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童養媳
“掌櫃的，也就是說現在草藥貴如金，對的吧。”江绾一語道破，打感情牌沒用，她喜歡錢。
男人當即臉色一黑，冷着道，“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值錢！這些草藥我可以給你算市面上貴幾文錢的！”
他施舍的态度讓江绾咧嘴笑，可放到掌櫃的眼中怎麽看都別扭，像是入了小丫頭的算計裏。掌櫃的再看她澄澈的眼神，雖然皮膚是比尋常人家的姑娘黑了不少，但仔細一端詳，長得倒是個極為标致的，可比縣令家裏的女兒漂亮得許多。
“掌櫃的，掌櫃的”連叫了兩聲，江绾才發覺他回神，慢條斯理道，“我帶來的可都是集市上治療傷勢極好的草藥，雖然是純天然的，但也是極為險要才得到。可不止幾文錢。”
掌櫃的心裏一慌，看似年紀小，實則是個不好糊弄的。
“你說多少錢？”
江绾眨巴眨巴眼睛，如星星般璀璨，她嘻嘻笑着像極了小狐貍，眼眸裏夾雜出狡黠和算計，“掌櫃的，我也沒準備和你要多，你按照尋常普遍多少錢，不過我要和你長期合作。”
她頓了下，又耐心解釋，“就是我以後采的藥都給你，按照市面上，不會少了你的利。但是你每次也不能虧了我。”
掌櫃的吞了下口水，算得比她準多了，“你這個法子可以，但是你要提價太多，我們也是承受不起。”
“放心呢，掌櫃的。”她笑，也看到了第一筆財富，自然不肯放過，“我給你藥材，要價不會高太多，而且可以幫助你把縣令家的藥鋪子給瓦解了。”
“你怎麽可以做到，不要命了？”掌櫃的低聲着急道，看起來很恐慌。他雖然想要壓價，但也沒準備自己送命，或者是要小丫頭送命。
害人的事兒，他沒做過。
江绾最讨厭商家壟斷，尤其是縣令這種利用自己權勢，更是嫌棄得要命，“我要命得很，還很惜命。掌櫃的，我這麽說自然有我的法子，但是你也不能告訴其他人是我說的。”
眉宇裏都是不一般自信，讓人有種想要相信的沖動，“先算錢吧！一會兒你能說多低就多低。不怕實話告訴掌櫃的，門外坐得是我姐姐，但是她們要幫我賣給一個糟老頭子。我現在拼命賺錢就是想逃出來的。”
“你告訴了我秘密，我也告訴你秘密。”江绾眨眼睛，到底是和老板做了交易。她其實不在乎他背叛，只要手中握着魚腥草，她有的是法子讓江老太太出馬把她保住。
“行，我算你高價。你籮筐裏的草藥都是重要的，一共沒多少，那些馬蹄草也沒多少用，需要稱，算你五十文。其餘的都按照兩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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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在腦海中回旋好幾次，思忖半晌才點頭，“老板，這個馬蹄草，水漲船高，你比市價上跌了十文錢。我做生意向來不喜歡欺騙。”
她來的路上，走得極慢，卻把消息都聽個明明白白。
誰要是敢騙她，她一準就能聽出來，而且她可是做風投行業，最懂市場價格，算賬可比他牛得很！
“而且那幾株，你再重新估算估算，按照現在的普遍價格，否則我也不介意去賣給其他幾家要倒閉的。你們找不到地方去采，而這些都是深入龍潭虎穴采的采藥，那可是差點搭上我的小命了。”
一番說辭後，掌櫃的也敗下陣來，本以為她就是裝裝樣子，不是太懂，畢竟年紀看起來實在是太小了。
可是剛才一聽……分明就是個行家！
他也不敢再說假話，“剛才是我心胸狹窄了。”
“掌櫃的，我爹爹在世說過，做人守得初心，方始終。一次可以，二次我容忍，但是沒有第三次哦。”江绾笑得開心，“老板您重新算吧，我聽着呢。”
“馬蹄草按照五十五文吧，我這鋪子你也看到了什麽都沒有了。至于其他草藥我都按照給你三百文。”掌櫃的冷汗都出來了，他未曾察覺自己手指尖兒都在顫抖，“這個是我能給的最高價格了。”
江绾眉宇一沉，眼眸微眯，思忖半晌道，“好，就這個價格。掌櫃的，我可先說好，這次是這個價格，但是你賣出價錢，下次我可就不會是這個價錢了。”
她臨走前，特意幫藥鋪子裏規整好藥材，才發覺他們都是直接賣不做加工，怪不得掙錢不多，道，“掌櫃的，你這樣子賣得少，要把藥材加工幾次後，錢可是比這個多多了。”
“恩？不都是直接把藥材賣給人家，至于他們怎麽做，我們從來都沒管過。”掌櫃的再次嘆息，不過她也沒說太多，“你剛才說那個法子，可告訴我？”
他是沒祈求江绾真能告訴他，但是江绾挺直脊背，雖然穿得寒酸但沒有一點小家子氣，極為精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要等下一次我再來的時候。現在時候晚了，我再不回去怕是會惹得她們毒打。”
掌櫃得見江绾瘦得皮包骨，心下到底軟了幾分，“我再多給你十文錢，還能在馄炖攤上吃兩口。”
他算了賬，江绾眯眼一算差不多把多出來的錢全部都塞到自己的口袋裏，藏得嚴嚴實實誰都看不到，然後再把該有的錢拎出來一部分，“掌櫃的，這手裏就是你應該報的價。”
“恩，明白了。”掌櫃的點頭，把東西簡單收拾好。給出去一兩銀子多，結果一兩銀子都被江绾吞掉。這将來以後要是這小丫頭做生意，絕對可以賺上個盆滿缽滿！
掌櫃的，動了小心思，剛要開口，江绾擡步率先走出去，他到嘴邊的話無奈之下又收了回來，尋思等着下次再告訴吧！
剛走出去，江靜掐腰惱怒道，“你怎麽去了那麽久！你那些藥賣了多少錢，能不能給我買得起胭脂水粉還有布料。”
江绾一笑，眼睛彎得如月牙，“不少錢呢，夠買給姐姐買吃的了。”
周圍人一聽，再看向江绾目光裏多出不少同情。姐姐欺詐妹妹，這妹妹還這麽善良……若不是長得醜了點，她們都會動心思買回家當童養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