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05
無名拿起銀兩,跳窗而出,宇文玥看她輕功已入化境,飛檐走壁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只怕當了賊,也鮮有人追的上,倒是個不怕餓死的
無名飛出兩個街口之後,拐進巷弄,那裏竟站着一名蒙面黑衣人,那黑衣人見是她來了,伸手解下面巾,月光皎潔,赫然兩人竟長的一模一樣
“晚了一刻”黑衣人的聲音沙啞晦澀
“有麻煩事,不過不用擔心,這裏有紋銀二十兩,你帶着它先行一步”
黑衣人得了指令,行了一禮便帶着銀兩消失在了夜色中,無名正欲返回客棧,突然聽到擊掌聲
“這位少俠好本事啊,在下剛剛差點追丢了”
“誰!”
只見一人從拐角處緩緩走出,鵝蛋臉,櫻桃嘴,淡掃娥眉,活脫脫一個玲珑俏皮的美人
無名皺眉:“閣下好端端跟蹤我做什麽?”
“唉,話可不能這麽說,我不過路經貴寶地,大晚上睡不着覺,賞月而已,那裏想到居然有人和我一樣睡不着覺”
無名看她功夫不錯,但是眼神清澈,舉止嬌氣,料想也不是什麽陰溝裏訓練出來的腌漬東西
“我奉勸閣下一句,好奇心人人都有,可惜好奇心強的人大多命不長,當今這種世道,姑娘還是明哲保身吧”
“我聽聞前幾日,青州的首富家裏丢了一只千年老參,青州離此處不遠,姑娘也是這幾日唯一路過的外地人”
“所以呢?”
“所以,聽聞那老參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功效,我看姑娘身體強健,內功高深,還是少吃這些東西,不然上了火可下不去”
“我還是那句話,少管閑時,還有,別再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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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看無名運功遠去,倒也不追,拈花一笑:“姑奶奶我到要看看,你是個什麽來頭!”
無名回客棧的時候,宇文玥已經睡了,她轉身将燈熄了,俯身吻他的眉眼:“星兒,不管你還能活多久,我會陪你一生一世,縱使是女子,也有愛你護你之決心”
第二日,果然有官差進來搜查,不過并未搜出什麽贓物,無名結清了房錢,便帶着宇文玥重新上路了,不過官道卻多出了一只同行的隊伍
那隊伍馬車豪華,前有奴仆,後有保镖,好不威風,無名無意搭理他,宇文玥倒是掀起了車簾子,他一望過去,對面馬車的車簾子也掀開了,車裏做的就是昨晚的女子,那女子也沒成想看到一個大帥哥,喜上眉梢:“公子,貴姓啊?小女子姓楚名香玉,這廂有禮啦”
宇文玥覺得有趣,聽她口音和慣語也不知道是哪裏人,面上倒是不為所動,無名見狀不禁要譏諷:“小女子?我看您二十有八了吧,如何能當的一個小字?”
女子平生最忌諱的,其中一個就是年紀,楚香玉平時保養頗下功夫,自認為比之二八年華絲毫不差:“胡說八道,無端端的說得人家大了幾歲”
無名索性抖出人家老底:“青州首富,姓楚,家中族人多數燕北為官,手上有七星痣”
“好啊,你個小毛賊,知道老娘的底子,還敢偷到我頭上”
“凡事要講證據的,您這一盆子扣到我頭上,縱然是長輩,也不要怪晚輩出言不遜了”
宇文玥在一旁聽個七七八八,頓時有些心虛,他前天才剛喝過參水,只好默默将車簾子放了下來,心裏佩服無名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你這身本事,做什麽不成啊!你…………”
“…………”
“…………”
馬車走了一陣,遇到大河,是不能用了,無名将紗帽遞給宇文玥,任由老馬自己回去了,兩個人輕裝上陣,租船過河,楚香玉也遣返了一些人,只帶着一個貼身仆從,一個保镖:“那老參得分幾次吃,一次性吃下去只怕是人都受不了,不幸我跟你一路還找不出罪證”
宇文玥:真是個老實辦法…………
無名:………………真是越有錢越扣
不過那楚香玉倒也沒有得瑟多久,她暈船,并且暈的一踏糊塗,宇文玥提點她:“如若暈船,便要少說話”
“好呀,謝謝公子啦,公子真是心善,哪像……,公子怎麽跟着這種……”
…………
無名詢問那船家對面鎮子上哪有租馬車和住宿的地方,得知對面的鎮子叫濱州,頗為富庶,可以住宿之處不勝枚舉
楚香玉見一路上宇文玥不怎麽說話,又輕咳不止,知道無名偷了這顆參,肯定也不是給自己吃
船到案,無名先去牽馬,宇文玥一不留神絆了一跤,船夫趕緊扶了一把:“小心!”
宇文玥道謝之後,翻身上馬,無名坐在身前,宇文玥低頭跟她耳語:“船夫指間有繭,是個江湖人”
無名點點頭:“看她下盤,武功不弱”
進了濱州地界,楚香玉吩咐保镖跟着,自己卻抽身了,原來是濱州剛好有位好朋友,正是濱州首富之一柳府,要去打聲招呼
楚香玉到了劉府門口,看到劉府張燈結彩的,心道:好個柳清歌,家裏婚喪嫁娶的也不知會我一聲,做的什麽朋友,進了府門,對着柳清歌一頓數落
哪知道柳清歌卻大吐苦水:“實不相瞞,這哪裏算是什麽喜事啊,真是家醜不可外揚啊?”
“此話怎講?”
“家中只有一女,前陣子不知怎麽了,對着鎮中一個教書先生迷戀不已,非卿不可啊,那男子原先也是同意的,哪裏知道聘禮也下了,親也定了,突然來了一個算命的,說是那男子天煞孤星之命,六親克絕,說的有板有眼的”
楚香玉知道柳清歌為人最信這些,要是她真的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話,這親十之八九結不成
“柳兄去退親了?”
“嗯”柳清歌話鋒一轉:“不過那男子家裏死活不肯退親,沒法子啊,高銘也不同意”
楚香玉點點頭:“人之常情”
這回柳清歌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估計她自己也覺得對不住人家:“不過後來那大師又出了一個法子,說是挑一個日子成親,在洞房當晚封住屋子,讓兩人獨處三天,此煞可化,我想想也沒什麽損失,大不了屋子呆幾日嘛,高銘也同意了,所以這婚事沒幾個人知道”
“那大師挑了個什麽日子?你報與我聽聽”
柳清歌報了日子時辰,楚香玉掐指一算,心裏就要問候那位騙子老母親了:忌嫁娶,宜動土的日子也挑的出來?!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府裏頓時鬧哄哄亂成一團,楚香玉怒從心頭起:“混賬,都成什麽樣子,主母在這裏,都吵些什麽!”
一個下人沖進來:“大人,不好了,剛剛奴婢進去送飯,小姐披頭散發沖出來,說有鬼……就往河邊跑了,攔都攔不住啊”
柳清歌和楚香玉對視一眼,馬上奪門而出,只見一女子奪路狂奔,行為癫狂,不是柳高銘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