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到底在想些什麽，我只不過是陪着你，在角落你默默地支持你而已。難道我還會像電影裏那樣沖到前面跟馬成功談判？你同意警察也不同意。”
葉行想要争辯什麽，卻到底洩了氣，只能妥協，“你贏了，你這人怎麽那麽犟。”
“抱歉啦，我就是那種執着的往牛角尖裏鑽的A型血，這輩子都會纏着你。”衛填摟住葉行的肩膀，跟葉行一起離開。
兩人很快開車到醫院，從地下停車場出來，立刻就看到一棟住院樓下面圍着不少人，有警察拉着警戒線在維持秩序。
衛填先走到樓門口附近，葉行去跟警察溝通，很快就有警察帶葉行和衛填上到馬成功所在的樓層。
馬到在走廊裏踱步，看到葉行也沒有任何喜意，反而沖過來，“你來做什麽，你是不是傻，幹嘛要卷入這種麻煩。”
葉行劈頭蓋臉的給了馬到一記頭槌，怒道，“小兔崽子，你真是長本事了。電話不是你打的，不是你喊我來的？我來做什麽，我來揍你。”@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馬到被打懵了，兇狠的表情維持不住，慌張的煩躁就表現了出來。
“我實在是……”馬到站在那裏，狠狠地咬着牙，“我後悔了，我不該給你打電話，你回去吧。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行了，我先去跟警察溝通一下。”葉行拍了下馬到的肩膀，走去跟警察交流。
衛填實踐他的目的，沒有跟着葉行上前，默默站在某個病房的門口，借着門口凹進去的一截阻擋身形，盡量不被認出來。
警察跟葉行詳細描述了病房裏面的情況，現在馬成功站在角落，用一把水果刀指着崔麗華的脖子，他們的人可以破門而入，也可以破窗而入，但都無法保證第一時間阻止馬成功，救下崔麗華。
“你最好能誘騙他走到窗邊或者門邊，我們就有足夠的條件奪下他的刀。”警察對葉行說。
葉行點了點頭，說我試試。
進病房之前，葉行回頭往衛填那邊看了一眼，見衛填沖他招手，便跟警察說了一聲，小跑過去問衛填想說什麽。
衛填伸手幫葉行整理衣領，那動作看起來竟然有些局促，顯示出緊張，“我知道你肯定要去跟馬成功交涉，但答應我，不要靠近他5步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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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行點了點頭，小聲說，“我有分寸，不會讓自己涉險。”
“也千萬不要沖動，別幹什麽聖父的事情，無論如何想想我跟女兒。”衛填說着，輕輕拍了拍葉行的胸口。
“你跟女兒。”葉行忍着笑說。
衛填認真的點頭，眼神鄭重，“沒錯，為了我跟女兒，你都不能出事。”
葉行再次答應，輕輕捏了下衛填的手，轉身回到病房外面。
病房仍舊是上次的病房，雖然是四人間，但只住了馬成功一個，誰讓馬成功是個保外就醫的犯人。
馬成功正站在離窗戶很遠的角落，靠在牆上，從後面勒着崔麗華的脖子，用一把水果刀指着崔麗華的腹部。
“我還以為你這個白眼狼不會來了。”馬成功看到葉行，立刻雙眼一亮，整個人精神煥發。
葉行站在門邊，冷淡地說，“不用說這些廢話，你想要怎樣。”
“我要你送我去美國，給我200萬治病。”馬成功說。
“你剛剛還說100萬！”崔麗華大喊。
“閉嘴，你個賤人，娶誰不好娶你這種二手貨，又爛又不懂得感恩。”馬成功說着，用刀背狠狠地砸了下崔麗華的肚子。
崔麗華痛呼一聲，破口大罵，“你個人渣，你有本事跟我一起死啊。你敢麽？窩囊廢，垃圾。”
“你們兩個如果想吵架，我就先出去，等你們吵好了再跟我談。”葉行平靜得出乎自己的意料，看着馬成功和崔麗華如此争吵，他竟然毫無感情波動。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些人竟然已經無法影響到他一分一毫。
馬成功比崔麗華先閉嘴，他看向葉行，“你就說行不行，行我就放了她。”
“行，但你要現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葉行說着，指了指床頭櫃上的文件。
從馬成功那個角落走到床頭櫃，正好可以經過窗戶，窗外的警察應該可以制服馬成功。
馬成功卻嘿嘿笑了：“我幹嘛要簽。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去美國娶小媳婦，她就得在這裏守着我的兒子。”
葉行突然特別想給馬成功鼓掌。心态真是太贊了，已經得了絕症，還想着去美國娶小媳婦逍遙快活，哇哦。
崔麗華氣得再次大罵，卻被馬成功捂住了嘴。
葉行沒有去看崔麗華，他并不指望崔麗華做出什麽機智的舉動，崔麗華本來也不是那樣的人。
“你想出國，可你連護照都沒有。”葉行指出。
“什麽護照，我不管，你想辦法讓我去美國。我要去治病。”馬成功嚷嚷。
葉行露出苦惱的表情，咬了咬下唇，開口說，“這樣吧，我去外面跟警察同志商量一下，要放你走，也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可以，你去吧。記得我還要200萬。”馬成功擠了擠小眼睛，再次加價，“美金。”
葉行沒說話，轉身離開病房。
他跟警察反映了馬到的情況，問警察可不可以假裝放馬成功離開，把馬成功誘騙到門口。
“配合演戲，我們并不是不願意，但這種事情我們見得多了。一旦你答應，他第一個要求就是讓我們全部離開，我們如果沒離開，他立刻就會發現你在騙他，從而不再信任你。但我們如果離開，會發生什麽事情就更不好說了。”負責跟葉行溝通的警察就是專門負責交流的，說話條理非常清晰。
葉行苦惱的揉着太陽穴，不自覺的看向衛填的方向。
結果發現衛填正在往這邊走來，衛填先跟警察打招呼，并且要求警察對他的身份保密。
警察當然答應，并且保證他們出勤不讓帶手機，也沒法拍照傳到網上。
“我有個小建議，不知道可不可行。”衛填幹脆摘下墨鏡，誠懇的說。
“什麽建議？”葉行看着衛填，沒道理的相信衛填的建議絕對可行。
“演他。”衛填笑着說。
跟警察溝通之後，葉行再次進到病房，告訴馬成功，“警方同意了。他們會給你一份無罪釋放的證明，并且已經幫你跟美國使館聯系，幫你辦好了出國手續。”
馬成功瞬間激動，瞪着葉行，“真的麽？”
“當然，你這種人渣，人家巴不得你滾蛋。”葉行說。
馬成功點頭：“很好，但我要看清楚才行，要有印章的，你別想騙我。”
“我沒騙你。”
“我的錢呢！”馬成功怎麽會忘記錢。
“我在幫你兌，200萬美元的現金，一家銀行根本沒有那麽多，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湊齊。”葉行說。
馬成功點頭：“好，你快點。”
“我盡量。”葉行說完，從容的離開病房。
衛填的兩個助理已經搬了兩個大箱子上來，正在往口袋裏裝美金，兩個警察圍在旁邊，好奇的看着。
葉行抿了抿唇，搜索衛填，只見衛填正在護士站那裏擺弄印章。
護士站的護士已經沒在那裏，躲到樓下去了，整個護士站空蕩蕩的，只有衛填一個人坐在桌子前。
葉行走過去，就見衛填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個巨大的盒子，裏面全都是印章，他拿起一個看。
人民法院。
“你們這樣犯法的吧！私刻政.府印章。”葉行大驚。
衛填笑着擡起頭：“你仔細看。”
葉行在仔細一看，只見人字的撇捺全是斷續的，民字的兩個勾都沒有，法字不是三點水而是提手旁，院子幹脆少了一個橫。
他剛剛粗粗一掃，還真沒看出來這麽多細節。
“我……服了……”
第 60 章
一切準備完畢, 葉行拿着好幾張蓋着章的文件走進病房, 身後還有兩個警察幫他拎着兩大袋子美金, 氣勢十足。
馬成功看到這架勢，笑得都快扭曲了，他用那只拿着刀的手對葉行比劃着, “拿過來，我看看。”
葉行看着那把刀, 搖頭, “我讓警察幫我拿過去吧, 你那把刀怪吓人的。”
馬成功立刻高聲驚叫：“不行！”
葉行不說話，站在門口看着馬成功。
馬成功用那一雙小眼睛, 來回掃着葉行手裏的文件和腳邊的錢袋子，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你讓馬到給我送進來。”
葉行冷笑一聲，剛要開口拒絕, 站在門外聽着的馬到卻走了過來，“我給他拿進去。”
葉行蹙眉看着馬到，不太放心。
人家虎毒不食子，但老鼠臭蟲這些東西, 逼急了可是什麽都吃。
“也讓我做些事情, 哥哥。”馬到低聲說。
葉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嘆息着點頭。
馬到拎着兩袋子錢和一疊文件, 将錢放在馬成功腳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筆, 跟文件一起遞給馬成功，“這些文件需要簽字。”
馬成功盯着那支筆，又看了看自己的兩只手，對崔麗華說，“你替我簽字，我不會寫字。”
“你老年癡呆了，連名字都不會寫了。”崔麗華譏諷的說。
“對，我就是老年癡呆，你替我簽。”馬成功說着，推了崔麗華一下。
馬到為了方便，将文件放在床上。
崔麗華被馬成功推着坐到床邊，蹲下身子簽文件，馬成功仍舊站在崔麗華身後，眯着小眼睛似乎在讀文件上的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窗外有人影閃過。
警察破窗只是一瞬間，伴随着玻璃碎裂的聲音，一名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捏着馬成功的手腕一轉，水果刀叮當一聲掉在地上。
馬成功顯然吓到了，立刻掙紮着去打警察，警察怎麽可能被他打到，輕松閃躲，上前就要制服他。
然而變故發生在一瞬間，警察沒有注意到腳邊還有錢袋，被絆了一下。同一時間馬成功掙脫了，又去抓崔麗華。
馬到從床的一邊跳過去要保護崔麗華，而崔麗華則在瘋狂的捶打馬成功，最後不知道是誰推了一下，馬成功倒退兩步，後腰撞在窗臺上，一個重心不穩，直接翻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站在門邊的葉行甚至都沒看清馬成功掉下去，只聽到崔麗華的尖叫聲。
葉行身後的警察立刻沖進去，而衛填則沖上前将他拉走，他茫然的跟着衛填來到樓梯口，“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不知道。”衛填摟着葉行的腰，望向仍舊開着病房門。
“那你拉我做什麽。”葉行也回頭，看向病房門，只見兩個警察匆匆跑出來，另一個警察護送者崔麗華和馬到出來。
馬到摟着崔麗華，臉色鐵青。崔麗華捂着臉，渾身都在顫抖。
葉行就要上前，腰卻被衛填箍着，最後不得不拖着衛填走過去。
“媽，怎麽了？馬成功呢？”葉行心裏突然有點猜到，發生了什麽。
“死了。”馬到說。
“怎麽死的？”葉行只看到三個人糾纏在一起，馬到将馬成功擋得一根頭發絲都看不到。
馬到看向葉行，表情複雜，“你沒看到麽？”
葉行搖頭：“我沒看清。”
“自己不小心把自己捅死了，葉行你別管了，你趕緊跟衛填回家去。”崔麗華突然開口，聲音急切。
旁邊的警察卻開口說：“犯罪在掙紮的過程中失足從窗戶跌落，現在生死不明。麻煩你也跟我們到警察局做份筆錄，很感謝你的配合。”
葉行哦了一聲，仿佛突然間吞了鉛塊，五髒六腑都往下一沉。
摔下樓。
在警察局做完筆錄，馬成功的死訊也傳了過來，葉行沒有多問，跟着衛填離開警察局。
坐上副駕駛位的時候，葉行還有點恍惚，“馬成功就這麽死了？”
衛填探過身子，幫葉行系好安全帶，親了親葉行的額頭，“是啊，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葉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扯着唇角露出笑容，“跟我什麽關系。”
衛填啓動車子，輕笑起來，“是他，他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要理會他的事情。”
回到家才剛過午飯時間，甜菜還在睡她的大頭覺，陽光照進房間，整個家染上燦爛的橙黃色。
葉行坐到沙發裏，嘟囔着，“好餓啊。”
衛填用手機回了個微信，問葉行，“想吃什麽，我去做。”
“你今天沒有工作麽？”葉行歪着頭。
“不做了，在家陪你。”衛填說着，直接将手機扔到餐桌上，進了廚房。
葉行在沙發上挪動了兩下，有些艱難的起身，蹭到廚房門邊看衛填忙活。
只見衛填業務熟練的做了三道菜，分別是圓白菜炒臘肉、幹煸四季豆和拍黃瓜，其間還煮了一鍋小米粥。
葉行幫衛填把飯菜端上桌，喝了一口小米粥，感覺身體裏那些沉郁通通都不見了。
他看着衛填，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幹嘛看着我笑，被我帥到了？”衛填挑着眉看葉行。
“是啊是啊，你好帥啊，迷得我神魂颠倒。”葉行配合的說。
衛填伸手捏了捏葉行的臉頰：“你才是迷得我擔驚受怕。”
“怎麽說？”葉行不解。
“怕你跑了。”
“我才……”葉行說着，眯起眼睛笑，“懶得跑。”
葉行沒參加馬成功的葬禮，他跟着衛填第三天就一起進組拍攝《流行戰場》。當然，崔麗華和馬到也都沒告訴他馬成功搞沒搞葬禮，他只是猜測，馬成功大概還是被火化了。
《流行戰場》身為一部科幻片，幾乎是全程綠布+布景，都是室內拍攝。看起來條件是比拍外景風餐露宿要好，但30多度的高溫在棚裏面工作，還沒有空調，對人的汗腺是一個極大地考驗。
衛填和葉行都屬于不太出汗的類型，但即使這樣，在棚裏站一個小時，也要汗濕一層衣服。
衛填一直想把葉行趕走，讓葉行不要跟着他。葉行的工作主要是指導後期的機甲戰鬥，實際拍攝期間沒葉行的事情，他不想葉行在這裏遭罪。
葉行卻捧着個畫板，嚴詞拒絕，“我這是寫生。”
“一群人吆三喝五，亂糟糟一片，有什麽可畫的。”衛填去看葉行的畫板。
葉行趕緊将畫板抱在胸前，不讓衛填看，“看什麽看，這是秘密。”
衛填挑了下眉，突然勾着唇笑起來，“你該不是在畫我。”
“是啊，我就是在畫你，不行麽？要告我侵犯肖像權麽？”葉行沒有一點被拆穿的羞惱，反而十分嚣張。
“不敢不敢，我都發微博說允許你使用我的臉和身體了，怎麽能出爾反爾。”衛填笑着。
葉行點着頭：“知道就好，還不趕緊去準備拍戲。”
衛填滿眼溫柔的說着好，轉身又去拍戲。
葉行将畫板拿出來，看着上面表情冷硬的男人，笑容又控制不住了。
他就是很想畫衛填，拍戲的時候，衛填是跟平時不一樣的衛填，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有着別樣的風情。
想到這裏，葉行咳了一聲，總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危險。
這次衛填仍舊沒跟着劇組住酒店，而是在附近租了一棟小別墅。
拍攝地雖然不在風景區，但也沒在市區，而在近郊，附近小別墅很多。
葉行難得沒跑去劇組，在家睡了個懶覺，陪甜菜玩了一會兒，之後背着畫板跑到市區寫生，順便打包了網紅餐館的本幫菜給衛填帶回來。
結果剛一進家門，就注意到地上的血跡，散發着酸唧唧的乳膠味。
葉行眉頭一鎖：“不是吧。”
葉行将飯菜放到餐桌上，順着血跡來到卧室，站在衣櫃前面。
要不要打開？
他知道裏面一定有驚喜在等着他，但是他還是想先洗個澡，吃個飯，然後再領取驚喜。
葉行自我認同的點頭，轉身就走。
衣櫃門卻在這時猛然打開，身穿緊身制服，渾身是血的衛填倒了出來。
葉行一瞬間有些慌，緊接着又恢複理智，“你不是直接從劇組這麽回來的吧？”
衛填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英俊的臉上一片蒼白，毫無血色。
葉行蹲下，輕輕摸了下衛填的臉，指尖立刻沾上一片白。
他早跟衛填提過，劇組的粉底都是便宜貨，塗多了容易長皺紋，衛填也不太聽。
“啊，怎麽辦。你死了麽？快醒醒。”葉行用一種極度浮誇的驚恐聲音說着，說完起身離開卧室，去廚房拿了塊一次性的塑料桌布。
葉行回到卧室，将桌布鋪在床上，然後才把渾身都是假血的衛填挪上去。
衛填上了床，仍舊沒醒。
葉行轉了轉眼珠，開始幫衛填脫衣服，邊脫邊說，“我先幫他把衣服脫了，處理下傷口。”
衛填穿的是機甲上的作戰制服，材料好似皮革，非常的滑，再加上是緊身款，緊緊地貼在衛填完美的身體上，十分難脫。
葉行好不容易解開了衛填肩膀上的拉鏈，往下脫那身制服，結果那身制服勒得太緊，他不得不把手伸進衣服裏面，把制服拱起來再往下扒。
這感覺，好像他在怎麽衛填似的。
葉行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一張臉也開始發紅，渾身不自覺的發燙。
等好不容易把上衣脫下來，葉行已經是一頭熱汗了。
看着衛填的腰帶，葉行氣惱的拍了下衛填的胸肌，“起來，裝什麽屍體。”@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衛填眼皮微動，緩緩掙開眼睛，他動作迅捷的一個翻身，直接将兩人位置颠倒，制住葉行的手腕，把葉行按在床上。
“你想對我做什麽。”衛填的表情狠厲，聲音冷酷。
葉行一瞬間竟然有些入戲，有一絲膽怯，“是你想對我做什麽！放開！”
“放開？”衛填幹脆用一只手攥住葉行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去捏葉行的下巴，“你真的舍得我放開麽？”
葉行動了動，身下的塑料桌布發出嚓嚓的聲音，他到底還是配合演出，“舍不得。”
衛填低低笑了起來，附身親吻葉行的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葉行：你什麽時候能把那破褲子脫下去？
衛填：馬上！
就到這裏結束了，不要走，明天還有甜甜的番外~~~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