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個大叔,被帶走
米勒是個張揚耀眼的人,矮小瘦弱的常彩叔和他站在一起自慚形穢。看他這幅模特,米勒略玩味地說:“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要相信易。而且,如果可以,我真想從你手裏把他搶回來。”
他的話,讓常彩叔身體繃了起來:“我是不會讓米勒先生把他搶走的。”
“哎呀呀,既然如此,我幹脆在這裏挖個坑把你埋了。這樣,易就屬于我了。”
“……你不能這樣。”
看着警惕如兔子的常彩叔,米勒忍笑。
這個人,真是單純有趣。難怪,昨天這麽容易被刺激到。但今天,倒是變化不小。想必,是昨天易在他面前說了什麽吧。
看來,他雖然不太相信自己,但選擇相信了易那家夥呢。
不再逗他,以免惹易發火,米勒繼續給他介紹會展上有趣的東西。
常彩叔回到“密愛”的展臺時候,那裏聚集的人更多了。易信言從裏面擠出來:“我帶你去吃飯。”
“好。”
于是,兩人前往西餐廳。吃飯的時候,問起常彩叔上午都看了什麽。常彩叔說,都看到了很有趣的東西。沒提米勒。
但到了下午,易信言把展臺的事情交給藍冰他們,便陪着常彩叔轉轉。
會展連續五天,前三天,無疑是最熱鬧的。到了最後兩天,人流才慢慢散去。忙碌的工作人員們,總算得以歇口氣。
會展的這幾天,米勒有時候會出現。但嘴巴沒這麽賤去惹易信言不快。顯然,他還不想失去這位朋友。
會展結束後,工作人員把所有的展品收箱。早已經為大家買好機票的藍冰,于三天後飛回國。
躺在床上玩着學長的手指,易信言懶洋洋地說:“喏,學長要是玩得不盡興,咱們可以晚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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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假期,不過才過了□□天。而且,這次來米國,盡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完全沒有帶愛人去別的地方。對此,他內心還是挺愧疚的。
“咱們回家吧。”常彩叔說。
雖然米國的世界很精彩,但他只是個小兔子。過于陌生的環境,讓他感到不安,因此,他更習慣待在自己熟悉的環境。
“好吧。”易信言親了一口他的手指。然後,抱着戀人睡去。
得知他們要回國。米勒又出現了,常彩叔想,他會不會是來找易信言敘舊想要避開時,但易信言卻霸道地攬住了他,帶着他一起赴約。
浪漫的燭光晚餐,三個男人坐在一起享用。怎麽看怎麽詭異。但米勒從容優雅,他甚至提議——和常彩叔上床。
哦,當然是三個人一起。他發現,自己不僅想征服易信言,還想嘗嘗常彩叔的味道。所以,如果易信言願意,他樂意和對方享用他的戀人。
易信言臉色一黑,差點掀翻了桌子。這個沒節操的家夥,總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我只是在你們回國前,想給你們留下一個美好的記憶。”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比得上肉體上的記憶更加讓人難以忘懷。
“易信言叉子紮進牛排,他表情堪比惡魔:“我會把叉子插進你的屁股裏!”
米勒一笑:“我只是在開個玩笑。”
但常彩叔覺得,他的玩笑尺度,還真是大。
最終,米勒沒能如願。
回去的時候,并沒有包機。因為有些同事還打算留在米國玩樂。因此,只有部分回去。飛機上,常彩叔打着哈欠,人悄悄地往易信言身上倒,易信言接住他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睡。
飛機回到國內,常彩叔再次被叫醒。他們下飛機的時候,是淩晨時間。而且,因為秋天的關系,剛下飛機時,風冷吹來,常彩叔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易信言脫下西裝外套披到了他身上。常彩叔身體,變得暖和不少。
走出機場,司機早已等候。兩人上車,司機便送他們一起回家。
剛回到溫暖的小家,常彩叔便撲倒沙發上打滾——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易信言一面脫衣服,一面說:“學長,去洗澡。”
看他精壯的身材,常彩叔紅着臉移開目光:“你先去洗。”不管看多少次,易信言那身肌肉,總讓他感到臉紅心跳。
看學長在偷偷看他的肌肉,再看看學長那身瘦弱的身體,易信言“嘿嘿”一笑:“從明天開始,學長要跟着我去跑步哦。”說完,便撲上去給扒戀人的衣服,然後把人扛到浴室。
不一會,從浴室裏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易信言擁有一個健康完美的身材,得益于他作息良好等。在重新與常彩叔相遇前,他每天會出門跑步,周末上健身房。
自遇見學長後,他變懶了。每天只想粘在學長身上膩歪。因此,把鍛煉的事情放了下來。現在出差回來,也還在放假中。雖然每天都想蹭着學長在一起,但他決定把鍛煉的事情撿起來,順便把學長拉出門。
第二天,易信言說到做到。在常彩叔還沒醒時,便把人撓醒來。然後讓他洗漱換衣服,接着把人拉出門,踩着自行車去中央公園跑步。
因為秋天的原因,常彩叔剛出門還被冷了下,可一旦跑動,身體便開始發熱。和滿身張力的易信言不同,常彩叔跑得很慢,沒一會,便氣喘籲籲。
易信言邊跑邊鼓勵,頭暈目眩的常彩叔委屈得想哭出聲音。
跑了三圈後,常彩叔終于受不了。易信言攙扶他到一邊坐下,說習慣就好。
可第二天的時候,常彩叔兩條腿疼得像廢掉一般,差點站不起來。
易信言威脅說:“喏,學長要是不跑。我就背着學長一起跑。”
這麽丢臉的事情,他才不要做。于是,他再次勉強跑起來。
幾天下來,常彩叔發現,腿沒這麽疼了,精神狀态也變好不少,現在,比第一天跑步堅持的時間變長不少。
自從他跑步開始,易信言便沒有和他做過歡愛的事情。不做也好,要是被人看到身上的吻痕,那該多害羞啊。
但他總覺得,對方在預謀着什麽。
又一次的跑步結束,常彩叔坐在石椅上,易信言給他買水去了。
兩塊五毛錢的一瓶水買到手,去找學長時,易信言發現學長不見了。他不由叫到:“常彩叔——”
但沒人回應他。
裹着破被子的乞丐說:“他被人抓走了。”
易信言眉頭一皺:“你說什麽?”
那乞丐“嘿嘿”一笑:“他被人抓走了。而且,抓走他的人讓我給你傳話。說‘人在曲家’。”
易信言把手中的水向乞丐扔去,乞丐急忙接住并道謝:“謝謝喽。”
易信言打電話給司機,不一會,司機到來,人讓司機先是把他送回家,待洗澡換衣後,才前往曲家。
他并不擔心曲老爺會對學長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因為他要是傷害了這個籌碼,哪怕一點點,對他們來說也是不利的。
突然被人帶走,而且還是傳說中的曲家,常彩叔懵了。
曲家裏,曲老爺打量着常彩叔,不屑地說:“這就是他愛的男人?”雖然看過照片,可實際看起來,就一個普通得更普通的人。
管家恭敬地回答:“是的。”
曲老爺吹胡子瞪眼:“哼,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簡直不要臉!”
這次之所以要把常彩叔綁來,主要是易信言一直不肯見他。所以,他才會使用這麽卑鄙的手段。現在,易信言被他利用關系商業制裁,但那人,卻顯得一點事都沒有。不僅放大假,還出國參展,回來了,繼續帶着男友秀恩愛。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需要和易信言好好談談。
他要逼迫易信言認輸。
對于他話裏的侮辱,常彩叔說:“我和易信言是真心相愛的。”
曲老爺拐杖打在常彩叔身上:“什麽真心相愛?他那是在玩弄你!”
常彩叔吃痛,但依舊壯着膽子反駁道:“他才不會玩弄我。”
對于他的頂嘴,曲老爺更生氣了:“你就是個四十歲的老男人,而且一無所有。你所謂的愛,不過是貪圖易信言的錢財罷了。并且,你以為我兒子會真的愛你嗎?他就是在玩你!等個一年半載,他膩了,就會把你甩了!你要是知道廉恥,就別在和他在一起!”
曲老爺的話實着傷人,本就敏感的常彩叔卻激動地維護起自己的愛情:“我沒有貪圖他的錢財!我愛他,而且,我相信他不會抛棄我!就算我年紀大又如何?這并不是我無法擁有愛情的理由。”說完,眼睛不争氣地浮起淚水。
一旦激動,或是傷心,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落淚。
曲老爺氣氣得頭頂冒青煙,他揚起拐杖,又要打到常彩叔身上時,管家先生擋住了,他咳嗽兩聲:“老爺,和一個下等平民鬥氣有失身份。”
易信言和曲老爺的脾氣非常像,正是知道如此,他才會攔下。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易信言一旦看到愛人身上被打出了清淤,會如何地生氣。
哎,一個兩個都不省心。想要對付易信言,老爺根本就是用錯了法子。現在,還背着對方把常彩叔抓走,為的就是逼迫對方見面,并面談。他已經想象得到,即将到來的,會是一場怎麽的驚天動地的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