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
上下下,也的确是有點兒……
不像話!!
(3)
上官大力!
這是一個,姓氏與名字嚴重不符的名兒。
名兒雖土氣,不過這位叫大力的人卻并不簡單。
九州特殊事務總局的總都督。
一位真正掌握權柄的實權派人物。
一位有着一對奇異大濃眉的上位者。
上官大力今年五十七歲,他出身民間,幼年因為天生力氣大,而被父母賜予了這個名字跟身體屬性相合名字。
然後等到他八歲的時候,一次偶遇的車禍,他單手舉起一部油能車,後,他便成為中州上官世家的養子。
再然後,憑着他平民血統的特殊屬性,他便在成年之後,一路攀升,成了宗室以及民間都喜歡的官員。
雙方都覺着,這一位就是他們自己人。
他本人倒是覺着,自己很可憐,因為,作為九州特殊事務總局的大都督,上官大力只要出現的地方,必然就會發生驚天動地,難以解決的災禍。
權利是權利,不吉利,還真是不吉利。
反正,陛下凡舉有什麽好事兒,總不會喊他這個黴星,逢年過節,他家也是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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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在總部有一句話是這樣的,小鬼開門,大都督動土。
反正,像是老三巷那種水銀洩露的事情,大都督是不會去的,因為人死的不夠。
自打東岸這個魔魇現象出了,死亡人數過萬開始,上官大力就帶着好幾支一級小隊,駐紮在了宗室服務處的老樓子裏。
他們人來了也不出去,就原地待命。
任務只有兩個:
一,是防止意外的民亂。
二,随時預防不可預計的災難發生,如,魔魇沖破屏障禁幕。
至于收尾,至于安撫,這些跟他們特殊事務局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并且,特殊事務總局都是暗行者,他們出現的地方,一般活人都很少。
反正,往日正常白天也看不到這群家夥出來。
自打總局這幫老爺來了,服務處的五樓就徹底進入封閉階段,這一棟樓都知道有群人就住在五樓,然而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五樓現在成了一個指揮中心。
只有總處老實巴交的老處長,每天在四樓呆着,小心翼翼的等着樓上的老爺随時召喚他服務。
端茶倒水,送盒飯什麽的。
處長先生是想不到的,大災星沒走,又來了個著名的大瘟神。
這位處長才将看到紅風衣就一陣心肝亂顫。
都說他是瘋子,誰能想到竟是個踹門的瘋子!
果然名不虛傳啊!
這一天下午,指揮中心安安靜靜的,多數的組員,都躲在自己的小區域,打坐的打坐,看書的看書,就是打百花牌的,他們也是安靜的在打。
跟領導在一起,還是都收攏了脾氣,乖一點吧。
上官大力對着一排屏幕,腦門也是皺成了幾道山川。
雖然已經習慣了,然而要一眼不眨的盯着現場,看着那些災民,一個個死去,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并不是常人能夠忍耐的。
他只是習慣了。
雖特殊事務局,黑暗的事情見過太多。
可是,唯獨面對魔魇,他們就是毫無辦法。
那些家夥,熱武器不成,科學的器材也捕捉不住,他們的一切傳承自祖宗的技能都擊打無效……
怎麽弄?沒法弄!
所以就只能窩窩囊囊的坐在這裏,等着。
等着,等着……上官大力就等來了,他指揮中心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接着,有人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不像話!!”
毛尖先生美呀!
真的,他自打在這個世界獨立着游走,就沒有這樣被人畏懼過。
瞧瞧這些平時耀武揚威的官老爺,如今跟在自己身邊,就像一條狗!
哈哈!
太美好了,他的出生,就是為了威風這一場吧!
随着跟在後面的人越來越多,毛尖先生踹門的工程越做越大。
他一直從一樓踹到五樓,然後他發現了這一層,有一面特別大的朱紅色的最大門。
這一腳上去,一定會十分過瘾的!
瞧瞧,這門多大啊!
毛尖先生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他就像一位出征的國王一般的有氣勢,他幾步上前,用了吃奶的力氣,一腳就踹了上去。
他也是大力的,于是那門自然是向裏倒了。
随着咣當一聲巨響,毛尖先生氣沉丹田,大喝一聲:“不!像!話……啊啊啊啊啊!”
已經憋了二十多天的特殊事務局的衆人,大部分都出身宗室貴族,憑誰也不是個好招惹的。
更何況,在中州,最難招惹的單位,就是特殊事務局。
媽蛋的,管他是誰,踹老爺大門,打了再說!
就這樣,那句不像話還未落下,這屋子裏的人反應迅速。
頓時,冰箭,土蛋,小火球,植物藤蔓……總是五顏六色的各種手段對着大門口就來了。
那也就是一剎那的功夫。
江鴿子上前一步,一伸手就将已經吓尿的毛尖先生拉到了身後。
他順手一揮,圍着門框就上了一個跟禁區一模一樣的禁區光幕。
頓時那些法系打擊也好,物理攻勢也好,就一概miss了。
這就是江鴿子思考了一夜的辦法,他用自己的小樹根,模拟出了跟光幕一模一樣的禁區。
巫有巫的傳承。
杆子也有杆子的傳承。
而江鴿子,他有游戲傳承,雖然只是基礎法系傳承,還是有個用處的。
将兩屆技能結合,他就憑着他那個不太靈光的大腦,模拟出了絕對領域光幕。
而他的計劃就是,将自己的領域跟官方禁區容在一起,他可以憑着神識,在堅實的禁區屏蔽上,打開一個通行之門。
至于裏面那兩只,對,他們稱為魔魇。
好吧,入鄉随俗,為了防止說漏嘴,他也就将他們稱為是魔魇吧。
他也想出對付它們的辦法了。
屋子裏所有人都呆了。
因為,一個需要靠着科學儀器,存儲大量巫力才能啓動的禁區領域就這樣攔截在了屋門口。
那些人都一個個的收回了手,紛紛扭臉看向他們頭兒。
上官大力站了起來,隔着禁幕往外看,他先是看到一個蹲下的紅風衣,頓時眉間山川就加了兩重。
接着,他看到一張……不太好形容的臉。
總而言之,按照規矩,他還是問了:“門口,是那位巫大人,請恕上官大力眼拙,不知道我這衙門,是哪兒得罪您了,需要您老要帶着人來,踹我們的大門?”
他笑着,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到光幕面前與江鴿子對持起來。
上官大力緩緩伸出自己的手,本想憑着自己的力量推開這個屏障。
然而……這沒什麽鳥用。
江鴿子打不過裏面那兩只,外面的,他還鮮少有所畏懼。
可以成為大都督,那麽自身能力一定暴強。
然而上官大力遇到的是一個神奇的江鴿子,一個與那些魔魇來自同一個地方,靈魂與魔魇具有絕對同一性的,血統很是雜拌兒的杆子爺。
那麽,這就注定,上官大力屎都要憋出來了,額角都漲紅了,那光幕就是一動不動。
江鴿子看跟這家夥有些杠上,他是來談判的,又不是來打臉的。
如此,他就笑笑,忽然就收了光幕。
上官大力打了個踉跄,強忍着尴尬站住了腳,扶住了牆。
站好之後,他瞪了一眼,那邊已經看傻了的服務處一幹人。
那些人如今乖覺,頓時一哄而散,飛也是的逃了。
待到五層安靜下來,上官大力才回頭看着江鴿子,他一言不發,就只是看着。
江鴿子倒也不畏懼,應該說,他壓根就沒有這邊的三觀,更沒有這邊的階級觀念。
他輕笑了一聲解釋:“您誤會!我不是巫。”
上官大力哼了一聲道:“哦?”
江鴿子扭臉看看屋子裏面,他一眼就看到了指揮中心的那個,超級大的,有無數角度鏡頭的監控大屏幕。
如此,他便慢慢的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介紹着自己:“我叫江鴿子,承蒙街坊鄰裏給幾分薄面子,稱我一聲杆子爺。”
監控器裏,災區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慘不忍睹的地獄鏡像。
也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是不是還活着。
身後,傳來一聲帶着疑惑的詢問:“杆子?哪兒的杆子?”
江鴿子回轉身體,他看着上官大力,用特別确定,肯定的語氣說:“就是一根長于鄉下,插在陋室,漂在鄉野,不怎麽出名,卻有親人困在禁區,而不得不入世的窮杆子……給你帶來一點希望,希望我們之間可以有一場合作,我能幫你解決面前這些事情。”
上官大力看看大屏幕,又看看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躲到桌子下面的某個紅披風。
他輕笑一聲:“就憑你?”
江鴿子也笑:“對,就憑我……你也只能依賴我,就像某些人,也不是靠着我這樣的窮杆子,堵住的水銀池!我說這位濃眉毛的大人,與其絕望……不如跟我拼一下,也許……”
江鴿子回頭看着屏幕上的幸存者數字。
八百七十二。
他說:“努力一下,也許……我的人,還活着呢!”
上官大力,立刻就知道了面前這人是誰了。
世界不大,能夠有資格,有福分,給那位愛王爺補漏的人,卻也不多。
江鴿子自己不知道,在某個地方,他其實已經是全東大陸最出名的杆子爺了。
也是因為他,東大陸宗室局,皇室,才認真考慮,重新将杆子的力量進行再次整合。
上官大力回身看看已經倒了的大門,也不知道發脾氣好,還是放過好。
面前這人,的确是來自鄉下,可是,他身後好像還有個李愛,還有個李耀……
而且,這兩個纨绔子弟上面,還有個他壓根得罪不起的老女人呢。
想到這裏,上官大力指指屋子裏的座位,很随意的說:“坐!”
江鴿子拉出一張椅子,順勢坐下,然後輕輕嘆息說:‘哎,見到您可真不容易。“
上官大力一笑:“是嗎,我看他……踹門,踹的倒是挺容易的。”
可憐的毛尖先生,蹲在會議室的大桌子下面,已經抖的忘記自己是個人類了。
他幻想自己是一座國王牌鐘擺。
江鴿子伸手撓頭,幹巴巴的呵呵了一聲:“您知道麽,本來不該如此,可是呢,我今天天不亮就找一個做主的,結果,他們讓我寫了,,這麽厚一堆表,所以,一切踢皮球的官僚都該得到報應,踹你的門,您也只能認倒黴了。”
踹你個門怎麽了,老子看到俞東池也這樣。
所以,那個該死的他到底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