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30
唇上還留有陸予懷的溫度,秦晚晚一愣神, 她瞪着眼睛, 不敢置信的看向陸予懷, 一瞬間便撞進了陸予懷深邃的黑眸裏。
他眉頭舒展開來,雙手緊緊的将秦晚晚禁锢在懷裏,唇邊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意, 看着像是個吃到糖果的孩子。
“你……”秦晚晚在他懷裏動了動,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沒想陸予懷卻抱的更緊。
他對秦晚晚掙紮的動作很不滿, 眉頭微微皺了皺, 忽然又垂下頭,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秦晚晚雙眸圓瞪, 她紅唇剛張開, 陸予懷便長驅直入,貪婪的吮吸着,他輕輕吮咬着秦晚晚的唇, 來勢兇猛, 讓秦晚晚感覺都要窒息了。
唇舌交纏之間, 秦晚晚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不過一絲, 就讓人沉醉。
“唔……”秦晚晚雙手被困在兩人胸膛之間,她身子漸漸發軟,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陸予懷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他唇角揚起, 笑意純粹,眸子裏泛着亮光,在秦晚晚耳邊耳邊低低說出兩個字:“好吃。”
秦晚晚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唇瓣酸麻,胸膛裏的心髒劇烈的跳動着,半響都平複不下來。
“我送你回房間。”秦晚晚當機立斷,站起身來,她确定了陸予懷是真的醉了,再待下去,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好。”陸予懷笑容溫柔,倒是十分的順從,他站起身來,身姿挺拔,沉穩的邁出步子,卻向旁邊一歪。
秦晚晚立刻走上前,将陸予懷扶穩。陸予懷見縫插針的将手指搭在她的腰間,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偏偏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讓人無法斥責。
秦晚晚幽幽的嘆了口氣,她扶着陸予懷上了電梯,大家還都在宴會廳裏狂歡,電梯裏空無一人。
秦晚晚剛按下電梯的按鈕,陸予懷又不安分起來,他将頭埋在秦晚晚的脖頸之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嘟嘟囔囔的說道:“你為什麽這麽甜……”
秦晚晚啞然失笑,她一邊将陸予懷扶正,一邊用誘哄的語氣說道:“不要鬧,我們先回房間。”
秦晚晚話音剛落,電梯忽然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門外站着一個男人,正準備邁步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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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晚身體一僵,她手忙腳亂的将癱在自己身上的陸予懷擺正了。
然而陸予懷顯得有些不愉快,他側眼看向電梯外的人,眉頭輕皺,眼神冷漠。
“陸……陸總?”來人明顯是認識陸予懷的,他在陸予懷不耐煩的眼神下有些無所遁形,結結巴巴的喊了一句。
陸予懷眉頭皺得更緊,他薄唇輕啓,涼涼吐出兩個字:“要上來?”
那人眼神在陸予懷和秦晚晚之間穿梭了好一陣,終于明白了現在的狀況,看來他是打擾了陸總的好事啊……他讪笑一聲,連忙搖搖頭,還沒說話,陸予懷便伸手按下了關門鍵。
“你這樣別人會誤會的!”秦晚晚奮力從陸予懷的桎梏下掙紮出來,她看了一眼不過清醒了一會兒就又看着迷蒙的陸予懷,還有些無奈。
果然,跟醉酒的人就是沒法講道理。
秦晚晚艱難的将陸予懷運到喬時遠所說的房間,房卡還在陸予懷那邊,她伸手進他西裝口袋掏了掏,卻摸到一個包裝袋。
她疑惑的拿出來看了一眼,不過一眼,面上便開始發燙,她憤憤的将那玩意又塞進去,這東西一定是喬時遠的鬼主意!
摸了好一會,也沒找到房卡,秦晚晚撐着陸予懷的重量,也有些累。陸予懷将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忽然扭過頭,在她耳邊吹着氣:“不要亂摸,會起火的。”
秦晚晚還在摸索的手一僵,她咬了咬牙,只覺得指尖的溫度逐漸攀升,燙得驚人。她終于摸到了硬邦邦的房卡,迅速拎出來将門打開,憤憤的将陸予懷往床上一扔。
陸予懷還不想就這麽離開這個軟軟的懷抱之中,他一伸手,将秦晚晚往懷裏一帶,一翻身就将秦晚晚抵在了身下。
他眼眸幽暗,其中仿佛簇着火苗。秦晚晚聽得見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慢慢和陸予懷的彙聚在一起。
“我想要你。”陸予懷的聲音近在耳邊,卻帶了些虛幻的感覺,他握住秦晚晚的手指,俯首吻了下去。
黑暗之中,這個吻綿長而又炙熱,他的手指靈巧的穿過秦晚晚的衣衫,解開她的衣扣。
秦晚晚心跳得更快,她推拒的手慢慢軟了下來,最後在陸予懷的親吻下慢慢軟成一灘春水。
陸予懷的動作沒什麽章法技巧,他手指在秦晚晚身上點火,埋頭一口吻上渾圓頂端。
他來的霸道而洶湧,不容秦晚晚有絲毫拒絕,幾乎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他**還沒平息,秦晚晚卻早就累得不行,沉沉睡去。
——
折騰了一夜,秦晚晚終于深刻的領悟到,什麽叫做痛并快樂着。
清晨秦晚晚醒過來的時候,全身酸痛到極點,她坐起身來,薄被從身上滑落,露出皮膚上的星星點點青紫。
身旁已經空空如也,但溫度還殘留在床單上,秦晚晚腦子裏迅速走馬觀花一般閃過昨天夜裏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她腦子一懵,耳邊忽然傳來流水的聲音,她循着聲音看過去,從浴室的霧化玻璃看過去,隐約還能看到一道颀長的身影。
她……她昨晚上色膽包天,居然真的把人給睡了?!秦晚晚一陣心慌,夜裏陸予懷是喝醉了,她可還是清醒的。
趁着陸予懷還沒出來,秦晚晚迅速從地上撿起衣服給自己套上,還好陸予懷沒有殘暴到底,起碼衣服還是完整的。
她渾身酸軟,腳步像是踩着棉花一樣,卻還是偷偷摸摸的從門口溜了出去,掏出手機,撥通了白沐瑾的電話。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還沒想好要怎麽面對陸予懷,還是先避一避。
——
陸予懷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浴衣,露出大半個肌理分明的胸膛,他唇角微揚,轉過身,一眼就看見了淩亂卻空無一人的床鋪,他眼眸漸漸沉了下來,看着半掩的門口,方才的笑意蕩然無存。
他迅速翻到手機,撥通了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連撥了好幾遍,先是在通話中,而後就變成了關機了。
他漆黑的瞳仁一沉,想了想,又撥通艾米麗的電話。
“艾米麗,見到秦晚晚迅速通知我。”
艾米麗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迅速的應了下來。
剛挂斷艾米麗的電話,喬時遠便打過來問情況了。
“予懷,昨晚過得怎麽樣啊?~”喬時遠的聲音賤兮兮的,滿滿都是八卦的意味。
陸予懷眉頭一皺,他沒回答喬時遠的問題,冷淡的問道:“什麽事?”
“哇!要不要這樣翻臉不認人啊!”喬時遠還是那麽誇張,他那邊有些嘈雜,似乎是走了一會兒,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僻靜的地方之後,他才開口說道:“昨晚上還是我打電話讓小栗子去接你的呢!”
“……”經他這麽一提醒,陸予懷又想起秦晚晚肌膚滑膩的觸感,他喉結移動,舌尖向上抵了抵,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燥熱起來。
“咦?她怎麽會在這?”喬時遠忽然發出一聲驚呼,陸予懷眉頭一皺,還沒說話,就聽見喬時遠問道,“你沒和小栗子在一塊兒啊?她怎麽跑酒吧來了?”
陸予懷清楚的捕捉到酒吧兩個字,他當機立斷,不再理會喬時遠的叫喚,挂斷電話,迅速換了一身衣服就向外走去。
酒店已經恢複原樣,宴會廳裏沒什麽人,陸予懷暢通無阻的一直走到停車場,卻被一道刺激人耳膜的尖利聲音給喚住了。
“陸總?!”
他皺起眉,手依舊放在車門把手上,扭頭向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來人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婦女穿着光鮮亮麗,恨不得将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堆在身上,然而這樣卻顯得更為庸俗。
陸予懷看她一眼,确定沒見過這個人之後,他不再理會,輕輕拉開車門,然而那婦女的下一句話卻成功讓他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我是秦晚晚的媽媽,真巧啊,我家晚晚前兩天還同我說起你呢……呵呵……”秦清蘭見他就要走,眼裏閃過一絲急色,她上前一步,想拉住陸予懷,卻被他躲了過去。
陸予懷扭頭,深邃的黑眸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說辭。
秦清蘭在包裏翻找了一會兒,好一會兒才找出一張照片,她将照片往前一遞,說道:“看,這是晚晚小時候和我們拍的照片呢,沒想到這麽巧在這裏遇見陸總,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和陸總談一談……”
陸予懷接過照片,照片略微有些泛黃,上面的秦晚晚看起來不過十來歲,但眉眼已經十分精致,她笑顏如花,門牙甚至缺了一顆,看起來十分沒心沒肺。
而她身後,則是眼前這中年婦女,看着倒是年輕一些。照片只有兩個人,陸予懷指腹在秦晚晚臉上摩挲了一會兒,扭頭看向秦清蘭。
秦清蘭适時擺出微笑,她恍若真的只是和陸予懷偶遇一般,呵呵一笑,說道:“我家女兒之前還談起過陸總呢,陸總現在有空和我談談嗎?”
陸予懷眸色微沉,他黑眸深邃,讓人看不分明其中的情緒,良久,他才輕輕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車在群裏放一天,群號文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