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一次考核的出場順序由節目組決定, 首席成員都被分在開頭和壓軸的關鍵部分,其他選手則是随機塞到中間, 面臨節目随時被剪的風險。
娛樂圈裏流量至上的潛規則,在這裏已經有了初步的顯現。
沈骁原來是在上半場的壓軸,但是由于郎臨會出場幫忙,節目組擔心引起其他選手的不滿, 就把他排在了最後, 安穩地等着其他人上場。
只是來自其他男選手的目光,總是讓他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盡管已經知道突然出現的美女是沈骁, 幾個男選手還是會時不時地偷瞄他, 看着他精致的臉蛋出神。
他們一直知道沈骁的容貌很出衆,但那也是帥氣,跟女孩子一點關系也沒有,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 沈骁穿上女裝會好看到這種程度。
沒有多餘的飾物點綴, 反而讓人更加把目光集中到他的顏值本身。
沈骁的臉線條比其他男生柔和一些,但是并不女氣, 扮上女裝絲毫沒有違和感,就連對女生來說偏高的身高,也因為扮演的是外國姑娘, 而不會顯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他的身材比例本就不錯,禮服裙高挑的腰身更是顯得他雙腿修長,就算沒穿高跟鞋,比例也十分完美, 而且蓬松誇張的裙擺與纖細的腰身形成鮮明對比,讓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而且沈骁還是桃花眼,眼尾天然泛着微紅,右下還有一顆殷紅的淚痣,眼神無辜又性感,男選手們幾乎沒辦法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
沈骁被他們的眼神盯着,只恨不得掀起裙子比一比誰的更大。
都是直男,就不要迎男而上了行不行!
然而每次他剛想說話,都會被周翌按住,邊上一圈男選手大驚失色,趕緊求他別說話,不要破壞自己美好的幻想。
沈骁:“……”
沈骁簡直要崩潰了,心說這些牲口就不能去隔壁找個女選手好好談戀愛嗎?
不過現場還有個比他更崩潰的人——許煥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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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着沈骁就算再好看,穿上女裝也就是個怪物,而且男生這邊沒有多的演出服,為了不讓他有理由換成男裝,許煥東才給他留下了一條裙子和一對假胸,想看他跟自己一樣出醜。
誰能想到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沈骁反而更好看了?!
艱難地把視線從沈骁臉上挪開,許煥東一再提醒自己:那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害他從首席掉落的王八蛋!
這麽反複告誡自己幾次,許煥東心中的怒火重新燃起,又充滿了鬥志。
不過緊接着,他就想起剛才在休息室的遭遇,氣勢為止一頓,看了眼屏幕上的郎臨,不情不願地安分下來。
先前他被郎臨叫到休息室,本來也以為郎臨會對他放什麽狠話,甚至做好了錄音的準備,打算爆一波猛料。
結果到了之後,對方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撥通他家老頭子的視頻通話。
許爸爸很快接通,怒吼聲透過擴音器傳出來:“剪人家的道具?你以為你是三四歲的小姑娘嗎!這種幼稚的把戲都敢做出來,是嫌我們家的臉還沒有丢完?”
許煥東關心的卻不是這個,他注意到許爸爸背後好像是自己的房間,背景音裏一片噼裏啪啦的聲音傳過來,他立刻就知道不好。
“爸,你在哪兒?後面是什麽聲音……你對我的手辦做了什麽!”
許爸爸威嚴地“哼”了一聲,把攝像頭轉向書櫃,只見原本滿滿一牆壁的手辦玩偶,現在已經不見了三分之一,傭人還在粗暴地把他的寶貝們往垃圾桶裏扔。
許煥東當時就瘋了。
“住手!”那都是他的心肝肉啊!
許煥東的怒吼聲跟許爸爸如出一轍:“讓你們住手聽到沒有?誰敢再動一個,我把他全家都送到非洲挖礦!”
傭人瑟縮了一下,請示許爸爸,“先生……”
許爸爸擺擺手讓他們停下,擲地有聲地說道:“還敢在我面前威脅別人?再不老實錄節目,我把你這些手辦全都丢了!”
許煥東只能憋屈地老實了下來。
像一只氣鼓鼓地警告敵人,卻被拿來擦鞋的河豚。
然而他老實,不代表他對葉君的傷害,和給沈骁造成的麻煩就不存在。
沈骁已經惦記上他了。
他這個人的性子就是這樣,許煥東針對他沒什麽,他做些惡作劇就算扯平,但是如果因為針對他而牽扯到別人,那就不可原諒了。
況且世上一切都有因果,這些人本來可以安安穩穩地晉級,卻因為他的緣故被人針對,這個因果不光是算在許煥東身上,也會算到沈骁頭上。
算命之人最怕的就是因果纏身,許煥東接連犯他兩個忌諱,這一次更是差點害葉君掉下升降井,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家夥,沈骁沒有道理再給他繼續作惡的機會!
手伸到裙擺下,摸到自己從宿舍拿過來的東西,沈骁借口上廁所,起身拎着裙擺離開等候室。
這麽一看更漂亮了,還優雅。
一衆男選手目露癡迷地望着他的背影,卻只見“女神”腳步一頓,緩緩轉過頭,忽然展露一個甜美的假笑。
周翌沉迷了一瞬,馬上知道不好,撲上去想要捂住他的嘴,卻不知道被誰絆了一下,摔了個嘴啃泥。
而這時候沈骁已經開口,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中甜甜地說道:“再看,小心我晚上把你們都剪掉哦!”
衆人:“……”
好了,幻想又破滅了。
男選手們紛紛捂住重要部位,面如死灰地轉了回去,深深地嘆口氣。
為什麽就不是個真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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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骁再回到等候室的時候,臺上已經是第二組選手在進行考核。
有他出門前的那句話,等候室裏的男選手們已經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盯着他,這讓他感覺舒服了不少。
周翌還在疑惑剛才到底是誰絆了自己一腳,指着一個人,小聲跟穆雲平說道:“會不會是他?我覺得他對沈骁有非分之想,肯定是害怕我搶了先。”
穆雲平:“……”
穆雲平面不改色地動動腿腳,“我覺得像。”
周翌頓時找到了組織,“是吧?我也覺得像!肯定就是他!這個黑心眼的……”
沈骁走過去,跟穆雲平對上視線,挑了下眉毛,穆雲平臉色頓時一紅,朝他不着痕跡地搖頭。
沈骁一樂,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剛坐下,屠洋給沈骁遞了一瓶水,問道:“哥你是不是便秘?上個廁所去了二十分鐘,晚上回去讓我家買點水果送進來?”
沈骁:“……”
這個弟弟說話真實越來越有邱子昌的風格了。
果然就不該看邱子昌可憐,把這麽好一孩子介紹給他。
臺上第二組很快考核結束,第三組是許煥東的小組。
小視頻只有一分鐘的時間,但那是剪輯後的內容長度,舞臺表演需要将故事完整地講述清楚,每一組大約需要十分鐘的時間。
許煥東被安排在第三組上場,不上不下的位置,表演內容很大可能會被删減,這讓他的表情更是陰沉。
經過上次錄制和今天在更衣室的事情,選手們對他都有些敬而遠之的意思,但在鏡頭前,還是表現得很親熱,紛紛上去跟他擁抱、給他加油。
沈骁也一反平時的疏離,湊上去拍了拍他兩邊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好好表現。”
本來是打算給許煥東一個要倒黴的預告,然而他忘記了自己現在的打扮對一個視覺動物有多大的殺傷力。
許煥東本來有點不耐煩,想把他的手掀下去,一看到沈骁的臉就打住了這個念頭,耳朵可疑地一紅,沒好氣地說道:“要你假好心!”
沈骁:“……”
他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
許煥東緊接着上場,沈骁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鎮定地坐下來看他表演。
邊上屠洋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去鼓勵許煥東,“哥,他那麽讨厭,咱們不打他就是好的了,你怎麽還去鼓勵他?”
沈骁神秘地說道:“老話說人身上有三把陽火,你知道在哪兒嗎?”
雖然沈骁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屠洋還是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搖頭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
沈骁擡手點了點,“人的頭頂和兩邊肩膀各有一把火,又或者叫三盞燈,有這三把火,鬼怪就難近身。老人常說的半夜路上被鬼叫名字不要回頭,就是因為回頭左右張望會熄滅肩膀上的兩把火,容易被鬼迷住。”
屠洋是純陽體質,對鬼怪壓根沒什麽概念,也不害怕,接着問道:“那這個跟許煥東有什麽關系?”
“我剛剛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其實塗了點東西,已經幫他熄掉了兩盞燈,接下來……就看好戲吧。”
屠洋聞言,跟田澤成等人對視一眼,都不太明白沈骁賣的是什麽關子,只能依言去看轉播屏幕。
此時許煥東已經上臺,跟女搭檔分別從兩側走出來,朝導師們打招呼。
一個是身材粗壯的貴族淑女,一個是身嬌體軟的紳士,這個組合怎麽看怎麽奇葩,盡管都已經看過了前兩組的表演,男女主持人此時還是忍俊不禁。
男主持人小聲說道:“這期節目放出去肯定很火。”
女主持人則是笑得直不起腰,一直在擦眼淚,聞言附和道:“我快要笑死了,哈哈哈……哪個天才想到這種考核的?”
郎臨倒是沒有笑,節目開始前,他去等候室看了一眼,本來想提前看看小孩兒長大後穿女裝是什麽樣子,結果卻被告知沈骁有事回了寝室,這邊節目組又催着他開始錄制,于是只能遺憾地離開。
期待了一天多的女裝,卻必須要忍到最後才能看見,還被這麽多選手搶了先機,他的心情非常惡劣,沒有上去把這些奇裝異服的家夥踹下臺就已經不錯了。
他略顯生硬地催促道:“別玩了,快開始。”
兩位主持人馬上收斂,宣布考核開始,只是嘴角還是忍不住抖動,根本沒辦法注視臺上超過一分鐘。
考核正式開始。
舞臺四周燈光暗下來,只剩下最中央的兩盞,分別照亮臺上的兩個人。
許煥東和女搭檔抽到的是莎士比亞經典戲劇《羅密歐與朱麗葉》,片段是陽臺幽會。
跟前兩組的表現差不多,許煥東和女搭檔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另一個性別,但是扮相實在是太辣眼了,加上聲線的差別,很難把人帶到他們的情節中去。
“……什麽人?”
許煥東扮演的朱麗葉站在陽臺上朝下望過去,驚喜地發現下面站着的是羅密歐,那個與她一見鐘情的男人。
身材纖細的‘羅密歐’深情地說道:“姑娘,憑着這一輪皎潔的月亮,它的銀光塗染這些果樹的梢端,我發誓——”
“啊!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有盈虧圓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你的愛情也會像它一樣無常。”
許煥東順着臺詞,擡頭瞧了一眼道具月亮,本該打斷“羅密歐”的誓言,但是回頭再往下看過去時,卻忍不住臉色一變。
只見女搭檔的臉色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慘白,嘴唇卻是血一般猩紅,瘦如枯骨的手正巴着陽臺往上攀爬,向他的裙擺伸手,而尖利鋒銳的指甲竟然是滲人的黑色!
許煥東看過去的時候,女搭檔朝他凄厲地一笑,露出顯然不屬于人類的利齒,縫隙中甚至還有烏黑的血液在往下流淌!
“下地獄吧……跟我一起下地獄!”她陰森森地喊道,手背上的肌膚寸寸裂開,流出惡臭濃稠的血。
許煥東心頭一驚,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吓到了,忘記自己還在舞臺上,下意識往後退,“你別過來!”
舞臺上,女搭檔原本是看他一直沒說話,臨時接了一段原劇中的深情朗誦,并打算上去拉一下許煥東的裙擺提醒他一下,卻沒想到他居然忽然喊出這麽一句,不由得愣在原地。
臺下的導師也愣住了,面面相觑片刻,不确定道:“這是改了劇本?”
另一個導師翻了翻視頻,“不知道啊,他們送過來的視頻裏沒有這一段。”
“啊!”
正疑惑的時候,只聽見“撲通”一聲,臺上許煥東突然驚呼起來,又出了什麽幺蛾子,導師們聽見聲音忙望過去,卻發現許煥東人已經不見了。
原來許煥東被女搭檔抓住裙擺之後驚慌地想要後退,結果一時間忘記自己只是站在升降臺上,而不是真正的陽臺,往後退了兩步就一腳踩空,摔了下去,屁股精準着地。
突如其來的疼痛立即喚醒了許煥東的理智,但剛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黑暗狹小的空間裏,而且尾椎骨劇痛,不知道是不是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
“來人啊!我動不了了!”
他拍打着地面大喊一聲,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反而原本舞臺的音效都不見了,周圍安靜得出奇,還有一陣陣陰冷的風往他身上吹拂。
許煥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聲音有些發抖,色厲內荏地喊道:“人呢?!都死了啊?”
這時候,先前看到的那個女鬼忽然出現在他視野中,身上的肌膚已經全部裂開,沒有一處好皮,整個人像是從粘稠腐敗的血水中直接撈上來的一樣。
女鬼急速靠近,一個陰恻恻的聲音卻直接響在他耳邊:“是啊,死了啊……你要不要下來陪我?”
許煥東當即吓得屁滾尿流,坐在地上也顧不上尾椎骨的疼痛,飛快地踩着地面往後蹭,卻因為被裙子絆住,只能在原地撲騰。
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被鬼打牆困在了原地一樣,他看着女鬼越來越近,忍不住驚恐地大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啊啊鬼啊!”
而此時的臺上已經亂成了一團,他的女搭檔聽到他呼救的聲音,知道是出了舞臺事故,第一時間趕去救人,卻沒想到許煥東并不領情,自己還沒走近,他就大喊大叫着躲開了。
這是雙人表演,許煥東搞砸了一切,自己沒有怪他就不錯了,居然還在這兒裝瘋賣傻?
女搭檔的臉色難看起來。
工作人員也趕到臺上,然而剛抓到許煥東的手臂就被他一把甩開,而且他還大喊着讓他們不要過去,幾個人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辦,面面相觑一會兒,求助地看向導演。
郎臨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縮成一團的許煥東,頓了頓,擡頭在許煥東剛剛站的位置往前看,果然在道具月亮上方的幕布後面發現了一個反光的東西,心下頓時了然,擡頭往攝像師那邊瞧了眼,眉峰微挑。
“拿盆水來,把他給我潑醒!”導演臉色難看地說道,突然想起什麽,趕緊道:“等等!把我的麥拿下來再潑!”
節目組的耳麥別在演員腰間,場工去摘麥的過程中,許煥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劇烈掙紮起來,寧死不屈地大喊:“你們殺了我吧!我才不要被一群鬼玷污!”
場工大叔:“……”
衆人:“……”
場工茫然地看看導演,導演額頭青筋都繃起來了,怒吼道:“還不快點!待會兒掃黃的都要來了!”
于是許煥東就被粗暴地劫了一回色,麥被拿走的時候,他躺在地上生無可戀的樣子被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了下來。
這些畫面被傳到等候室裏,所有選手都目瞪口呆。
不是……這還是那個鼻孔朝天的許煥東嗎?怎麽跟個被強迫的良家婦女似的?
屠洋、田澤成和周翌三個已經笑瘋了,三個金剛芭比在等候室裏笑成一團,互相拍打對方的假胸和大腿,那畫面別提有多辣眼睛。
就連平時安安靜靜的穆雲平也拿拳頭抵在嘴前,笑得一抖一抖。
反倒是最該覺得解氣的沈骁表現得最平靜,看着畫面裏郎臨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事情是自己做的。
沈骁之前回宿舍,其實是去拿了一副八卦鏡,挂到舞臺的幕布後面。
彩排的時候許煥東在他前面,他自然能夠輕易知道許煥東的站位,并在他對面的幕布後面挂了一個小的八卦鏡。
先前就說過,虎眼石屬金,克許煥東名字裏的木屬性,而他的木生火,就相當于是壓住了他的火。
至于八卦鏡,本來是驅邪,另外還有一個用途,就是照妖。
建國之後,這種類似于學校的地方,其實都是在墳場上建起來的,平時就用學生的陽氣壓住陰氣,教育基地當然也有關于自己的傳說。
節目拍攝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而許煥東肩膀上的兩盞燈又被他按滅,陽氣不足,本來就容易見鬼,加上沈骁又給了他一面八卦鏡,就造成了剛才的幻覺。
許煥東想要害葉君掉下升降臺,那個升降臺可足有三米的高度,葉君掉下去要是不小心磕到後腦,就是必死無疑,用心何其險惡!
沈骁現在只是讓他從一米多的升降機上掉下來,已經算是看在他沒有釀成大錯的份上,饒過他了。
臺上。
許煥東的表現實在太過詭異,很快有人想到靈異神怪之類的事情,提出他是不是見鬼了。
這種事情在基地裏也不是沒有先例,導演聞言臉色一肅,讓人去廚房拿了一把糯米,照着許煥東的面門一撒!
許煥東:“……”
郎臨:“……”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邊,郎臨往幕布後邊退了退,伸手輕易地把八卦鏡拿下來,塞進了手上的外套底下,遮住。
八卦鏡被撤掉以後,許煥東總算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卻不是質問他們為什麽要潑自己一臉水,而是想起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臉色一陣青紅交加。
導演還在小心試探,“許煥東?醒了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許煥東卻不回答,噌的一下站起來,撥開人群,不顧尾椎骨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一群人愣了一瞬,以為他身上還有不幹淨的東西,紛紛追上去,一邊大喊:“抓住他!他被鬼附身了!不要讓他亂跑!”
“快去請大師!”
“……”許煥東屈辱極了。
在舞臺上出了這麽大洋相,這回就算是家裏那些手辦全部被毀,他也沒臉再留下來了。
想着被鬼附身這個說法總比清醒着丢人好,他不敢出聲,只能拼了命地往前狂奔,卻因為尾椎骨劇痛,跑一步就蹦一下,樣子滑稽極了。
等候室的選手聽見動靜出來攔人,結果抓到人仔細一看,頓時吓得松了手。
只見許煥東臉上的妝容都被水弄花了,加上身上亂七八糟的淑女裙,拎着裙擺又跑又跳,表情猙獰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撞鬼,倒像是自己就是鬼。
還是一只屬兔子的鬼。
作者有話要說: 沈骁:惹誰都不要惹玄學大師!
郎臨眼中的沈骁:超兇。
郎臨:……真萌。又撿到一個小孩兒用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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