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她拉住小九的手說,“我的腳還在嗎?好疼啊?會不會給我截肢了。”

西橘帶着哭腔,鼻子通紅委屈的不行。

“沒有截肢,就是骨折了。”

“兩只都在嗎?”

小九笑了笑,“兩只腳兩條腿都在,胳膊腿都沒少。”

“好疼啊,比上次還疼,疼死我了,是不是粉碎性骨折啊,我是不是站不起來走不了路了。”

醫生看了看床上這麽漂亮的人,腦洞怎麽能那麽大,舉起了片子之後說,“骨折都沒有,是骨裂了。”

“小姑娘你運氣真好,那個司機…”以煦在後面咳嗽了兩聲,示意醫生別再說下去。

大家緘默,不再多說,西橘看着表情不對,繼續問着:“怎麽了?司機怎麽了嘛?”

醫生收拾了儀器之後離開了病房,宗铠想了想和西橘說,“司機當場就去世了,宗家已經給了一筆錢撫恤金都安撫好了,這是意外沒辦法。”

西橘聽了之後,心裏難受的要命,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西橘說累了需要休息,把除了小九意外的人都趕了出去。

低着頭,心情沉重地對小九說:“那個司機,你幫幫忙,讓他好好投胎,下輩子長命百歲。”

小九點了點頭,答應了她。

然後抱着她進入了随身空間,骨裂的疼痛讓西橘難以忍受,看着小九心疼不已,小九還給了西橘幾個紫色的水果,讓西橘吃了下去之後,能快速止痛。

西橘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又躺回了醫院的病床上,骨裂的左腳已經明顯好轉,只是兩次都傷了同一只腳,只怕是已經形成了老傷,讓西橘有一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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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沒在病房,但是西橘能感應到他并沒有走遠,渴極了的西橘提着暖壺慢慢走向熱水間。

醫院的燈忽明忽暗的,西橘多少年看過的鬼片情節片段湧入腦海,她很想回去,可是又不敢回頭…

只能悶着頭往前走,心裏大聲念着:南無阿彌陀佛。

西橘總覺得自己後面跟着“人”,整個樓道安靜而且空曠,簡直是世界上最恐怖地方,她保證明天一定要出院。

西橘已經習慣了在任何情況下呼喊小九求救,她低頭接了熱水,偏偏熱水房與洗漱房在一起,一擡頭是一片鏡子。

西橘打了水從鏡子裏看到一個老太太張着血盆大口,面目猙獰的逼近她,西橘直接回頭甩手把水壺扔了出去。

講真的,喪屍她敢殺,鬼她真的沒經驗!!!!

只能一通亂砍,等她再次睜眼的時候,一個手持長矛,身穿銀灰色铠甲,長發飄飄,威風凜凜的将軍出現在眼前,一把斬殺了老太太的鬼魂,瞬間四分五裂,灰飛煙滅。

然後将軍跪在地上恢複人形,是她的小九。

“吓死我了,我想回家,吓死我了....”

小九眼神沉了下,醫院難免鬼魂較多,是他疏忽了,不知道西橘會醒,本身想回家給她準備一些生活用品,就這麽點功夫差點出了大事。

如果西橘被這個鬼吃了,導致陽壽未盡只能漂泊在三界,無□□回超生。

這個鬼應該一直在這裏等待“有緣人”,可能是在這裏滑倒摔死卻沒能引回家的魂靈。

西橘害怕極了,小九很自責,明明自己來自地府卻讓鬼魂差點害了西橘。

在安佑佑的叔叔家,一個極其簡陋的房間裏,安佑佑身上還包紮着傷口,自己的叔叔給他介紹了幾個男人。

雖然嘴上是說希望她能在坐牢之前懷孕,起碼還能為她多争取一點時間,懷孕生孩子之後也許争取還能有個無期,在多家打點之後也許是有期徒刑,起碼安家二房這邊還能留個後。

安佑佑沒了轍,只能同意先懷孕這個決定,為了在保釋期間能夠順利懷上,她的叔叔給他找了三個男人,日夜不離。

安佑佑死都沒想到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從前她和宗铠的夜晚都是極盡的溫柔,如今被三個男人輪番折騰着,直到昏迷。

她以為這樣就結束了,誰知道到了後半夜,她的親叔叔又壓在了她的身上,看着這麽白嫩的侄女在自己面前,隔着一道門發出誘人的聲音,50歲的男人完全控制不住。

他的哥哥偷偷告訴他一筆錢,給他自己留了一部分,剩下的保釋了安佑佑,想辦法保住他的女兒。

眼下看着自己侄女在身下嬌嗔着,這筆錢也算是沒白花。

安佑佑的确順利懷了孕,早早孕21天就可以用試紙檢測出來,她也終于能停止和男人們做/AI。

安佑佑的叔叔及時向警察局報告了這種情況,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有計劃而為之的懷孕,但是畢竟孩子已經形成。

西橘從宗铠的電話裏知道了這件事,簡直是無比佩服安佑佑的所作所為,靠懷孕取保候審,在法院有需求的時候在随傳随到,現在懷孕了也不一定能判她個死刑了。

西橘挂了電話對小九說:“群衆永遠同情弱者,孕婦追尾發生意外,大家怎麽也會原諒。”

不過确實,孩子總是無辜的。

法院開在10月27號首次開庭,西橘和小九沒有出現,雙方受害人都是律師出面的。

宗铠冷眼坐在觀衆席上看着安佑佑,當他得知了安佑佑懷孕的時候,澤峻下意識地問是不是宗铠的時候,宗铠直接回應了他們倆沒有過.....

那這麽快,孩子會是誰的?

經過調查才知道這一個月安佑佑果的是什麽樣的生活,甚至這個孩子都有可能是她叔叔的。

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法官問的所有問題,安佑佑都不多說,或者不記得了,總歸想用懷孕解決一切問題,雖然态度誠懇,可是畢竟出了人命,而且沒有剎車的痕跡,故意殺人沒跑了。

懷孕對她來說不過是個保命符,這個孩子是她所有恥辱的證明。

雙方律師相互扯皮,不知過了多久,一審無法判決。

第 25 章

西橘已經并不在意結果了,她這邊無所謂,但是那個出租車司機是實打實的冤枉。

西橘打開了直播給大家解釋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大方承認了自己其實的确是宗铠的前妻,但是現在兩個人恢複了朋友的關系,并且以朋友的身份相互祝福新的戀情,可是自己朋友出了這麽大的事,她也必須要站出來。

可惜安佑佑活活撞死了一條人命,現在還一直以懷孕為借口拖延法律的制裁,西橘說到這裏表示對那個可憐的司機感到惋惜,就像一大家聊天的方式雲淡風輕的說出了這件事的原委,惹了一波同情分,擡起了自己的細腿看了看打着石膏的樣子,實名可憐,惹人心疼。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在這場博弈中,西橘才是那個弱者。

安佑佑看着網上對她惡毒的詛咒,她摸着肚子,再想想自己目前的情況,神情惶恐,臉色白得如同冬日的雪。

随後,更有人直接爆料了安佑佑住在叔叔家的時候,和三個男人上床的照片,這是其中一個“熱愛攝影”的男人偷偷拍下的,安佑佑皮膚雪白,更是京城知名的名媛,本身就一直都是男人們幻想的女神,現在終于美夢成真,難道不能留下證據嗎?

既然留下了照片,就必然會被人發現,男人的照片裏不僅有三個裸/體的男人,圍繞着裸/體的安佑佑,其中還有他和安佑佑的叔叔的照片,一下子全網嘩然。

為了逃避責任,在保釋期間瘋狂和人上/床,還和自己的親叔叔......這是什麽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缺失!!!簡直無法理解,那這個孩子可能是叔侄亂倫的?!太可怕了,大家細思極恐!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劇情啊,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演啊。

安佑佑和親叔叔上床這件事都被當成了小黃文傳播,最丢人的自然是安佑佑的嬸嬸,從上班開始就被人指指點點,畢竟他老公的照片還被她放在辦公桌前面,大家一目了然,背着她說了不少難聽的話,這件事的影響力還包括他們的兒子,他一直以大家族安家的侄子稱霸私立中學,現在自己的表姐和自己的爸爸亂/倫,讓安弟弟直接從四樓跳了下來,雖然沒死,但是下肢骨質也需要打鋼釘,能不能恢複如初,還是未知數。

安嬸嬸回家之後唯一的想法就是打死那個狐貍精,也不管她懷不懷孕了,這個孩子絕對不能出生,如果真的是亂/倫的孩子,那将是什麽恐怖的大事!如果安佑佑坐了牢,只怕這個雜種還會變成這個家庭最大的威脅而存在。

安叔叔氣急攻心,直接倒在了沙發上裝死,不管自己的老婆怎麽解決安佑佑都裝着沒看見。

安佑佑被嬸嬸狠狠地揍了一頓,絕望、在沉默中蔓延,不知過了多久,下腹一陣抽痛,溫熱的液體流下…

孩子理所當然的沒保住,由于流産安佑佑雖然保釋期間沒有坐牢,等作了月子之後,還是判了無期徒刑…

宗铠把最新的消息通過電話告訴了西橘,她并不覺得安佑佑的判刑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反正根據劇情點來說,坐牢是絕對跑不了的一件事,後續她的劇情也算是落幕。

接下來就是宗铠在情場失意的時候與女主重逢,一夜/情這種惡俗的三角戀的開始。

西橘此時正帶着小九在F國逛博物館,看着滿屋子的價值上億的藏品,西橘可以說是目不暇接,眼花缭亂。

不過這些東西除了增加眼界之外對于她自己的古董店沒有任何幫助,所以看了兩天之後,西橘也失去了興趣,在酒店裏窩着的時候,勾了勾小指頭把小九叫了過來。

“說吧。”西橘直接進入主題問道。

小九剛收拾了碗筷,一臉呆萌地問道:“怎麽了?”

“那天在醫院我看見你那個樣子了,”西橘一邊說話還一邊比劃着,“就是铠甲長矛好像古時候将軍一樣的打扮。”

小九本身看她當晚沒有發問,以為這事就過去了,他忘了自己的主人是一件多麽難搞的女人,一點不稱心如意她就要掀起一陣熱潮。

這件事如果解釋的不滿意,只怕自己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小九坐在西橘的對面正經的解釋着自己的身份。

“我的确來自地府,但是就算是一個中層管理人員吧,美願系統是地府一個新進的系統所以人員流動性不夠穩定,一些等級很低的系統難以完成主人的願望所以導致地府的威信受到了質疑。”

西橘大概是明白這個意思了,就是等級低的系統無法順利完成任務,所以讓一些中層管理人員出面,西橘正好趕上了小九這個中層來對接原主和自己的願望。

“難怪在川市的時候,那個天師默默啊和我說,她的系統等級才5級,你居然是100...我還說怎麽差距那麽大,原來我的小九還是個官兒呢。”

小九想了想,原來從那麽早西橘心裏就存了疑影,但是直到現在才發難,如果不是實打實看到了他的化形,還不知道會憋到什麽時候呢。

“那我現在完成任務了,你的等級怎麽樣,恢複了嗎?”

小九張開了手掌,看到了100%的字樣,“嗯,已經恢複了。”

“那你以後不許再騙我了,咱倆還是會綁定幾十年嗎?”

“會的,系統綁定,無法解鎖的。”

“那如果你以後再騙我,我就……..我就…..不和你說話了。”

小九聽着這種毫無殺傷力的威脅,不由得笑了起來,西橘聽着小九的笑也開始跟着笑了起來。

西橘雖然對小九的身份解釋還是存在着疑惑,畢竟之前默默給他介紹過地府的等級規定,如果是中層管理人員那不是魚嘴、豹尾、牛頭馬面那些嗎?

可是自己的小九化身的時候,英姿飒爽,完全不像是動物世界啊。

不過這個世界上玄幻的事情實在是太多,的确很多事情不能深究。

小九的身份探究這件事很快就被撿漏的興奮給掩蓋了,兩個人在法國的一個小攤上遇到了一個販賣觀音像的小販,外國人對于觀音像這種佛物沒有中國人那麽看重,一個個泥像被随意擺在地毯上。

西橘此時的實在過于興奮了,手一直被小九壓着,不然她都要跳起來了。

小九把西橘藏到身後,假裝不經意地問“這個泥觀音多少錢?”

對于已經一天沒開張的攤主來說就像趕緊出手,“500歐。”

聽到攤主這麽說,西橘還裝着有一些不樂意,“這個500歐?有些太貴了吧。”

西橘除了英文什麽都不會,在法國這段日子都是靠着小九生活,小九給自己置入了多國語言系統,不然他們兩個人真的要“迷失巴黎”了。

見小姑娘有些猶豫,攤主想了想,“真的不能再降了,小本買賣呢。”

西橘和小九裝着商量了一會之後,掏了錢,拿走了佛像。

兩個人端着佛像走出了巷子,西橘才興奮的端了起來仔細觀察,小九拉着她快步回到了酒店。

就在小九打包行李的時候,西橘已經拿出了小刀開始試探着刮開泥觀音肩膀上那層泥,沒有用多大力氣就漏出了羊脂玉般的乳白色觀音像。

西橘不敢繼續往下刮,她實在受不了刮泥的時候發出的那種聲音,然後一轉頭發現小九已經打包好了行李。

“你幹嘛呢?”

“發現了寶貝,你不打算回國?”

“我還沒玩夠呢,而且萬一還能撿漏呢?”

小九蹲到西橘面前說,“你不怕你拿着那麽多寶物,海關不讓你回去了?”

西橘想了想這個世界的法則,的确不得不認了命。

“好的,回家!”

小九繼續打包行李,西橘除了這個寶貝之外來到法國還買了不少衣服和包、鞋,畢竟這是女人的天性,還有工作室員工的禮物,光小九的外套就買了三件,還有澤峻的禮物畢竟是商業夥伴。

以至于小九不得不出門又買了兩個行李箱才把東西全都裝完!

小九回來的時候發現西橘正在和以煦視頻通話,以煦見識不淺,一眼就看出了那個乳白色的玉石品質上乘,在聽到西橘花了500歐撿漏更是驚訝不已。

但是畢竟視頻裏的像素有限,他也只能等西橘回來在做更加仔細地鑒定,不過西橘的手藝他是見識過的,出現意外的幾率很低。

“以煦,我怕這個東西不好過海關,你能不能在國內幫我操作一下。”

以煦心裏還是挺興奮的,連連答應了下來,并說下了飛機之後會派人去接她,直接來到翡翠館。

以煦一向慎重,但是聽到西橘的鑒定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帶着幾分信任,趕緊給仍然在工作的父親打了電話。

以家老爺子是個玉狂,當時他就在以煦父親的旁邊一起研究一個青花瓷瓶,無意間聽到了孫子的驗證,立刻變得興奮了起來。

趕忙讓自己貼身心腹一起去接機,直接把人和東西都接到以家老宅,在翡翠館不安全。

以煦聽到了老爺子的聲音有點擔心,老爺子這麽看重這個東西如果出現了意外,只怕非要自己賠他一個羊脂玉不可。

以煦把西橘發來的視頻也發給了父親,老爺子拿着戴着金絲的高倍鏡隔着視頻光看了一個肩膀就已經開始忐忑了,這麽渣的像素都難以掩蓋這塊玉的光芒,他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抱着這塊玉入睡。

以家一夜無眠,組建了最佳研究小組全程待命。

西橘聽到以煦家裏的安排也覺得有點震驚,不至于為了這麽個東西不睡覺吧,不過這麽激動也好,她也能賣一個好價錢啊。

“小九,明天下了飛機直接去以家,你說他們也太過興師動衆了吧.....”

小九搖了搖頭也看了看這個泥觀音,“所作所為,都因為值得。”

西橘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那咱們一定要開高價!!!!!然後咱們倆一起環游世界!”

小九笑着答應了下來,“好的。”

“那小九你和我說說地府,地府也有地球這麽大嗎?”

小九翻了一個肉眼可見的白眼,“那是冥界,比地球大多了!!”

西橘在沙發上笑了起來,她第一次看到小九這麽無奈的翻白眼笑到停不下來,小九墊着她的後腦勺怕她太激動磕到後面的牆壁。

第二天兩個人合力把泥觀音塞到了保險箱,把一切都固定好了之後搬上了飛機。

他們多買了一個頭等艙的位置,以煦給這個寶物上了巨額的保單才讓航空公司都重視了起來。

如果不是以煦這麽做,就西橘那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只怕想不到這麽深層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一下小短小。

宗铠後續出現的幾率會很小,以煦與鑒寶有關,筆墨會多一些。

我從來沒說過宗铠!是!男!主!!!!

破鏡重圓這些事,西橘根本不會做!

傻白甜原諒男主然後重新和好這些事,實在是過于惡心了,,,,,

第 26 章

西橘睡的舒服,小九挨着保險箱坐着保護着觀音,她還不知道自己在整個古董屆和以家引起了多大的軒然大波。

以家老爺子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就愣愣地盯着大門,讓以煦不停地催促着。

西橘很順利的走出了海關,想到這應該是以家打過招呼的關系,畢竟以煦經常去國外撿漏,與海關打個招呼本身就成常事。

小九和西橘推着保險箱從海關vip通道直接送到了門口,搬上了以家的車,保險箱被二十根安全帶綁的嚴嚴實實,左右兩個彪形大漢将保險箱夾在中間,無論多颠簸都不敢移動。

以煦得到了消息知道人和東西已經在路上了,以家老爺子趕忙起身,因為動作太猛還導致眼前黑了一陣。

弄的全家上下擔憂不已。

“我沒事我沒事,快點布置好了,不要去樓下了,防塵罩都準備好了嗎。”

管家趕忙把原本屬于餐廳的地方鋪上了一套全新防塵單,四周用透明橡膠的門簾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透明的臨時實驗室。

高倍鏡、手套、鑷子、小刀,所有鑒寶工具一應俱全。

全都準備好了之後,全家就是在客廳等着“觀音駕到。”

車開到了以家門口的時候,西橘才剛剛睡醒,發絲淩亂帶着一種懵懵的美感。

以老爺子揉了揉眼睛,沒想到讓自己兒子和孫子都青睐的鑒寶大師居然是......小丫頭片子。

以家老爺子忽然有一些失望,這個小丫頭帶回來的東西還能是正品....

失落感油然而生,直接挂了相。

以煦也不想多做解釋,他喜歡用實際來驗證真理。

西橘靠着小九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以煦把人迎進了別墅,半個月沒見西橘了看着她恢複的不錯,一點都不像差點死了的人。

“在哪找到的。”

“博物館的後街,我覺得可能是從咱們國家帶過去了之後,因為泥土封了一層以為不是什麽好東西都扔在外面了。”

以家人已經把東西搬進了臨時實驗室,慢慢把泥觀音從裏面挪了出來,正正經經地擺在了桌子的中間。

不少保安和傭人遠遠的看了看這個東西,并沒有見到任何出奇的地方,放在國內哪個寺廟門口500塊人民幣都用不了,更不要說500歐元了。

以家老爺子算是正式看到了泥觀音的肩膀,率先進了實驗室,仔細觀察那塊乳白色的玉石。

這個小丫頭沒有看錯,果然是上品的凝脂和田玉,以家老爺子完全激動了起來,自己就要上手讓玉觀音重見天日。

以父趕忙攔了下來,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的确是一把好手,但是現在年紀大了難免會手抖。

“爸,這事還是讓專業的來吧。”

老爺子放下了刀,走出了實驗室,看着站在一邊觀察他花了7千萬買回來的青瓷花瓶的時候,默默的走到了小女孩的身邊。

“喜歡?”

西橘險些被吓了一跳,回頭給老爺子問了個好。

“小姑娘,師從何人啊,小小年紀,真的是太出衆了。”

西橘笑着說,自己是歷史系的研究生導師是京城隐匿多年的詹湖清,他除非是出門上課,不然從來不輕易出山,更不會随便替人鑒寶,所以西橘直接往他身上貼了過去。

詹湖清,老爺子對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兩個人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鑒寶,一個找路子出手,可以說做了幾十年的兄弟。

因為老伴去世的原因,詹湖清徹底變了一個人,不在出山鑒寶,只去大學當個客座教授,別的時候都住在北邊郊區,上風上水的寶地。

老爺子看着西橘的眼裏還帶着幾分心心相惜之感,好似多年不見的知音再次相遇一般,拉着西橘的手怎麽都不肯放開。

以父怕自己的父親吓到小姑娘,趕忙把人拉了過來,“要不要親自解封?”

西橘搖了搖頭,“我不喜歡那種聲音,動作輕一些,玉上面有層薄釉,不要損壞了。”

以父沒有仔細看,不過聽見西橘這麽說趕忙到實驗室吩咐下去,帶着自己的兒子在旁邊看着,一步不敢離開。

不知道從哪裏聽來了風聲,以家的旁系兄弟也都帶拖家帶子的趕了過來,聽說老爺子得了寶貝,都渴望分上一杯羹。

以家老爺子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除了二兒子以煦的父親接受了古董生意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什麽可造之材,拿着股份吃着紅利而已。

別墅一下子熱鬧了起來,西橘一個個起身問好,為了逃避這種無用社交,她帶着小九躲進了實驗室。

肩膀頭頂部分算是比較好解封的地方,最難的就是觀音像的面部表情,觀音拈花一笑的樣子從來都是觀音像的點睛之筆。

鑒寶師有些猶豫,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西橘結果了手套,高倍鏡和刷子,看着鑒寶師無所适從的樣子告訴他們“這種地方要用針來解決。”

“如果還用刀,很容易破壞羊脂玉的表面,毀了整座佛像的表情。”

小九的眼裏全程都是看着西橘,多大的寶物在他眼裏都沒有自己的主人重要,這是她的獨秀,她在鑒寶方面簡直就是光芒萬丈。

在西橘的操作下,泥觀音很快解封,完全蛻變成它本來的模樣,真的是成色極好的白玉,一點瑕疵都沒有。

西橘整體檢查了一遍,不少人從實驗室外面看過來,整個觀音像周圍就像是有層霧蒙蒙的光萦繞在觀音像周圍似的,讓人感覺神聖又令人生畏。

不用內行去辨別,光是以家其他幾個草包都能看出來這是個大寶貝。

小九和以煦一起把觀音放到了秤上,13斤。

西橘點了點頭,心裏估算了一個價格。

以煦知道這個錢串子又不知道打算蒙他多少錢呢。

西橘他們走出實驗室,不知道是以煦的那個兄弟問了句,“這是什麽朝代的啊。”

以家的鑒寶團隊給的答案是“乾隆時期”這個答案,西橘不說話表示不同意。

大清朝的東西的确差距不大,老爺子看向西橘,“你覺得呢?”

以煦的二姑姑開口說:“她一個丫頭片子能懂什麽啊,您還能不相信專家說的。”

以煦也看向西橘,适宜等着她的答案。

“嘉慶。”

在做的專家有見識過西橘的,也有沒見過的,見識過的自然相信西橘的眼力,但是不認識西橘的直接發出了一句“撲哧”的聲音表示嘲笑。

西橘也不理,這麽一大家子她早就煩了。

她打開手機的計算器,“一克3萬,剛才是13斤,包括解封的價格,既然你們團隊沒有鑒定出來,等于鑒寶也是我做的,後期如果你們鑒定之後不是嘉慶的,我退這筆鑒寶的費用。”

算完了之後,西橘把數字遞給了以煦,1億九千五百零五萬。

有零有整。

在座的心裏算了一下,13斤,6500克,超過一個億的玉觀音,果然真的閃着金光。

大家的眼力都好像變了樣一樣,但是她只需要錢,家族鬥争她不感興趣。

西橘看着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樣子,看向西橘,“你們要是不要,我再去找別的買家,不過現在我拿着玉觀音似乎已經不安全了,你們以家找來了這麽大一片虎狼之心的人瞪着我的觀音像,我的安全成了巨大的問題,如果你們不要這個觀音,我的觀音也只能寄存在以家,然後你們也要負責給我找到買家。”

西橘還沒說完,老爺子就激動的說“我要,我們要。”

西橘點了點頭,“還是之前那個卡號,或者我可以重新發給你一遍,那我們先走了。”

以煦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家裏來了這個多人,亂糟糟一團,西橘如果不是因為要賣寶,恐怕早就頭也不回就走了。

“我送你們出去。”

老爺子起身拉着西橘說:“有空再來玩啊,老爺子這好多玩意呢,等你掌掌眼。”

西橘答應了老爺子之後慌張地離開了這場鬧劇。

“這次去還逃到了什麽寶貝?”

“一個金絲玉彌勒佛,一個翡翠綠玉如意,那個綠還不錯,雖然等級不夠。小九要開一個古董店,這些就鎮鎮店了。”

“那開業的時候,我一定要去捧個場。”

西橘笑了笑,道了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上了車,小九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西橘靠着自己休息一下。

西橘大方的靠了上去,“我得把默默找到,你想想辦法,你們系統之間有沒有…你懂吧。”

兩個人還在以家的車上,所以說話聲音很小。

“好的,你找她幹嘛?”

“看看風水什麽的,與其重新找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神棍,還不如找個值得相信的。”

西橘邊說邊打着哈欠。

“放心吧,我去辦,你睡會吧。”

以煦回到了別墅,剛進門就聽見自己的大爺正在嚷嚷着問這個觀音應該怎麽分。

這筆錢是老爺子自己出的,他打算留着收藏并沒有出售的意思,但是幾個兒子女兒不願意了,誰都想獨吞這件寶物,空手套白狼,以煦也算是看透這幫親戚了。

平時老爺子有個病的時候,躲的遠遠的,但是稍微要分個紅什麽的一個個竄的比誰都快。

老爺子自己花的錢,自然老爺子自己安排,他不參合也覺得無所謂,倒是對于小九即将開張的古董店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老爺子三兩句話都打發這幾個吸血蟲,家裏很快安靜了下來,只和以煦父子坐到一起。

“家裏啊,受了監視了啊。”

爺孫三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家裏有人監視咱們的一舉一動,鑒寶團隊也不夠專業,那個玉觀音一看就是清末的物件,是不是嘉慶的我不敢說,但是絕對不是康乾的東西,以煦這都是你管理不到位。”

“是,爺爺我知道了,我會搞一場大換血的。”

管家扶着老爺子慢慢商量,以父把觀音搬到了樓下藏寶閣,想到那個小姑娘的臉,只怕京城的古董大家很快就要翻天覆地了。

西橘晚上就拿到了默默的微信,得知她去了昆侖山收鬼,等她下周回來就給西橘看風水,西橘高興地和她約定了時間,然後就是開始大量囤寶了。

小九每天被逼着學習寶物的年份和價格,除了現在有的寶物的價格年份需要背下來,還要分辨藍琉西香薰,白玉镯子、杏花盤等多種不同品類的古董的真假。

西橘還要忙着去上研究生的課,之前借了詹老爺子的名字,總歸要和詹老爺子搞好關系,免得一問直接穿了幫。

最讓西橘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男主和女主居然還沒有....一夜/情?

反而女主和澤峻走的越來越近,連和西橘合作的品牌代言人都請了趙可,西橘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劇情崩潰必然有她該有的原因。

第 27 章

默默通過風水給西橘介紹了一個絕佳的風水寶地,與翡翠館相鄰,一個古香古色的二層小樓,按照默默的指示擺放了竹葉青和長壽菊,西橘又從随身空間裏端來了兩盆幸運值加成的植物擺在了店裏。

西橘在直播平臺公布了自己的“九聚堂”的開業信息,所以到了開業當天可以說是人楊鼎沸,不少粉絲到場捧場。

宗铠更是送來了8個巨大的花籃,以宗氏集團的名義為西橘慶賀,以煦作為最大的競争對手也到場慶賀,他倒是很的很想看看西橘到底存了什麽寶貝在自己店裏。

發了三挂鞭炮之後,西橘給來錯熱鬧的大家都端上了一杯米酒,這是古董屆的規矩,意味着以後有好大家分,有飯大家享,西橘只想好好做生意,并不會與大家争飯吃。

以煦走進九聚堂,看着這個古香古色的二層建築,很明顯是精心裝扮過,連每盆綠植放的位置都十分考究,一進門的就是一對象牙餐盤正對着大門,往裏走更是看到了明代和和田玉枕,精光內蘊,潤若凝脂,這可真是難得的上品,有很強的收藏價值。

這個寶物真的是太少見了,以煦看的根本挪不開眼睛,在小九的提醒下才回過神來,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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