“……你幹嘛啦。”

櫻川扁了扁嘴,似乎是想要做點興師問罪之類的事,實際上狐貍尾巴很快就撸出來了,“一方你想不想吃冰淇淋啊?”

一方冷冷地看着她:“你覺得壞蛋會吃冰淇淋嗎?”

櫻川:“啊??”

“呵。”

一方冷笑一聲,“說過的話轉眼就忘,你還真是活得開心啊。”

櫻川皺着眉思索了一陣,理直氣壯地說:“因為你當時吓我了啊,我才沒有覺得你是壞蛋,見到你我還超高興的!”

“閉嘴。”

總是說些漂亮話,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倒戈、撲到別人懷裏去。

這種惡心的虛假有什麽可在意的。

櫻川仔細打量着他的臉色,不說話了。

一方覺得特意停下腳步想要給她點教訓的自己很蠢:因為他根本什麽都沒做,反而心情更壞了。

“……我想跟你說話。”

見一方要走了,櫻川才小小聲地試探着開了口,注意到一方沒有徹底忽視自己,腳步還是停住了,她有點雀躍地繼續說,“生氣了才那麽說的,你不要記住賭氣才說的話。我都不想記住你差點剪掉我頭發的事,我們繼續一起吃東西,好不好?”

“……別撒嬌。”

一方臉色複雜地說,“那不是剪頭發。”

那玩意兒叫風刃。

什麽剪頭發,土死了!

櫻川立即順杆爬:“一方說什麽就是什麽!一方最好啦!”

“……你真的腦子有問題。”

一方受不了她這種詭異的行事風格,說是直白都覺得比那程度還高,完全不知道什麽叫做羞恥、或是委婉。

櫻川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你想不想吃冰淇淋啊?”

“不想。”

一方幹脆地拒絕了。

櫻川對着店門口貼着的海報看了一會兒,問:“你覺得抹茶的好吃還是巧克力的好吃?”

一方:“巧克力吧。”

女孩子不都喜歡甜的東西?

說完他臉色一變。

櫻川已經高興像個小太陽,站定在他面前,歪着腦袋期待地望着他,斬釘截鐵地宣布着:“那我們吃巧克力的!”

作者有話要說: 櫻仔仿佛忘了自己出門不是為了吃的

一方:吃你個大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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