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2)

。”天閑對智能電腦下達了指令。

虛影再次放大,“就在附近,嗯,那邊。”天閑朝左近指道。

“呂涼,你和布藍卡在這裏等着,我和語姐去找人。”天閑吩咐呂涼道。

“是。”呂涼自己也知道,他去了也幫不上忙。

“天閑,這裏沒人啊。”花語跟着天閑來到一處空地,四周靜靜的,這裏已經離皇宮的正殿很遠了,所以沒有什麽人來,顯得有幾分蕭瑟。

“他們自然不會把人放在明處。”天閑側耳傾聽,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語姐,離開天界那麽久,還記得遁地之術嗎?”

“雖然好久未曾用過,不過還是記得的,就是不能太遠了。”東方仙界,遁術本就是最基本的,一般修成正果後的正神都不大使用,一則速度不夠快,二來也牽牽絆絆地礙手礙腳。

“不遠,閉上眼睛。”天閑一笑。

花語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被天閑拖入了地下。

不出天閑所料,地面并不是很厚,大概只有兩三丈厚,穿過地層,天閑微一提氣,卻發現根本沒必要,這裏連一點重力也沒有。

“難怪。”天閑帶了花語一把,兩人就輕飄飄地落到地上。

“怎麽回事?”花語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太平洋第六大陸姆大陸的反重力技術。我說那飛行器不該是阿特蘭提斯的嘛。”天閑四周張望着找出路。

姆大陸的建築業是一絕,不知就裏的人在姆大陸的建築裏連門都找不到。

“跟我來。”天閑沖着花語打聲招呼,就這麽硬撞進一堵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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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閑?”牆裏是一間像牢房的地方,不止唐老頭,另外還有幾個和唐老頭一樣個性的家夥。

“你們日子過的挺舒服嘛。”天閑謬笑着道,輕輕挽着花語。

兩人的出現是那麽突然,讓人覺得仿佛金童玉女降臨。

“天閑,見過唐玲沒有?”唐老頭沒開玩笑的心情。

“嗯,不然我也找不到這裏。”姆大陸的建築特色,即使是星神之眼想要看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工夫。

“哎,我活了一輩子,還沒碰到過這麽奇怪的事,你來看!”唐老頭叫左右的人讓開一塊空地。

中間放着一個和天閑所見玻璃棺類似的東西,不過這塊玻璃裏的情形遠不如胭脂樓那麽誘人,裏面是一具萎縮的屍體。

“這東西該是被存放了三百年以上,所以肌肉萎縮,可是內裏筋脈卻亂成一塌糊塗。”唐老頭簡單說明自己多日觀察的結果。

“不對。”天閑看了一眼,神色凝重地搖搖頭,“這東西的年齡至少是你說的五十倍。”

“什麽?這不可能。”能被圖拉國請來的都是世界知名的專家,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在他們看來,這具屍體能在那種環境下保存三百年已經很難得了,現在天閑一下将時間擴大了到一萬五千年以上,這些人确實很難接受。

“中美洲瑪雅人的技術。”天閑看了那說話的人一眼,在這些被抓來的人中,這人算是很年輕的了,雖然已經到了中年。

或許是因為在事業上一直一帆風順,這人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中美洲瑪雅人?那是什麽?”專家的悲哀就在這裏,他們在自己的專業範圍內無所不知,但當超過了這範圍,他們有時比中學生還不如。

“很古老的文明。”天閑看着唐老頭,用目光詢問他是否知道。

“瑪雅人?那不是覆滅很久的文明嗎?”唐老頭總算沒叫天閑失望。

“嗯,這次和我們打交道的人很特別,我在圖拉國已先後見識到阿特蘭提斯的生物技術,姆大陸的重力隔斷技術,現在還看到了瑪雅人的物質保存技術,這個圖拉國不簡單啊。”天閑饒有深意地道。

“你是說圖拉國的成立是個陰謀?”圖拉國的出現和崛起都是很突然的,現在想來确實叫人疑惑,當時正好是國際上幾個最大的能源供給點突然枯竭,當時因為沒什麽征兆所以也沒人在意,不過如果照天閑的說法,一切就顯得不那麽單純了。

“開始工作了。”外面忽然響起聲音,接着幾個形象奇特的衛兵也像天閑一樣從牆外擠了進來。

這些人都長的非常魁梧、高大,而且相貌也很相似,看在花語眼裏,難免又是一陣驚奇,畢竟除了天閑,天界有職司的星神是不會管到其他文明去的。

那些衛兵把包括唐老頭在內的專家仿佛趕羊似地驅趕起來,看的出來,這是每天都有的事,所以那些書呆子居然能給人一種訓練有素的感覺。

“語姐,跟他們去看看。”天閑看着唐老頭被衛兵押走,悄悄地道,跟着幾個衛兵七拐八拐,眼前的畫面讓天閑想起那些死囚趕赴刑場的情形。

一幹人等來到一個放滿棺材和高科技醫療機械的巨大房間。除了姆大陸的建築能力,很難想像這樣龐大的房間會沒有支柱。

“那些是什麽?”花語今天的問題特別多。以一個星神來說,千萬年的記憶,使她擁有人類無法比拟的智慧,但今天所見,一切都不是她能理解的,因為這三個禁忌的文明本身就是違背了人類科技發展的一般規律而逆向發展的。

眼前棺木實在太奇怪了,可以明顯分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形态。一種是屬于原始森林部落的老式石棺,另一種則是橢圓形的容器,離地面兩寸浮着金屬棺木。

“瑪雅人和姆大陸人當年的災難到來前就有所察覺,我聽說他們曾有一些措施對抗神之罰,可是卻一直沒真地看到,看來倒也不是空穴來風。”天閑看着眼前的東西。那些石棺和金屬棺,都是絕對密封的,以他對兩種文明的了解,內裏絕對可以無限地維持生命的最低要求。

被押來的不止唐老頭這一撥人,另外還有不少,是從別的方向過來。一會工夫空蕩蕩的房間就顯得擁擠起來。

“奇怪,這些人看來怎麽表情都那麽不自然。”別人還好說,唐老頭和剛才那個意氣風發的中年人怎麽也是一副死人臉?

“今天希望你們能有個結果,不然,哼……”是帕拇,帶着威脅的口吻重重一哼。

所有被抓來的專家忙碌起來,都圍着中央的幾張病床打轉。時間過的飛快,因為看不到外面,所以不知道确切的時間,但以天閑的估計至少天已經該亮了。

“回去通知布藍卡和呂涼先走,我們待會再回來。”天閑拉着花語慢慢朝後退去,看這邊一時半會還忙不完,暫時也不方便動手搶人。如果就是唐老頭那幾個人還好辦,現在這們一大幫子,蠻幹只會壞事。

沿着原路,沒有驚動任何人,兩人退出了地下那宏偉的建築,來到和布藍卡會合的地點。

“怎麽樣了?”呂涼還不知道當日在胭脂樓見到唐玲的事。

“慶典一結束,你們就先回去,不要在這裏逗留。”天閑四周看了看。

“那唐玲……”呂涼急道。

“你怕什麽,我自然會想辦法。”天閑斥道。作為星宗弟子,呂涼一直就是個很本分的人,這次為了唐玲居然不顧天閑這宗主的命令。

“可是……”

“回去,你在這裏幫不上忙。”天閑長吸一口氣,怎麽回事,為什麽他會覺得這裏充斥着各種叫人憤怒的氣息。

外面的狂歡快要結束,但也到了最高潮,阿特蘭提斯例行的祭天儀式開始了。

雖然早在很久以前,當阿特蘭提斯走向文明後,這種活動就已經只作為一種象征的意義,但這次卻有着明顯的不同,至少天閑覺得氣氛不大對,因為下面那些人的反應太激烈了。

祭天臺上走上來兩名作古代巫師裝束的人,戴着高高的帽子,顯得莊嚴肅穆,一個只披着一襲白布的妖豔女子被帶到祭天臺上。

平躺在中央的大石床上,那女子很年輕,妖豔的外表絲毫無損她眼中的純真無邪。

“這種表演真有趣。”布藍卡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原始的祭天儀式,充滿好奇。

“為了使我們牢記古老祖先的榮耀,為了使人民不忘我族的精神,每過一段時間,我們圖拉國都會舉行這種古老的慶典,待會的儀式會很驚人,但請大家放心,一切都只是表演而已。”帕拇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了,好像顧及什麽,特地發表了一通聲明,臺下的觀衆又沸騰了。

兩名巫師各持一把彎刀。“孩子,你願意将生命奉獻給神明嗎?”左面的巫師問道。

“我願意。”聲音是柔柔的,帶着羞怯的那種。

“孩子,神明接受你的奉獻,你将如何做?”右面的巫師禱告一陣才道。

“我願将我純潔的身體,沸騰的熱血,一切的一切,奉獻在神的腳下,企求我族的昌盛。”女孩子溫柔地道。

“儀式開始。”還是帕拇的聲音。臺上的巫師一把扯掉女子身上那襲白布。

女子的嬌軀在這個時候卻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不是欲望,而是一種狂熱地沖動。

“奇怪!”天閑忽然發覺四周出現了大量的契約者。

契約者不像普通的神族,沒有嚴格的地域限制,當有需要時,契約者會從世界各地來到,等候契約的達成。

“偉大的真神啊,請你賜福你的子民吧,讓那巨大的惡魔消失,當災難降臨時請給你的子民以憐憫!”巫師朝着女子身上紮下第一刀,鮮血狂湧而出。

祭天臺是經過特殊手法制作的,少女的鮮血順着一種奇怪的紋路流動,臺上的女子絲毫沒有掙紮,從側面看去,她是帶着微笑的。

“讓我們的子民永遠記住那邪惡的魔鬼,神哪,請給我們明示!”第二刀紮下。

又一股鮮血湧出。

“神哪……”巫師每念一句,就在祭天臺的女子身上紮下一刀,祭天臺終于整個被鮮血所染紅了。

更驚人的事發生了,被鮮血染紅的祭天臺在四周光線的照射下,開始慢慢向空中展示一個投影。那是一個巨大的、看不清面貌、但一雙眼睛卻充滿星光的男子。

男子做出一個很奇怪的動作,使人不明所以。

“啊!”別人或許不清楚,但花語太清楚了,這就是天閑的本來面目,可是那個姿勢代表什麽?

“不對。”天閑的反應和花語截然不同,“祭天臺發生的事是真的。”

“什麽?”看的正高興的布藍卡吓了一跳,雖然距離比較遠,但她也多少受到感染,興奮的雙頰緋紅。

似乎為了安撫一下激動的人群,帕拇讓人收拾了祭天臺,并且擡走了那女子的屍體:“大家不要激動,安靜,安靜!”

随之周圍開始變的無聲,剛才臺上的女子又一次被帶了上來,依然活生生的。

“被你吓了一跳。”布藍卡撫着心口道。

“布藍卡,立刻和呂涼回去。”周圍的契約者開始躁動起來,而且還有一股不甘的怨氣在盤旋着,剛才觀看祭天表演的觀衆,都被挑起狂熱的情緒,開始雜念紛呈,貪婪、仇恨,在一瞬間占據了大多人的心。

衆人的表情變的不一樣了,圖拉國的子民大多都昏迷過去,但來此的游客,眼中充滿野獸的光芒。

當第一個人撲向自己最好的朋友時,場面失去了控制。

人類無法看到的那些屬于黑暗的契約者們在人群中穿梭着,經常有人剛殺死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沉浸在發洩的快感中時,自己也忽然沒有征兆地倒在地上。

“走不了了。”看來真如星帝所說,亂相已成,圖拉國也要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了。四周站滿了剛才天閑所見的那種巨人般的衛兵,即使有很少的能保持清明的人,也沒能逃脫他們的魔掌,很奇怪的是,那些保持清明的大多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

※※※

“可惜,缺少了那家夥的力量,他怎麽還能沉的住氣啊?”導演這一幕的正是那貪兇二魔,此刻兩人正站在暗中欣賞這對他們來說美妙絕倫的景色。

“不用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我看他能忍到何時。我們好容易找到這欲望之地,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這塊陸地托起,還要去找俄塞裏斯那老頑固,你怎麽一點耐心都沒有?”貪魔給人的感覺總是比兇魔奸詐。

“你能确定一定可以引發他體內的那股力量?”兇魔還是懷疑。

“當然,如果他沒有來到這花花世界,或者我沒辦法,可是現在不同了。”貪魔陰險地道,這個兇魔始終是個老粗,若不是還用的着他,早就把他給幹掉了。

說起來欲魔才是自己的對手,那家夥從來不按牌理出牌,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動。可是要結成三魔亂世的局面又少不了他,害的自己費盡心機,用別的方法去收集一點一滴的邪惡之欲,收效甚微。

“希望如此,你已經失敗好多次了。”兇魔看貪魔也不順眼。

“不好,快藏起來,他可能發覺了。”貪魔慌忙拉了兇魔一把,兩人又沒入旁邊兩個殺紅眼的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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