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一邊小聲的喊叫。然而路滑,只顧着找腳印,林靜都沒注意前頭有樓梯,一腳踏空便滑了下去。

“啊!”

好在樓梯級不算太高,滑了三四級後她便剎住了腳步。坐到了石階上。

捂着後腰弓身站起來,拿手機照了照四周,原來是個新挖的地宮一樣的樓道,寬度大概有兩三米,有點像她在十三陵見過的地宮入口,只是比那裏要小一些。

大晚上來到這種地方,即使不信鬼神,林靜心裏多少也有點寒寒的,正要轉身走上樓梯,突然聽到底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隐約還聽到小狗低嗚。

“小風,小風,你在下面嗎?”

林靜小聲的叫了下,果然聽到了“嗷嗚”的一聲,便慢慢的往樓梯下走。

走了大概二三十級樓梯才到底,下面是平底,感覺挺開闊的,像個地下室,而且很陰涼,大夏天都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由于沒有燈,月光也透不進來,這裏可以說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林靜的手機電筒也僅能照到面前一兩米的地方。

“小風?”她又喊了聲,這次卻沒有回應,只聽到她自己的回聲。

“奇怪,難道我剛才聽錯了?”

林靜又往裏頭走了走,越往裏路便越窄,而且頭頂也矮了許多,到最後高度僅剩她一人那麽高。

地下室好像很深,而且還沒挖掘好,地上都是碎石。她感覺自己走了有好幾十米,還是沒看到小狗的身影。

“哎呀!”腳尖一不注意踢到了一塊硬石,林靜踉跄一步,一下跪倒在地上。

她快速的扶着旁邊的石牆,穩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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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石牆的觸感很奇怪,她剛進來的時候照過兩邊,都是粗糙的石頭,怎麽這面牆那麽光滑。

忍不住拿電筒仔細一照。

原來牆壁上鑿開了一個方形的神龛,大約一米寬,裏頭沒有神像,她的手就扶住了神龛的底座。

神龛裏頭刻了些圖畫,那是一副二龍戲珠圖,龍眼一紅一藍在光下閃爍,祥雲瑞龍雕刻得栩栩如生,頂上還有“祖德流芳”幾個端正古樸的大字。林靜是學建築的,不覺多留意了一下,發現整個神龛好像很久以前就刻在那裏,跟地洞粗糙的模樣很不相稱。

林靜覺得奇怪,一時看得有些怔了。

突然耳邊傳來小狗的嗚咽聲,手機電筒燈光晃了晃,林靜剛要站起來,忽然照到神龛旁邊一塊凹陷的岩石後赫然出現一雙黑色的腳。

驚恐得瞠目欲裂,連聲音都發不出去,林靜掙着喉嚨身體直往後倒。黑暗中,背後猛的伸來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

那人的手勁兒很大,捏得她下颌和?子很痛,仿佛要指她于死地。

林靜身體被箍緊,嘴巴?子都呼吸不上,窒息的感覺讓她很快便沒了抵抗,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大哥。怎麽處理她?”躲在神龛旁的男子緩慢走出來,随即從肥胖的衣衫內掏出一盞熒光燈。

用力甩了甩,熒光燈亮了,地下室照得一片潔白,順便還照亮了另一個男子的大光頭。

光頭男冷漠的看了林靜一眼,“一不做二不休,找個地方埋了吧。”

胖子面有難色,“在這裏殺人怕會被發現,要不俺們把她扔出去算了。”

“若她把咱們的事供出來,拿不到東西,咱回去也是死定。你想她死還是你死?”

光頭男敲了胖子的頭一拳,搶過他的熒光棒照了照林靜的臉,“不要怪咱們下手重,是你自己運氣不好。”

胖子抱頭吃痛,“那,那條狗呢?怎麽辦?也要把它埋了嗎?”

不遠處的角落裏蜷縮着一只受傷的小土狗,嘴巴和手腳被人拿膠帶困住,黃毛上染了血。

“随便扔到外面吧,小心點,別滴下血引人注意。”

兩人合力把林靜和狗擡出去。

離開了地宮後,兩人選了塊角松軟的角落,鬼鬼祟祟的從随身包裹裏拿出鐵鍁和鏟子開始挖土。

半個小時左右便刨出了一個一米左右深的坑,滿頭大汗的扔下工具,兩人先把小狗推下去,接着光頭轉向躺在一旁的林靜。

胖子有點可惜的撓了撓下巴,“這姑娘挺年輕漂亮的,哎,都是命。”

然後看着坑裏的小狗,忽然道,

“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這條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光頭沒管他,斟酌着是先殺了再推下去,還是直接活埋,“這種土狗長得都一樣,哪有眼不眼熟。”

“我記憶力很好,真的眼熟,好像就是咱們偷圖紙的那間出租屋裏頭的狗,我腿還被它咬了一口。”

光頭白了他一眼,罵道,“別廢話,過來幫忙。”

剛抓住林靜肩膀的衣服,光頭男忽然慘叫一聲,從側面栽倒地上。

胖子還沒來得及看清狀況,脖子便一陣刺痛,好像被什麽硬物砸中,別在褲腰帶上的熒光棒應聲而落。倒下的一刻他分明看到地宮入口方向站在一個穿紅鞋的女人。

***

林靜覺得頭有點沉,身體軟軟的,好像躺在一片寬廣的棉花地裏。

有清淡的芳香不知從哪飄了過來,非常輕,卻讓人感覺渾身舒緩。

“這是哪裏?”林靜聲音喃喃,眼皮微微動了動。

感覺一個冰涼的軟物突然貼在她臉上,林靜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

入目的是一個年輕女孩慌張的臉,她連忙放下毛巾笑道,“你終于醒了,太好了,我這就去叫小姐過來。”

林靜一把抓住正要轉身的她,“等等。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

女孩說,“我是這家的傭人,是我把你擡進來的。你等等,我出去找人。”

還沒等林靜反應過來,她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林靜一陣迷茫,左右張望了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絲質床鋪柔滑細膩,粉色的羅帳層層疊疊披下來,竟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掀開羅帳,才看清這個房間很大,燈光明亮,全套歐式家具豪華而整潔,粉刷精致的牆上還挂着古典主義油畫。

“這到底是哪呀?!”林靜皺着眉拿手敲了敲頭,“我不是在齊家的地宮裏嗎?”

對于暈倒前一刻發生的事,林靜沒什麽印象,她不斷揉太陽穴,讓自己極力回憶。突然,猛的想起暈倒前好像被人從後捂住嘴,眼前還有一雙黑漆漆的大腳,吓得當場臉色一變。

腳步聲慢慢接近,房門被打開,一個高個子的美女走了進來。

林靜愕然了,“怎麽是你?”

林靜認得她,正是那天在路上幫她打倒搶劫犯的女子齊悠,同時,也是蔣承風的青梅竹馬,齊家的大小姐。

世界很小,她們的相遇有時候竟像命中的注定。

“我也想問怎麽是你?”齊悠坐到床上,溫柔的伸手摸了摸林靜的額頭,“你在我們家工地的樹腳下暈倒了,幸好今晚有工人過去巡查,不然你可能要躺到明天。”

“工地樹腳下?不是地宮裏嗎?”

“地宮?你說的是祖墳地吧。下面還沒修好,都是些砂石,一般情況只有工人會下去。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在地面。”

“這就奇怪了。”林靜細眉擰成一個結,“難道是我的幻覺?”可是那恐懼的感覺很真實,不像幻覺。

“那你們還有看到其他人嗎?”林靜有些緊張的抓住齊悠的手。

“其他人?”齊悠一臉莫名,“沒有,他們說看到你的時候只有你一個。”

林靜跌坐在床上,眼神有些迷茫。

“你看到什麽特別的東西嗎?”

林靜想了想,不太肯定的把兩個男子的事說了出來。

齊悠低頭想了想,說,“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或者是做了噩夢。你知道這邊很多墳地,天色又這麽晚,對于一些人來講很容易引起精神波動或者某種心理暗示,說不定真的只是幻覺。”

林靜也不太敢确定。她确實也沒真正看到有人,齊悠接過傭人遞來的水杯,轉手給林靜。

她抿了一口,冷靜了心神,才道,“我的小狗跑到裏面了,我去找它,然後不知怎麽就暈了……”

“那可能天黑路滑,你摔暈了。對了,你說的小狗,是這條嗎?”齊悠拍了拍手,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抱着小狗走進門。

林靜一眼就認出了,忍不住喊了句,“小風!”

小狗原來蔫蔫的,在聽到林靜的聲音時,蹭的一下精神了許多,連忙跳了下地,奔向主人。

林靜看到它的兩條前腿包紮着繃帶,走路不太利索。抱着它的時候,不禁滿臉擔憂。

齊悠看眼管事,管事解釋道,“它可能被工地邊的釘子刮到了,我們發現這位小姐的時候,它就瘸着腿守在邊上,怎麽都不肯走。你摔暈了,它便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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