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小土包子又被價格吓住了。說真的,他買的時候根本沒看價格,只是覺得這件特別适合她。這件還不是那家店裏最貴的呢!

“我……我……”她猶猶豫豫。

“快洗澡,等下穿出來給我看看。我警告你,別再說些惹我不高興的話。我會‘重重’地懲罰你的!”

楊格誠威脅的話,讓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小腹一酸,不争氣地認慫了。

在窮人眼裏,錢最重要。在有錢人眼裏,如何讓自己開心、快樂,從內到外來自全身心的愉悅感才是最重要的。浸淫歡場好幾年的香香姑娘對此就頗有見地:連錢都舍不得為你花的男人,也不能說他不愛你,只不過是他愛錢勝過愛你。

那些口口聲聲說“我愛你,連命都可以給你”的誓言,聽聽就好,不要太過當真,這就像屠龍之技一樣。姑娘們,你們會立刻要他的命嗎?“給命”之說太過虛于飄渺,在人生不算長的幾十年內,他這條命還真不知有沒有用處呢。畢竟換腎需要配型;替你擋刀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首先得有一個瘋狂的持刀歹徒……

但為你花錢就不同了,因為馬上就可以實現,這反而讓很多男人怯步。難怪有那麽多的過來人會說:願意為你花錢的男人,不一定愛你。但不願為你花錢的男人,一定不愛你。

☆、第 88 章

睡裙是象牙白色的吊帶裙,胸部及背部均有刺繡,下擺及領口處綴着蕾絲邊。

神從穎摸了摸,手感超好,又軟又滑。套上試了試,看着鏡中的自己,厚着臉皮在心裏贊了自己一句:真像株白蓮啊!

可惜,胸口開得極低,大半個胸都露出來。

沒辦法,只好又穿上內衣,側身照了照,內衣背部的排扣全顯露出來,都怪這睡衣後背的面料太少!吊帶那麽長,已經超過肩甲骨了,險險就得到腰那裏去。

神從穎撇撇嘴,遺憾地嘆了口氣:如果家裏只有自己一個人,穿這件睡衣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惜,家裏還有別人。雖然配上內衣顯得很奇怪,但為了不那麽豪放,內衣是必不可少的。

神從穎出了洗手間,蹑手蹑腳地來到卧室門口,悄悄地朝裏探望。

都怪這件睡裙太性感了!她渾身別扭不自在。到今天,她才深刻地體會到:原來性感幾乎等同于暴露!

只要你的長相不是那麽奇怪,身材不是那麽詭秘,露的越多越性感。只要你肯露,人人都能贊你一句:性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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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可不太一樣。睡裙那麽輕,那麽薄,幾乎快等同于無物,讓她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放。

楊格誠已經脫了上衣和褲子,僅着一條內褲悠閑地半躺在床上,翹起的二郎腿上支着神從穎的手提電腦。那閑适地姿态好像正在自己領地休憩的虎大王。

他正在看神從穎的刑偵劇,邊看邊笑出聲來。

卧室內開着昏黃的壁燈,電腦屏的光比壁燈還要強烈,映得他的臉明明滅滅像鬼片一樣。再配上他時不時的低笑聲,神從穎覺得好滲人。

明明電腦裏傳出的聲音是受害者那令人心碎的慘叫,他卻能看得笑出來,果然是一個變态!

楊格誠忽然覺得有點冷,順手撈起一旁的薄毯正準備搭腰上,不經意間瞄見門外探頭探腦的神從穎,他笑了笑,合上手提,起身來到門邊,一把将神從穎拉進來:“怎麽不進來?”

神從穎掙了掙,沒掙開他的手,她用剩下的那只手将睡衣的領口往上提了提。

楊格誠拉着她來到床邊,自己坐在床上,看着她。

她很白,剛洗完澡被熱氣熏蒸過的臉蛋更顯幹淨白嫩。她身上的肌膚也很白,配上象牙白的真絲睡裙,幾乎快要渾為一體。

“真像一株白蓮啊!”他啧啧贊嘆,心裏為自己點贊,這件睡裙果然買對了!

可惜內衣太煞風景,幹嘛要穿內衣呢,簡直是畫蛇添足!

楊格誠拉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下,空着的一只手從她的睡裙伸進去,順着光滑的肌膚從臀部一路向上。神從穎瞬間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她伸手去推他,他巋然不動,手摸到了她後背的內衣排扣,也不知他是怎麽做的,竟然一只手就将排扣解開了。

“你……”神從穎趕緊雙手捂住前胸,如果內衣掉了,這和赤身裸&體沒什麽區別了。

楊格誠将她往床上一推,自己順勢壓了下去,在神從穎螳臂當車般的反抗中,三下五除二地就将她的內衣扒掉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胡亂滑動,一邊摸一邊揉,引起了她更多的雞皮疙瘩。

她覺得很可怕,原來情&欲這樣可怕的。明明心裏是想反抗的,可是身體卻動不了,只能被動承受。

他摸到了她的雞皮疙瘩,輕笑道:“放松,別害怕,是我呢!”然後親上她的嘴唇。

兩人在冷氣逼人的房間裏來了一個漫長火熱的濕吻。

……他緩緩進入。肉中有骨,軟中有硬。神從穎被飽脹的充實感所觸動,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情&欲像奔湧的洪流一樣,她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身在哪裏,只知道索求,再索求。當對方給予她想要的之後,她覺得好快樂,好輕松,從來沒有這麽靈肉合一過……

當第一回合結束後,神從穎又累又舒服地癱在他懷裏,只覺得連腳趾頭都是舒暢的。楊格誠喘着氣,閉眼回味着餘韻。片刻後,他睜開眼,寵溺地親親她的臉蛋。

“剛才你在笑什麽?殺人的場面很好笑?”神從穎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她動了動,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躺在變态的懷裏。

楊格誠手上用力将她往自己懷裏按了按,好笑地說:“一堆番茄醬而己,有什麽可怕的?我猜他拍完這一幕,肯定是舌頭一伸就将嘴角的番茄醬吃了。”說完,他又笑起來。

神從穎翻了個白眼:“那幹脆你去片場支援他們好了。放點自己的血,借給他們用用,還能增加真實性。”

“你想謀殺親夫啊?”楊格誠吻吻了她的發香,将她摟得更緊了。

“親夫?我看你是奸&夫還差不多!”神從穎被他箍得太緊,心裏惱火。說完,她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越來越奔放了,怎麽辦?

“呵呵……”楊格誠聽得笑起來,“你知道奸夫是什麽樣子的嗎?奸夫一般都要梅開23456度的。我可不能名不副實!”說完,他又翻身而上,然後他們開了一度又一度……

這一夜,神從穎又是大半夜的時候才有覺睡。她實在是太累了,連澡都不想洗,還是楊格誠自己洗完澡再用濕毛巾替她擦了擦。

第二天醒來,除了腰有些酸之外,她竟然詭異地發現,在自己臉上找不出熬夜的後遺症,甚至還有一絲被滋潤過的紅潤感。

洗漱完畢,兩人一起下了樓。這次神從穎沒有拒絕坐他的車,因為她腰酸不想走路。

吃完早餐,又一起到了公司。不過神從穎多了個心眼,在離百貨公司僅有一條街時,她要求下車。楊格誠也算了解了她的這點小別扭,也不去強迫她。反正時間還長,總有一天她會完全不介意的。

幾天後,神從穎接到了神爸神媽的電話。

三天後,她們就會帶着彤彤來雲市看她。三天後是周五,接着正好是周末。看來神爸神媽是特意挑的這個時間。

神從穎很激動,爸媽要來了,彤彤也要來了。

她在屋裏團團轉,先看了看冰箱,冰箱裏還塞着滿滿的水果,這個暫時先不買了。她想給彤彤買個玩具,讓她一來就可以看到,給她一個驚喜。轉念一想,小孩和大人的審美觀不同,還是帶她去買,讓她自己挑吧,這樣更合她心意。

對了,還有床。她得先去買一個沙發床!

神從穎立馬出門,很豪地打車去了家具城,左挑右選,最後選中了一款藍布格紋的布藝沙發床,攤開近兩米。花了她1100塊。其實還有更便宜的,六七百的大把,可是她想讓神爸神媽睡得好一點,三四千的沙發床她舍不得,這個一千多的還是可以的。

付好款,留了地址,态度熱情的店家已經招呼工人開始裝車,說随後就給她送過去。

她趕緊又打車回家等候,不到十分鐘,送貨的人就來了。

來的是兩個大小夥,快手快腳地替她安裝好。神從穎看了看冰箱,家裏沒有飲料,只好取了兩個蘋果,洗淨,遞給他們,說解解渴。

兩人都很高興,笑着接了,其中一個立馬啃了一口,看得神從穎直笑。

這些天,楊格誠只要沒有應酬或回家很早,都會繞到她這邊來過夜。有時應酬晚了,不想打擾她才回自己的家。神從穎坐在新買的沙發床上,感受着質量,心想,她得跟他說一下,讓他這幾天自己回家住,不要老往她這裏跑,這樣不好,不好。

想到這,她的腦子總算靈光了一回,趕緊奔回卧室,将床頭櫃一抽屜的安全套全倒了出來,找了個小袋子裝好,緊緊捆了,抱在懷裏滿屋子找地方藏。

彤彤正是好奇心旺勝的時候,哪怕是藏衣櫃底下,也容易給她翻出來。這個東西要是見了光……她真的就不想活了!

她在屋裏轉來轉去。

鞋櫃裏?不行。

衣櫃裏?也不行,萬一神媽媽在家閑着要替她整理衣櫃呢?

抽屜裏?那更加不行。

床底下?誰知道彤彤會不會無聊鑽進去玩啊?

看了好半天,最後終于在衣櫃頂上找了一個小角落,藏到了最裏面。除非是站在床上,特意往裏找,否則很難看見,這還得是大人的身高才行。

神從穎收拾好這一切,陳美琳的電話就進來了,約她周末一起逛街。

神從穎拒絕了,将周五爸媽要來的事情說了一遍。陳美琳自告奮勇要開車去接他們,神從穎本來想拒絕,但一想到楊格誠說的他想去接,她覺得還是讓陳美琳接吧。

兩人約好時間,神從穎很不好意思,說又害得她要請假了。陳美琳在電話那頭牛氣熏天地說:這算什麽!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幹。陳美琳還說周五晚上要給神爸神媽接風洗塵,她請吃飯。

神從穎笑了,道:“不要你請,我來請,謝謝你開車接人。”自己的爸媽得自己來孝順。

挂了電話,神從穎自覺解決了一樁麻煩事,心情非常輕松。

晃到客廳時,看到那個新添的沙發床,猛然間才想起,還差一張床單和被子呢!

于是,她又奔出去買新床單和空調薄被。

☆、第 89 章

這天晚上,楊格誠一進她的屋子就發現了那張新添的沙發床。問了之後,他不滿地嘀咕道:“你要買家具怎麽不跟我說呢?我帶你去買。”說着,四下環顧,在心裏琢磨着再添點什麽給她。

“不用,不用。畢竟是租的房子,添太多家具到時麻煩。”神從穎被他的熱情快要吓死了,還沒遇到過如此熱衷于為她花錢的男人。雖然心裏很開心,但不可避免地會想到這錢越欠越多,萬一将來兩人鬧翻,她怎麽還得起?

“喏,給你。”楊格誠伸手遞過來一個小紙袋。

“什麽?”她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面放着一個精致的盒子。再打開,盒子中央安靜地躺着一瓶香水。

瓶身上的logo讓她目瞪口呆!一直屬于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的它,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神從穎從未用過此類奢侈品,劣質的香水又不屑用,主要是她覺得用那玩意兒不如就保持沐浴露的香味好了,畢竟現在很多沐浴露的香味都挺不錯。但她好歹也在百貨公司呆了這麽久,特別是在行政辦公室這個藏龍卧虎的地方也熏陶了一個多月,對楊媛口中出現次數最多的那幾款名牌她也能做到如數家珍了。

“這,這挺貴的吧?以後不要再給我買東西了。我平時都不用香水的。”她拿起瓶子看了看,這瓶身真小巧,顏色真好看。

“也不貴,才一千多吧。晚上洗澡後稍稍噴一點兒。我聞過了,味道還不錯,你試試?”楊格誠的聲音輕柔舒緩,帶着迷人的魅力。

神從穎拔開瓶塞,湊近瓶口嗅了嗅,很淡雅很清新,和她過去曾聞到過的濃烈熏人的劣質香水迥然不同。在她看來,簡直就是血淋淋的帶毛生肉和香噴噴的灑了各式調料的焦脆烤肉的區別。

不過,能把香水味和肉聯系在一起,她還真是楊格誠口中名副其實的土包子啊!

神從穎珍惜地摸着瓶身,似嗔非嗔:“以後,別再亂花錢了。”

“掙錢不就是為了花的?不使勁花,還賺它幹什麽?”楊格誠摟着她的腰,正想哄着她去洗澡,等下噴得香香的給他欣賞一下。神從穎卻忽然掙開他的手,面色猶豫,欲言又止。

“怎麽了?又跟我鬧別扭?”他以為她在為價格而擔心,勸解道,“真不是很貴,也就一千來塊。先将就着用用,等下次我出國了再給你帶更好的。”

“不是這個。”這瓶香水的價格雖然在她看來也挺貴,而且也屬于她就算是精神病發作也不會購買的類型,但這個價格相較于她的工資,她還是負擔得起的。“我爸媽過幾天就要來了,你……你從明天開始,不要過來了吧?”

“要來了?”楊格誠表現得很熱情,“哪一天?我去接他們吧。”

“不用,美琳說好了她陪我去接。”

“她不是在事業單位嗎?就算是閑職也不好這樣三天兩頭的請假吧?她會不會很難做啊?”

“……”神從穎卡了殼,這倒是個問題。

雖然陳美琳每次表現得好像她在單位是老大一樣,說走就走。其實,在這樣的地方工作,誰沒有關系可拼呢?美琳的公婆當初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大官,只不過一輩子都在系統裏,雖然現在退了休,好歹還有當初的情誼在。只是這情誼能使多久就不知道了。

你以為你有關系,放眼看看,這年頭單位裏誰沒個關系?分分鐘有關系比你更硬的人給你臉色看。

當年,神從松曾經和同事到蘭市出過一次差。就是那一次,讓神從穎深刻意識到原來在單位裏工作也是這樣艱難。

神家沒有任何背景關系,神從松是純靠讀書才得了條出路,被分配進政府單位做了一個默默無名的底層員工。他不善言辭,為人木讷,即使在四十多歲的‘高齡’,也還沒爬到較高的位置,可以給別人臉色看。

反倒是別人給他臉色看。

那一次,因為妹妹在蘭市,所以神從松一早就通知她,并希望她能幫忙訂酒店。

神從穎樂颠颠地訂好了酒店,迎接了這一群人。在酒店的房間裏,因為和酒店經理談發&票的事情,老實人神從松說了一句老實話,被同行的另一位年近50、腆着大大的啤酒肚的男領導好一頓涮。

指責的主要內容就是: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呢?你應該……巴拉巴拉一大串。

當時,神從穎不敢看哥哥的臉色,擔心他會難堪。

那是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衆人口中的好工作公務員,也不是那麽容易做的。想想她以前,雖然也曾為讨厭的領導、煩人的客人而生過氣,但還沒被誰這麽指着鼻子厲聲痛罵。

因為,大不了我不幹了,換份工作就行了,多爽氣啊!

可是現在多少公務員,能輕易為了這一口氣而扔了這個鐵飯碗嗎?你嫌這碗不好,多得是人等着你扔了之後好去撿起來呢!如果不敢随便扔碗,就得和那面目可憎的人朝夕相對,離他退休還遙遙無期。

神從穎被楊格誠說得越來越猶豫,她幾乎都要推掉陳美琳的約了,可是一擡頭看到眼含渴望的楊格誠,她的心一震,死也不能讓他去接父母!

“我們沒打算請一天假,只請兩個鐘頭就夠了。把爸媽送到我家,然後我也趕回去上班。這樣應該問題不大的。”先用陳美琳擋一擋,晚點她再找機會推掉陳美琳。

楊格誠滿滿的熱情無處安放,此時熱度已經降低了一半。他不動聲色,提起另一件事:“好不容易他們來了,我請他們吃個飯吧?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不用,不用。”神從穎不假思索地拒絕了。這樣還不如讓你去接呢,好歹還能替你想個公司司機的借口。可是誰家公司的司機還包陪吃飯的呀?

楊格誠臉一黑,她當他是傻瓜嗎?

神從穎擡眼看到他的臉色,吓了一大跳。又膽小又慫的她,雖然不致于改口答應他,但也知道自己撩了虎須,趕緊泡茶削水果,鞍前馬後地伺候了一通,楊大人的臉色才算好看了一點點。

當晚在床上時,被人捉住痛腳的神從穎被迫同意了他好幾個恥度暴表的姿勢。其實,反抗也沒用。身高、體力不成正比,還反抗什麽呢?當你反抗不了的時候,不如好好享受。起碼他顏值正,體力是棒棒的!

第二天早上,楊格誠帶她去喝早茶,吃點心。夜裏消耗過度,第二天就需要補一補。

等待上菜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打開錢包,取出一張星火百貨的購物卡,遞過去,道:“這是公司的卡。你直接涮就行了,不過只能涮星火百貨,別的百貨公司可不管用。”說到最後時,他笑起來。

神從穎疑惑地接過來一看,果然上面印着星火百貨,但卻沒有具體的限用金額。

“有點麻煩。”楊格誠眉一皺,又拿出自己的信用卡,“你先拿着這個,這個随處可用。等過些天我再申請張副卡給你。”

神從穎受寵受驚,趕緊推拒。

她不知道信用卡是怎麽用的,因為她……從來沒用過!

是的,神從穎這個八五後從來沒辦過任何信用卡。但為了卡債而做卡奴的倒是不少,聽說這東西相當于先消費,後還錢,這和她一貫的消費方式可不同。再說了,聽說那玩意兒就算不用,每年還得收年費,她怎麽可能會去辦呢?

“不用,不用。我不會用。你收回去吧!”她誠惶誠恐。

“很簡單啊,付賬時涮它就行了。密碼等下我發你手機上,你記住了就删掉。”

“不要,不要。真的不要。”

“你什麽意思?”楊格誠的臉烏雲密布,從昨晚就開始的不滿終于暴發了,“不讓我接,連頓飯也不許我請。現在給你張卡又推三阻四,我的錢來路很不正嗎?讓你這麽害怕?”

“不,不是……”神從穎臉上尴尬,心裏的暴躁小人卻在跳腳痛罵:昨晚仗着我理虧,除了梳妝臺上,連窗簾邊都做過了。雖然窗簾是拉上的,可她就是怕得要死,總覺得對面有具備透視眼的人在偷窺,惹得她一陣陣緊張收縮。他倒好,嘶着氣連連贊嘆!這個無恥的小人!

“昨晚……昨晚……”神從穎臉紅紅,說話變得結結巴巴,“這事不是揭過去了嗎?”怎麽又提呢?

“那你把卡拿着!昨晚?昨晚怎麽了?我都忘記了,你跟我說說。”楊格誠像大尾巴狼一樣誘哄道。一想到昨晚的美好體驗,他的心裏就一陣舒爽,雖然臉色仍舊板板正正,可眼裏的溫柔快要溢出來了。

“這個就夠了!”神從穎快如閃電地奪過星火百貨那張卡。信用卡她不敢碰,再說了,在本公司消費總好過去別家做冤大頭。以她的理解來看,楊格誠在自己的地盤消費,應該能有點折扣的,說不準只需付個進貨價就夠了。

“好吧。想買什麽盡情買,不要擔心錢。他們難得過來一趟,別在這種時候心疼。”楊格誠收起自己的信用卡,将辦副卡的事在心裏默念了幾遍。

“嗯,謝謝。”

“對了,這幾天要不你去我家睡吧?你家不方便,我家方便啊。就我一個。”

“不要。”神從穎斷然拒絕。

“你!你可真是……難搞!”楊格誠心裏嘔極了,可是又不能把人逼狠了,氣憤之下只好化悲憤為力量,拼命往神從穎的碗裏夾菜。

作者有話要說: 剛才看到有位讀者提出,女主在這幾章太拿喬了。

我百度了一下“拿喬”的意思,百度是這樣寫的:故作難色以自擡身價。和我理解的一樣,但是和我所認為的神從穎不一樣。

老楊的條件的确很好,但愛情很多時候不是說如果對方很“強”,我很“弱”,強者一旦向弱者示好,弱者就該屁颠屁颠地迎上去。其實,以老楊的條件,如果他願意,迎上來的姑娘雖不比可以繞地球三圈的奶茶,繞半個中國地圖該是夠了吧?

我一直在強調呀,女主的心不大,她最希望的日子是找個彼此條件相當,無不良嗜好,一起把小家過起來的伴侶。門當戶對、齊大非偶不是沒道理的。神從穎32歲,離過一次婚,有一個近四歲的小孩,她和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一樣。

她肯定不願意再離一次的。離第一次,人家可能會說這是對方有問題。如果離兩次,絕大多數人會說你本身也有問題。更何況,老楊在這裏之前,也沒跟她提過結婚的事。所以,你能不能嫁第二次還是個未知之數。在這種時候,她會格外慎重也不是沒理由的。

神從穎老家的那個小地方,我前文有提過,是一個民風純樸、相對保守的小地方。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好帶男人回去見父母的。一般能帶回去,就表示雙方的結婚意願很強烈,已經到差不多要結婚的地步。

這也是她不願意老楊和父母見面的原因。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草率地帶回家,将來事情不成,男方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女方被人诟病。

人家一提起這家的姑娘,會說:哎呀,就是她,東談一個,西談一個,也沒見成了哪一個,這作風太随便了!

更何況神從穎本就離了一次,所以在第二次上,才會格外小心慎重。

好吧,就算她不常在老家呆,可是她父母還要在老家生活啊,誰願意自己的父母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被人指指點點?

國民老公王某聰,他送給女朋友多少金貴東西啊,可是,也沒見他跟誰結婚,反而女朋友倒是一打一打地換。如果僅僅因為男人對你好一點,送的東西多一點,就滿腔熱情地以為自己嫁定了,急吼吼地滿世界宣揚,這……這是不是太……(這個詞語好難組織,各位意會吧)

可能有讀者不看評論的,所以我發到這裏來。

其實我平時看書,也不喜歡有太多的【作者有話要說】,占用一點篇幅,大家見諒。

不過,幸好,這個【作者有話要說】是不計入數字的,希望沒有影響大家的閱讀。

祝各位看文愉快!

☆、第 90 章

周五,神從穎起了個大早,洗漱之後在屋內來回巡視了好幾遍,确認爸媽及彤彤可能會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這才帶着笑拎着小包出了門。

來到常去的那家早餐店,熱氣騰騰的油鍋前已經排起了長隊。神從穎只想了一秒鐘,還是臣服于油汪汪、脆生生的油條,乖乖地在後面排隊。

正安心等待着,手機響了。

是楊格誠。

一種莫名的心電感應讓她沒有第一時間接電話,而是轉頭在店內看了一圈。果不其然,只見臉沉沉的楊格誠獨自坐在一張桌前。見她望過來,他沖她招招手,她趕緊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來。

楊格誠面前擺了一碗粉,一份點心,一杯豆槳。他招手讓老板娘過來,随即又問她:“還是喝白粥?”

“嗯,不要幹的,最好是稀一點。”神從穎點點頭。大熱天的,早上連喝粥都只想喝米湯。可是這家店是個實誠的店,粥熬的夠火候,不稀不稠。所以神從穎每次還得特意提醒老板娘:不要太幹,最好多給點米湯。老板娘每次聽了總是笑,回道:別人還嫌這粥不夠濃稠呢。他們說太稀了一會兒就餓了!

老板娘過來了。楊格誠替她點了餐,又自作主張加了兩份她愛吃的點心。

等老板娘走了,他側頭看了看神從穎紅潤的臉蛋,在心裏冷哼一聲,道:“看來你休息的挺好,臉色越來越紅潤了。”

他的聲音很涼,完暴店內的中央空調。

“呵呵,是嗎?”神從穎渾然不覺。這幾天她也發現了,獨自睡覺就是好啊,一覺睡到大天亮,身心舒暢。跟楊格誠一起睡,先不說幾點才能睡,光是睡着時被他摟得難受極了。

他在床上很霸道,總要摟着她睡。明明是大熱天,肉貼肉多熱啊,沒一會兒就會起一層粘意。偏偏他還不放手,就連睡着了也能感覺到懷裏空的,自動伸手把人摟過去。神從穎往往是放在外面的小腿被空調吹得冰冰涼,緊挨着他的後背又熱得冒汗。

這麽個折騰法,她沒生病真是祖宗保佑。

後來,她跟他抗議。楊格誠不用一秒鐘就想出了解決之道,用腿将神從穎放在外面的小腿給勾到自己的長腿下。

我去!這跟背着一個人睡覺,有什麽區別?這樣還能睡嗎?

寂靜的夜裏,他倆為了睡姿的問題進行了一番激烈地讨論。

神從穎提出,她要面朝窗戶睡覺,至于他,愛朝哪邊就朝哪邊。

楊格誠不幹,振振有辭地說,明明還在熱戀期,你做出這副七年之癢的模樣給誰看?他一邊說,一邊光明正大地把人往自己懷裏摟。神從穎氣得拳打腳踢,可惜被他用武力輕易鎮壓了。

不能好好睡覺,真是這個世界最糟心的事情。神從穎不服,奮起反抗。鬧着鬧着,差點又玩出火。

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神從穎趕緊認慫,屈服道:那我枕着你的手臂就行了,我倆都平躺着睡吧。

只要不背貼胸就行!

楊格誠假模假樣地嘆口氣:“好吧,就由你吧。”

可惜,每天早上她都是在他懷裏醒來,後背一層汗,腰也被他的大手箍得緊緊的。所以,這幾天她能獨自睡覺,感覺真像是偷來的一樣,格外珍惜。十點準時睡覺,早上六點醒來只覺神清氣爽,容光煥發。

楊格誠獨自睡了三天,自覺滋味寡淡。明明他是一個獨立性很強的人,從來不懼獨處,甚至一度很享受獨處的感覺。也不知中了什麽邪,現在竟越來越不喜歡獨處了。只要和神從穎在一起,哪怕彼此都不講話,各做各的,那也是好的。

他看着神從穎精神煥發的臉蛋,氣不打一處來,枉他對她這麽好,這是個沒良心的!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最近去他家,擔心漏下什麽給爸媽看到,不好解釋。所以他試着約她出去,一起吃個飯,聊個天也是好的。可她這兩天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推脫,諸如:給爸媽用的枕頭忘記買了;家裏應該再添幾把凳子;毛巾也不夠好,得重新買……

楊格誠看着手機上她的定位,發現她真在超市裏逛了兩個鐘頭!就算是搬家也不需要采購這麽久吧?

神從穎看着他一副板着臉的樣子,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起床氣發作了?不敢惹他,低頭專心吃早餐。她得多吃點,上午還要去接人呢!

楊格誠看着她躍躍欲試、滿臉期待的樣子,心裏覺得更加憋屈。

女朋友的爸媽要來了,竟然沒他什麽事,這叫什麽事呢!

吃完早餐,神從穎提出就此分別吧,她得去趕地鐵。

楊格誠狀似無意地說:“趕什麽地鐵?我送你去高鐵站就行了。”

神從穎趕緊擺手,萬一等下他再“無意”地說,既然來都來了,幹脆我再把你們送回去吧。那她不是白折騰、白受處罰了嗎?

楊格誠的臉越來越陰沉。神從穎慫性發作,趕緊讨好地說:“要不你送我去地鐵站吧,挺遠的!”

一點也不遠,走路過去僅需五分鐘,開車一分鐘。

一分多鐘後,到達地鐵站。神從穎道了謝,趕緊下車,一溜煙地跑進了站內。

本來她不想再麻煩陳美琳了,不願意她為她請假。陳美琳卻滿不在乎,執意要去,直言叔叔阿姨來了,她就算沒車,借也得借一輛去接呀,更何況她有車呢!

神從穎感動極了。只好讓她不要來接她,她倆在高鐵站彙合就行。畢竟兩人不在一個區,若是來接她,陳美琳可就繞了一大圈,再加上早晨上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很。

神爸神媽是勤快人,本來就醒得早,如果有事,他們能起得更早,所以他們是趕七點鐘的那班高鐵,九點半就能到達雲市。

神從穎只請了上午兩個鐘頭的假,她讓陳美琳也只請兩個鐘頭。本來她就是新人,經常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份工資,哪裏還敢肆意妄為?

九點40,神爸神媽終于出來了。

神爸爸兩手都拎着東西,看上去又重又沉。神媽媽左手也提了一個大包,右手牽着彤彤。

“爸,媽!”神從穎一聲歡呼,奔了上去。和爸媽打完招呼後,她蹲下&身抱起彤彤。彤彤身上穿着她寄回家的公主裙,腳上是一雙簇新的白色涼皮鞋,頭上綁了兩個小辮。

“彤彤,還記得媽媽不?你想不想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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