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包廂裏亂成一團, 經理帶着人幹站在旁邊瞪眼, 臉上全是為難。
衛昊跟茂氏能源的公子糾纏在一起打架，你一拳我一腳，嘴裏粗罵聲不斷, 旁人怕波及到自己，一個個地顧着看戲不說話阻攔。
經理看着被砸的稀巴爛的包廂, 頭疼地當起和事佬，這些人打歸打, 他總不可能報/警讓警/察過來幹涉，怕把人全得罪了。
衛昊跟秦現是發小，自家老板的朋友關系熟絡, 經理只好硬着頭皮從他這邊勸架。那位茂氏能源的公子才把身體掏給酒色, 招架了幾分鐘沒頂住，愣是給衛昊一腳踹趴到沙發上，緊接着被衛昊按着頭打了幾耳光。
邱陽跟在嚴博森後面走進來, 看這場面直接傻了。
嚴博森準備先拉他出去避避實施暴/力的現場, 邱陽反應回來，小跑到林嘉許身邊，捧着對方腫起來的臉頰左看右看, 林嘉許臉色冷冰冰的也不說話，他特別擔心。
“老師，我們先去擦藥。”
林嘉許遲緩地遮了眼睫，視線就放在被打的茂氏能源公子身上，眉頭不見皺一分。
“老師……”
“我沒事, 臉等會兒處理就好。”
邱陽神情掩飾不住難受，求助地看向嚴博森，嚴博森神色還是溫和的，對他輕點頭，吩咐守在門外的保镖，讓他們叫個醫生過來給林嘉許檢查。
邱陽感動地看着對方：“謝謝嚴總！”
嚴博森說：“把這位小友帶到安靜的地方暫作休息吧。”
邱陽扶着林嘉許還在顫抖的手準備離開包廂，經理費勁口舌做了無用的勸阻，見林嘉許要出去，馬上跟到他面前，一頭冷汗地說：“小林，你去勸幾聲衛少，再打下去人就打死了！”
今天這事雖然不會傳出去，但私下如果真的争執起來，也不太好收場。這一個個的都過來砸場子，經理掏出帕子擦汗，叮囑林嘉許立刻過去勸衛昊，又到角落裏給秦現打電話，跟老板說明眼前的情況。
林嘉許看茂氏能源的那位被打得差不多，才走到衛昊跟前，輕扯對方手臂：“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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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昊還不想停手，林嘉許說：“你想把他打死嗎。”
林嘉許以前不止一次說過衛昊沖動和幼稚，這兩點無疑戳到他的痛點，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後扭頭盯着林嘉許紅腫的臉，喘着氣：“我難受。”
衛昊偏過視線，對倒在沙發掙紮的人放話：“不管你想怎麽解決，今天打你人是的我，有種就沖我來。”
說完，衛昊拉着林嘉許的手腕出去，邱陽緊步跟随，換了另一間包廂，醫生到之後替林嘉許把臉上滲血的地方消毒擦藥，空氣死寂，邱陽氣都不敢喘一口。
嚴博森進來，招手讓邱陽過去吃點東西。
另外兩位小友同樣被招呼過去，幾個人這時候雖然不怎麽開口說話，嚴博森在場，他們給的面子相當足。
衛昊先說：“讓嚴總見笑了。”
嚴博森見邱陽的眼神放在林嘉許身上打轉，又叫對方老師，神情過度緊張，示意他先坐下，倒了杯開水送到手邊。
邱陽知道嚴博森是因為秦現的關系才如此照顧自己，他表示感激，按照嚴博森的方式冷靜了情緒，想聯系秦現，嚴博森讓他先休息，邱陽搖頭：“我不累。”
氛圍飄着詭異，四個人當中只有嚴博面色自如，卻只與邱陽閑談。衛昊觀察情況，想插聲進來，嚴博森的目光示意他別說話。
衛昊沉默把林嘉許帶到隔間，不知道這位嚴氏當家人對邱陽懷着什麽意思，發信息聯系了秦現，讓他最好做個調查。
“秦現把你照顧的很好，但是不該把你帶來這哥地方。”
邱陽聽到嚴博森說了點關于秦現的話題，鼻子一皺，辯解着：“是我自己要過來的，不關現哥的事，他出差了。”
悄悄的，又補了句：“現哥人好，你不要說他……”
邱陽年紀還小，卻擺出一副護主姿态，有些事嚴博森其實都知道了，但依然想聽邱陽親口說說。
“邱陽，你有沒有想過去找你的親生父母？也許還有家人在這世上，找到他們，你就可以擺脫寄人籬下的生活了。”
邱陽想也不想的搖頭，他曾經憧憬過，可是時間太長，那份憧憬早就變淡，沒見過沒擁有過就不會有念想和期待。對他來說，目前沒有哪些事比和秦現一起生活重要。
“……你流浪了很久。”嚴博森表情溫和的陳述，邱陽似乎從對方臉上看出點難過的情緒。
沒詢問嚴博森怎麽知道的，邱陽還在給秦現說好話，口幹舌燥，他給自己倒水，想起了老師，就問：“他們會找老師麻煩嗎？”
嚴博森：“秦現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邱陽默默地點頭，總覺得溫和的嚴總談起秦現，似有若無的帶了點審視的意味。他不好意思去問具體的情況，而嚴總對自己從前經歷的生活表現出挺感興趣的樣子，邱陽老老實實的回答，沒多久秦現手機聯系他，嚴博森起身，說有事先走，以後請他和秦現吃飯。
隔間裏老師和衛昊的氣氛古怪，邱陽看了眼，才溜去角落聽電話，對面一開口就責備他。
“亂跑。”
會所是什麽地方，經理在s層遇到邱陽，虎狼彙聚，秦現聽着彙報，真是頭疼。
不聽話的人支支吾吾，秦現讓他馬上回家：“我叫陳經理備車送你到公寓，乖乖等我回來，其他事等我處理。”
林嘉許出了隔間，跟邱陽說送他回去。而他自己一臉傷，衛昊在旁邊憋了滿嘴把苦悶，抓了把頭發，說：“我送你們。”
一個避開一個讨好，遲鈍如邱陽，憑直覺也看出端倪。
他咦了聲，對上衛昊不同尋常的目光，想和老師講點什麽。
衛昊先開口：“小孩兒，你有空跟你老師替我說兩句好話。”
一路自是沉默，老師不開心，邱陽情緒也不高。
晚上他低落的吃完飯，帶小灰沿附近的路散步，天冷，路邊偶爾經過幾個人。
路燈一盞接一盞亮時，小灰調頭叫好幾聲，提示邱陽到了回家的時間。一輛黑色小車停在路邊，邱陽以為自己擋道，準備給車讓路，車門推開，裏邊的人伸手把他拽進去，屁股一涼，邱陽的腚肉被狠狠地掐着打了下。
“不聽話，我還得專程趕回來罰你。”
秦現擡起邱陽下巴，仔細盯着突然睜大的眼，趁着人還傻，掐着光滑的肉又是幾巴掌落下去。
褲子連着內褲都挂在膝蓋上，邱陽被打的腚肉又涼又熱，他急促地喘氣，姿勢破使着半跪的兩條腿都是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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