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談彥覺得自己就像大街上被惡霸強搶的民女, 可憐、弱小又無助。

誰來解救他啊!!!

解救是不可能解救的, 惡霸他權勢滔天,是萬惡舊社會金字塔尖第一人。

“還不快給朕滾過來!”

談彥縮了縮脖子,乖乖向黑惡勢力低頭。

好不容易早上才脫離了魔爪, 一眨眼,下午就回到了渣男身邊。

命運對我好無情無義啊!

遲函沉默的看着談彥艱難而去的背影,是如此孤立無援。

或許是太過不忍, 他右手還維持着空握的姿勢。

遲聿看在眼中,更冷沉了一分。

這麽舍不得?

路羽柔一時間震驚得無語言表:“這, 這究竟是……我怎麽有點……”

周圍的吃瓜群衆也是驚得瓜都要掉了。

“雪雁, 他剛才是叫的雪雁吧?”

“談家, 是那個咱們大商最有名的談家吧?”

“所以這個女人……是談雪雁?!”

路羽柔先是走到皇帝面前行了個禮:“羽柔見過陛下。”

遲聿淡漠地“嗯”了一聲:“公主有禮了。”

路羽柔瞅了眼縮在他身旁做鹌鹑狀的談彥。

內心熊熊的八卦之火,讓她終于鼓起勇氣,頂住了遲聿冷漠的威壓, 開口問道:“陛下, 這位是……”

遲聿冷冷一笑,眼尾瞥去,如冰刀劃在談彥的身上:“說啊,告訴公主你是誰。”

談彥往他背後又縮了縮,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小球。

“那個, 那個……我是……”完全不想說自己的大名啊。

“我是皇後……”

遲聿無情的戳穿他:“你是皇後,你也是談雪雁。”

談彥怒瞪他,就你有嘴,就你會逼逼。

路羽柔感覺自己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她氣憤的指着談彥道:“那你剛才告訴我你叫什麽,尼古拉斯彥彥,還說你來自什麽葬愛家族,你太壞了!你這個騙子!”

媽蛋,你別這樣啊,簡直是公開處刑!

談彥老臉一紅,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人了。

遲聿似笑非笑地看着談彥:“你腦子裏的花樣還挺多啊。”

吃瓜群衆也适時的給出了這一事件的評論和反饋。

“沒錯,皇後就是這麽壞,一如既往,風雨無阻。”

“她的壞就像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永無止境。”

但是也有人有不同意見。

“沒想到啊,談雪雁長得這麽好看……”

“她站在高大的陛下身邊看起來好嬌小,好可愛,兩個人好般配。”

“長成這個樣子确實有資本浪啊,我要是有這張臉,我也浪,從今天起我對她路人轉粉了。”

“我黑轉路人了。”

談彥驚了,你們的節操呢?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黑我,怎麽能因為一副皮囊放棄原則!

路羽柔聽見周圍誇贊談彥的聲音越來越多,更加氣憤了:“你還騙我什麽族規必須戴紗巾,你太壞了,太心機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只是跟你開了小玩笑,你竟然罵我壞。

談彥反駁道:“我就是沒說我的真實身份而已,可是你說了我多少壞話,到底是誰壞了?”

路羽柔一怔,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哦。

但是我堂堂公主不要面子啊!

“我不管,是你騙我在先,大家都說你很壞的!我以後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這還了得,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再罵我,我就不是尼古拉斯·彥彥,而是鈕钴祿·彥彥!

談彥威脅她道:“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以後進宮還想不想混了。”

……嗝?

路羽柔瞬間就呆住了,是哦,以後進宮還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

嘤嘤嘤,壞女人!

小姑娘悲憤地捂着臉跑掉了。

談彥:“……”

“媽媽,你看皇後在恃美行兇,她好霸氣啊!”

“長得美就是可以為所欲為,我覺得我又要愛上了。”

“我也愛上了,我可以!”

你國人民的思維真跳躍,怎麽能這牆頭?!

談彥對這群只看臉的百姓絕望了。

遲聿拽住他的手:“鬧夠了?”

求生欲讓談彥狠狠點了個頭。

遲聿:“鬧夠了就給朕滾到步攆裏去。”

好的好的,你長得帥你說了算,我馬上滾過去。

談彥很沒骨氣的快步朝辇車走去。

在旁邊沉默了半晌的遲函終于發聲了:“陛下,雪兒剛才說她不舒服,恐怕是受傷了,還請……”

“還請東王叫她皇後。”遲聿無情的打斷他。

遲函頓了頓,語調變得有些冷硬:“皇後他似乎受了傷,還請陛下盡快召太醫為她醫治。”

遲聿:“朕知道了,這點小事不勞東王費心。”

談彥上了辇車,轉頭看向後方還在對話的兩個人。

氣氛似乎不太好,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麽。

辇車四周綴有紗幔和水晶簾,模糊了外界吃瓜群衆的視線。

勉強為談彥的羞恥心挽了個尊。

“倒黴死了,害得我尴尬癌都犯了,太羞恥了太羞恥了!”

不多時,皇帝就回到了辇車上,在談彥身旁坐下。

談彥姿勢擺的端正無比,垂下臉,眼觀鼻鼻觀心。

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遲聿勾起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上次是蘇維埃戰士,今天是尼古拉斯·雁雁,你的名兒可真多啊。”

別,別說了,我尴尬癌快到晚期了。

“陛下,您、您記性可真好,棒棒噠!那都是我胡謅的,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忘記吧,忘記吧!”

遲聿再度挑高他的下巴,語調如冷水淙淙清寒:“你還有什麽名兒,今日一并告訴朕吧。”

談彥有點懵,今天怎麽突然在名字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了。

“怎麽,舍不得告訴朕?”

他狹長的眼眸中有某種深沉的情緒在激蕩,眼尾甚至浮起了一抹淡色的紅。

談彥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其實我真名叫談彥,就這一個,真的。”

遲聿靜默地看了他一會兒,終于松了手。

“談雁倒是挺不錯的,把雪字去掉,雪兒雪兒的,矯情又難聽。”

談彥:“……”

抱歉,我不是很懂您的點,不過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喜歡被叫雪兒就是了。

不過這還沒結束。

遲聿又問道:“你想嫁給東王?”

大佬,這是送命題啊,我不傻!

談彥趕緊挂上讨好的笑容:“不不不,我只想嫁給您,而且我已經嫁給您了,絕不會再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我談經理百分百鋼鐵直男,眼裏只有妹紙,相信我。

遲聿終于滿意的點了頭,連語氣也緩和下來:“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朕非常讨厭背叛。”

談彥狗腿道:“您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絕無二心。”

遲聿看着他水波蕩漾的雙眼,鮮活靈動,情意款款。

每次被他用這雙眼認真注視的時候,那種毫無保留的誠摯之情,都令他覺得異常滿足。

是被需要和肯定的期許。

然而陛下并不知道,這是房地産經理與奇葩客戶經年累月練就出的高級本領。

美其名曰:給您家的溫暖。

皇帝此時仍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悸動之中。

談彥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眼珠子忍不住轉動向別處。

遲聿不悅地捏了捏他的臉。

談彥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張皇地朝後退。

他驚恐失措的樣子,讓遲聿瞬間就想起了昨夜談府閨房中,他跌坐在地上,慌不擇路的一幕。

昏燭羅帳,美人如玉。香腮頰紅,呵氣如蘭。

他昨晚只是想逗弄他一下,卻沒料到自己能把他唇舌的滋味記得如此清晰。

出于動物的本能,談彥突然感到眼前的人很危險,趕緊偷偷把屁股朝邊上挪了又挪。

咚——

不敢動了。

談彥緊張地看着耳邊突然多出來的一只手。

就是這只手阻擋了他的退路,還把他給禁锢在了背後的靠板上。

“陛、陛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不要沒事玩什麽壁咚,很吓人的。

遲聿:“我想換一種方式說。”

不要啊,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快住手!

談彥欲哭無淚:“我、我今天吃了很多大蒜,還、還有韭菜,還……唔……”

後面的話被完全堵了回去。

兩人貼合在一起的姿勢,透過紗幔,形成了一個無比暧昧的剪影。

“天啊,陛下和皇後這是在……”

“啊啊啊啊啊,我的心髒快受不了了,快,快送我去醫館!”

“我好想沖進去看!”

“親了,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親了!好浪漫!”

“我大商的福利就是好,陛下不僅讓我們有口福,還有眼福,傾情出演!傾情出演!”

談彥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蒸汽機,快要蒸熟了。

太、太羞恥了!

遲聿捏着他的臉頰,啞聲道:“專心。”

這場景沒法專心啊啊!

談彥別開臉要逃,卻被某人再度霸道的覆了上來。

“別,唔……”

呼吸都快被奪走了,四肢也是發軟,渾身熱得出了一層薄汗。

明明外界是這麽喧鬧鼎沸,但唇齒間勾纏的水啧聲還是清晰的鑽進了他的耳中。

“莫怕,張開嘴……”

酥麻感一層層疊加,身體也禁不住顫抖。

談彥的腦子裏已是一片空白,任由遲聿擺布。

兩人在辇車中忘我糾纏。

而車隊後方,亦有一人,雙拳緊緊捏着,指甲戳進了掌心裏。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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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齊宣大學畢業後,沒有選擇出去工作,而是繼承了爺爺的紮紙鋪。

紮個小紙人為自己端茶遞水收快遞。

紮只小狗看門護院。

再紮頂轎子當坐騎,跑得比寶馬還快還穩……

日子過得是相當惬意潇灑。

卻不想爺爺留下的陰陽風車“嗒嗒”轉動起來。

七門調——搭棚紮紙,渡陰魂、躲陰差、拘魂攝鬼,調陰兵遣陰将,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

麻煩找上門,齊宣只好重拾老手藝,走上一條紙上陰陽的道路。

放浪暴力美人受X忠犬舔狗但有house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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