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在逍遙(三)
方清言愣了幾秒,點了同意。以四海八荒在惡人谷的勢力,估計除了長安不見也沒有別的幫會敢收自己了。
【幫會】曲有誤:歡迎夫人進幫!
【幫會】丐裏丐氣:歡迎夫人進幫!
【幫會】人比刀彎:歡迎夫人進幫!
……
看着幫會裏一排整齊劃一的歡迎詞,方清言頭一次覺得這個天下當真是姓複的。
【幫會】南有喬木:我不是你們夫人,你們幫主讓我來殺豬還橙子。
【幫會】曲有誤:哇小情趣#眉眼
【幫會】不給魚幹就打:哇小情趣#眉眼
【幫會】阿七桑:哇小情趣#眉眼
【幫會】南有喬木:……
【幫會】息胤:他們比較喜歡開玩笑。
方清言不再理會他們的打趣,點開幫會界面随便翻着,幫會在線15/30。其實對外說是明教幫事實上也不全是明教,各職業都有只是人比較少而已,幾乎每個人的裝備都是上賽季畢業,方清言又成了幫會裏裝分最低的了。她從下往上随意翻着,鼠标落在了副幫主的位置上時,心口驀地一滞。
副幫主位置上的那個人,ID青岩,職業萬花,等級80。
青、青岩……
五年前的記憶猝不及防地在腦海中湧現,如突然漲潮的水,如夏季悶熱的天,如高原上肆虐的風雪,壓得人半點也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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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百草霜删號前,曾經把只有他們兩個活人的幫會交給了自己,她還記得,那個幫會叫不期,也是她第一本出版書的名字。
不期而遇,不期而散。
這是當初百草霜的解釋,相遇是緣,離散也是緣,從來都沒有定數。
當初她被所有人懷疑,被所有人謾罵,只有百草霜肯信她,他離開江山踏雪建了這個幫會,扔了十幾個小號進去,真正的活人只有他們兩個。
後來他删號退服,将幫會給了方清言,再後來方清言AFK,又将幫主轉交給了百草霜的小號。
兜兜轉轉,自己竟然又回來了。
【密聊】南有喬木:幫會裏的那個青岩,你認識?
【密聊】息胤:那個號我買這個幫會的時候就在了。
【密聊】南有喬木:為什麽不踢走?
【密聊】息胤:為什麽要踢走?
方清言被問得啞口無言,好像他不是第一次把自己堵得什麽話也說不出了。
毒蘿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下線,方清言覺得和這個明教這就樣幹站着似乎也有點尴尬,她想了想,神行去揚州找叽叽插旗。
【隊伍】叽叽複叽叽:師父你來啦!我告訴你我現在打得過丐幫啦!
方清言看着身邊打坐的w5的小丐蘿,在隊伍裏打了一排省略號。
【隊伍】南有喬木:你敢不敢再不要臉點?
【隊伍】叽叽複叽叽:#讨厭
方清言正想退隊和叽叽打一局,一把大旗突然插在她面前。
【近聊】刀刀刀個刀刀: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何不一戰解憂?
【近聊】南有喬木:放馬過來!
方清言第一次和霸刀切磋,傳說中能吊打十二門派可遠程可近戰的強勢職業,被老九門尊稱為一聲霸霸,拳打蒼雲腳踹長歌,風車能轉死開雲藏劍的逆天職業。
她不了解霸刀的技能,心裏并沒有底。
倒計時結束後突然選擇不到目标,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半血被踹倒在地站不起身,交了飛星開始風筝未想被牆隔,帶着驚鴻減傷也抵不過霸刀醉斬白蛇的傷害。
【近聊】刀刀刀個刀刀:哎,無敵最寂寞!
【近聊】南有喬木:十年之後,某再來會!
方清言打坐回血,點開霸刀的裝備,900品的黑戈壁聲望裝,自己好歹一身980畢業了,在霸刀面前卻依舊脆得跟紙一樣。
什麽叫新職業吊打舊職業,這就是!
【隊伍】叽叽複叽叽:霸刀好厲害啊!
方清言沒有說話,坐滿血後繼續點他插旗。
三四局下來她差不多摸清了這個霸刀的套路,後面幾把規避了傷害一次也沒輸過,打了十幾把霸刀突然不接她插旗了,在近聊問她:炮姐好犀利,缺情緣緣嗎?
【近聊】南有喬木:……
【近聊】叽叽複叽叽:你死心吧,我有師爹了。
【近聊】刀刀刀個刀刀:那你介意換一個嗎?
【近聊】息胤:那你介意被我殺退服嗎?
【近聊】刀刀刀個刀刀:……
霸刀沒再說什麽,轉頭去找別人插旗了。
他什麽時候又來了?方清言扶額,怎麽感覺像多了個人形跟寵似的。
【隊伍】南有喬木:你沒師爹。
方清言打完一行字才發現息胤進組了,時間恰好在她發完這句話之前。
【隊伍】息胤:誰說他沒有?我不是嗎?
【隊伍】南有喬木:我不喜歡這種送上來的情緣。
【隊伍】息胤:我是你拿橙子買的。
【隊伍】南有喬木:橙子是你自己放的。
【隊伍】息胤:你不是已經答應用幫會資金抵橙子了?
方清言一時間有點懵,她怎麽覺得自己像掉進了一個坑裏,無論怎麽解釋最後大唐監獄裏那一地真橙之心都是她自己用錢砸的?
她看着身邊的喵哥,喵哥也看着她,兩個人連着紅色的目标線。
【密聊】息胤:這賽季33有隊伍嗎?
【密聊】南有喬木:沒有。
息胤邀請你加入名劍隊[明教出來打明教],是否同意?
這個西域人的名劍隊名怎麽都這麽魔性???
方清言點了同意,打開隊伍看見隊伍裏剛好有三個人,奶媽是幫會裏的毒哥曲有誤。
【密聊】南有喬木:打明鯨毒?
【密聊】息胤:你還有別的職業?
也是,她就這一個號。
可是從上賽季的競技場就可以預料到這賽季競技場的一線配置是帶霸刀的隊伍,二線配置是外功制霸隊,三線配置是內功自強隊,像他們這種內外功混搭的配置簡直是比十八線還要非主流,換句話說就是,誰也打不死,別人一打就死。
不過有隊伍總比沒隊伍好,之前的藏花秀也打得還可以,方清言還是抱着點希望的。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競技場早就關門了。
肚子很合時宜地叫了起來,方清言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沒吃晚飯。
在隊聊頻道裏說了句挂會機,方清言披着毛毯走出房門,正在睡覺的Whisky擡頭看了她一眼,睡眼迷蒙。
方清言示意它小聲點,蹑手蹑腳地走到廚房泡了碗面,雖然已經不止一次在微博上揚言要戒掉泡面了,可就是戒不掉。
Whisk聞到泡面的香氣蹭地起身小跑了過來,驚醒了睡在它肚子上的三只喵,方清言抓了抓頭發,看着緊閉的那扇房門,決定還是回自己房裏吃好了。
她剛走到客廳原本只開了小燈的客廳啪的一聲燈全被打開了,她回頭看向對着自己房門的那扇門,宋承正端着水杯站在門口。
“又吃泡面?”他問道。
“啊……嗯,晚上好。”方清言轉過頭打算回房間卻被宋承叫住。
“我怎麽覺得,最近你一直在躲着我?”宋承将水杯放在茶幾上,走近了幾分。
“有、有嗎?”方清言似乎感覺得到自己舌尖在打顫。
宋承又走近了一些,被他的身體擋住的陰影灑在方清言的臉上,“我覺得你是不是有什麽想問我?”
方清言愣在原地,手中的碗似乎有千斤重,壓得手指生疼,不管是答案是否定還是肯定,她寧願裝糊塗也不想知道。
那時候埋下那些東西的時阿南說過,總有一天他會帶着她離開這個地方,去一個世界都遺忘的地方。
可是後來走的只有他。
她寧可去見一個死了的阿南,也不想見一個抛棄自己的阿南。
“沒有。”方清言咽下喉中泛上的痛楚,“什麽都不想問。”
說完她便走進了自己房間,宋承站在原處,覺得頭上的吊燈光芒刺得眼睛有點疼。
他攤開手掌,手心躺着一枚瑪瑙戒指,和方清言左手上的那枚很是相像。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小小地……黑了一下霸刀……
謝謝棒棒糖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