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權幹涉

殷澤微挑一下劍眉,“嗯,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殷瑾萱蹙眉擔憂,“嫂子,跟我一塊當個藝術生不好嗎?工商管理感覺好難啊……”

傅淩月輕扯嘴角笑笑,“應該還好吧。”

殷瑾萱嘆口氣,“反正有我哥在呢,你不懂的都能問我哥。”

一家人說說笑笑就到了吃飯時間,午飯後,殷澤公司有事,就先走了,傅淩月還留在老宅,陪着老爺子下棋,她在這方面着實是個門外漢,更何況什麽都不會,老爺子耐心了好一會兒,她還是不明白,主要是她心裏有事,一直都沒将這個放在心上。

擡眸看了一眼老爺子,鼓起勇氣,才喊道,“爺爺。”

“嗯。”殷天翔并未看他,正低眸瞧着棋盤,蹙眉思索。

傅淩月小心翼翼問,“你認識陳建輝嗎?”

從那天之後,她總覺得陳建輝看她的眼神不一般,不像是殷澤哥說的那樣,因為他收購了她家公司就看他不一樣,而是,他的眼神裏面有驚喜。

是看到她之後才出現的。

殷天翔視線落在她身上,目光帶着深究,臉上情緒一直保持很淡,那雙深谙世事的雙眼還有些冷色,問道,“怎麽問起他了?”

傅淩月将不久前的事告訴他,“前幾天,我和殷澤哥在原傅氏大樓看到他了,他問我是不是傅致遠的女兒,我說是,緊接着,他好像情緒不對。”

殷天翔捏着棋子的手陡然收緊,眼底劃過暗湧,“嗯。”

傅淩月将疑問問出來,“爺爺,為什麽我總覺得,他不是會收購我們家公司的人。”

“月兒,你問過我,肯定也問過殷澤,殷澤怎麽回答你的,跟我的回答是一樣。”

眼前的小人兒,還是太單純,不懂商場的明争暗鬥,陰謀詭計,越是看着溫和有禮,謙謙君子,越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傅淩月低眸略顯沮喪,“好吧。”

殷天翔眉眼溫和,慈祥的臉上帶着笑,安慰道,“月兒,都過去了啊。”

“嗯,爺爺。”傅淩月重重點點頭。

“沒生爺爺氣吧?”

殷天翔看似輕松随意問,可實際上緊張極了。

“有啊,爺爺那時候那麽嚴肅。”傅淩月一愣,便明白他指的是那天的事情,皺了皺鼻子,噘嘴不滿。

老爺子老臉一沉。

緊接着傅淩月甜甜一笑,聲音清脆悅耳,“不過,後來就不生氣了。”

殷天翔随即笑起來,心情愉悅的耐心着教她下棋。

傅淩月在玫瑰苑實在是無聊,每天單靠養花打發時間還是綽綽有餘,聽了殷澤之前的建議,找了個駕校。

七月中旬,A市大學錄取通知書寄到了玫瑰苑,傅淩月拿着通知書去了一趟墓園。

去的時候,父母墓碑前,各有一束白菊靜靜放着,花朵新鮮,上面還淌着晨露,一看便知是剛放沒多久。

傅淩月不解地看了看周圍,雖然有前來掃墓的,但也不多,并且也沒有什麽可懷疑的人。

将這件事放在心上,陪着父母說了一會話,臨走的時候,又看了看周圍,才離開。

“太太,我們瞞着先生出來他不會怪罪嗎?”

停車場內一輛普通轎車坐着兩人,其中一位壓低聲音擔憂道。

另一位氣質溫婉,保養得宜,穿着一身素色棉麻裙,文藝氣十足,憂愁滿面,緊盯着不斷往前移動的纖瘦身影,目光渴望眷戀。

女人秀眉微擰,輕吟一聲,“不會的。”

她今天只是來看看他們,準備走的時候,一個嬌俏身影便闖進她的視線,她看過陳建輝偷拍她的照片,極力辨認,就知照片上的人就是她。

讓司機又等着,她坐在車裏耐心等着。

“太太,她真的是……”保姆欲言又止,覺得問的有些多了。

女人垂在兩側的手緊了緊,疲憊的靠在座椅上,沒有吭聲,眼角漸漸留出一行淚。

半晌,聲音沙啞,“走吧。”

晚上。

陳建輝回到家,并未看到妻子,輕撩一下袖子,看了一眼腕表,濃眉收緊,往常這個時候,不是在客廳等他嗎?

脫下西裝,低聲問,“太太呢?”

保姆順勢接過,恭敬回道,“在樓上休息。”

這個時候休息?

陳建輝微有驚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二樓,卧室門緊閉,沒有多想便擡步上樓。

扭開門鎖,陳建輝與她視線交彙,緊接着又落在她手上一張張照片上。

“小容。”陳建輝将門關上,快步走上前。

女人淚珠驟然滾落,聲音哽咽,“她過的并不好。”

修長指腹來回撫摸着照片上女孩的臉蛋,每天的照片都不一樣,但臉蛋卻每天都在變小。

陳建輝将她擁入懷中,沉聲道,“可我們也無權幹涉不是嗎?”

女人突然從他懷中掙脫,咬唇道,“我們怎麽沒有。”

陳建輝神色專注認真,嚴肅喊她:“小容。”

女人神智渙散,垂眸落在女孩笑的天真無邪的俏臉上。

玫瑰苑。

傅淩月躺在客廳沙發上,小手指頭捏着錄取通知書看了不下五遍。

殷澤在廚房裏切水果出來時就看見這麽一幕,無奈又寵溺笑笑,“紙都看破了。”

傅淩月笑的美滋滋,撅着小嘴道,“才不會。”

随即又說道,“你說巧不巧啊,我今天科目二通過了,剛好大學錄取通知書也收到了。”

殷澤點點頭,“嗯,挺巧的。”

又忍不住打趣道,“都練了快一個月,在不通過,是不是該說你笨了。”

傅淩月皺眉不服氣的反駁,“你才笨。”

殷澤笑了笑,将水果遞到她嘴邊,“乖,吃水果。”

小人兒乖巧張口,吃到一半,還沒咽下去,想起了今天在墓園的壞事,問他:“阿澤哥,你今天也去看我父母了嗎?”

殷澤手中動作一頓,問:“沒有,怎麽了?”

傅淩月眉頭頓時皺的更緊,“那我爸媽那裏怎麽有兩束花啊。”

“有花?”殷澤驚訝出聲。

傅淩月重重點頭,一時也想不出什麽來。

殷澤一笑,寬慰她:“可能是伯父之前的同事,或者是別的人,有人去看他們還不好嗎?怎麽感覺你覺得這挺嚴重的?”

傅淩月也不好意思一笑,“我總愛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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