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

傑斯特沒說話,開始打理手中的手槍,一發發子彈被小心的押進了彈夾。

易塵微笑起來,他可以察覺出傑斯特身上那種古怪的力量,可是傑斯特卻發現不了易塵一直在隐藏的實力,實在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

一家夜總會的門口,易塵把車停下,發動機沒有熄火,就這樣和傑斯特走了進去。兩個大漢堵了上來,示意要搜身。傑斯特一手推開了他們,冷漠的眼神讓兩個大漢聳聳肩膀,嘀咕起來:“算了,算了,他媽的,你們是哪裏的?”

易塵微笑着,态度雍容的帶着傑斯特走了進去。

……

奇科納最近有點煩,然後,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更加的煩惱了起來。

自己的得力助手,被一個中國人,以及一個紅毛小子幹掉了,場子內的三十多個打手居然沒有能夠抓住兩個混蛋,如何叫他不惱?尤其是最近自己的場子經常挨炸,據說也是一個中國人以及一個紅毛小子幹的,自己到底是得罪哪路毛神了?

管家送了一封信上來,奇科納皺着眉頭打開了信。

傑斯特潦草的筆跡映入了他的眼眶:“親愛的奇科納先生,我想您已經猜出來了,我們就是最近不斷的襲擊您的人。您的場子,您的得力助手,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是我們幹的……我想您已經開始煩惱這些事情了,因為這占據了您很大一部分精力,而您的對手,那些倫敦城的大老板們,是不會坐視您的場子被我們騷擾的,也就是說,他們會趁機吞掉您。”

傑斯特在信中給了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讓出您那廣闊的地盤中的一小部分,我們只要一點點地皮就可以了,我們只要一條街的範圍,就可以讓我們滿意了……等待您的答複。”

奇科納一手把信揉成了紙團,惡狠狠的說:“找到他們,幹掉他們。”

他的一個助手連忙說:“可是,老板,我們不能大張旗鼓的專門對付他們。大狗熊他們最近的動作有點反常,恐怕會……”

奇科納冷靜了下來,點點頭:“好的,好的,是的,我忘記那些混蛋了……找殺手,幹掉他們……兩個人而已,随便找些人都可以幹掉他們了……我出五萬美金,幹掉這兩個雜種。”

……

凱恩他們偷了一艘游艇,大搖大擺的在英國南部海岸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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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個人合力,把這艘游艇拖到了海灘上,省得被海浪卷走了。凱恩低低的說:“好了,這樣他的主人就很容易找到他了……我們走吧,攔截一輛汽車,我們去倫敦。”

戰士們看着凱恩:“頭兒,倫敦?”

凱恩點點頭:“是啊,我對于英國,就只知道倫敦……難道你們曾經來英國執行過任務麽?”

所有的人搖搖頭,凱恩唔了一聲:“那麽,就去倫敦吧,還好你們都帶着武器,不然我們的錢已經不夠我們尋找武器了……兄弟們,出發了……撕掉我們的肩章,我們不需要他們了。”

戰士們撕下了他們曾經引以自豪的黑色骷髅肩章、臂章,一把火燒了幹淨,随後跟着凱恩大步的朝北方走去……他們身上背着的大批裝備……是他們進行戰鬥的标準列裝武器,甚至包括了七套單兵地對空導彈,所以,可以理解德國軍方的緊張了。

凱恩一路絞盡腦汁的盤算:“還有兩萬美金左右的錢,應該可以找到一個住的地方,嗯,對了,好像需要什麽身份證才能租房子吧?我們上哪裏弄一個呢?以前我們需要的證件都是他們準備好的,現在要去哪裏自己弄一個?”

凱恩帶着一腦袋的漿糊,帶領着自己的下屬到了馬路邊,彬彬有禮的打暈了十輛汽車的主人後,按照自己身上的軍事地圖,開着車朝倫敦而去……

凱恩想不出如何能夠合法的弄到房子住,于是他懶得想了,在下屬們毆打了一個地痞後,他們在泰晤士河邊的一些倉庫群中找到了幾所空房子住了下來,很不幸的,他們和易塵以及傑斯特成為了鄰居,雙方距離不到一百米遠。

剩下的任務就是去接生意了,凱恩他們商量出了一個标準:“我們絕對不向老百姓下手,倫敦如果有黑幫,那麽我們就專門向黑幫下手吧,你們看過《教父》這片子吧?他們黑幫應該都會火并的,所以我們的生意不會錯的。”

這些‘黑魔’部隊的成員,如果說打仗,個個都是頂尖好手,可是如果說到這些在社會上存活的基本技能,他們簡直和白癡差不多。就好像道格教訓凱恩的:“我不會教導任何其他的東西,作為軍人,你們只要知道消滅敵人就可以了。”

凱恩冥思苦想着,他必須要對自己的下屬自己的兄弟負責,那麽他就必須盡快的接到生意才行……

‘魔’‘鬼’傳說

一群粗壯的大漢在暴風雪中裸體前行,他們的肩頭上扛着粗重的松樹原木,上面的枝桠僅僅是粗糙的用斧頭砍削過,這些原木起碼有五百斤左右,這些膚色各異的大漢卻并不是很吃力的扛着它們,在尺許厚的風雪中緩步前行。

三部摩托雪橇在他們附近緩緩的跟着,幾個穿着厚厚的毛皮大衣的家夥喝着伏特加,哈着熱氣,撫摸着自己的AK-47。一個家夥大聲叫嚷着:“他媽的,這群小子還真不錯,素質真的不錯,幹他們的母親,真他媽的不錯,好好操練一下,肯定都是風光一時的好手。”

另外一個家夥慢慢的咪上一口伏特加,慢吞吞的說:“算了吧,這種人我看的多了,他們有幾個能夠風光成名的?就算他們運氣好,打了十幾場好拳,最後還得死……真正的拳王,全世界也就這麽幾個,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樣的好運氣的。”

低沉的轟鳴聲遠遠的傳來,那些赤裸的大漢擡起頭向地平線處看去,兩道龍卷風一般的東西正貼着地皮而來。

那些已經有了經驗的持槍大漢哄笑起來:“不要看了,小子們,努力趕回營地,西伯利亞的夜晚不會這樣舒服的,快點,快點,也許你們還能趕得上迎接新來的拳手,按照慣例,你們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的。”

大漢們笑起來,紛紛加快了腳步。兩架大型軍用直升機貼着地皮從他們附近飛過,‘嘎嘎’聲中朝着兩座山峰之間的那條山谷飛去。有架飛機上突然丢下了點什麽,一架雪橇飛快的駛了過去,兩個大漢歡笑起來:“兄弟們,快啊,快點回營地,上好的伏特加,他媽的,他們還帶了補給過來,快點,快點……”兩個家夥按捺不住的,已經翹開酒瓶子你一口我一口的灌起來,看得那些赤裸的大漢很是眼饞。

這批長途奔襲的人加快速度朝營地趕去,穿過那條細長的山谷,是一片寬闊的平地,三道十幾米高的鐵絲網團團圍住了方圓三四平方公裏的範圍,裏面十幾棟橫七豎八的建築物點綴在平地裏,一對對持槍大漢牽着狼狗往來巡走,建築物的屋頂上,照例也有槍手抱着輕機槍謹慎的看着四周。

這裏,西伯利亞黑市拳訓練營,一個由不知名人士和某些地方軍攜手承辦的訓練場所。

大漢們吼叫着沖進了營地,在營地最高的那棟四層樓前的廣場上,他們擦幹身體,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興奮的跳動起來。幾個渾身迷彩服的俄羅斯人掐了一下秒表,低聲咕哝着:“還不錯,比昨天提前了五分鐘。這群狗娘養的不是看到補給來了才這麽興奮吧?”

直升機一直在空中盤旋,而訓練營直到所有的人都聚集後才發出了信號,兩架直升機緩緩的降下。

艙門打開,幾個身穿制服的士兵跳了下來,嘻嘻哈哈的下注:“看看,看看,這次誰贏?菜鳥還是老兵?”

那幾個營地的頭目走了過去:“中校,這次提前了幾天。”

一個身穿中校制服的人緩步邁下飛機,回頭大聲吼叫着:“雜種們,下來,你們這群夢想發財的混蛋,下來……哦,沙普可夫,該死的,以後幾天可能會有飓風,所以我們提前來了,該死的,西伯利亞的冬天,可不是一個好時候。不過,也是這些家夥好好鍛煉的時候……嗯,你要的幾個人也帶來了。”

一個個身材粗壯的大漢慢吞吞的爬下了機艙,手上提着自己的行李袋。沙普可夫猛的一鞭子抽在了最前面一個家夥的身上:“狗雜種,快點下來……快點。”

挨抽的大漢怒吼着撲向了沙普可夫,人影一閃,一個剛剛回營的大漢跳了出來,一個側踢踢在了他的腰上,伴随着‘嘎拉’一聲,那人慘叫着飛了出去,他的整個脊柱從當中被踢斷了。

中校笑起來:“哈,沙普可夫,你的這些拳手訓練的不錯,他們才來半年吧?都是好樣的。”

沙普可夫看看那個出擊的大漢,點頭說:“好的,你這個雜種速度很快,今天晚上你可以去玩姑娘,明天你也可以休息一天,算是你的獎賞,給我滾回去。”大漢點頭哈腰的退回了隊列,那些剛剛從直升機上下來的十幾個大漢臉色慘白的站在了原地,他們當中最厲害的人,居然被人一腳踢死,他們哪裏想到過實力差距是如此巨大。

沙普可夫得意洋洋的走到他們面前,吼叫着:“婊子們,歡迎來到西伯利亞地獄。你們要麽死在這裏,要麽就活着出去。如果你們能夠通過兩年的訓練,成功的活着出去,你們将成為最好的拳手,你們就會發大財,就會有無數的風騷娘們追着添你們的小弟弟……”

整個營地的人哄笑起來,沙普可夫搖頭晃腦的說:“當然了,如果你們敢招惹是非,那麽,你們就死定了,明白麽?在這裏,在西伯利亞地獄,沒有希望,沒有僥幸,沒有慈悲……你們的一切都屬于我,違背了我的意思,你們死定了。”

兩個黑人小子有點萎縮的從機艙內探出了腦袋,沙普可夫怒吼起來,猛的跳了過去,鞭子對着兩個小子:“他媽的,你們為什麽不從飛機裏面出來?你們找死麽?好啊,好啊,你們看不起我?是不是?你們看不起我沙普可夫先生,那麽,我告訴你們,你們可真的犯了一個錯誤……你們……”

中校懶洋洋的笑起來:“親愛的沙普可夫,這兩個小子就是您要找的雜役……哈,從廚師到清潔工,他們都能勝任,上帝啊,他們不是預備拳手。”

沙普可夫高高的舉起的鞭子輕輕的放下,鞭子頭在兩個小子的腦袋上點了點,擠出一絲笑容:“那麽,好吧,小子們,你們叫什麽?哦,不用客氣,雖然是雜役,可是你們還是比這些雜種高貴多了,他們是垃圾,你們是我們的服務人員……哈哈哈哈哈,我要對你們表示一點點尊敬。”

“菲爾,先生。”

“戈爾,先生。”

沙普可夫看着兩個小子幹癟的身體,皺起了眉頭:“中校,你們從非洲難民裏面把他們撈出來的麽?媽的,瘦得和個猴子一樣……好吧,卡夫,帶他們兩個去好好的洗刷一下,換一身制服,吃頓飽飽的。”

沙普可夫撫摸了一下肚子,對着兩個黑小子露出了笑容:“我不承認自己是好人,可是我必須要說,你們碰到我,總比碰到其他人好……我們這裏沒有好人,但是我們從來不虧待自己人……你們每個月每個人有三百美金的薪水,這點錢足夠了吧?還有,我們管吃管住管你們不被人欺負,你們的服務期限是四年,四年後我們清結薪水,你們就可以滾蛋了,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也可以,身邊的這些棒小夥子有些就是和你們一樣留下的,這裏有吃有喝,雖然娘們少了點……他媽的,你們毛都沒長全,知道娘們是什麽麽?看來不知道……”

滔滔不絕的浪費了一通口水後,沙普可夫一人賞了不輕不重的一腳,把菲爾戈爾踢走了。

中校輕輕的鼓掌:“他媽的,沙普可夫,您真是一個先知……那兩個小子是我們的維和部隊偷偷帶來的苦力,後來犯事了,紅十字會找上了那位少将,只好把他們送這裏,沒人敢來這裏的……兩個小子還不錯,挺勤快的。好了,懶貨們,你們開始卸貨……沙普可夫,您不請我喝一杯麽?”

沙普可夫丢掉了馬鞭子,大笑着摟着中校朝那棟四層小樓走去,笑呵呵的說:“當然,我這裏女人少,可是我的私人存貨裏面,還有兩瓶好酒……”一個拳手殷勤的搶到了沙普可夫的鞭子,送到了他手裏。

……

菲爾、科爾洗了個幹淨,穿上了暖和的皮衣以及迷彩服,随後卡夫給他們每個人送了一柄獵刀,獰笑着說:“當心,如果碰到西伯利亞熊,就用這個拼命,過幾天,如果你們聽話,會給你們配上手槍的……小子們,走吧,看你們的個頭,這麽小,我請你們好好的喝上一頓。這裏吃飯是免費的,可是喝酒就要錢了……不過,我們的薪水也沒地方用,就只有用來喝酒了……你們不喝?你們多大了?”

“十六歲,先生,我和我弟弟都是十六歲……”

“孿生兄弟?哈哈,真稀罕……好吧,我叫卡夫,他們叫我屠夫,當然了,我是一個好人……整個營地裏,就是沙普可夫是個王八蛋,他才是個惡棍,我們其他人都是好人……哈哈哈哈哈哈……”

菲爾和戈爾瘋狂的吃了一頓,最後吃驚的卡夫打掉了他們手中的食物:“該死的,你們多久沒吃東西了?那些該死的軍隊大兵,他們把你們當奴隸麽?不許吃了,你們會被活生生的撐死的……上帝啊,我們不是好人,但是起碼我們還是人啊。”

卡夫好心的給他們張羅了休息的房間,兩兄弟幾乎是沾着枕頭後就沉睡了過去……

……

“嘀,嘀,嘀,嘀,嘀……”

尖銳的小號聲把菲爾他們驚醒,兩人連忙爬起,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間門口朝樓下看去。大概三百名壯漢呼嘯着,渾身赤裸的,在雪地裏面往來奔跑,手上腳上綁着沉重的沙袋,而那些身穿制服的衛兵則是在興高采烈的用水桶向他們傾潑着雪水。

十幾個剛來的大漢很快就承受不住了,慘叫着渾身抽筋的栽倒,衛兵們毫不客氣的把水繼續潑了下去,知道他們都快沒氣了,這才把他們架了進去。

卡夫靜靜的走到他們身邊:“這是下馬威,每個新來的拳手都要這樣被蹂躏一次……昨天那個死掉的家夥,還算幸運,是不是?”他粗犷的臉上也湧起了一絲血腥的快感,讓菲爾戈爾又害怕又興奮,不知道如何回答。

削土豆,揉面團,砍牛肉,熬油,做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然後,給沙普可夫等七八個高級頭目打掃房間,擦拭他們的皮鞋,雖然只要穿出去三分鐘,皮鞋馬上就變成垃圾,可是沙普可夫他們就是要講這個譜兒;下午,幫忙整理操場、健身場;晚上,跟着衛兵們到處閑逛,或者偶爾偷看一下那些得到獎賞的拳手折磨那些可憐的性奴隸。

菲爾戈爾非常滿足現在的生活,在這裏,他們兩個能吃飽,和睡暖和,而且不用擔心對方部族的砍刀在半夜光臨,比起在軍隊裏面做雜役,也簡直就是天堂一般。這個沙普可夫自稱的西伯利亞地獄,在兩兄弟看來,卻是實實在在的天堂,是的,這裏就是天堂……就連喝醉了馬上就發酒瘋的沙普可夫,在兩人看起來也是上帝般可愛。

在訓練營內,菲爾成天跟着那些兵油子開車逛悠,而戈爾則是跟着兩個調酒師每天擺弄那些酒液,興致勃勃……

……

漆黑的夜,兩兄弟帶着一柄老式突擊步槍,第一次站在了屋頂上站崗,兩人很興奮,輪流的擺弄着那柄長槍。

一只大手突然搶走了他們的槍,兩兄弟一驚,三個白人大漢已經偷偷的圍了上來。

當頭的那個露出淫穢的笑容:“好鮮美的嫩肉兒……我已經很久沒碰到這麽嫩的小子了……上帝保佑,今天你們值班惡麽?乖乖,來,讓我好好的玩玩,我會心疼你們的。”

菲爾戈爾還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菲爾剛要大聲叫嚷,旁邊的兩個大漢已經捂住了他和戈爾的嘴巴。對面那個白人大漢火急的解開了自己的褲帶,就要去扒菲爾的褲子。

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了那個家夥的脖子,狠狠的把他一手扔了出去。

捂住菲爾他們嘴巴的兩個白人驚呼一聲:“西希爾?”狼狽的扶着那個在地上掙紮的白人,逃下了樓去。

一個身材足足有兩米二十的黑人大漢出現在他們面前,冰冷的眼神看着兩個身高不足一百七十厘米的小子,嗡聲說:“小子們,你們運氣不錯,我突然晚上爬起來看星星……不過,如果你們喜歡被他們玩弄的話,我可以對你們說對不起,然後請他們回來。”

菲爾戈爾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他們兩個惡心的後怕的呸了幾口。

西希爾點點頭,拍拍他們的肩膀:“算你們運氣……不過記住,在這個地獄裏面,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我們黑人不能讓他們欺負,所以,你們應該學會點什麽。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教你們點什麽。記住,我們黑人不能受他們白白的欺負,遲早我要捏碎他們的脖子。”他狠狠的握了一下拳頭,發出了‘噼裏啪啦’的脆響聲,用以加深自己的語氣。

從此,兩兄弟在日常的勤務之後,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跟随西希爾搬弄那些健身器具。

其他的衛兵們也都在健身場活動,可是他們不解的是,兩個小子何必這樣認真呢?在他們看來,鍛煉身體的唯一目的就是打發無聊的時光,在輪班玩姑娘的時候多點本錢而已。

西希爾偷偷的傳授他們一些古怪的知識:“小子們,知道殺一個人需要多長的刀子麽?哈,不用一米長,在一個好手看來,一根小指頭大小的刀片,就可以幹掉上百人了。”

“對了,這裏,這裏是脊椎最脆弱的地方,輕輕的一個肘子,你們就可以從背後敲碎他們的神經中樞。”

“菲爾,錯了,速度還要再快一點,你不可能承受一個相當水平拳手的重擊的,速度,速度就是力量,而力量就可以決定你們的死活……”

“配合,你們兩兄弟,天生的雙打好手,注意配合,對,配合……他媽的,真是兩頭小獅子。”

“哈,記住,我們黑人嘛,也許他們看來是又懶又髒又笨,可是我們自己不能這麽想,否則我們就真的完蛋了,我們就真的永遠不能擡頭了,相信我吧,我們一定要做點什麽……哪怕就是打黑市拳,我們也該打出點名堂來……”

短短的一年過去了,菲爾、戈爾的身高飙飛到了一米九十,腰圍粗了一倍,身上的肌肉也都一塊塊的成了形……充足的營養提供了充足的能量,而年輕人旺盛的精力則在不停的沖擊着,沖擊着那關閉了他們兩人天賦異能的大門……

冰霜

挪威的北角,艾倫緊了緊身上的皮大衣,喘出了一口白氣,看看那些興致勃勃不懼寒冷的游客,搖搖頭,驅動自己破舊的越野吉普車,飛快的朝西邊駛去。

艾倫今年二十歲,高中畢業後沒有繼續上大學,而是繼承了自己父親的職業,巡視保護挪威北部海岸線上的那些海豹群。父子兩每年冬季都忙得很,連續半年不見面是常事。最近偷獵的人又開始活躍起來,艾倫已經看到了兩群海豹被襲擊後留下的殘骸,那些家夥很老練,直接扒掉了海豹的皮,然後丢棄了屍體,基本上一個小時內就可以離開作案現場,想要抓住他們實在太困難了。

再說了,萬一碰到那些裝備精良的偷獵者,艾倫也懷疑自己的老式雙筒獵槍能夠發揮什麽作用。艾倫詛咒了一句:“該死的,上帝保佑我不要碰上那些家夥,他們可以直接把我的車轟上天去。”艾倫用爛泥糊住了自己吉普車上的徽章,萬一真的碰到了偷獵者,也省得觸動了他們敏感的神經,第一時間的把自己轟掉。

反正,只要通知環境資源管理局,他們通知了警方,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說真的,也不能說艾倫是個不負責的小夥子,不過他很清醒,這種工作,他和父親的存在,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兩年了,一個偷獵者都還沒有抓到過,十幾萬頭可憐的小家夥,照舊在冬天被人扒掉了肥美的皮毛。

恐怖的長夜即将來臨,艾倫讨厭這個鬼天氣,他低聲的祈禱:“上帝,保佑我安全的渡過這個冬天……保佑我的父親,他的關節不好……上帝,同時請您保佑那些小家夥,他們已經被屠殺得夠慘了……那些狗娘養的混蛋。”

開出了十幾公裏,附近已經荒無人煙,海灘上,可以看到一個個黑色的小點在蠕動,那就是吃飽了魚、貝殼之後,跑到岸邊休息的海豹。艾倫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停下了車,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肚子了,給養還夠一個星期的,到時候又要返回小鎮去補充食物了……該死的,自己上一次洗熱水澡,是什麽時候?見鬼,誰記得這些呢?沒人會關心自己這樣的一個小角色。

首先在車廂內攤開了自己的睡袋,然後在車外架起了簡易的爐子,胡亂的扔了一個豆子炖肉的罐頭在火苗上,艾倫謹慎的操起自己的獵槍。雖然是個老家夥,但是威力還是夠足的,艾倫曾經偷偷的用它射殺過一頭老海豹,那可憐鬼身上穿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大概打在人身上,也是同樣的結果吧。

漆黑的夜晚,艾倫蜷縮在睡袋內,眨巴着眼睛看着車廂頂:“也許應該聽老頭的,我應該去讀完大學……我就這樣子過一輩子麽?雖然薪水足夠自己開銷的,可是看看那幾個小子,他們現在可是名牌大學生了,日後應該可以在政府謀一個好位子吧?再過幾年,他們就會成為大人物,也許他們還會成為首相呢……誰說得準呢?說不定他們中間就會……”

車窗外,突然傳來了刺目的白色光芒,天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艾倫飛快的彈起來,操起了自己的獵槍。就在不遠的海裏面,爆起了巨大的水柱,受驚的海豹群胡亂的叫嚷起來,瘋狂的朝海水裏面跳,可是奇怪的是,他們剛剛下水馬上就逃命一樣的游了回來,發出了一種未明的吼叫聲。

艾倫有點興奮起來:“上帝啊,是什麽東西?戰鬥機?航班失事?嘿,嘿,嘿,我說,上帝,千萬不要是UFO,我可不想碰到那些東西,他們會拿我做試驗品的,一定是這樣。”

彷佛作賊一般,艾倫小步小步的走近了海灘,也許他身上的臭味和海豹相近,那些驚慌的海豹并沒有排斥他,而是直接讓他穿過了自己的群落。

艾倫解下手套,摸了一下海水,他馬上把手縮了回來,該死的,水居然燙手,一條條可憐的小魚被沖上了海灘,看起來很是可憐。

“上帝啊,這怎麽回事?隕石麽?我可真走運,要是從火星來的,我就發財了……美國NASA肯定會出大價錢的……哦,附近沒有人,得想個辦法把他弄上來,寶貝,別急,我馬上就回來,嗯,等我十二個小時,我馬上就回來。”

艾倫的腦袋突然迷糊了一下,似乎有什麽東西鑽了進去,但是馬上就恢複了正常。艾倫疑惑的搖搖頭,轉身朝自己的吉普車走去,然後,他就看到了她。

一身白色長裙的她彷佛一個幽靈,銀色的長發垂到了臀部以下,詭異的碧綠的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光,雖然是黑夜,可是艾倫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輪廓,那絕美的,彷佛精靈一般精致的容貌。

艾倫愣了半天,結結巴巴的問:“小姐,您,您怎麽來的?您,我沒聽到您的車的發動機響……這附近沒有人,嘿,嘿,小姐?”

女子搖晃了一下,突然栽倒在了地上,就彷佛一片樹葉突然在風中摔落一般,那種柔弱感讓艾倫一陣心疼。也來不及考慮這個女子的來路不明,可以說艾倫的大腦故意的忽略了她和剛才的變故的關系,沖上去摟住了她,飛快的把她抱進了吉普車,倒了一杯劣質的白蘭地給她灌了下去。

女子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後了,艾倫什麽事情都沒有坐,就是傻愣愣的坐在座位上看她的臉,他甚至不敢用手觸摸她的一根頭發,唯恐這個幽靈般神秘的女子就這樣突然消失了。

女子睜開了碧綠色的眼睛,輕輕的,結結巴巴的說:“這裏是哪裏?”好像她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一般。

艾倫露出了極度開心的笑容,緊張的摩擦着雙手:“這裏?這裏是挪威,哈,北歐,是的,北歐,這裏已經進入北極圈了,嘿,小姐?”

艾倫想到了一點點奇怪的地方,這個女子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太單薄了點……嗯,如果艾倫是這樣子穿着,然後在海灘上站上三分鐘,肯定會被凍死,可是她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

女子微笑起來,極度動人的笑容,讓艾倫再次的發楞了。

……

好吧,不管怎麽說,就算是最老套的童話故事吧,反正某個專門寫童話的家夥就和艾倫是鄰居。

反正,這個女子和艾倫到了一起。可以說是愛情,可以說艾倫強暴了她,可以說他們相互間有生理的需求,在腦部垂體分泌的激素刺激下,艾倫完成了從一個男孩到男人的轉變。女子也完成了從女孩到婦人的變化,兩人緊緊的在某個冬夜擁抱在了一起。那是艾倫救回了她之後第三天發生的事情。

對艾倫來說,那是一個極樂的冬天。女子拒絕靠近有人聚居的地方,于是每次都是艾倫孤身開車去補充給養,女子總是脈脈含情的看着這個面容淳樸的小夥子開車遠去。

艾倫知道她來路不正,從她的身體沒有一絲熱氣就可以感覺出來,可是艾倫不在乎,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誰在意呢?

女子曾經笑着說:“我從天上摔下來了……我受命在追查一個很厲害的惡棍哦。”

艾倫也開玩笑:“哈,是他把你打了下來麽?”

女子調皮的搖頭:“不是,嗯,我的車發動機壞了……嘻嘻,要是真的碰到了他,我躲都來不及呢。他是大人物啊,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可憐蟲,被派出來送死的嘛。”女子皺皺鼻子:“哼,哼,那些老家夥總是不放心,已經派了上百批人查找了,可是他肯定死了嘛,如果他還在,他早就返回黑暗……”

艾倫問她:“黑暗什麽?”

女子沒有回答,笑着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一個月後,女子懷孕了,艾倫驚喜得發狂,在荒郊裏瘋狂的翻了十幾個跟頭,卻沒有懷疑,為什麽女子知道自己懷孕了。

女子笑眯眯的看着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有人關懷,有人照顧的溫暖。

躺在艾倫的懷裏,女子看着美輪美奂的極光,嘆息說:“唉,我回去肯定沒辦法升級了,按照你的說法,他都失蹤一千多年了,一直沒有返回他的老窩,怎麽可能恰好被我找到呢?……真是的,他在附近失蹤了,就一定要我們找到蹤跡,誰知道他是不是被人幹掉了啊……”

艾倫沒有吃驚她所尋找的人已經失蹤了千多年這個驚人的事情,而是緊緊的摟住了她:“上帝啊,你要回去?你的車不是壞了麽?你怎麽回去?”

女子微笑起來:“我的車會自己修理哦,嘻嘻……對了,你總是說上帝,上帝,那個上帝很厲害麽?我看不見得打得過我哦。”

艾倫被她的微笑迷住了,捏着她的鼻頭說:“不許這樣說,上帝是萬能的,他創造了世間萬物,創造了我們人類……”

女子笑,不停的笑:“我肯定不是他創造的,我保證。嘻嘻,我信奉的神可不是他哦,我經常看到我們的神呢。”

艾倫裝作害怕的神情:“你能經常的看到神?天啊,你是天使麽?你一定是天使……不然你為什麽這樣美麗?”

……

懷孕不過三個月,女子産下了一個銀白色頭發,碧綠眼睛的漂亮的女嬰。艾倫是個白癡,徹頭徹尾的白癡,他根本不知道人類女性懷孕需要大概十個月才能産下小孩子,他以為三個月就足夠了。而女子也在産下菲麗,這個女孩子之後,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恢複了正常。

女子似乎有點焦慮了,可是艾倫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每天都沉迷在女子的柔情以及可愛的菲麗那歡快的笑臉上。

菲麗半個月大的時候,艾倫開車經過了他碰到女子的海灘,也就和童話故事一樣的,深夜,神秘的公主失蹤了……

也如同所有的童話故事,艾倫變成了一個酒鬼,一個成天看着天空發呆的酒鬼:“神啊,她回去了,她回去了……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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