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
“哦，不是，來探望病人的。”為什麽林逸正被抓包了卻不感到尴尬，倒是趙佳樂一臉不知所措。為什麽為什麽呀？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見了。”林正那個風度翩翩啊，那個胸懷坦蕩呀，趙佳樂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恩，再見。”
林逸正拉着那個女孩子走了好遠，趙佳樂終于找到思維了：“怎麽回事，什麽情況，懷孕的不是菲菲嗎？”
蘇瑾年倒是見怪不怪，看到趙佳樂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說沒什麽，這很正常，會不會讓趙佳樂覺得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啊。
趙佳樂倒是沒有理蘇瑾年，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裏，這次的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替菲菲感到不值和替自己感到幸運，菲菲都已經發現了已經很懷疑了，可是林逸正卻是更加光明正大了。
“男人，都會這樣嗎？”趙佳樂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問蘇瑾年。
“不是。”很肯定的回答，很堅決的語氣。
趙佳樂轉過頭，看着蘇瑾年，眼睛亮晶晶的，有種不知名的感情在裏面。對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這樣的，還好，林逸正只是少數吧。
蘇瑾年送趙佳樂走出醫院，看着她上了公交車才往回走，希望這件事情沒給趙佳樂帶來什麽影響，要是她以後不相信男人了那自己就慘了。
趙佳樂回到家裏，再三思考過後還是跟小鳶打了電話說了今天的事情，小鳶當時在電話罵了半天，叫嚣着要去殺人滅口了，氣憤之心簡直無以言表。
在聽了趙佳樂與唐菲菲上次交鋒的事情後，小鳶剛剛稍微平複的心情瞬間又暴漲，這一罵又是十分鐘，等到開始讨論正事時，差不多半個小時都過去了。
小鳶的意見是，告訴唐菲菲，再怎麽說朋友那麽多年，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騙。而且她都已經知道一些事情了，也不會擔心她不相信反倒懷疑自己居心叵測。說了以後要怎麽做，那就是唐菲菲的事情了，與小鳶，與趙佳樂都沒有關系。
所以，趙佳樂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氣，撥通了唐菲菲的電話。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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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我是趙佳樂。”
“我知道，我只是有點好奇，你居然還會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呢。”唐菲菲語氣有些自嘲，上次回去唐菲菲也很後悔，趙佳樂是什麽樣的人再清楚不過了，自己為什麽要朝她發火呢，她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情，這已經很難得了，注定要失去這個朋友了嗎？接到趙佳樂的電話，唐菲菲有點不敢相信。
“菲菲，我也想過了，我不告訴你真的有私心，我怕你不相信，我怕你說我挑撥離間。”
“算了，都過去了，我也要跟你道歉，是我情緒不好，你的性格我清楚，你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害怕別人受傷，寧願自己吃點悶虧。這樣的你，怎麽會在這種時候來記恨我呢，要記恨早在大學的時候就恨了吧。”
“菲菲，我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想你有權利知道，但是還是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又看到什麽了嗎，他都懶得藏了嗎？”唐菲菲已經有些破罐破摔了。
“恩，我看到了，在醫院，婦科，和一個混血兒女孩。”趙佳樂說這句話停頓了很多次，甚至還連貫不起來。
“……”電話那邊是沉默，兩分鐘後還是沉默。
“菲菲？”
“是我想的那樣嗎？”唐菲菲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告訴了你，接下來的事情你要自己做決定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佳樂。”
“菲菲……”趙佳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你要好好的。”
“……”能聽見唐菲菲的哽咽聲，“我知道了，不用擔心。”
“恩，那好，再見。”
剛挂了唐菲菲的電話，鈴聲又叫嚣起來了，是蘇瑾年。
“喂？”
“到家了嗎？打你電話一直占線呢。”蘇瑾年好聽的聲音通話手機傳過來，暖暖的。
“恩，到了，剛剛和朋友聊天呢。蘇墨呢，他怎麽樣，他跟他媽媽……”
“挺好的，蘇墨雖然不怎麽搭理她，可是還是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那就好。”
“是你告訴她的嗎？”蘇瑾年問。
“恩，那天剛好在醫院遇到了，她好像也是去探病的，有什麽人也在住院吧。”
“是小時候很照顧她的阿姨，癌症，所以她才回來的。”現在的蘇瑾年已經可以很平靜的講這些話了。
“哦，那……”趙佳樂想說些什麽，卻又找不到話。
“我好像還沒跟你說謝謝呢，蘇墨的事情。”
“不用啦，這都是應該做的。”
“家裏兩老人天天吵着邀請你吃飯，好好感謝你呢，這樣吧，等蘇墨出院的時候，就當是慶祝一下，一起吃個飯，好嗎？”
“……”趙佳樂有些猶豫。
“蘇墨也希望你能來。”蘇瑾年當然不會讓趙佳樂拒絕，趕緊加了把火。
“那好吧。”
于是，在一個星期以後，趙佳樂和蘇墨，蘇瑾年，蘇家兩老人做到了同一桌上。
蘇墨現在還得忌口，很多東西都不能吃，一整個晚餐都繃着臉十分不開心。的确有不開心的理由，美食誘惑啊，只能看着不能吃的痛苦，大家都能理解吧。
趙佳樂很拘謹，蘇瑾年也微笑兼沉默，只有兩個老人十分的熱情，“小趙啊，吃點這個，這個新鮮”、“小趙啊，這個也好”、“小趙啊，你不用拘束，都是自己人”、“小趙啊……”
蘇墨老師對着蘇瑾年擠眉弄眼，蘇瑾年卻是穩如泰山，看得兩老人着急萬分啊。
“瑾年啊，你也不要光顧着吃呀，多給小趙夾夾菜哇。”蘇奶奶用胳膊肘撞了撞蘇瑾年。
蘇瑾年真的很聽話的給趙佳樂夾了菜，這是什麽情況呀，趙佳樂好茫然。
于是整頓飯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度過了，後來還好點，與兩位老教師談論學校的事情，蘇墨也參與其中，勉強算是其樂融融啦。
二十、表白呀表白
吃晚飯以後，蘇奶奶拉着蘇爺爺和蘇墨說要去買東西，讓蘇瑾年送趙佳樂回家，不用來接他們了。
蘇瑾年自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樂得同意。
一路上趙佳樂都試圖找點什麽話來說，可是蘇瑾年卻心不在焉的，“恩恩啊啊”的回答，趙佳樂見蘇瑾年似乎不太想說話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到了趙佳樂家樓下，蘇瑾年卻表現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趙佳樂十分奇怪，什麽狀況，不要這樣讓人充滿好奇心好不。趙佳樂一晚上都在想蘇瑾年怎麽了？蘇瑾年不開心？蘇瑾年為什麽不開心？發生了什麽事嗎？
就在趙佳樂打算道別上樓時，蘇瑾年開口了：
“我爸跟我媽知道蔣媛跟蘇墨見面了。”
“哈？”
“之前是瞞着他們的，怕他們反對，他們知道了以後很生氣。”
“這種事情好好說的話他們會理解的啦。”趙佳樂安慰道。
“趙佳樂。”蘇瑾年目光灼灼，眼神晶亮。
“啊，怎麽？”趙佳樂對上蘇瑾年的眼神，被裏面所包含的不知名的東西震住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怎麽了，怎麽這麽看着我……”
趙佳樂話音還未落下，屬于蘇瑾年的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趙佳樂被圈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趙佳樂錯愕，本能的想要掙紮，誰知蘇瑾年的手臂更加緊了一下，于是趙佳樂乖乖的不再動彈了。
與此同時，趙佳樂已經完全進入癡呆狀，腦子又一團漿糊了。
“趙佳樂，謝謝你。”
“……”
“趙佳樂”
“……”
“趙佳樂你傻了嗎？”
“恩”
“呵呵”愉悅的輕笑從耳朵後面傳來，撓得耳朵癢癢的，心裏也癢癢的。
趙佳樂仍然呆傻，連思考目前狀況的能力都沒有，甚至連“這是怎麽回事？”這幾個字都沒有出現在腦裏，真真是遲鈍到無藥可救了，哎，誰讓小趙老師沒經驗呢。
“趙佳樂，我……”
“今生的愛走遠，讓來世痛提前……”手機鈴聲總算把趙佳樂拉回來了，急忙掙開了蘇瑾年，身手摸手機，可是卻怎麽都摸不到，越是摸不到趙佳樂可就越是着急，這情況實在是太，那個啥了。
蘇瑾年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知所措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是罪魁禍首而愧疚，反而引以為榮。
總算找到手機了，是小鳶，問了一些關于婚禮的安排，想征求趙佳樂的意見，趙佳樂卻感覺自己做了壞事被抓到一樣，不知所措，小鳶有些狐疑，卻被趙佳樂三兩句忽悠過去。
挂了電話，趙佳樂趕緊跟蘇瑾年道別，拿出了好久不用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回了樓上。完全沒有管蘇瑾年沒有說完的話。
蘇瑾年笑意更深了，嘴角翹得高高的，跟蘇墨得到表揚是一個表情。看着那間小小的窗戶亮起了燈光，蘇瑾年才離開，“晚安，趙佳樂。”
接下來的每一天，趙佳樂都會見到蘇瑾年，本來趙佳樂還擔心會有些不自在，誰知蘇瑾年好像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依然像以前一樣，問一些蘇墨的事情，讨論一下孩子的教育方法，然後，順便會提到一些家裏的事情，再順便打聽一下趙佳樂家裏的事情。
這種談話完全再正常不過了，就是熟悉的朋友都會讨論的，趙佳樂想，也許那天只是蘇瑾年心情不好啦，恩，肯定是這樣的。
于是趙佳樂當起了縮頭烏龜，既然蘇瑾年不說，拿自己也幹脆裝白癡了。
當然這種事情趙佳樂也不會跟小鳶說啦，這麽羞澀的事情趙佳樂怎麽好意思開口呀。
不過有個小鬼卻閑不住了，明明看着爸爸最近心情都很好，以為在追趙老師這件事情上有所突破呢，可是根據自己的觀察，趙老師完全不像談戀愛的樣子，哎，果然趙老師是笨蛋，不行，這樣下去，趙老師何年何月才能成為自己的媽媽呢。要是趙老師變成媽媽了，肯定會更喜歡自己，那自己的作業就不用擔心了，做家庭作業什麽的最讨厭了。
于是某墨就計算着為了家庭作業，必須得做點什麽，讓老爸趕快搞定趙老師。
當然蘇墨小小的孩子，能做什麽呀，得找點幫手，蘇爺爺蘇奶奶絕對是舉雙手贊成的，于是，很快很快，這樣三人組成的陣營就結成了。
十一月底，天氣已經轉涼，風也開始刺骨起來，校門口那幾顆大樹葉子稀稀疏疏的，還勉強保留着最後一點生機。
這天放學，蘇瑾年像往常一樣來接蘇墨放學。
“咦，蘇墨已經被蘇奶奶接走了呀，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是這樣啊，那我等你吧，反正回去順路。”于是蘇瑾年就這樣經歷了真正意義上的等趙佳樂下班，因為以前都是接蘇墨順帶趙佳樂，今天是只有趙佳樂。
這樣的機會蘇瑾年當然不會白白錯過，于是又“順便”約了趙佳樂去喝點東西，喝得差不多了也就到飯點了，于是又“順便”吃了個飯。
整個過程相當自然，趙佳樂是一點都沒覺得這是一場“約會”，如果這也算是約會的話。
回去的路上，趙佳樂連聲感謝蘇瑾年請吃飯，蘇瑾年還是那樣很自然的回答着。安靜下來後，趙佳樂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為什麽蘇瑾年會和自己一起吃飯，上次請吃飯是因為蘇墨，這次呢？難道……？
難道後面是什麽，趙佳樂當然是想不出來的，看着趙佳樂總算有點情商了，蘇瑾年突然把車停在路邊。
“咦？怎麽了？”
“趙佳樂，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們今天在幹什麽吧？”
“在幹什麽呀？不是吃飯嗎？”
“恩，是吃飯，除了吃飯呢？”
“還喝了飲料……。對呀，你為什麽要請我吃飯啊？”趙佳樂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蘇瑾年欲哭無淚，難道上帝給你開了一扇門，果然會關掉一扇窗？
“趙佳樂，我覺得我們勉強算是在約會。”
“啊！！！什麽時候？”
“……”蘇瑾年有點點，只有一點點啊，不像跟趙佳樂說話了。不過還是覺得這樣的趙佳樂遲鈍的有些可愛，算了，勉為其難了吧。
“趙佳樂，你也二十好幾了吧，為什麽不談戀愛。”
“這個，沒有遇到合适的人啊。”趙佳樂想也不想的回答。
“既然你二十幾年都沒有遇到過合适的人，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應該趕緊抓住才是。”
“啊，你說誰？”
“……”原諒她原諒她，蘇瑾年在心裏默念二十遍。
“你說的人是你嗎，合适的人？”好吧，總算明白過來了。
“我單身，年紀比你稍大，家庭條件吧還過得去，你也很了解，也知道我為人，父母也很喜歡你，重要的是，你不覺得我長得其實也還行嗎？”
“嗤……”老天爺，再次原諒趙佳樂吧，這麽嚴峻時刻居然如此的想笑，更需要原諒的是，她還真的笑出來了。
“我唯一不足的，恐怕就是有個兒子了。”蘇瑾年表情卻是很認真，很嚴肅，“可是你也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你，不是嗎？我想這不會成為阻礙的”
“……”趙佳樂還是明白過來蘇瑾年的意思了，到了一定的年紀，需要找個人嫁了，或者需要娶一個人回家，自己和蘇瑾年就是這樣的處境，好好的想一下，确實這樣的兩個人很适合。
趙佳樂性格溫和，樂觀，蘇瑾年沉穩，儒雅；趙佳樂愛孩子，蘇瑾年有孩子；趙佳樂出身農村，家庭條件比較差但是一家幸福，蘇瑾年家人是老師知書達理，財富全是靠自己拼出來的，不會有太多地位差別。
可是，“你喜歡我嗎？”趙佳樂問出了那個最最重要的條件。
“趙佳樂，你聽好了，我喜歡你。喜歡你如沐春風的微笑，喜歡你對待孩子的認真，喜歡你喋喋不休的說蘇墨的趣事，喜歡你炒一桌子菜，喜歡你的單純，喜歡你呆呆傻傻的樣子，喜歡你叫我蘇瑾年。還有很多喜歡，你要我一一數出來嗎？”
蘇瑾年此時轉過身，目不轉睛的盯着趙佳樂，從他的眼睛裏，趙佳樂看到了真誠。
這場表白蘇瑾年不知演練了多少次，好像還是有些出入，怎麽也沒有想到趙佳樂能呆到如此地步，平時跟小朋友在一起看着挺機靈的呀，情商都去了哪了呢？
“可是……”趙佳樂還試圖說點什麽，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波濤洶湧。小鳶和冉冉曾經也開過玩笑，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啊，好突然，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這樣她怎麽回答嘛。
“趙佳樂，不要急着做決定，你要慢慢的去發現，發現你的心。”蘇瑾年不會告訴大家他其實是害怕被拒絕啦。這種事情太突然了确實也不好決定，總得給這個呆傻的小女人一點時間吧。
于是趙佳樂小同志又是神游着回了家，有沒有發現，最近小趙老師神游的頻率特別高，不要懷疑，那是因為蘇瑾年，絕對是。
在趙佳樂面前的蘇瑾年可鎮定了，那是做了無數次準備才得到的效果，送走趙佳樂後蘇瑾年的心才開始撲通、撲通的跳起來，三十歲的人了，就跟個情窦初開的小男孩，剛剛表現還好吧，有沒有說錯什麽話啊，對了，還有一句，還有一句忘了說：
趙佳樂，我想我所有經歷的一切都是為了遇到你。
哎呀，怎麽把這麽重要的話忘了呢？
擡頭看了一下趙佳樂住的那棟樓，等還沒有亮，那個小女人估計已經臉紅得都不敢開燈了吧，算了，以後會有機會的，以後的歲月還長着呢，趙佳樂。
二十一、女人也拼命
趙佳樂回到家裏，靠在門邊，捂着發紅的臉。蘇瑾年、蘇瑾年、蘇瑾年、滿腦子都是蘇瑾年，蘇瑾年好看的眉毛，蘇瑾年剛剛那番深情的話，蘇瑾年一遍一遍的叫‘趙佳樂’，蘇瑾年……
自己喜歡蘇瑾年嗎？雖然說不上來，可是如果真的像蘇瑾年說的那樣，組成一個家庭，和蘇爺爺蘇奶奶，和蘇墨，似乎也不排斥，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期待。
這是喜歡嗎？
這種喜歡跟喜歡林逸正是不一樣的，對林逸正是沒有希望的喜歡，可是對蘇瑾年卻是有很多期待，是不是要像蘇瑾年說的那樣，好不容易遇到的這個可以愛上的合适的人，要牢牢的抓緊才對。
“什麽，蘇瑾年，那個孩子的爸爸？”這是小鳶的河東獅吼。
趙佳樂如往常一樣，先拿開話筒，等到那邊聲音小了，再拿回耳邊。
“我也很奇怪啦，他那麽優秀的人怎麽會喜歡我。”
“這不是重點，趙佳樂，重點是你了解他的情況嗎，他可是有個八歲大的兒子。”
“差不多知道一點，他也沒有具體說。”
“你能不能再笨點，雖然說人不能糾結于過去，可是你總的考察一下人品吧。”
“這個你倒是放心啦，那麽愛孩子的人，那麽渴望家的人，應該壞不到哪去。”
“完了完了，趙佳樂，你已經在維護他了，他給你灌了什麽藥啊？”
“說什麽呢，我只是實話實說。”
“就憑你，知道什麽是實話呀，你有幾根筋我還不清楚嗎？”
“我有這樣慘不忍睹嗎？”
“當然，有。不行啦，你得什麽時候把那位拖出來，讓我小鳶的火眼金睛跟你檢驗檢驗。”
“不要啦，你麽叫出去，以什麽名義呀，好尴尬的。”
“趙佳樂，怕手怕腳的是套不着狼的。”
“你讓我想想啦。”
“還想什麽，如果那個人真的像你說過的那麽好，趕緊拿下，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
“……”
“趕緊的，找個時間約出來，姐見見啊，就這麽說定了，我等你電話。”
趙佳樂十分的糾結呀，這個要怎麽開口，“蘇瑾年，我朋友想見你一下，考察一下你的人品。”這家了絕對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老天，給塊豆腐撞死算了。
不過蘇瑾年卻沒有給趙佳樂面臨這樣的尴尬的機會，因為第二天是蘇奶奶送蘇墨上學，下午也是蘇奶奶接走。
蘇瑾年回去後也咩有給過趙佳樂電話，蘇墨也沒說爸爸去幹什麽了，趙佳樂當然也不好意思問。
一連好幾天，蘇瑾年都沒有出現，趙佳樂納悶了，這是表白後又後悔了嗎，還是被自己給吓跑了，真是，有些傷心啊。
其實趙佳樂不敢承認，是很多很多的傷心，這種時候男孩子不都是乘勝追擊嗎，怎麽蘇瑾年就沒聲了呢？
傷心之餘，有很多很多的失望，還以為自己真的遇到那個對的人了呢。
趙佳樂掩蓋下各種負面的心情，表現得跟往常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偶爾想起那天晚上，悄悄的甜蜜一下下，然後又被打入現實。
三天後趙佳樂接到了小鳶的電話追問情況，趙佳樂說了實話，小鳶也聽出了趙佳樂的失望，千忍萬忍的沒有出口打擊趙佳樂，反而是說了驚訝掉趙佳樂的一句話：
“趙佳樂，你喜歡上蘇瑾年了。”
“什麽？”
“別不承認，如果你不喜歡他，不會這麽失望，反而是慶幸見不到他，不用承受拒絕他帶來的尴尬。你的失望，你的期待，都證明，你喜歡他，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別吓我啊！我經不起吓的。”
“趙佳樂，你能不能出息一點，算了，跟你說得再多你都不會相信的。這樣吧，我們見面說，叫上冉冉，最近冉冉不太好過，我有些擔心她。”
于是約定好了晚上“破月”見，趙佳樂本來不想去酒吧啦，可是小鳶硬說那才有氣氛，感情的事情非要跟酒沾上關系才會變得曲折離奇，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理論，想到明天又是周末，玩會也沒什麽，趙佳樂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想到剛剛小鳶說的話，趙佳樂臉又紅了，喜歡蘇瑾年嗎？
好像是挺喜歡的，突然好想聽到蘇瑾年的聲音，特有的那種暖暖的很有磁性的聲音。
不知道哪裏，趙佳樂撥通了蘇瑾年的電話，盡管心情很忐忑，可是趙佳樂還是很有耐心的等着電話接通，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知道最後，趙佳樂都決定挂了，電話終于被接了起來
“喂？”是個女聲，怎麽會，這是蘇瑾年的電話沒錯吧？
“那個，我找蘇瑾年，這是他的電話嗎？”趙佳樂十分的小心翼翼。
“瑾年他現在不方便接通電話，你有什麽事情嗎，我可以幫你轉告。”趙佳樂聽出來了這聲‘瑾年’，雖然聲音有些沙啞嗎，絕對是蔣媛沒錯。
“啊，也沒什麽事，再見。”趙佳樂完全不知道是什麽心情了，那個前兩天還含情脈脈的跟自己說‘我喜歡你’的男人，此時正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不，不是別的女人，是前女友，是孩子的母親。
“呵，趙佳樂，你果然無藥可救了。”自嘲的笑了好幾聲，趙佳樂覺得眼睛很重，仿佛有千斤的鐵正壓在上面，馬上就不能承受了，馬上就要掉下來了，掉下來了，劃過臉頰，劃過嘴唇，劃過下巴，被劃過的地方，竟是火辣辣的疼。
晚上到破月的時候，小鳶和冉冉已經在了，冉冉剪了頭發，趙佳樂差點沒有認出來。
冉冉的頭發一直很寶貝，從大學時就一直留着，曾經迷戀過古代言情小說，每次看到女孩子嫁給自己心愛的人把長長的頭發挽起來，冉冉都會發表一篇長長的感慨“要是我也有這樣的長發就好了”、“我的白馬王子把我的頭發梳起來，一想就覺得好幸福”、“我決定了，我也要留長發”。
于是這些年，冉冉從來沒有剪過頭發，一直都用心的呵護，感覺頭發就是自己心愛的人一樣。
如今的冉冉是齊耳的碎發，看起來倒是精神了很多，可是再也沒有以前那種長發飄飄的優雅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你也不會剪頭發吧，怎麽想的啊。”趙佳樂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呵，心都沒有了，留頭發做什麽。”冉冉的表情是笑着的，可趙佳樂總感覺她在哭。
有太多這樣的故事了，以為自己一直一直堅持着什麽事情，就仿佛在堅持等待着那個人，突然有一天，你不想堅持了，你會把那件事忘得一幹二淨，把那個人也從記憶裏拔掉。
“我叫他不要去，我懇求他不要去，可是他還是去了。”冉冉喝了好幾杯酒，已經有些口齒不清，“從來沒有像這樣覺得累過，一直都是覺得有希望的……”
“她結婚了，他該死心了吧，那樣他就會看到我了吧……”
“可是，他一點點的溫柔都沒有給我，全給了那個女人，唐菲菲，唐菲菲……”
“唐菲菲難過了，他就去了……”
“他有什麽資格去啊……”
“他沒資格，哈哈，我也沒資格，我從來都沒有資格……”
“我不要等他了，等，真的是件好累的事情。”
“不等了，不等了……”
“好好，我們不等了，啊，喝慢點，今天我不阻止你喝，想喝多少我都陪你，來，我們幹杯。”小鳶扶着冉冉，卻是喝得更歡快了。
也許是被冉冉的心情傳染了，也許是今天那個電話的後遺症，趙佳樂也鬼使神差的到了好幾杯酒，一口下肚。很好喝的雞尾酒，不知道哪位師傅調出來的，甜甜的，澀澀的，還有一點苦，喝得讓人想流淚。
發現了趙佳樂的不對勁，小鳶開始打趣：“趙佳樂，你也借酒澆愁？你不是才被表白嗎？”
“不要再提了，你說得對，我就是差根筋。”
“怎麽了，怎麽了，蘇瑾年怎麽惹你傷心了。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
“蘇瑾年啊，哦——蘇瑾年是誰啊？”趙佳樂神智也開始不清了。
“蘇瑾年就是……，哎呀，蘇瑾年是誰我怎麽知道呢，反正不是陳程那個壞蛋。”冉冉已經完全進入了無我狀态，此時估計自己姓什麽叫什麽都分不清了吧。
“哦，我想起來了，蘇瑾年跟那個女人在一起，蘇墨的媽媽，蘇墨媽媽叫什麽來着，诶呀，這麽重要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呢？”
“我就說嘛，找男人人品還是很重要的。”小鳶此時思維還很正常，擔心一會喝醉了幾個女孩子沒辦法回家，趕緊在清醒着的時候發了短信給周師兄，讓他一會來接。發完短信，趙佳樂的手機響了起來，小鳶看着趙佳樂此時的樣子，無語的搖了搖頭。順便拿起電話接通：“喂，你要找我們趙佳樂老師嗎。哈哈，趙佳樂現在瘋了啦。”
“什麽，你大聲點，我聽不到，……”
“哪裏啊，這是哪裏啊，對了，這是酒吧，破月……”
“喂喂，喂……神經病。”
小鳶絲毫不在意的關掉了趙佳樂的手機，要喝就要喝得痛快，于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女人一臺酒瓶子，開始了各種亂七八糟毫無邏輯的對話。
還好破月的氣氛挺不錯的，因為常年在這裏聚頭，小鳶們跟老板也熟識，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啦，否則，這三個傻女人，被人賣了都不會知道的。
二十二、酒後
蘇瑾年到的時候，趙佳樂正趴在桌子上背《離騷》，“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攝提貞于孟州西，惟庚寅吾以降。皇覽揆餘初度兮，肇錫餘以嘉名：名餘曰正則兮，字餘曰靈均。靈均……靈均……後面是什麽來着，啊，後面是什麽呀？”
蘇瑾年知道趙佳樂打過電話找自己有些意外，也有些遺憾，這麽重要的電話自己怎麽沒接到，這也許關系到自己的終身幸福呀，趕緊撥回來，卻聽到一個瘋瘋癫癫的聲音說在酒吧。
蘇瑾年着急了，剛好出門的時候沒有開車，趕緊叫程光開車過來接，程光本來也是帶着好奇來的，能讓如此冷靜的蘇瑾年如此着急的人，除了蘇墨，除了蘇家父母，還有誰。
可是來的時候卻被吓到了，什麽情況，這是喝酒大戰嗎？贏了有沒有獎勵？
周師兄倒是早到一步，看到目瞪口呆的蘇瑾年和程光，見怪不怪的笑着說：“沒什麽，估計是心情不好吧，也就偶爾一次，只是佳樂，從來沒有見到她喝過這麽多酒，以前她喝醉了背古詩，被囧到了就發誓再也不喝酒了。”
再也不喝酒？蘇瑾年十分懷疑，上次，好像是六月份吧，也是在這個酒吧，明明就看到趙佳樂喝得醉醺醺的，路都走不穩，還是自己扶了她一把呢，難道那時候也是心情不好？
等等，心情不好？為什麽心情不好？難道是因為那個電話？
蘇瑾年後悔呀，就說了這關系着終身幸福嘛，她肯定是誤會了。
咦，她誤會了，她在吃醋？
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蘇瑾年腦子裏閃過，最後只留下了一句話“她在吃醋。”心情莫名就亮了起來。
不過此時趙佳樂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猜了去，還是糾結着，字餘曰靈均後面是什麽來着，“到底是什麽呀，怎麽忘了呢，忘了怎麽背嘛。”
上次倒是沒有見她這麽可愛，呵呵，蘇瑾年扶起趙佳樂，周師兄也抱起了小鳶，只有冉冉還趴在那不動，蘇瑾年和周師兄頭一致的轉向了程光。
“看我幹什麽，我是看戲的，不是表演的啊。”
“你是一個大男人，幫忙一下會怎樣，人家一個女孩子，會吃了你不成。”
“難道你不怕我把她吃了？”程光痞痞的開起玩笑。
“你還沒那個膽子，就憑這姑娘拼酒這勁，要是真把人家怎麽樣了，你不死也會殘廢吧。
”蘇瑾年悠悠的來了一句，讓程光小同學打了好大好大一個寒顫。
蘇瑾年倒是對自家兄弟很放心啦，于是很理所當然的就把趙佳樂小朋友的朋友交給了程光，程光無奈，只得扶起冉冉往外走，的确總不能扔下一個姑娘在那吧，“記得請我吃飯，我要吃那家意大利餐廳。”既然躲不過，狠狠地敲一頓再說。
“你是誰啊？你拉我幹什麽？”冉冉不幹了。
“我呀，我是程光，我送你回去吧，他們都沒空。”最怕發酒瘋的女人了，程光十分耐心的解釋了，生怕冉冉覺得他是壞人，把他生吞活剝了。
“程光？什麽東西？你是陳程那混蛋的表哥嗎？”
“什麽陳程，我不認識？”
“陳程，就是天下第一大混蛋和天氣第一大傻蛋，大傻蛋你知道嗎？”
“好好，傻蛋，姐姐，你好好走路，別連累我也摔一跤。”
“咦，佳樂呢，佳樂，你想出來了嗎，後面句是什麽呀？”冉冉腦袋四處轉了轉，總算能認出哪個是趙佳樂。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怎麽辦？”趙佳樂在蘇瑾年懷裏呢喃。
“哈哈，你也有不會背的呀，哈哈，趙佳樂你糗了。”冉冉似乎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的大笑着，眼淚都笑出來了。
周師兄遞給程光一張紙條：“走吧，這是冉冉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