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二次月考
關于選擇這個話題, 餘晚晴也是很熟了。
所以,她下意識的便回了一句: “小孩子才做選擇, 大人當然是全都要!”
蕭翀看着她,沒有說話, 只冷笑了一聲,很冷很淡。
餘晚晴立刻就很慫的妥協了:“不過,我覺得我還是個孩子, 肯定還是要做選擇的……如果非要從餘太後和你之間選一個話, 當然是選你!”
是的,蕭翀也曾對自己起過殺意, 時不時的還要拿劍吓她,甚至都不要臉到了讓她去餘太後身邊做內應。可是不知怎的, 餘晚晴總覺着:蕭翀比餘太後好些, 至少現在的蕭翀不會傷害她。
不過, 選擇好做,內應就很不好做了。
餘晚晴之前不怕去慈恩宮,努力怼餘太後,那都是建立在她覺得餘太後再狠也不至于殺親侄女的信心上。而現在, 知道了餘太後曾經派人來殺自己, 餘晚晴再回想起餘太後今日面上的慈愛笑容, 便覺得又惡心又可怖。
雖然已經有了選擇,餘晚晴還是試圖做最後的掙紮:“你也說了,餘太後她都派人殺我了,我和她估計真沒剩下多少什麽姑侄情……就算, 我真去做內應也沒什麽用吧?你還不如去找其他人呢,何苦吊死非要在我這歪脖子樹上?”
話一出口,餘晚晴就覺得最後這句話還是挺耳熟的——“你還不如去找其他人呢,何苦吊死非要在我這歪脖子樹上?”,這話聽着,可不就是網絡上渣男甩人的慣用語嗎?
想到自己居然和蕭翀這個,餘晚晴忍不住的便打了個冷噤。
也虧得蕭翀不以為意,反倒開口接着往下說。
“世間之人,熙熙攘攘,所為不過一個利字。太後當初要殺你,因為她視你如棄子,也知道我是有意為之,對當時的她來說,殺你自是利大于弊;而現在,你已出冷宮,又頗得‘寵愛’......”蕭翀薄唇微動,當“寵愛”二字從他唇中吐出時,他的臉色冷了下去,就連聲音都被凍得冷冰冰的,“對她而言,你自然就有了利用價值,也就不會再想殺你。只要她想利用你,你這個內應也就能做了。”
餘晚晴忍不住怼他:“你就不怕我這內應做着做着,最後就倒餘太後那頭去,反成了人家內應?”
蕭翀聞言,不由勾了勾唇角,反問她:“你覺得你有這腦子麽?”
餘晚晴:“......”瑪德,這人真的真的好欠揍!
不過,蕭翀這麽一句句的說下來,餘晚晴也差不多的是認了命——左右也是拗不過人家,還不如随了他算了。
于是,餘晚晴也不掙紮了,反是為自己争取起了利益:“那,我冒生命危險去給你做內應,就沒有一點補償?”
該大方的時候,蕭翀還是很大方的,直接問:“你想要什麽?”
簡直就像是個給人空白支票,說“随便填”的霸道總裁。
餘晚晴心裏暗喜,試探着道:“什麽都可以?”
說話間,她眼睫輕揚,一雙杏眸亮晶晶的,眼裏都寫滿了躍躍欲試,也不知在憋什麽壞水。
蕭翀看在眼裏,竟也覺出幾分好笑,薄唇微抿,補充道:“不過分的就可以。”
餘晚晴琢磨了一下,覺得以蕭翀這身份,随便提幾個要求應該也稱不上“過分”。不過,一時間,她還真是想不出什麽,只得眨巴了下眼睛,問道:“這個能留以後再說麽?”
餘晚晴想着,以後她要是遇到了有關蕭翀的題目,或許還能借此讓蕭翀主動配合。
這麽一想,做內應什麽的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呢。
蕭翀見她滿臉期待,心下一軟,微一颔首,算是應了。
見他點頭,餘晚晴也是放松了許多,不免又叮咛了一句:“你別到時候又不認賬。”
蕭翀沒應聲,眉梢微挑。
餘晚晴見他還不高興被說,忍不住抱怨道:“之前你還說要替我解決林貴妃的事情呢,今天林貴妃就派人過來了——要不是餘太後正巧也派了人來,我估計又得被林貴妃折騰一番。就算你暫時不想去動林貴妃,可也得說話算話,把人管好吧?”
蕭翀既然知道餘晚晴去慈恩宮的事情,自然也知道林貴妃派人過來的事情,聞言一頓,才道:“其實,你就算跟着人去了延慶宮,她也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說話的時候,蕭翀眸光冷沉,如同浮在水面的冰片,像是含着什麽複雜的意味。
餘晚晴瞧他這樣子,也不好再抱怨下去,只得擡手打哈氣趕人:“還有什麽事麽?”
蕭翀見她面有倦色,倒也沒有再說什麽,擺擺手便準備走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餘晚晴最後還是把那句“餘太後說你有病的事,是真的嗎”給咽了回去——這都半夜了,還是別折騰,早點休息,早點睡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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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答應了要去餘太後那裏,給蕭翀做內應,可餘晚晴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仍舊是懶洋洋的窩着沒動,一點也沒有要去慈恩宮的意思——給人做內應這種事本來就很有些危險,自然是能拖就拖......
而且,她這麽火急火燎的湊過去,只怕餘太後反而要懷疑她的用心,還不如在華清宮裏,等這餘太後主動找她。雖然她昨天是把餘太後氣得裝頭疼,可正如蕭翀所言現在的她對餘太後來說還算是個有利用價值的,既如此,餘太後肯定還會再來找她。
她只要等着就行了。
想着想着,餘晚晴就更加理直氣壯了,早上時候賴了一會兒床,最後還是溪午親自出馬,才把餘晚晴拉起來的。這麽一折騰,她的早膳也用得遲了一些。
索性華清宮裏也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餘晚晴一邊喝粥,一邊問溪午:“今天宮裏可有什麽事?”
溪午想了想,便道:“聽說皇後病得有些重,陛下今日下朝後還特意過去看了一回,之後大概是心情不好,又去了一趟延慶宮,想來是敲打了一回人,據說陛下說完了話就要走了,林貴妃起身送駕時的眼睛都是紅的......”
有鑒于林貴妃和餘晚晴很有些仇怨,溪午說起這個也是喜孜孜的:“林貴妃現下怕是忙着自省,沒工夫來欺負娘娘您了。”
餘晚晴咬了一口又甜又軟的糯米糕,點了點頭,心裏也暗嘆;蕭翀這效率也真是絕了!
餘晚晴她差不多就是睡了個早上,這會兒才起來吃頓早膳,人家蕭翀卻已經趕場趕了好幾個地兒:先是上朝,然後去鳳來宮看皇後,再去延慶宮敲打林貴妃,然後再走離開......
而且,蕭翀這趕場也是趕的非常有深意——他先去了鳳來宮,再去延慶宮,顯然是又替阮皇後在林貴妃面前拉了一大把的仇恨,重新把林貴妃的目光從餘晚晴身上拉了回去。說不定,林貴妃還要懷疑是阮皇後在皇帝面前說了自己的壞話呢。
而真正說人壞話的餘晚晴卻是深藏功與名,坐在桌子邊,喝着清甜滋潤的燕窩粥,吃着又甜又軟的糯米糕。
接下來的日子竟是比餘晚晴想象中的還要輕松些。
餘太後還在裝病,沒派人來請餘晚晴,也不見外人,不知又在搗鼓什麽。阮皇後是真的重病,太醫急得都快讓自家裏給自己安排後事了。而林貴妃,她被皇帝一敲打,氣焰也消了一半,順妃則是正忙着去分林貴妃的權,無暇來和餘晚晴演姐妹情深。以至于時間似乎也變得格外的快,對餘晚晴來說,簡直是一眨眼就到了月底答卷的時間。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
等到十一月三十日,餘晚晴提早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便把左右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只把考務系統那只貓給叫了出來,然後拿着試卷打開了彈幕開關。
貓咪中規中矩的報時:“本次考試時間為一個小時,現在開始計時,請考生開始答題。”
餘晚晴這回也算是胸有成竹,不是很怕,反到是擡起手和彈幕那頭的觀衆們揮了揮手:“大家好呀,又見面了~”
随着她揮手示意,半透明的彈幕上仿佛也沸騰起來了,五顏六色的彈屏飛快的竄過,熱鬧無比——
【抱住歐皇金大腿】
【啊啊啊啊,小姐姐這次一定要及格啊】
【給小姐姐加油,麽麽噠】
【吸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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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說什麽,發個手榴彈,祝小姐姐考試順利】
【今天狗蛋還會來嗎?】
......
餘晚晴上回還覺得彈幕太多、太密、太快了,現下看着這爆炸似的彈幕,簡直是要目瞪口呆了:這才一個月,發生了什麽嗎?為什麽感覺直播間的人又多了很多?
這麽想着,餘晚晴又看了看熱情飛揚的仰慕,又笑着招了招手,這才道:“好了,今天就不多說了,時間有限,我們還是提早進入正題,開始第二次月考吧?”
說着,餘晚晴攤開手中的試卷:“首先是單選題。”
說起這個,餘晚晴忍也有點小得意,櫻唇微翹,朝彈幕眨巴了下眼睛。她這模樣,像極了得意洋洋的小狐貍,正朝人搖着自己蓬松柔軟的小尾巴:“我和你們說啊,這次四道單選題,我肯定能全對!”
直播間裏的觀衆們簡直是要被那得意地想搖尾巴的小姐姐萌哭了,地雷、手榴彈等更是紛紛投出,彈幕也變得越發熱烈。
餘晚晴此時卻低着頭,認認真真的給大家念題目:
“1.貴妃娘娘這個月真的是好心煩,最讓她心煩的是以下哪件事( )
A.皇後的鳳位;B.新來的小賤人;C.皇上的寵愛; D.哎呀呀,長得太美也是好煩呢”
“貴妃的心思就差沒寫在臉上了,這個肯定是A呀。”餘晚晴非常幹脆的應了一聲,接着就是第二題,“2.阮皇後未出嫁前被譽為京城第一才女,她最擅長的兩樣才藝是( )A.詩詞; B.歌舞; C.書畫; D.琴棋”
作者有話要說: 泥萌猜,這次能及格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