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節課,葉靜茜才給他們公布了謎底

“這位陳剪同學是高一跳級而來的,成績不比你們讀了兩年的差,大家鼓掌歡迎一下陳剪同學。”

由于莫子藺坐在最後的單人位,早上課間睡覺的人比較多,所以僅有十幾個人發現了新同學的存在。

經過葉靜茜的通知之後,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大家齊齊往她的方向看過去,頗感新奇地望着這位新同學。

李迎盈還在耿耿于懷程莫拒絕她的事,她憤憤地盯着這個貌似與程莫有關系的女生。

由于莫子藺的性格不愛與人來往,她座位附近幾個同學見她不太好接近,也就放棄了聯絡同學關系的搭話。

這種情況持續到中午放學,鈴聲剛響,班上大部隊人馬就嗖地沖出去,急着趕往飯堂去排隊。

剩下一些打算遲點吃飯的學生留在教室做着其他事情。

李迎盈走到莫子藺的桌子前,不客氣地說:“你跟我出來一下。”羅晴緊跟在李迎盈的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拉快時間軸,不想再寫校園了惹【來自學渣の痛苦回憶

關于本章:高考英語口語聽說滿分15分,分三部分abc,part a是看着字幕照讀

part b是三問五答【先中譯英問,後聽問題回答

part c是聽故事自己複述一遍【媽蛋噩夢

聽說全國就幾個省份有口語聽說考試,其他的沒有【好sad,反正渣作者口胡沒過及格線

總之英文廢的作者打算快進校園情節了

☆、開宴

莫子藺停下收拾書本的動作,擡眼看她,“請問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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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出來再說。”

班上幾個學生注意到這邊的事态發展,持着隔岸觀火的态度。

莫子藺想着等下弟弟就會過來找她,也不拖拉,起身跟李迎盈出去了。

“程莫認識你?”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李迎盈質問她。

她對曾上過電視的李迎盈有點印象,聯想到早上程莫幫她拿書,大概猜到了李迎盈為什麽而來。

羅晴見她不說話,有點急,“幹嘛不出聲,我們等會兒還要去飯堂吃飯,你快點招。”

“你們是程莫的親人?”她終于開口。

李迎盈:“當然不是,怎麽可能。”她要是程莫的親人怎麽還會每天愁苦勾搭不到他。

“那他與你們何幹。”

羅晴的臉色變了變,聽懂了她沒說出來的潛臺詞,她們沒有權力過問關于程莫的事情。

“你!”李迎盈一時想不到什麽有力的話來反駁,氣惱地指着她的鼻子。

莫子藺慢慢地後退,打算離開,面前兩個人看她的眼神突然瞬變,她腳步停頓,轉身的一刻碰到一個距離極近的胸膛,那個人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我拿了飯,可以走了。”程莫略帶疏離感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緊貼的手透過校服将熱量印在她的皮膚上,她有點不适地挪開了距離。

“你等一下,我拿點東西。”“好,我等你。”

莫子藺進教室去拿周穎落在她這兒的筆和橡皮擦的時候,教室僅剩的同學直直望着她,嘴上激烈讨論着:

“卧槽我眼沒花吧,那是程莫?除了他姐姐之外沒正眼瞧過其他女生的程莫?”

“好像是真人,媽蛋哪個角度都無懈可擊,有誰不怕丢臉去幫我要個簽名什麽的?”

“你以為追星啊,再說想要自己去拿,叫別人幫你拿算什麽本事。”

“我慫啊,不給?不過別忽略了今天轉來的跳級生,她跟程莫什麽關系?能讓程莫來見她。”

“她長得倒是不錯,美人胚子,比你們這群整天自稱寶寶的老阿姨要可愛得多了。”

某個男生不怕死地說了實話,立刻被幾個女生群起而攻了。

吵歸吵,但他們并沒有走到她面前去幹擾。

莫子藺拿了東西很快走出教室前門,她發現那兩個女生已經不見蹤影了。

“你把她們趕走了?”她和他往樓梯口走着,迎面對上有幾個學生,他們無一例外地盯着程莫看。

“她們自己走的。”程莫隐隐帶了點小委屈的語氣。

莫子藺心底那種異樣的感覺又來了,下意識地拉開與他并肩的間隔。

他們一路走到操場與網球場邊界的石桌,樹蔭下,石桌上疊放着兩個便當盒。

“你跟我一起吃,陳剪呢?”莫子藺想到這個,不得不問。

“她今天裝頭痛請假。”程莫開了飯盒,将匙羹與盒子一并推過去給她。

菜式全是她常吃的那幾樣,林嫂的手筆,保溫瓶裏熱氣騰騰的湯他也幫她盛好放涼。

程莫自己先安靜地開吃,坐在離她隔了一個石凳的位置。

莫子藺将匙子攪進白飯裏,他的舉動讓她想起了前世相處的一些細節。

“爸媽什麽時候回來?”她其實胃口不太好,吃了一半就沒吃,眼角的餘光發現他又在盯着她,她別開目光問。

“下個月,快了,今天是二十號。”

确實,莫子藺想着,當前的重心是怎麽對付那個女人,讓她得到應有的報複和下場。

“你有什麽打算?”程莫的視線不再躲藏,落在她身上。

“暫時沒有。”

“你們換得回來嗎?”程莫提出這個問題。

莫子藺不是沒想過這點,但是上一世沒有她到死都沒有換回來,這一世命運又重蹈覆轍,她沒有十分确定的把握。

“我會去叫人查一下這樣的事件,看有沒有先例。”程莫說道。

“嗯。”莫子藺抿了一口湯。

操場陸續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圍繞着圈散步,太陽的勁頭不大,初秋的涼風不斷,天氣挺好。

籃球場一直有人在打球,估計是放棄了吃飯的時間,沉迷于那顆球的争奪之中。

散步的有一對是情侶模樣,似乎偷笑着向在石桌上共餐的他們投來視線。

校園寧靜安定的日子,她不自覺想起上一世的種種回憶。

她似乎失去了很多,卻又不斷獲取着什麽。

“你為什麽會為了我回來複讀?”她看向旁邊低頭沉思的他。

他驀地擡眼,觸及她直視的目光又收回視線,說:“因為你是我姐姐。”唯一無可取代的存在。

“如果是我,我做不到。”她說。

程莫嗯了一聲,神色恢複回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有些事不需要你做得到,其實你回應也很好了,我走了一百步,不需要你走多少步,你不用走,只希望你能夠抱住走到你面前的我。

***

中午回去宿舍,程莫住午休房,他的樣貌太出衆,校園裏大部分人都認得他,不得已,他們在操場的分地界告別,莫子藺先自己一個人回去。

她還是住原來的高一宿舍,暫時不轉高三的床位,宿舍裏的舍友從她跳級開始,都減少了與她說話的次數。

同組的兩個女生應該是因為羞愧,與不好意思,宮橘則是經受打擊到現在也沒恢複,見到她不再有往日帶點嚣張的氣勢,總是沉默不語。

她們這個宿舍在最短時間內成為扣分最少的三好宿舍,熄燈前氛圍安靜,熄燈後萬般靜谧。

莫子藺按着記憶來到周穎的宿舍門口,她想了想,拉開窗,小聲地說,“請把這些東西給周穎。”

一個正在玩手機的上鋪女生看見了,直接喊:“周穎!有人找!”

“不用了,你們轉告一聲給她。”

“來了!”周穎一邊應着一邊擦着剛洗的頭發,看見窗口的她,拿毛巾的手停滞一下。

周穎的臉色正常,快速走到窗邊,掀開窗簾,盯着她看,“嗯,你高三生活怎麽樣,在幾班?”

看樣子她消氣了,也想通了。

“還好,五班。”莫子藺帶了點笑。

“那加油,沖高考狀元。”周穎用毛巾包住頭,露出那張膚色差明顯的臉眯眼笑。

莫子藺被她感染,眼睛微彎。

周穎這邊解決了。

“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回到午休房的程莫,在床上翻開手機信息,看到這麽一條陳剪發給他的信息。

他本想删除,按在删除鍵的手指又移開,思前想後,回複了一條信息給她:剛剛在吃飯。

剛發出的消息顯示成功發送,陳剪秒回:那就好,爸媽給家裏打過電話了,他們明天就回來。

這倒是超出了他的預料,不過,越早越好,他得想好措辭。

沒經歷過重生,恐怕一般人都不會輕易相信,雖然爸媽開明接受新知識程度高,但并不代表他們就會相信毫無憑據的話。

而陳剪的差成績,她能用病來遮掩,爸媽可能會被蒙騙過去。

程莫帶着滿腹心思淺睡了半小時。

下午的自習課,區昀越的話唠又發作了,下課期間圍着他嗡嗡叫不止,自習課最後十分鐘也不放過他。

“據可靠消息知,你中午和一個妹子一起吃飯了?看不出啊程莫,你姐姐只是一天不在,你就立刻變得不像自己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還不快把漂亮妹子的電話交出來,你能看上的一定不差,或者你帶她過來給我瞅一眼好不好?”

“煩。”程莫有些心神不寧,回了他一個字。

自習課最後十分鐘是最考驗人的意志的時刻,本來區昀越打算再吵幾秒就放棄單機模式了,沒想到程莫破天荒回了他一句!

“哇咔咔還說你沒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無論我多吵,你都不會鳥我,現在你不僅受我影響,還跟我一起狼狽為奸,為這個教室的喧嘩添加了一分人氣。”

程莫停了筆,斜眼看他,“你昨天答應過我什麽?”

區昀越被這一記眼光刮得瑟瑟發抖,又想起了學神大大的恐怖之處,立刻噤聲。

放學後,程莫什麽也沒帶,徑直走出教室,去找姐姐。

“爸媽今晚就回來了。”他避開耳目,來告知這個消息。

莫子藺覺得這是好事,但一想就明白了他在擔憂什麽,“你怕爸媽不信你?”

“對。”

“盡量試試,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嗯。”

程莫離開隐蔽的角落,留莫子藺在那裏思考他近來一些變味的舉動。

臨近傍晚時分,程莫坐梁叔的車回到家。

他眼尖發現除了爸媽專用的寶馬,還有其他價值不菲的名車。

“回來啦小莫,先生和太太就等你了。”林嫂幫他開的門。

他穿過玄關,見到陳剪坐在媽媽的身邊,媽媽正笑容滿面地對她叮囑着什麽,一眼望過去,繁複的玻璃吊燈下,幾位地位顯赫的長輩分坐在長方桌,也有青年才俊模樣的年輕男人們入座着。

家裏在舉辦宴會。

但是沒有一個人通知他。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謝謝補分的小仙女我回複不了你啊jj日常抽【哭唧唧

感謝截止現在收藏的26位小仙女和留言的四位小仙女惹!!!

超愛你們o(*////▽////*)o【爛作者宛如新生的碼字機

☆、驟變

陳剪騙了他。或許這是進一步試探。

“程莫,你回來了,讓媽媽看看你。”莫母走過來拉他,眉眼帶笑地欣賞他越發俊朗的面容。

“媽,怎麽回事?”他見縫插針地問。

“都怪你爸,叫了幾位好友過來開宴,說是慶祝子藺的成年儀式。”

“不是已經過了嗎?”

“可以再過一次,反正你爸爸覺得子藺的身體潔癖症終于治好了,高興得很,非要慶祝一番。”

程莫聽完,把視線轉到去盛裝打扮過的陳剪身上。

陳剪仍然在演,對着他淡然一笑。

那不是姐姐,就算再怎麽演也不是姐姐的姿态,為什麽他會錯認為那是好轉的姐姐。

“莫先生,你家的千金這麽久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兒子更是青出于藍,一表人才!”一位長輩舉起酒杯。

“萬總太客氣。”莫父戴着金絲眼鏡,笑得合不攏嘴。莫家幾代都是以學識淵博出衆,家中只有父親經商,現在他繼承了這公司,自帶股份,賣力工作的其實是有能力的下屬,他也不吝啬獎勵,提拔了數位出色的經理,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這幾位是與他交好的巨商,在商界影響力大,自家的兒子也不差,個個是鶴立雞群的才俊。

“子藺,過來見一下長輩們。”他向女兒招手。

陳剪深谙此道,充分利用莫子藺的純淨氣質,又融合自己妩媚的舉動,緩緩而至。

此時的她不比那些走紅毯光鮮亮麗的女明星遜色多少,渾身散發着天之驕女的魅力。

“不知道莫小姐還記得我嗎?”一位氣質冷峻的男人開口問她,帶幾分探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莫子藺的記憶還是時不時能派上點用場,她不失禮貌地笑,“記得,萬啓恒,萬先生,很久不見了。”

萬啓恒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腦海裏卻想起另外一個瘦削的身影。

“那莫少爺呢,我們見了好幾次面吧,小時候莫少爺沒長開,每次過來都板着一張臉,少年老成,如今一看,模樣倒是天翻地覆地變了。”

你可沒少阻攔我見你姐姐,真沒想到啊,你個死姐控。

程莫聽出了他話裏的諷刺意味,并不在意,随口回:“萬先生給我的印象也是這樣,真是湊巧了。”

其他的幾位青年忙起身敬酒,恭維着莫父,眼睛卻是實實在在地盯着莫小姐看。

程莫觀望了一會兒局勢,明白了情況,這是莫家與別家商業聯姻的前奏。

“爸為什麽要這樣做。”趁着進廚房裏的空隙,程莫找到莫母,想問清緣由。

“他啊,去了外國,聽了個心理醫生說,要讓子藺多接觸人,最好快點成婚或者找個喜歡的人相處試試,這樣她會好得更快,甚至痊愈。你爸一聽,讀過的書好像被狗吃了一樣,什麽都不管,立刻買了機票回來,還拉了公司裏的股東和下屬,讓他們帶了自己的兒子來看看,舉辦這一場變相的相親宴會。”

程莫皺眉,如果是真的姐姐他肯定會想辦法讓姐姐脫身,但要是陳剪,就由得她,看她會不會就此露出破綻。

陳剪在宴會的長方桌上保持知書達理文靜如蘭的樣子,心裏卻想,程莫居然不吃醋,戲白演了。

本來以為他見到她這樣被多方窺伺,應該會爆發心中的占有欲,立刻當場拉下臉,然後找理由把她帶離宴會,沒想到……

酒過三巡,莫父見效果十分不錯,子藺似乎也不抗拒那些青年才俊,越發覺得自己做了個正确的選擇,于是他宣布宴會結束,吩咐司機把他們好生送走。

“莫小姐,不知道能否留下你的電話號碼?”一位穿着黑西裝的青年笑着問她。

這位不太識相,見其他競争人選不主動拿電話以為自己能捷足先登,實際那幾位知道莫父有長久觀望他們的念頭,不打算唐突問拿聯系方式,反正來日方長。

陳剪微笑,裝作為難地向程莫投來求助的眼神,然而程莫拿着手機看得全神貫注,一點兒也沒理會這邊的狀況。

最後由莫父過來緩場面,意思意思地給了個家裏座機的電話號碼,心裏把這年輕人拉進了黑名單。

陳剪演了一晚,積聚的怒火從昨晚開始就憋到現在,她特地不告訴程莫宴會的事,想知道他的真實反應,但是他從頭到尾像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一樣臉上毫無波動,她忍無可忍,一定要找他讨個說法。

“今晚,你怎麽與平常不太一樣?”進了程莫的房間,她決定先不崩壞人設,開口試探。

程莫漫不經心地放了手機,視線淡淡挪到她身上,“有什麽不一樣。”

“你平常不會對我不管不顧。”她擠出這句。

“姐姐,我只是突然覺得,我以前對你的做法,太過逾越了。”

“……你什麽意思?”陳剪快忍不住沖破喉嚨的火。

“意思是,姐姐以後,能離我多遠,就離我多遠吧。”程莫面色不改地說完這句話。

啪地一聲。

陳剪上前甩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齒道:“你暗戀我這麽多年,現在說不喜歡我,誰會信?”

“姐姐你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程莫被她打得頭偏向一側,左臉稍微紅腫,他絲毫不顯狼狽,仍是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你是不是昨天就發現我不是你姐姐了?”陳剪怒到極點,腦袋閃過他的種種表現,突然神智清醒,笑着問。

程莫淡漠地看她頂着姐姐美好的臉笑得有些猙獰,沒想到她自己先承認了。

“是。”他看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蝼蟻。

這樣的目光真熟悉,不就是他上一世找她當替代品時頓然醒悟的眼神,殘忍又現實地提醒她不過是個贗品,永遠沒有出頭的可能。

“你找我當你姐姐替身的時候說得多好聽,說包養我一輩子,然後呢,一見你姐姐就黏過去,當我是個用完就扔的爛貨一樣。”

“你不是嗎,”程莫有了一點臉色變化,說話的聲音仍是冰冷,“我從來沒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夢話,叫別人負責?而且,你忘了你上一世怎麽借我的手去害我姐姐的?你對她這麽做難道就沒想過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哎呀原來你知道啊。”陳剪見一切都藏不住了,幹脆撕破臉面,“怪她太衰咯,涉世未深,天真愚蠢地信了我,你的人一來,她就迫不及待地等着跳坑,然後當然人善被人欺,她那麽忠貞幹嘛,反正我那具身體也不幹淨了,從了或許她不會死,搞得那個下場還不是因為她不識擡舉!”

程莫砰地一聲砸向她身後的門,臉色陰沉,到底是恪守了不打女人的原則,最重要是他無法對着這張他曾經想守護一輩子的臉下手。

林嫂的聲音随即傳過來,“小莫怎麽了,你們還好嗎?”

陳剪勾起一邊嘴角,“呵呵虛張聲勢,你有種就打這張臉,沒種就乖乖替我保密,你姐姐找過你了是嗎,我就說沒有她我怎麽會暴露,想來我真是太仁慈了,沒有一開始就把她除幹淨,現在後患就來了。”

“夠了,你給我滾。”程莫臉色很冷。

陳剪仍是一派輕松的得逞神色,不以為然地擰開房門把手,同時腦子裏形成了一個惡毒絕贊的主意。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第二天,林嫂見程莫依舊一個人要了兩人份的中飯,而子藺還是請假,有些焦慮:“你到底跟子藺鬧了什麽矛盾,怎麽會弄成反目成仇的樣子,以前你可是什麽都不敢給子藺臉色看的,你們倆到底怎麽了?把林嫂擔心得心肝疼。”

“林嫂,過段時間會好的。”程莫避重就輕地說。

爸和媽剛回國,還在倒時差,他等着找一個好時機再去把一切都說清楚,昨晚的陳剪說的話他用手機錄了音,這能作為強有力的證據。

卻沒料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陳剪竟然比他早出手。

今天他在學校上課上到一半,班主任就過來告訴他家裏出事了,他馬上讓梁叔來接他,趕去市一醫院,但還是來不及,他連父母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你是死者的家屬對吧,他們全身嚴重燒毀,送來的時候已經死亡,非常抱歉,警方正在介入調查,還請你默哀。”

他的聲音終于不再是沉着冷靜的,他問旁邊的警察:“出了什麽事故?”

“今天工業街十字路口出了一場追尾車禍,後尾車沒事,前面那部車,也就是你父母所在的車裏,剎不住撞到石油加工廠,當時工人們正在休息,誰也沒注意到這部車,車裏釋放的汽油引爆了石油,車當場爆炸,醫院派救護車去搶救,傷者在送來的途中心跳停止。”

陳剪這時比他還晚趕到,一來哭天喊地叫道:“爸!媽!你們怎麽不讓我見最後一面啊!”

程莫轉頭盯着她,分明看見她嘴角帶笑。

“你還有臉哭?”程莫一把将她推到牆壁,手攥成拳頭重重砸在牆上,“這件事跟你脫不了幹系!”

“你不要冤枉好人,他們可是我最親的爸媽,倒是你,誰會想到你會對自己的姐姐有這樣龌龊的想法。”

程莫的眼光冷得驚人,父母的死給了他重大的打擊,他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無恥,就連他的家人也不放過,狼心狗肺,他的父母什麽都沒做就要遭受如此飛來橫禍,天理何容。

“怎麽樣,氣不過嗎,來打我啊,我知道你不敢下手,不然傳出去讓別人知道你是個連姐姐都打的人渣!”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mmm……改了下 還是有點怪

另 打算改個文名 因為好像接下來的情節跟文名不呼應的感覺【取名苦手又來了(?﹏?)

文案也要改 有點小bug

惹 終于來到轉折點了 反派是渾然不知地挖坑自己跳

歡迎小仙女們提意見和bug

因為家裏有點事 18號的更新在晚上八點左右【望小仙女們體諒渣作者惹

☆、狗帶

程莫厲色看她,嘴緊緊抿着。

在場的醫生與護士以及警察旁觀這對內讧的姐弟,尤其那位弟弟,氣場震得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程莫随即收回手,不再看那女人一眼,過來跟警察說:“我懷疑這場車禍有人做了手腳,你們跟我來,去我家調出監控記錄。”

陳剪一聽,臉上并不慌,她早就有預備。

兩位警察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做了主意:“好,我們跟你去。”

程莫冷着臉,越過陳剪,不理她在後說的話:“等一下我也要……”

梁司機在醫院外等着,程莫直接上車,叫梁叔開出一段距離,等後面的警車跟上。陳剪拽緊手提包,不忿地攔了一部計程車。

途中,程莫壓下悲痛的情緒,打了幾個電話料理父母的後事,準備葬禮的事宜。

“把昨晚到今早車庫裏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程莫面無表情地對管理別墅內部的工作人員說。

“程先生,對不起,前天起車庫裏監控的攝像頭就開始出現故障了。”那位工作人員唯唯諾諾地答。

“難道你們到現在還沒修好……”陳剪在一旁開口,打算拿辦事不力的籍口來借題發揮。

“閉嘴。”程莫冷不丁地甩了一句。

陳剪被他激到,把皮包抓出手指印。

“全部攝像頭都拿去修了?”他微皺眉。

“是的。”

那兩位警察一邊聽一邊做口供的筆記。

“今天爸開的那部車平時是誰負責保養的?”程莫的臉色冷了一個度。

“4S店那裏定期派人來維修,大概是一個月來一次。”

“是不是前幾天來過?”程莫幾乎是跟着工作人員的話尾說出來。

工作人員見他越來越冷的臉色,背後直淌冷汗,驚訝他的料事如神,猶豫地回道:“是的,程先生。”

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攝像被毀,汽車店裏人員流動性大,查到員工估計也辭職了。

程莫沒再問,一言不發地走出車庫,回到別墅。林嫂坐在沙發上哭得兩眼通紅,一見他,眼淚直流:“小莫啊,先生和太太怎麽……”

他接住林嫂傷心欲絕伸出的手,依舊不說話,聽着她斷斷續續地哭。

“你別哭了,一把年紀還哭個什麽勁兒。”陳剪随後跟進來,掩鼻說道。

程莫不看她,視線停留在落地窗外的芭蕉葉。

“弟弟,爸媽的遺産怎麽分?”陳剪剛開了個頭,林嫂還未反應過來,程莫冷冷地說:“我沒有姐姐,請你離開這裏。”

“你說什麽啊弟弟,我就是你的姐姐,莫家的大小姐。”陳剪以為他惱兇成怒,好笑地說着,絲毫不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林嫂雖然察覺到子藺近來有些怪異,但是程莫說出這話,她忍不住下意識為陳剪說話:“對啊小莫,別亂說話。”

“你本來就是收養的,不是爸媽親生的,你以為爸媽死後的遺産會有你的一份?癡人說夢。”程莫緩緩将視線移到她那兒。

陳剪瞪大眼睛,根本沒預料到這一茬,連忙回想上一世莫子藺的記憶,完全沒有說明這點,因為,上一世的莫家夫婦一直尚在,不存在遺産糾紛的問題。

“怎麽可能,我是莫家光明正大承認的女兒!”陳剪不自覺提高分貝。

“前提是爸媽還在,現在他們過世了,公司與其他財産法定繼承人都是我。”

程莫冷眼旁觀她大驚失色的神情,臉上的表情始終不變,林嫂一頭霧水,“小莫,你的意思是,你要趕你姐姐走嗎?可是小莫她是……”

“她不是。”程莫打斷林嫂接下去要說的話,直接說。

“我憑什麽相信你自己憑空捏造的話,誰知道你心裏打的是什麽鬼主意!”陳剪心慌起來。

“信不信由你,你自己走,還是我讓人‘請’你走。”程莫拿出手機。

陳剪現在才知道自己幹了件蠢事,沒有事先查過遺産繼承人,理所當然地就認為她能和程莫平分,就算程莫知道她是冒牌貨,起碼她也撈到了一筆錢。但是,莫家夫婦竟然連一點油水都不給她留,只留給親生的兒子,真是僞善。

“你想趕我走就趕我走?哪有這麽容易,我不等到法院派下來的通知書,我不會離開這裏。”陳剪打定主意先賴在這兒,她不信程莫能立刻趕她離開。

程莫當着她的面按通一個電話號碼,“派幾個保安上來。”

陳剪沒預料到他真的做得那麽絕,氣急敗壞地喊:“這事傳了出去你就是個趕親人走的白眼狼!”

林嫂有點發愣,呆望着眼前不合常理的事情走向,轉看程莫,“小莫,你到底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對你姐姐?”

“林嫂你不用理,”程莫先回林嫂,然後冷漠的目光對着陳剪,“你以為設計害我的父母就不怕你冒充的事敗露,還妄想分得遺産,對不起,如果真是我的姐姐,我會養她一輩子,她根本不需要遺産的錢。”

“那我去哪兒?你把我趕走不怕我告訴媒體嗎!”

“你沒這個本事能煽動媒體。”程莫說完,保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莫少爺,我們到了。”

程莫給林嫂一個眼神,林嫂有些懵,但還是習慣性地去開門了。

“媽的程莫你要不要做得這麽絕,我起碼頂着你姐姐這個身體!”陳剪被進來的四個保安架着,她一邊掙紮一邊朝程莫大喊。

他置若罔聞,只跟林嫂說:“你看到了,姐姐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林嫂看看他又看看陳剪,搓着手不知所措,“小莫,我覺得有些事可以坐下來商量商量。”

程莫擺手,接起電話,林嫂及時住了嘴,這時陳剪已經被拖出門口,嘴裏嚷着的叫罵聲沒斷過。

“對,是我,派人盯着她,”程莫吩咐道,走出陽臺回避林嫂,壓低聲音:“随便你們怎麽弄,進不了監獄,讓她生不如死好了。”

***

中午放學,高三剛好輪到兩個星期放一次的周六,十一點半放,十二點教室基本沒人了,除了留宿生。

周穎閑來無事過來找莫子藺一起走,到了五班教室,卻見到有個背影挺拔的男生在前門等人,周穎轉望教室內,只有莫子藺一個人了。

“陳剪!”周穎從後門進來,背着書包兩步并三步地蹦到她的桌子前。

“我們一起走吧,你陪我走到公交車站。”周穎說着,眼睛順便瞄了瞄前門的男生,然後一眼就淪陷了。

“對不起,我今天有急事,不能跟你走了。”莫子藺喚回周穎的走神。

“哦……好、好的。”周穎恍惚地說。

莫子藺向周穎揮了揮手,拎着書包到前門,程莫很自然地接過她的書包。

“陳、陳剪。”

正走到樓梯口,身後傳來周穎喊她的聲音。

莫子藺和程莫一起回頭,周穎的目光一觸及程莫,差點忘了怎麽組織語言。

“我們……一起走出校門好不好。”周穎期待地望着她。

莫子藺想了想,見程莫沒反對,就應允了。

周穎歡快地拉上她的手,一邊講着自己班上的趣事,一邊時不時偷看沉默不語的程莫。

程莫眯着眼觀察周穎緊緊拉着姐姐的手臂,微不可見地皺起眉。

看來姐姐不排斥人的接觸。

“到啦,拜拜。”周穎先朝莫子藺揮揮手,然後猶豫了一下,快速向程莫也揮了手,帶着戀戀不舍離開正南門。

程莫上前一步,擋住莫子藺看周穎的方向,指了指梁叔的車,“我們先回你暫住的地方拿回你的東西。”

莫子藺點點頭。今天發生的事,程莫跟她說了,他們太看輕陳剪了,疏忽大意,才讓陳剪鑽了空子,禍害他們的父母,陳剪死有餘辜,千刀萬剮都死不足惜。

“你放心,她不會善終。”程莫向她保證。

莫子藺覺得不夠,還是不夠,等她安定下來,要親眼看着陳剪在她面前死去。

“我放了林嫂三個月的假,給她一個緩和期。”程莫轉頭望了望低頭思考的姐姐,說道。

莫子藺保持低頭的姿勢,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察覺到姐姐的心情低落,沒再打擾了。

等梁叔把車開到陳常祥一家的小區門口,程莫和姐姐一起下車,準備幫姐姐應付所有面對那一家人的情況。

“是小剪嗎?”陳剪用鑰匙開門進來,聽到的就是劉萍的大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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