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3)

丸提議讓她來網球部當經理。只要一想到只有她一個女生在網球部,心裏就莫名的不舒服,所以自己以要找個會網球的經理為由拒絕了,無視菊丸的失落和不二充滿深意的笑容。現在想來,如果那時答應了菊丸的提議,也許現在會變得不一樣也說不定?

把這件事交給大石後,就并沒有過多關注了。直到有一天,大石帶了個女孩子進網球場,才想起這回事來。那個女孩子長的很漂亮,聽說是這一學期剛轉來青學的,網球打的還不錯,據她自己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女孩子一進網球場,看自己和不二的目光似乎充滿了勢在必得的信心?是我眼花了嗎?與不二和乾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明顯不止自己感覺到了。

随着她在網球部的時間增長,疑惑的地方也越來越多,她似乎很了解我們每一個人,網球技術也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只是還不錯而已,就連不二都打不過她。

慢慢的,她從經理變成了我們的助教,雖然沒有明說,可這成了網球部心照不宣的事。因為她的訓練方式确實讓衆人都有提高,我和不二不得不繼續忍受她那令人反感的目光。每天都訓練到很晚,實在太累了,沒有時間再想其他。當發覺與自己的女朋友似乎很長時間沒聯系了,這學期都快過了一半了,有些責怪自己的粗心,也有些不滿她竟然也沒有聯系自己。不知怎麽的,心裏就想讓她先聯系自己,好像這樣更能證明什麽一樣。現在想來,也許只是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

在等了很多天後,仍沒有收到她的任何電話或短信,心裏不由有些着急。在一次與不二的聊天中,向他傾訴了心中的苦悶,沒想到不二反問到:你不是和淺川桑分手了嗎?我錯愕的看着他,和淺川分手,自己怎麽不知道。不二見我這副模樣,才說道:學校裏都在傳你和中島桑在一起了呢,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和淺川桑分手了,本來還打算問一下你的呢,沒想到這只是個誤會。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淺川是不是也信了那些謠言,所以才一直沒有和我聯系?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雖然網球部的人都知道自己和她在一起了,可學校裏的其他人卻并不知道。自己真是太疏忽了。

周末的時候,打電話約她出來,想要把這件事情跟她解釋清楚。卻不知道怎麽開口,她也沒問,沉默的氣氛不像以往的任何一次約會。猶豫了很久後,終于打算開口,卻被一陣鈴聲打斷,有些不悅的接起電話。是中島打來的,說是網球部有重要的事讓他回學校一趟,似乎真的有重要的事,關乎網球部,只能和淺川說一聲抱歉了。她沒有說什麽,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裏包涵了太多的東西,讓他看不懂。如今想來,裏面最多的是對我的失望吧。

抛下獨自一人的她,匆匆趕回學校,迎來的卻是一場告白。看着向他表白的中島,雖然心裏很生氣,良好的教養卻并沒有使他表現出來。冷冷的拒絕後,看着她那不敢置信的眼神,轉身就走。為什麽?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有些不屑的扯了扯唇角,因為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回答完就大步走了出去,無視身後那不斷傳來的‘不可能’。

那件事後,中島幾天也沒有來學校,沒有過多在意。現在重要的是該怎樣跟淺川說清楚才好,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忙了,一直找不到機會。想發短信解釋,可這樣似乎太沒有誠意了,于是就這樣不斷的被拖了一天又一天。後來的某一天,當我想解釋時,似乎也沒什麽用了。

中島再次來到網球部并沒有什麽太大改變,只是她開始頻繁的向我表白,不分場合,讓我煩不勝煩。她沒有打聽我的女朋友是誰,或許認為那只是我拒絕她的一個借口。每天在網球部訓練到很晚,周末又被中島那個女人以各種借口攔着,讓我一直找不到一個好的機會向淺川解釋。後來我想,那個時候的自己,太自信她對我的感情了,卻忘了一份感情的維持是兩個人的事。

就這樣,暑假來臨了。網球部還是照常的訓練,當又一次拒絕中島的表白後,她提出了與我比賽。如果我贏了,她不再纏着我,如果她贏了,我必須答應她一個要求,當然,這個要求不能太過份。我同意了。

比賽結果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我輸了。願賭服輸,我并沒有反悔的意思。所以當聽到她說希望自己當她一天的男朋友時,我同意了。那時的心情是什麽,有着一絲絲得意,覺得中島那麽漂亮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卻這麽的卑微,只為了讓自己當她一天的男朋友。畢竟,那時的手冢國光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

幾天過後,到了約定的那一天,自己并未過多的在意,一個賭約而已。如果我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麽的話,我是一定不會履行這個該死的賭約。

在約定的地點會和後,中島拉着我的手就逛了起來,雖然心裏反感,卻沒有甩開。中島今天很漂亮,看得出是用心打扮過了,走在大街上不斷的有人回頭看她。這時,心裏那絲絲的得意又冒了出來,看啊,你們遠遠看着的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此時卻緊緊挽着我的手呢。

正當我陷入得意中時,卻忽略了身後那一道不敢置信的目光。

我與中島做着一般情侶都會做的事,逛街、吃飯、看電影。我一直認為,我只是在履行一個賭約而已。可當我無意中回頭看見她的時候,突然腦中一片空白,這時我的理智才回到我的腦海中。甩開中島的手,想追上去向她解釋,那時的她卻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眼神決絕,似乎決定了什麽重大的事情,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一定和我有關。

我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她那天的表情。那天回去後,當時的情景一直不停的在我的腦海裏回放着,我想我和她都需要冷靜冷靜。給她發了條短信告訴她,我們彼此冷靜一段時間。沒有收到回複,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沒想到的是,之後無論我怎麽給她打電話或發短信,都沒有得到任何回複。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我卻不想承認。可笑的是,自己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裏。

自己真是一個不合格的男朋友呢,真的失去她了嗎?如果重來一次該有多好。

☆、初次見面?

從樓內走出來的少女,看着那個本不該出現這裏的身影,行走的步伐一頓,眼中的痛苦一閃而過,又立馬恢複了正常。面色冷淡的從他身邊走過,仿佛兩人從未相識。

手冢國光看着那個這些日子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要與自己擦肩而過,仿佛陌路人。在兩人身形交錯的那一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站着。

“呵,我們已經結束了呢,手冢。”少女有些冷淡的聲音響起。

手冢握着淺川知世的手一緊,那曾經叫着自己國光的少女,如今卻叫着自己手冢。

“不是你想的那樣。”低沉的聲音此刻卻顯得蒼白無力。

輕聲的嘆了一口氣,有無奈也有淡然。“手冢,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纏着你,現在你有了喜歡的人,我應該為你感到高興才對。畢竟,我喜歡了你那麽多年。”到最後,淺川知世有些苦澀的自嘲。

“不,我喜歡你。”手冢國光轉身與她對視,目光深沉。

淺川知世看着他,一字一句輕聲說道:“你說你喜歡我,可你從未叫過我的名字,你叫我淺川;你說你喜歡我,可你從未送過我回家,你知道我家在哪嗎?你說你喜歡我,可在你的心裏,網球部永遠排第一;你說你喜歡我,那你就不會忘了還有我這個女朋友的存在,而去和別的女人約會!你說,你真的喜歡我?”

聽着淺川知世一條一條的數着他的罪狀,握着她肩膀的手漸漸無力的下滑,字字擊打在他的心上。他真是失敗。真的無力挽回了嗎?

“國光,請允許我再這麽叫你一次。”淺川知世扯出一個笑容“我們到此為止吧!或許就如你所說,你真心喜歡過我,但那又如何呢?沒有誰會在原地等你的。希望你幸福,我逝去的愛。”最後一句,她在他耳邊輕聲祝福,淚水滴落在他的脖頸上。

那淚就好像滴落在他的心裏般,一片火熱。逝去的愛嗎?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手冢國光苦笑。我的幸福注定與你關嗎?

越前龍馬看着自家部長有些頹廢的身影,那是從未見過的部長呢。當他從辦公樓出來,就見部長拉着那個女孩的手,不知出于什麽心裏,他沒有出聲,而是走到了一棵樹的後面。隔的有些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他能清楚的看見部長的臉色漸漸的變白,以往面無表情的臉,此時卻布滿了他看不懂的情緒。

他心想,那個女孩和部長的關系不一般。對于這個認知,不知為何心裏有些不滿。此時只見那個女孩慢慢的靠近部長,似乎說了一句什麽。部長的表情更痛苦了,好像是一種名為後悔的東西?

不等他深想,那女孩就轉身離開了。部長沒有挽留,只是看着她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他才從樹後走出,現出身影。

轉身離去的淺川知世心裏卻并不平靜,那一刻,她仿佛就是那個與手冢交往過的淺川知世。心中的委屈壓制不住的往上湧,險些讓她失去理智。擦了擦眼角的淚,她想如果原主聽見手冢國光說喜歡她的話,該有多開心。可惜,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傻傻的喜歡着他的淺川知世了,她的目标不止他一個。

低頭向前走的淺川知世突然見到對面走來的女孩,一股熟悉感湧上心頭,與原主記憶重合。網球部經理,那個穿越者。

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粉紅色的卷發,粉紅色的貓眼,五官精致,身材凹凸有致。不愧是穿越者,果然有資本。與她擦肩而過,似乎還聞到了一股香味?淺川知世抽了抽嘴角,所有穿越女主必備的裝備都有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如小說中的一樣,所有的王子都為她神魂颠倒?真是期待呢。

走到門口的淺川知世并沒有看到自家表弟,找了一個樹蔭坐下,想着接下來的事。既然青學已經有一個‘同行’了,那麽根據定律其他學校至少會有一個,就是不知道會在哪個學校。唉,系統君也沒說有幾個穿越者,該如何讓她們自相殘殺呢?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陷入沉思的淺川知世突然被一陣奔跑聲打斷,擡頭一看,是自家表弟。只見他從青學內狂奔而出,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喘着粗氣。斷斷續續的開口:“表姐…你…你等了很長時間了嗎?”淺川知世搖了搖頭,突然想到電視裏,切原赤也因為睡過頭而到了青學的那一幕,把整個青學網球部搞的烏煙瘴氣的。

“赤也,你該不會是在哪裏闖了禍吧?”淺川知世笑着開口。

果然,切原赤也臉慢慢變紅,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只是去打探了一下敵情,沒想到他們青學還在開什麽歡迎會。哼,別以為他們青學還能像三年前一樣好運。”說道最後有些氣憤。

看着有些孩子氣的表弟,淺川知世笑着開口:“好啦,好啦,立海大最強。行了吧?”拉着他往車站走去。

而此時與越前龍馬還有前來找他的中島,一起回到網球部的手冢國光,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本來從見到中島開始變得陰郁的心情,此時就如同霧霾爆表,讓衆人不敢吱聲。

在頂着衆人的視線壓力下,大石走上前硬着頭皮開口:“手冢,是這樣的……”

☆、有驚無險

淺川知世與切原赤也兩人在公交站點等了将近十分鐘,才遠遠的看見駛來的公交。此時正好是中午下班的高峰期,車上人滿為患,淺川知世背靠着車上的扶手,前方是切原。車子搖搖晃晃的前進,陸陸續續的不斷有人上車,更加擁擠了。

淺川知世突然感覺有人碰了一下自己的腰,皺了皺眉,往自家表弟那邊靠了靠,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淺川知世又感覺到有人碰了一下自己,轉過頭去,只見一個打扮得流裏流氣的青年正嚣張的看着她笑。正要開口,就聽見切原赤也大聲呵斥道:“混蛋,想挨揍嗎?”低頭一看,在自己另一邊離腰不遠處,自家表弟正抓着對方的一只手。手的主人和對自己耍流氓的那個人打扮的一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那人見車上大部分的人視線都被切原的聲音吸引了過來,狠狠的瞪了切原一眼。淺川知世假裝看向別處,餘光卻注意着他們,見那二人在切原呵斥後,雖然沒有別的動作了,卻是對視了一眼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淺川知世心中暗道不好,這兩人肯怕是一夥的。

果然,一路上那二人都保持站在淺川兩姐弟的周圍,卻又不是很近。在快要到站的時候,淺川知世拉着切原往後門那邊擠,那兩人也跟着往那邊擠。見這形勢,為今之計只能等車一停就往外沖,甩開他們。自己沒有戰鬥力,切原一人是無法打贏對方兩人的。

車一停,淺川知世拉着切原赤也就往外沖。那兩人見狀,對視一眼,也立馬沖下車追了上去。切原赤也見自家表姐拉着自己不停的跑,疑惑的問道:

“表姐,我們跑這麽快幹嘛?”

“有人在追我們,別問那麽多,跑就是了。”淺川知世快速的回答,仍不停的跑着。

切原赤也轉頭往後一看,只見在車上被自己抓住手的男人和另一個男人正追着自己二人身後。也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不再多問,反手握住自家表姐的手帶着她往前跑,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體力在不斷下降。

不知跑了多久,只是感覺到身後的人還追着他們,在經過一個小巷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切原赤也瞪着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那兩人是何時分開行動的。如今一前一後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而兩邊,一邊是一條小巷另一邊則是車輛過往的公路。

“怎麽不跑了啊,你小子剛才在車上不是很嚣張的嗎?”其中一個挑釁道。

切原看着面前的人,眼睛有慢慢變紅的趨勢,他本就是暴躁的性子,只是随着年齡的增長漸漸學會了控制自己。看了看身邊因為長時間的奔跑有些脫力的表姐,強壓下想揍人的沖動,拉着淺川知世往巷子裏跑去。那兩人也跟着追了上來。

看着面前的牆壁,切原赤也知道這一架是避免不了了。将表姐擋在自己身後,沒有和那兩人廢話,直接就沖了上去與那兩人厮打在了一起。一人如何敵得過對方兩人?切原赤也的動作漸漸的變慢,挨打的次數越來越多。那兩人專注的圍着切原揍,似乎覺得跪坐在一旁的淺川知世并沒有了什麽威脅。

看着被揍的切原赤也,淺川知世心中一疼,咬牙扶着牆站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對準其中一人的身體,狠狠的撞了上去。那人被突如,其來的大力一推,撞在了牆上,頭上流出了大量的血暈了過去,淺川知世因為慣性也狠狠的撞在了那人身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暈倒在那人身上的淺川知世,因為對方的血流不止,導致她的衣服大面積的染紅,看起來猙獰可怖。

切原赤也一轉頭就見自家表姐倒在了血泊中,剎時大腦一片空白。當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時,湖綠色的大眼瞬間布滿紅色,瞪着還站着發愣的那人,沖上去将那人摁倒在地,揮起拳頭就砸了上去。“我要染紅你!!”嘶啞的聲音透着無盡的瘋狂。

真田今天和柳約好一起去街頭網球場打網球,兩人在指定的地點會回後,就往目的地走去。當經過一條小巷時,聽見了一句既熟悉又陌生的嘶吼聲,與柳對視了一眼,不管怎樣先去看看再說。

一起走進那條小巷,只見自家學弟正雙眼緋紅的揍着一個人,那人已是滿臉鮮血了。另一邊倒着一男一女,男人臉部朝下,只能看見不斷溢出的鮮血,女孩倒在一旁,也是滿身的血跡,看起來傷的不輕。真田與柳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

真田大步走過去攔住切原赤也的拳頭,大聲的叫道:“切原,你醒醒!”随着真田不斷的呼喚,切原赤也的神智也慢慢回歸,看着眼前的真田,嘶啞的聲音不确定的道:“副部長?”又似乎想到了什麽,推開身前的真田,朝柳那邊跑去,此時的柳正好在查看淺川知世的狀況,見切原赤也過來,立馬往旁邊一站。

切原赤也打橫抱起淺川知世就往外沖,真田和柳見狀也立馬跟了上去。幾人攔了一輛車就坐了上去,來到醫院,立刻有人接住淺川知世往急診室走去。

三人坐在手術室外等着,誰也沒有說話,真田和柳有心想問發生了什麽,現在顯然也不是時候。

沒過多久,醫生就出來了,切原赤也立馬走上前詢問:“醫生,我姐姐怎麽樣了?”眼裏充滿了焦急。醫生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說道:“你姐姐沒什麽大事,只是太過疲勞加上刺激過度以及過大的沖擊才導致暈了過去,至于她身上的血跡,應該是別人的。”

切原赤也一聽自家表姐沒什麽大事,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這時才感覺到從身上傳來的疼痛以及疲憊,醫生打量了他幾眼,說道:“小夥子,我看你到是受了些皮外傷,走,去上點藥吧!”切原赤也呲牙咧嘴的點了點頭,轉身準備跟着醫生去上藥。

“咦,副部長,柳學長你們怎麽會在這裏?”疑惑得看着兩人。

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只是真田的臉色更黑了,柳記錄着的筆一頓又繼續在寫着什麽。

小海帶同學睜着大眼睛充滿迷茫的看着自家學長們,他不知道的是,在未來的一段日子裏,他網球部的訓練将過得‘多姿多彩’。

作者有話要說: 唉,都沒有小可愛和我讨論讨論啥的…(づ ●─● )づ

☆、亞久津

淺川知世醒來,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和雪白的牆壁,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想起自己暈倒前的一幕,不知道自家表弟怎麽樣了,掙紮着坐起,無視身上的酸痛,下床向外走去。

看着走廊上來來往往的護士和病人,淺川知世攔下一個護士就問道:“護士小姐,請問這幾天有沒有一個黑色頭發,滿身傷痕的少年被送來醫院?”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送來醫院的,但能肯定的是一定沒過去多久。

護士小姐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有一個滿身傷痕的少年被送來了醫院,還被捅了一刀。不過…”

被捅了一刀?淺川知世只覺得轟的一聲,有什麽在腦海裏炸開了。不等護士說完就急忙問道:“在哪間病房?”臉色有些蒼白。護士奇怪的看着她“在五樓的十三號房。”看着快速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身影,護士小姐才喃喃道:“我還沒說完呢,那位病人的發色是銀灰色的。”

已經遠去的淺川知世并沒有聽到,她正在快速的爬着樓梯,什麽也沒想,只是想快點去看看赤也的傷怎麽樣了。站在十三號房的門口,門并沒有鎖,淺川知世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房間裏沒有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翼。打開窗戶,四處找了找都沒有發現切原赤也的身影,對自家表弟的擔憂加重,正準備出門去找,這時門從外面打開了。

來人顯然沒想到屋內有人,本就兇惡的臉此時更恐怖了。淺川知世也沒想到會有不是自家表弟的人來,又想到是不是報複的人,神情不由戒備了起來,此時她慶幸切原不在這裏。

“怎麽,是來報複的嗎?本事真大,都找到這兒來了。”淺川知世先發制人,嘲諷的說道。慢慢移到床頭,從背後摸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緊緊的握在手裏。

看着眼前奇怪的女孩,亞久津确信并沒有什麽戰鬥力,她的小動作在自己眼裏一清二楚。報複?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這個念頭讓亞久津一陣火大,既然有人把他當成了那些小混混,雖然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那些人能比的。向那個女孩走去,決心要吓吓她。果然,見自己走近那女孩更緊張了,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顯蒼白了。壞心的笑了笑,又向前走了幾步,亞久津突然感覺不妙,這時那女孩快速的沖了上來,手裏握着一把水果刀。亞久津退後幾步減緩沖力,伸手握住女孩拿刀的那只手,一用力,刀應聲落地。另一只手環住女孩的腰,卻還是撞在了腹部的傷口上,悶哼一聲,環住女孩腰的手更加用力了。

淺川知世看着眼前的人,知道自己沒有勝算的可能了,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僵硬的肌肉就像石頭,還是狠狠的咬住不松口。

亞久津看着在自己懷裏就像貓一樣的女孩,那點力氣對于自己來說簡直不痛不癢,任憑她咬着,剛想開口說話。門又再一次被打開了,亞久津轉頭看去,挑了挑眉,是立海大的真田和切原赤也。

本來守在自家表姐床邊的小海帶,被前來探望的副部長叫了出去,等再次回到病房時,已沒有了淺川知世的身影。在走廊上問了幾個人後,才在一個小孩的口中得知,自家表姐和一個護士說過話,找到那個護士,知道了自家表姐的去向就立馬找了過來,沒想到一進門就是這副場景。

穿着一身病服的表姐被山吹的亞久津摟在懷裏,臉色蒼白,地上是一把水果刀。切原赤也好像明白了什麽,沖上去一把将自家表姐拉到身後,揪住他的衣領就揍了上去,“你這混蛋做了什麽?”拳頭還沒有落在實處,就被人擋了下來。

“副部長!”切原不滿的回頭叫道。

真田看了看亞久津又看看切原身後的淺川知世,才淡淡的說道:“這其中恐怕有什麽誤會。”

當事情都弄清楚後,亞久津又是一陣不爽,難道自己長的就那麽像那些社會上的不良青年?而當淺川知世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是亞久津時,也明白了這是一場烏龍。只是沒想到的是,三年過去了,現實中的亞久津比電視裏的更加兇惡,讓她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

狠狠的瞪着那個膽大的女孩,心裏卻沒有半分的不爽,還隐隐有些欣賞。淺川知世也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比誰眼睛大啊。見她這副模樣,亞久津在心裏暗笑,表面卻仍是一副兇狠。

雖然弄清楚了只是一場誤會,淺川知世的臉色仍沒有半分好轉,毫無誠意的道歉後就率先轉身離開了。小海帶緊随其後,臨走時還狠狠的瞪了亞久津一眼。

“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們的部員真是太松懈了!”真田鄭重其事的道歉。

亞久津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真田點了點頭也轉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病房的淺川知世,才有時間詢問自家表弟有沒有受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眼,發現只是些皮外傷才松了一口氣。

“赤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淺川知世拉着他坐在床邊。

切原赤也抓了抓頭,有些愧疚的說:“對不起,表姐。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了。”

“說什麽傻話呢,要不是你,我早就被那兩個混蛋占便宜了。”見自家表弟這副樣子,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

站在門外的真田沒有進去,留給了這兩姐弟獨處的時間。

當初聽切原講她如何對付歹徒時,心中就對這個女孩升起了一絲好奇;當她以為有人要對切原進行報複時,也毫不畏懼,即使來人如亞久津一般兇惡,仍能冷靜的與之對峙。真是個勇敢的女孩呢,真田在心中稱贊道。

斷斷續續的對話聲從門縫裏傳了出來:

“赤也你跟姑姑打了電話嗎…”

“沒有呢…”

“哎呀,你怎麽這麽笨啊…”

“表姐…”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看完了《網王之重回初世代》,真的寫的很好呢。我也一定要加油才行了!!

☆、新的挑戰

回到家的淺川知世并沒有把受傷的事告訴父母,既然已經過去了就沒必要讓他們跟着擔心了。

躺在床上想事情,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了,接下來的計劃就是該如何與立海大的王子們拉近關系,幸村、柳、仁王、柳生這幾人都不是好忽悠的。

心思一動,意識就進入了系統中。沒有叫系統君,因為他曾經說過除了系統本身提供的資料,他是不能給予她任何幫助的,否則就是犯規了,所以她和系統君除非必要的時候,一般交流都是很少。

個人信息沒有變,點開攻略信息,裏面有至今為止遇到過的所以王子的資料。證實了淺川知世先前的想法,不管任何人,只有她見過了才會有對方的資料。自家表弟、丸井文太、手冢、真田、亞久津、越前一共有六個,随手點開一人的資料:

姓名:真田弦一郎。

性別:男。

年齡:18歲。

身高:185。

容貌:70。

體力:90。

技能:網球、劍道。

對宿主好感度:20。

攻略程度:10%。

當前所處位置:家中。

好感度20對應攻略度10%的話,那麽好感度到100了也才攻略了50%?

将自己的想法說給系統君聽後,系統君回答道:“這個有系統自己的計算方法,攻略對象對宿主的好感度占70%,對穿越者的排斥度占30%。”淺川知世點點頭表示明白。

根據自己的推斷和在自家表弟那套來的話,立海大現在暫時還沒有穿越者,因為一般穿越者都會去網球部刷存在感的,但不代表一直不會有。這一學期自己轉學去立海大,最好的辦法就是慢慢的加深王子們對自己的好感,再看看有沒有‘同行’,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想清楚這些,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已經十一點了,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還得早起準備一下呢。

第二天當淺川知世整理好下樓時,淺川爸爸和淺川哥哥已經坐在沙發上聊天了,淺川媽媽在廚房做早餐。

“爸爸,哥哥早安。”微笑着打招呼,在自家哥哥身邊坐了下來。

看着穿着立海大校服的淺川知世,越發的亭亭玉立。淺川爸爸與哥哥既驕傲又擔憂,害怕她又經受一次青學的事情,不約而同的都在心中想到:一定要讓赤也杜絕知世身邊所有對她圖謀不軌的異性!顯然,我們的小海帶同學任重而道遠啊。

立海大附中以治學嚴謹而聞名于世,校服也正好體現了這點。高等部的校服一樣是墨綠色的,男生仍是西裝款,女生從短裙變成了長款的百褶裙,再加上墨綠色的襯衫,能很好的突出氣質和自身的美。

淺川知世的膚色本就偏白,着這一身墨綠更顯得膚白如雪。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就這樣披散在肩頭,額前的發絲修剪成了齊眉狀,襯得那雙墨玉般的眸子更顯晶亮。

看了看廚房裏的淺川媽媽似乎還要一段時間,起身走進廚房去幫忙。此時正忙着做壽司的淺川媽媽見寶貝女兒進門,以為她餓了,溫聲安慰道:“你先出去吧,一會就好了。”淺川知世點點頭,卻沒有動,看着淺川媽媽做的東西,都已經差不多了。

“媽媽,你是在給我做便當嗎?”淺川知世問道。

“是啊,今天是你第一天去上學,給你做了你愛吃的泡菜壽司和蛋黃壽司。”淺川媽媽轉身微笑的看着她。

“謝謝媽媽,剩下的我來做了吧,我想做些糕點順便給赤也帶點去學校。”淺川媽媽想了想,讓出了位子“那寶貝你要小心點哦,”不放心的叮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将圍裙系上就做了起來。

做好出爐時,淺川哥哥他們也才吃了一半,當然不排除有故意等她的嫌疑。淺川知世做的是相對簡單的桂花糕,用的就是院子裏的桂花做的,色澤微黃通明,造型別致,是一朵玫瑰,散發着淡淡的桂花香,吃起來甜而不膩,清爽入口。

給自家表弟留了十二個,其他的一端上桌就受了淺川爸媽和淺川哥哥的一致好評。淺川媽媽甚至要求,下一次要跟着女兒一起學習做這些好吃的中式糕點。

一家人愉快的用完早餐後,淺川知世拿起自己的便當和給自家表弟帶的糕點就出門了。剛好趕上一班車,裏面并沒有多少人,自從那一次後,雖然淺川知世沒有留下公交車陰影什麽的,但如果人很多的話她還是寧願等下一班的。

上了車,走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子坐下。看着不斷往後退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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