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原宸風昏迷了許久,等他醒來時躺在床上, 身上的傷已經痊愈, 正當他想起身卻發現手腳都被綁住。
他試着拉扯,非但沒扯斷還弄得手腕都是紅痕。
“這是雙套結, 你越是拉扯就越是緊。”
聽到聲音的原宸風身子一頓, 他這時才發現房間裏還有人:“誰?”
喬景走過來, 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你昏迷了好久, 我姐這麽對你确實過分了點。”
原宸風可不是專業的演員, 他直接道:“是你綁住我的?你想怎樣?”
原宸風原本還想說什麽, 但是喬景下一個舉動讓他動都不敢動。
喬景捏着他的下颚,将餐刀插進他的嘴中。
見他不敢動,喬景的動作停了下來:“我不喜歡玩你問我答游戲, 所以我說你聽就夠了。”
原宸風很想點頭, 但是他動不了。
喬景只需要他閉嘴, 所以不在意他的反應, 他說:“現在是16號, 只有你被扣除金幣, 我只要在你旁邊放一面鏡子,就會一直有鬼找你玩,那麽游戲一結束你就會被淘汰。”
原宸風睜大眼,他才不想以這麽丢人的樣子被淘汰。
喬景自然是能看出原宸風的不甘心:“我以前常看拳擊比賽,對你是久仰已久。”
原宸風嘴裏還含着冰涼的餐刀, 對喬景說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
“我姐這麽對你, 你心裏一定很生氣吧, 如果說我可以幫你出口惡氣,你是否也願意回報我對你的幫助?”喬景問。
原宸風沒想到喬景會說出這番話,他以為對方是特意來虐待他,借此讓他受到驚吓再次被扣除金幣。
Advertisement
餐刀還在嘴裏,原宸風只好連續眨眨眼。
喬景需要确切的答複,因此抽出餐刀。
得救的原宸風立刻道:“唐餘姬那個女人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打不過她,憑你這個身板,對上她恐怕會比我還慘。”
喬景:“這就不需要你關心,對付她我有更好的辦法。”
見喬景那麽有信心,原宸風沒有多問,他只想盡快擺脫束縛:“你想讓我做什麽?”
“幫我引開梁婪。”喬景拿着餐刀蹭了蹭原宸風的衣服,把上面的唾液擦掉。
“梁婪?”原宸風對梁婪的印象不深,事實上除了唐餘姬以外他對其他人都沒有太深印象,何況明星的身份擺在那裏,他總有種無法融入的隔閡感。
原宸風:“用什麽方式引開?”
“随你喜歡。”喬景割開原宸風手腳的繩子,“什麽時候行動等我通知。”
原宸風活動手腕,見喬景要走,心裏有些疑惑還是想問清楚:“等等!這裏可是唐餘姬的地盤,仆人可都是她的眼線,你要是想做什麽恐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喬景轉過身,擡高的下巴帶着一股睥睨的傲氣:“我擁有這座莊園的繼承權,所有的仆人會優先聽從我的命令。”
原宸風一聽心裏羨慕,他也想擁有這種角色:“那你幹脆把唐餘姬趕出去不就行了費那麽多功夫。”
喬景的聲音冷了下來:“看在是合作者的份上我解答了你的一些疑惑,你還沒有權利對我指手畫腳。”
原宸風舉手做投降狀:“成,那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選我?”
喬景嗤笑一聲:“另外兩人已經被唐餘姬吓破膽,要是知道我的計劃,恐怕得吓得扣兩枚金幣,也只剩你不怕唐餘姬了。”
原宸風心想:其實我也怕,不然也不會答應只是引開梁婪。
此時的原宸風還不清楚梁婪的實力,更不知道他的舉動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後果。
白天的莊園并不恐怖,唐餘姬和梁婪并肩參觀了牆上的油畫和一些擺放的貴重物件。
游戲組的服裝和場景制作的十分精美,如果制作成戀愛游戲估計也能爆紅。
唐餘姬時不時伸手觸碰一下物件,但都是失望的收回手:“游戲組的關鍵道具越來越難找了。”
上一個副本也是 ,唐餘姬沒找到關鍵道具,解謎費了不少腦力。
梁婪喜歡這些油畫,擡頭欣賞着,一邊說:“關鍵道具多少會降低游戲解謎的難度,何況随着我們對游戲套路的熟知,後期游戲組應該會考慮放棄關鍵道具,讓難度提升。”
唐餘姬彎了彎唇:“那我就期待下。”
莊園裏最具特色的并不只是這些油畫和物件,鏡子似乎也是特色之一,短短半個鐘梁婪就看見了數十面不同款式的鏡子。
前晚還塗黑鏡子的仆人對于鏡子恢複原狀沒有半分疑惑,他們見到唐餘姬時低頭站在一邊。
見梁婪站在一面鏡子前,唐餘姬湊過去對着鏡子一笑,随後說:“這面鏡子不奇怪呀?”
“我只是在想,如果塗黑鏡子沒有效果,那麽鬼為什麽會特意消除那些墨水。”梁婪轉頭看唐餘姬,近距離能看到他偏棕色的瞳孔,像是琥珀色的寶石帶着幾分暖意。
“你覺得呢?”
唐餘姬的瞳孔則是深黑色,有時還會發出令人心驚的冷光,她在女仆的服侍下長發盤起,加了飾品進行點綴,和梁婪站在一起對話就像是在演繹着一部中世紀的電影。
她的唇微微揚起,兩人距離雖然近,但此時沒有一絲暧昧的氣息:“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命令仆人們把鏡子再次塗黑?”
“我不會幹涉你任何決定,哪怕你的決定會犧牲很多人。”梁婪說這句話的表情和上個游戲中承認殺死唐餘淚時一樣。
梁婪喜歡唐餘姬沒錯,但是他也認為唐餘姬是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雖然他無意和對方進行對決,他能意識到的問題,對方自然同樣意識到。
鏡子塗黑有用,唐餘姬明知這一點卻不再命令仆人塗黑,那是因為她知道鏡子能涉及的範圍不止是玩家。
還有莊園的所有nc。
唐餘姬從書房找到有關喬景繼承莊園的文書,或許喬景早就知道這點,所以他才躲着,等待反擊的那一刻。
等所有仆人被鏡子鬼取代,他就可以利用權威操縱那些鬼對付所有玩家。
唐餘姬輕笑一聲,她伸手摸着梁婪的臉頰,語氣有些遺憾道:“你這麽了解我,怎麽不做我的敵人呢?那樣我一定很開心。”
梁婪玩游戲的态度散漫,唐餘姬歸咎于對方把這裏當成無關緊要的游戲,但有時候他展現出來的能力又讓她眼前一亮。
她漸漸的感覺,不止是這張臉,梁婪這個人她都想掌控在手裏。
可是本身想掌控梁婪,就是一個難題,如果是在恐怖空間就好了。
沒有條條框框的法律和道德約束,只要她夠強,喜歡就搶過來,讨厭就毀去。
哎,唐餘姬收回不安分的手,暫時把這個煩惱抛之腦後,她總會想到把梁婪抓住的好辦法。
梁婪對于唐餘姬的話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怎麽可能做得到把喜歡的人當成敵人對待。
唐餘姬每次在游戲受傷他心裏都快氣瘋了,網絡上那些唐餘姬大殺四方的視頻他看了只有心疼。
他能感覺到唐餘姬每一次戰鬥下的愉悅,她在感受疼痛,感受給敵人帶來的恐懼和鮮血。
梁婪頭一回恨自己的“善解人意”,因為他懂,所以他才做不到任性的去阻止。
因為阻止的代價他承受不起,如果有一天唐餘姬對他露出漠視,那就等同于被打入深淵。
就是這些糾結才讓他每一次選擇和唐餘姬站在一邊,哪怕她是反面角色。
梁婪選擇唐餘姬最能接受的一個回答:“要是和你打起來,我可護不住臉。”
唐餘姬一聽頓時放棄梁婪會是敵人的這種假設,對方的臉可是藝術品,她怎麽可能會親手毀去喜歡的東西。
不過好在還有其他的樂趣,她掃了一眼正在擦拭花瓶的女仆:“你說她現在是人是鬼?”
梁婪雖然對nc無感,但是不喜歡兩人目前安穩的“約會”變成唐餘姬的戰鬥場,他語氣平靜道:“無論是哪種,都不是你的對手。”
唐餘姬頓時覺得無趣,轉身往前走:“說得對,天趕快黑吧!打倒梁婪!”
梁婪扶額,無奈的跟上去道:“別喊這樣的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