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章節

,“沒有,我不怕這個,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我……”

“好了,雖然我也不太信鬼神。但明天我還是跟你到寺廟求個願吧,也好安心。而且,我看你啊感情似乎也很不順暢,順便去求個姻緣簽吧,說不定,求完就真的找到如意郎君了。”

林靜臉蹭的就紅了,還想說點什麽,朱姐攔了她,

“就這樣吧,很晚了,你早點睡,明天我叫你。”

第二天,林靜是被朱姐着急的呼叫聲驚醒的。

睜大眼睛就看到朱姐煞白的臉近在眼前,林靜吓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朱姐也不兜圈,直接道,“陳工出事了,我得趕去醫院一趟。”

“什麽?”林靜愣了兩秒才回過神,掀了被子跳下床,“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簡單收拾了下,匆匆忙忙便出了門。

醫院裏,陳工臉色灰白躺在床上,脖子打了石膏,右腳纏着厚厚的繃帶,吊在床尾。左手打着點滴,有氣無力的垂在一邊,額頭和臉上有不少擦傷,貼上了棉花和膠布。

林靜和朱姐進門看到他這個慘狀既同情,又有點不敢置信。

忍不住問,“昨天還好好的,怎麽就搞成這樣?”

陳工轉着眼珠子看她們,一臉疲憊,“哎,別提了,栽了個大跟頭,掉陷阱裏了。”

林靜有些自責,“你昨晚喝那麽醉,就不該讓你獨自回去的。”

陳工想搖搖頭,脖子卻動不了,只氣若游絲道,

“也不關你們的事,我昨天其實喝得不算醉……”

“那既然喝得不醉,又怎麽好好的掉陷阱呢?工地最近大晚上都是開着白光燈的,正常情況下應該能看到陷阱。”

朱姐和林靜疑惑的對視一眼,問及此事,陳工沉?了。

此時,林靜才發現陳工臉色又白了些,而且嘴唇還在微微顫抖。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在朱姐的一再追問下。陳工欲言又止,斷斷續續才說出來,

“我,好像見鬼了。”

林靜心裏猛的漏跳了一拍,接着聽陳工繼續道,“那東西忽然從我頭頂飄過,我以為風大刮飛了工人的衣服,想不到它就直直落在我面前幾米遠的地方……一身雪白,頭發又?又長,眼睛血紅,臉白得跟石灰似的……”

陳工說得心有餘悸,忍不住咳嗽起來。

朱姐看了看林靜一眼,林靜細長的眉擰成一個結。

朱姐道,“你會不會看錯了,畢竟喝了那麽多酒。”

“不,”陳工眼神直愣愣的看向兩人,“我看得很清楚,不會有錯。它舉起利爪追着我,我拼命往回跑……然後就掉到陷阱了……”

說到這裏,大家都沉?了,房間裏陷入了一片寂靜。

林靜想起那夜她看到的白影,耳邊嗡嗡的響,她覺得他倆見到的可能是同一個東西。

就在此時,朱姐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兩秒後,朱姐接起電話,那一頭是正是工地那邊的監工,沒講幾句話,林靜就看到朱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急忙問道,

“又出什麽事了?”

挂了電話,朱姐只笑道,“沒事。”

然後轉向病床上的陳工囑咐兩句讓他“好好靜養,保重身體”,便帶着林靜出去了。

病房外的走廊上,朱姐找了個角落才跟林靜說。“有工人在工地挖到了一截白骨,現在警方已經到那邊調查了。”

林靜驚愕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朱姐,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嗯。”

兩人打車到那邊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名警員在盤問一個年輕的工人,工人一個勁兒的搖頭。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就在那像往常一樣推土,突然看到了一塊白花花的東西,我以為是什麽玉石之類的,拿起來一看才知道是一截頭蓋骨,可把我吓死了……”

朱姐和林靜走過去,表明了身份後。跟警員了解了情況。

那警員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并不認為是多嚴重的事,安慰了下兩人後,便和同事們帶着收集到的一堆白骨返回警局了。

在土地裏挖到骨頭本來也不是一件稀奇得不得了的事,只要不是什麽刑事案件,朱姐也不想太理會它,就這麽讓它過去算了。

然而,這事以後工地的氣氛就變得異常了起來。

林靜住在工地附近對這種異常察覺得尤為明顯。工人之間逐漸又流傳起各種謠言,比如有白衣女鬼淩晨出沒,有冤魂索命,還有傳亂葬崗建墓園陰氣重惹來更多不幹淨的東西,甚至還有人把對面齊家工地聯系起來。

包工頭是本地人。和大家聚在一起時就神秘兮兮的說:以前聽姥爺提起這一片地方,曾是一個大地主的産業,那地主藏了無數珍寶,可惜打仗的時候引來了不少土匪搶劫,土匪們搶完東西把地主一家虐殺了,尤其是地主那美貌的女兒,死得那叫一個慘。

“所以……”包工頭煞有介事的壓低聲,“順子那天見到的白影,說不定就是她!”

衆人聽得悚然,加上陳工又突然出事,工地裏一時間人心惶惶。一些比較敬奉鬼神的工人,開始變得神經兮兮。甚至有人幹脆工錢都不要,卷着鋪蓋就走了。

林靜聽得心裏也不是很舒服,但主要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總有一種抹不去的怪異感覺纏繞心頭。

****

陸續又發生了工人受傷,半夜怪聲,東西無故丢失等奇怪事情後,辭職的工人越來越多,工期在即,要臨時再請一批工人實在很有難度。

林靜他們負責設計和工程監督,施工是由另一邊的承包商負責,然而如果工程無法按期完工,就沒辦法驗收,尚峰那邊就收不到尾款。

這是個不小的項目,公司年底開銷也大,收不到尾款會很?煩。

林靜也為朱姐感到為難。

她覺得這事得找個解決的辦法。朱姐卻道,她會想辦法,讓大家別擔心。

小秘書提議,“不如請寺廟的僧人去工地祈個福,先穩住人心,然後等事情淡了,再跟施工方那邊商量加點工錢招聘新人。”

這正是朱姐之前跟林靜提過的,朱姐想想也就同意了。

s市四周有好幾個大型的佛寺,其中香火最鼎盛的一座叫弘光寺,是本省有名的古剎。每天來拜佛祈願的人絡繹不絕。

寺裏的淨雲法師是個學問淵博、仁慈和善的僧人,平時講經之餘也會幫忙社會各界有需要的人祈願作福。正好朱姐跟他有些淵源,便與林靜一起到寺廟裏請他。

她們走進弘光寺的時候,淨雲法師正在經堂講學。兩人盤腿坐在經堂後的蒲團上,安靜的等待。

為表示尊敬,林靜原想聽完再起身,可是跪坐了大半個小時後,腿便?得受不了。以前,高詩情推她下樓的時候,林靜摔傷過腳,雖然已經康複了,但腳上一直還有些舊患,不能曲腿久坐。

朱姐見她難受,便好心讓她到外面走走等着。

林靜看那架勢,沒有個把小時都結束不了,因而便非常不好意思的提前走了出去。

寺廟很大,從經堂出去,有好幾處紅漆金頂的長廊,蜿蜒盤旋,通向寺院內堂的各大殿堂。

林靜沿着其中一處往前走,巍峨雄偉的大雄寶殿前立了許多人,手裏攥着大大小小的香火蠟燭,虔誠的至于額前敬拜心中的佛祖。

林靜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想起蔣家爺爺曾經也是個信佛之人。以前常在書房裏抄經文練書法,還會與友人學經論道。

他得知林靜受了驚,特意托人從寺廟裏求來一塊開過光的定驚玉給她。囑咐她跟蔣承風好好生活,又送了她一個福壽雙全長命鎖,說是給将來孩子的……

“将來的孩子?”又想起那日在酒店,蔣承風說讓她生個孩子賠他,還說她欠他的,欠蔣家的。那語氣裏,好像生命就是一種兒戲。

蔣承風啊蔣承風,為什麽你會是這樣的人?

蔣爺爺是個很慈善的人,而你呢?

如果真有滿天神佛,爺爺如今應該能在天上登了極樂。

“百年以後。蔣承風,也許我們會在地獄相逢。”

愧疚與念想交織在心頭,林靜又想起那天蔣承風帶她去拜祭爺爺的情景,心下暗嘆,“就當為了爺爺,我也會把欠你的還清。”

漫無目的的閑逛了一會兒,越到裏面人越稀少。

走着走着,當林靜發現周圍的廊道與來時的路頗為相似時,終于意識到迷路了。拐過一個灰色磚牆的石拱門,是一個偏僻的小院子。

林靜打算找人問路,正好見到一個掃地僧在虔誠的擦拭嵌入牆壁的神龛,神龛上放着一排觀音像。

“你好!”林靜喊了他好幾聲。掃地僧背對着林靜,對她的叫喊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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