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女,西橘的下場如果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只怕要心痛死了。

“你幫我辦件事,第一就是認了西橘,然後瘋狂在微博上抹黑她,說她不孝也好,說她火了就不管你們也好,随便。”

魏雨猶豫了一下,“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這個稍微查查就能查到啊,我從小抛棄了她,只怕粉絲不會承認。”

“那你不會買通孤兒院嗎?”

這件事的确可行度不高,西橘的童年和身份不光西橘大方的像粉絲公布了,更有宗铠作證,宗家人既然願意拿西橘當小女兒一樣疼愛着,抹黑不容易。

那就絕對不能怪趙可心狠手辣了。

“那就…找人撞死西橘,做成意外身亡,不要讓警察懷疑到,事成之後,我給你一千萬!”

“一千…一千萬?”

她連2萬塊都沒見過的農民,如果不是20年前送貨到市中心忽然破水,她都沒辦法去市中心的婦幼醫院生孩子,只能在家裏活活疼死,然後拿剪子随便剪了孩子的臍帶。

“不過,可兒….殺人啊,咱們不能做違法的事情吧。”

“兩千萬。”

“一定要殺人嘛,抹黑她就好了吧。”

“三千萬!”

魏雨聽到這個數字,心一橫,“行!”

趙可挂了電話,“呸,貪心的走狗。”

不過趙可值得高興的是,趙家人本身也不是軟柿子,現在西橘和趙家結了仇,以後會和好的可能性不高,但也不能因此松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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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西橘這麽不在乎趙家的危難,也側面證明了西橘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這似乎也是趙可的退路,她是趙家的女兒,趙家永遠不會抛下她不管。

既然短時間內不會有交集,那麽她就要扯着這段時間努力轉移財産,如果真的最後還是被拆穿身份之後,立刻卷款走人。

最然趙家女兒身份很好,但是有錢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身份拆穿只怕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趙可想到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內,漏出了滿意的微笑。

趙可從小并不受趙家爺爺奶奶的喜歡,所以她開始演戲了之後,就搬出去獨立生活,也扮演了一個十分委屈卻依然乖巧懂事的女兒形象,從趙父那裏挖了不少零花錢,趙展對此雖然也有所了解,但是他是哥哥,他們并不是從小生活的就像如今一樣好,妹妹出生之後才開始接了好多大生意,妹妹是福星的印象從小就形成。

雖然妹妹有些時候會耍小聰明,但是還是乖巧懂事人畜無害的溫室花朵,常年不在家的父母除了給她錢并沒有過多的照顧,所以他是哥哥就承擔起了對自己妹妹照拂的責任。

從小到大,凡是妹妹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都是趙展出面護着,提供一些金錢或者權利來擺平。

這次趙展也是碰了刺頭,沒想到西橘這麽剛!

先不說合作怎麽解決,在以家的晚宴上自己妹妹鬧了事,怎麽也要先和以家道個歉。

他約了以煦到餐廳,準備了禮物,鄭重的向以家道個歉,就算妹妹的演藝生涯結束了,趙家的生意總還是要繼續的。

最近父親被氣的急火攻心,只能在家休息,公司的事情也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雖然對妹妹失望,但是總歸最後只能給她擦屁股,可是世家的幾個少爺,他絕對不能為敵。

以煦到了之後,坐在趙展的對面。

趙展起身給以煦倒了杯酒,“很抱歉打擾了老爺子的壽宴,那天之後,老爺子身體怎麽樣?”

“沒什麽事,你約我出來,也是為了西橘的事情吧。”以煦搖晃着手中的酒杯,小抿一口,目錄嘲諷。

“我現在算是知道趙可為什麽又蠢又壞了,感情都是你們縱容的,出了事不從自己家人身上找理由,反而去威脅人家小姑娘。”

趙展的臉色微微冷了下來,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自家人罵她就算了,外人也這麽直白的罵?

“我也想不到,以家小少爺會因為一個女人想要與趙家為敵?”

趙展呵呵一笑,正因為了解西橘的出身和離過婚的事實,他最先找到以煦也是篤定了四個家族裏面,以家應該是最好解決的。

尤其是誰都知道以父能夠一首接收以家,把幾個競争對手兄弟姐妹管的服服帖帖的一定是有本事的人,在教育孩子上也十分嚴格,想必在乎家族名聲更勝過兒女情長。

只是趙展沒想到的時候,以家老爺子和以父是最希望西橘稱為以家少奶奶的人,而且每天都在責怪自己的兒子沒有魅力,不會撩人。

雖然眼下氣氛不太對,但是兩個人都有良好的家庭教育,自然還是好好把這頓飯吃完之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趙展最近沒有一點放松的時間,趕緊又開車回了公司,得到了更多不好的消息。

之前在南區與程家合作的地皮,程家忽然撤資,雖然付了違約金也彌補不了趙家之前早就投入的十幾億,現在流動資金有限,根本無法補上這麽大的窟窿。

這個合作原本并不被人看好,這個程家是趙可拍戲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投資人,私下無意間知道了趙可的身份,給了她一部戲之後,讓趙可幫忙牽了線。

城南的開發區利益很大,之前宗家都一直盯着這塊肉,所以在程家的誘惑下,開始了合作。

可是沒想到程家從頭到尾也都沒法算開發城南,只是接着和趙家合作的契機給自己背書,然後加入宗家之前北邊療養院的合作,療養院合作已經開始兩個月,程家不僅掙了違約金還多賺了不少,自然不在乎城南那麽一小塊肥肉了。

趙展趕忙給程家人去了電話,結果人家直接對趙展和趙可一同嘲笑,“兄妹倆一樣傻,別人說什麽都相信。”

“你難道不怕我們起訴嗎?”

“違約金我們一字不差的賠償,可是你也別忘了,我給了你妹妹一部電影,電影馬上就要上映了,如果現在鬧出什麽事情來,電影上不了,我們在推脫一些責任,你妹妹的名聲只怕在電影圈裏就算毀了,到時候無法上映電影的責任恐怕還會扯到你們趙家身上。”

程家人冷笑了一聲,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的,他早就看出來趙可自私自利的樣子,為了自己的名氣和演藝事業,趙家根本不在她的眼裏,所以不管怎麽算計,也只能趙家自己吃啞巴虧。

更何況,和宗家合作的療養院,他是賺了的,就算按照法律賠償,他也還是賺的啊。

“你可以問問你妹妹,是要起訴我們,還是要毀了自己的名聲,以後再也沒有電影和投資人敢找她拍攝,以免以後的電影都無法上映。”

趙展心裏知道趙可會是多麽氣急敗壞的樣子,她肯定選擇上映電影。

趙父接到了這個消息直接氣暈了過去,陳茶也在後悔,趙可湊過來沒有接觸商場,她介紹的生意本身就應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篩查之後再做決定!

趙家一團亂,可是西橘退了美妝圈卻沒有撤了對澤峻護膚品的原液提供,這讓澤家放心了不少,畢竟之前選擇趙可為代言人是澤峻單方面決定的,他給趙可介紹給了易安,自己也想着給易安一個面子所以選擇趙可為代言人。

如今選擇新的代言人,肯定長了記性,經過了西橘同意。

西橘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原本以為澤峻趙可是劇情需要,結果沒想到完全沒有按照她的想法發展...

在澤峻的百般煩惱之下,西橘結合最新推出的男士護膚品所以選了一個無比帥氣的當紅炸子雞,澤峻選擇了當紅的流量小花,一男一女同時一番代言。

澤峻看着西橘看照片的樣子,心裏還在想是不是西橘單方面想要潛規則人家.....

還好,西橘除了單方面舔顏,也沒有別的進一步不妥的行為,這才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合同那些胡編的,現實的合同肯定更為嚴謹。

第 33 章

西橘才無心在乎趙家的後續,她無意間參加了一個私人拍賣會,原本還以為是之前那種正常的拍賣會,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場拍賣會的藏品每一個都無比令人驚異。

真品與價值暫且不提,這場拍賣會居然沒有邀請稱霸古董界的以家,以前總能遇到的熟臉也都沒有見到。

西橘心裏有些有些疑惑,但是還是因為寶物的原因,吸引了更多的注意。

前期的藏品雖然吸引但是還不讓西橘興奮異常,直到倒數第二件産品擺上之後,西橘立刻沉默。

血紅色的玉石,一個成年男人拳頭大小,但是在做的人都開始興奮了起來。

怎麽可能,現存的不過是白色、青色、墨色、黃色,怎麽會有紅色....紅色的和田玉石?

可是這種場合,難道會有假的?

不上手摸到,西橘實在是不敢相信。

在拍賣師的引導下,大家一排排慢慢上前,帶着手套,開始檢驗這塊紅色橢圓形的原石,摸到的那一刻,西橘确定了。

老坑玻璃種紅色和田玉....

這種超品階的玉石,真的是讓人無法割舍,眼珠都搓不開的想要擁有。

西橘坐回到座位上,拉着小九不肯相信地說:“剛才金手指告訴我,在傳說裏,和田玉是有過紅色的,但是世人都沒有見過就以為不存在。我一直覺得我在鑒寶這塊已經到了極致,但是沒想到自己真的很狹隘。”

小九握住西橘的手,看得出來她有多想要,拿出手機給她看了看自己現有的資産,雖然之前流水不錯,可是有收入就必然有流出,西橘賣了多少寶物,自然也在大量購入寶物,再加上她又多買了一層辦公樓作為傳媒公司的辦公室和兩個人名義下四五套房産作為投資,可流動的資金也不過2億。

西橘看了看小九給的金錢,再看了看那塊紅色的和田玉,下定了決心。

“那就,5千萬起拍。增加不得低于100萬…”

“5100”

“5200”

“5500”

“6000”

西橘開始都沒有喊價,這塊石頭不加到一億五都不用考慮。

“一億!”

西橘轉頭看了看舉牌的人,一個似乎比以煦還要年輕2.3歲的男人,與西橘四目相交,但是似乎看的又好像不是西橘。

“一億二”西橘舉牌。

“一億五”

“一億八”

“二億”

開始超過西橘手裏的金額了,可是拍賣的确還在進行。

西橘握緊了手裏的牌子,也開始認真競價起來。

“三億四千萬,第一次。”

“三億五。”

還是西橘看見的那個男人再次舉牌,西橘在兩億八的時候放手,可是價格還在網上飙。

“三億五第一次,”

“三億五第二次”

“三億五第三次!”

“成交”

在座的人掌聲響了起來,就是那個與“西橘”對視的男人。

這個藏品已經足夠驚豔,就在大家都要遺憾離開的時候,拍賣師出聲留住了大家,讓人搬上了最後一個藏品。

一個千年不腐的鳳冠。

西橘與鳳冠上的寶珠對上眼的那一刻,西橘忽然無法動彈,小九立刻抓住了西橘的手,稍微用了一絲力氣,西橘才把僵直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剛才怎麽了?”

小九搖了搖頭,不語。

鳳冠鮮紅似血,煞是好看,可是卻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栗,沒有任何人出價。

拍賣師在以為就要流拍之前,還是剛才的男人舉手,拍下。

雖然遺憾,西橘還是拍了嵌琺琅開光彩花瓶,乾隆青玉尊,帶木托青玉筆架,黃地粉彩玉龍蓋豆...

西橘刷了卡之後讓拍賣行送到九聚堂,留下了地址之後便和小九準備離開。

忽然一隊人攔住了西橘的去路,小九慌忙擋在西橘的前面,“您好,西橘小姐真的是名聲在外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吧”

男人低頭笑了笑,帶着金絲眼睛背後的眸子令人看不透,但是卻好像有幾分….溫柔,或者說崇拜?

他遞過來一張透明磨砂的名片,簡單的兩個字“泰山”。

西橘點了點頭道別之後便被小九拉着離開了會場,走之前不經意的轉頭正好撞上員工正在搬着的鳳冠,一股涼意悄然而生。

在鑒寶會的幾天後,西橘來到翡翠館與以煦說起鑒寶會的經過時,以煦表示自己也接到了當時的邀請,但是覺得發起人并不是長期厮混古董界的人變拒絕了這次邀約,更不敢想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交流上居然會出現紅色的和田玉。

其實西橘也是抱着一絲僥幸,雖然拿到那塊紅色和田玉肯定會用來收藏,但是入手之後不與京城最大的古董商交流品鑒的人,真的太難得了。

西橘沒有在多提什麽,她已經連着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一到夜裏便會做噩夢,每次驚醒都一身冷汗。

西橘前兩天還覺得可能只是巧合,畢竟對于那塊紅色和田玉,她也是勢在必得,對于那個鳳冠更是好奇不已,但是一連十天,每晚都是相同的夢魇,讓她心裏不由起了一些疑影。

在某天周末休息的時候,她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默默之後,讓她來到了家裏為自己做一場法事。

“我昨晚做夢又夢見了那個鳳冠,好可怕。”西橘說道。

小九用擔憂的眼神看着西橘,“別瞎想,不會有事的。”

西橘艱難地點了點頭,最近事情不多,可能也是閑下來了所以有一些多夢,只是不知道真的是夢還是...

西橘洗漱好之後在一樓等着默默。

小九給她做了豐盛的早餐,可是因為夢魇的折磨完全吃不下去。

到了早上九點之後,默默按了門鈴,小九打開門看到默默和她身後一個同樣高大的年輕男人。

默默向兩個人介紹身後的男人,是茅山派的弟子周顧,兩個人近期一直在準備地府的考級,他覺得很感興趣,所以非要一起來看看。

西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只要是能給她解決問題,別的都不重要。

她把鳳冠的照片給兩個人看,

默默也陷入了深思,“可能那個鳳冠會不會一個器靈,但是怨念太深,加上你休息不好,受到了牽連?”

西橘想了想說:“我夢裏夢到那個鳳冠,背景似乎是古時候的戰場,黃山滿天,戰鼓鑼鳴,四周都是馬蹄聲…”

那個夢是在太過真實,比她見過地府的時候還要真實,好像真的是一個4D電影一般,連沙礫都拍在了臉上。

小九沉默不語,“難道這是什麽巧合嗎?”

周顧翻着拍賣會的簡介看到對這個鳳冠的解釋,當時這個陪葬品以外的其他的東西都已經腐爛,只有它依舊如初。

這個難道是因為器靈的原因所以得到了保護,現在出土之後器靈才有機會得見天日,難道是想要報仇嗎?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氣氛瞬間進入詭異的顏色。

“只是不知道它現在奪了誰的舍,又要索誰的命。”

西橘忽然覺得房間裏多了幾分寒意,搓了搓自己的雙臂之後,忽然發現,小九一直沉默不語,除了西橘挨着他坐在沙發上之外,默默和周顧都離他很遠。

“難道他們看出來小九是地府系統的化形?小九可是好人,別讓這兩個天師在給他收了。”

默默感覺到了西橘的戒備心,也不多說什麽,只是到了十一點左右,離開了西橘的家。

剛和周顧走進電梯的時候,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兩個人四目相對,渾身不寒而栗。

“咱倆…算是天師界最厲害的人物了吧。“默默說,

周顧點了點頭,抖了抖自己的身體,不再多言。

連續幾日西橘都聽話去空間內睡覺,的确一直都沒有夢到那個鳳冠的事情,原本以為的确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直到某日與宗铠、以煦約在夜色相見。

小九在停車場停車,西橘先下樓尋找包間的時候,易安正好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易安。“

西橘跟了上去,拍了拍易安的肩膀,易安漠然地回頭,沒有說話,只是歪着頭看着西橘,似笑非笑。

”怎麽了?在哪個包間?“

易安沒說話,繼續指了指前面。

西橘拿出手機正要給小九打電話的時候,忽然一陣風沖向了西橘,把她推倒在地,躺在酒吧的地板上,動彈不得,易安低着頭,雙眼通紅。

西橘無法說話,眼球都無法移動,就一直與易安對視着,易安似乎想要與西橘交談一般,西橘覺得一股子氣正在往體內灌輸,冥冥之中意識開始模糊,易安的眼神裏充滿了欲望,不是男女之間的占有欲而是興奮,就像看到了寶物一般地興奮。

在西橘暈過去之前,那股子氣忽然停止,易安整個身體重重的摔了出去。

小九沒有讓易安回到包間,但是用易安的手機給還在包間的以煦他們發了消息,之後叫來了默默和周顧把易安擡回了西橘家。

“你們回去,用陣把易安鎖住,7點後在放開她,但是別讓他走了。”

說完,抱起西橘大步走出會所。

西橘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空間呆了兩天,“我怎麽了?”

“默默他們就在樓下,先下去吧。”

西橘慢慢起身,還沒坐穩就要倒下去的時候,直接摔進了小九的懷裏。

“我靠,怎麽回事?”

“那個鳳冠,是我們地府的東西。”

“啊?那上面有鬼吧,然後找上我了?”

“好像是因為你和那玩意的磁場比和易安更接近,所以她想從易安身上出來,到你身上。”

西橘漠然的點點頭,這就是傳說中的鬼上身?

兩個人下了樓,看見自己的房子已經被各種符咒貼滿,沙發上還被纏了一層層的紅繩,西橘頓時懵逼,“你們這是幹什麽啊?在我家做法嗎?”

三個人從廚房走出來,一邊還吃着酸辣粉。

“你終于醒了。”

西橘覺得默默和周顧淡定就算了,易安知道自己被鬼上身了居然還那麽冷靜?

“你不怕嗎?”

“這裏兩個天師在呢,我怕什麽。”

西橘覺得這簡直就不是常人的反應,但是想到易安現在本身就不正常也就不再追究了,四個人一人抱着一碗酸辣粉坐在沙發上,大眼瞪着小眼,也不知道說啥。

易安緩緩地開口,“那天晚上我回家,忽然有人來敲門,我開了門之後只感覺到一股涼意,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在昏迷過程中忽然一個女人在自己的視野裏,說要借他的身體寄居,讓他幫忙找她的将軍。

我當時覺得冰涼刺骨,身體非常的抗拒,但是靈魂卻被禁锢在腦海裏,無法反駁。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我也以為只是一場夢,結果到了晚上,又是一樣的場景,而且她還用冰涼的手摸我的臉,責問我說為什麽不幫她找。

我問她“我怎麽幫你找。”

她說:“我也不知道我的将軍在哪裏,但是我知道他還在。”

大家看易安說的并不真切,所以決定等到晚上,女人出來的時候再好好詢問事情的經過。

第 34 章

由于晚上的事情格外費體力,小九特地去超市買了雞和魚來招待家裏的四張嘴,而那四個人則大大方方地在家裏玩起了炸金花。

易安第一次吃小九的飯比以往都要更加激動,他也算是吃遍山珍海味的人,但是面對小九的菜還是忍不住足足吃了三大碗。

最後還忍不住與空盤合影留念。

易大帥哥:人生中最好吃的一頓飯。

去過西橘家裏的另外三個人則在底下回複道:

澤峻:且吃且珍惜。饞饞饞.jpg

宗铠:你去她家幹什麽?

以煦:….我去過那麽多次也沒吃過一次飯。

易安看着別人的回複,心裏還覺得有點小驕傲,雖然現在這個身份無比尴尬,但是第一次和另外三個人之外的人在一起,忽然覺得這種感覺也挺好的。

大家坐在一起詢問着茅山派的情況,原來茅山道人真的和很多捉鬼電影一樣的裝扮,大家都覺得新齊極了,說着說着,易安忽然坐直了身體。

小九立刻把西橘護到身後,周顧和默默兩個人合作用紅線将易安捆在了沙發上。

“你們是誰,放開我。”

易安的聲音明顯變成了女生,表情從剛才的呆滞變成了一種妩媚...

默默大步朝着易安走去,“這個沒用的身子,我提醒他好幾次,居然還沒有幫本宮找到将軍。”

本宮….

一瞬間整個房間暗了下來,易安的眼白部分也變成了墨色,窗戶被風劇烈的吹動,四周傳來類似于刀劍相撞的聲音。

默默、周顧、小九把肉體凡胎的西橘護在後面,“易安不懂通靈之術,可否告知心願。”

周顧拿出符咒,說完了話之後,對着易安貼了過去。

女鬼雙手無處安放,不敢觸碰那到符咒,忍不住發出痛呼。

“快點拿走,我說,我說。”

周顧一伸手符咒自動隐藏到袖子裏,西橘看愣了,卧槽這好厲害的感覺。

女鬼冷靜下來,從易安的身體裏走了出來,明眸皓齒,烏發如墨,一身紅色嫁衣驚心動魄,額間一抹鳳尾花,顯得臉色更加白皙。

女子起身,踩着蓮花步走到四個人的面前,“我終于出來了,我只是想找到我的将軍,我不想傷人的。”

女子長袖一揮,幾個人眼前立刻出現了疆場的影像,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英姿飒爽,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拿一把寶劍注入鮮血,自己的身上也有數道刀口,可是他依舊沒有退縮。

直到遠方一箭,直中心髒,穿身而過。

将軍口吐鮮血,單膝下跪,沉寂幾秒之後,再次起身劈砍,可是揮了幾下之後,到底。

旁邊的紅衣女鬼此時已經淚流滿面,渾身顫抖。

場景又回到了皇宮,在宮內一名身着純白色儒裙的女人從公主殿跑到了天祿閣,跑入大殿,雙膝下跪,不停地口頭,直到額頭流血,仍然沒有放棄。

“求父皇派兵相救,求父皇….”

“子音,”男人走下龍椅,走到女人的面前,“和親本就是拖延之際,他功高蓋主,孤容不下他。”

“什麽,父皇。女兒傾慕他已久,求父皇成全,他是父皇的女婿,定然不會掩蓋您的光芒。”

女子雙手緊緊攥住男人的衣角,卑微極致,可是男人毫不留情,撤回衣衫,“不必多說,子音,父皇定會為你擇一家良婿,你忘了他吧。”

“父皇,父皇,”女子繼續往前爬,再次爬到男子腳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将軍何許人也,我再清楚不過,父皇,他走時答應了回來就會提親的。”

男子短嘆一聲,“他回不來了,前線已經來報,秦将軍已經馬革裹屍,葬身疆場。”

女人驚訝地倒在地上,“不瞞你說,前有追兵,糧草斷絕,內憂外患,孤本就不打算他回朝的。”

女人擦了擦眼淚:“原來,原來......我們早就決定在出征前成婚,怪不得父親要他即刻出征,就是故意拆散我們。父皇,父親,你真的好狠的心啊,你害死了将軍,更是将女兒的心都捏碎了。”

父皇沒有多看女子,只是命人将公主扶回昭露殿。

女子回去之後也得到了将軍戰死的消息,還有将軍八百裏加急送來的一個手絹,那是之前公主親手繡給将軍的,是公主第一次的繡品,不夠好看,卻是一番心意。

原來将軍早就感覺到了朝局不穩,原本他以為自己表盡忠心,有願意求娶公主已經證明自己絕無二心,可惜功高蓋主,死,是必然的結果。

糧草兩日前就已經斷絕,後方遲遲不肯送到,将軍便知道結果,所以提前将手絹送回,希望公主放下這段情,重新開始。

可惜公主看到這個手絹,越看越痛,“既然我們早就約定生同衾死同穴,夫君,黃泉等我。”

公主換上一襲紅衣,帶上鳳冠霞披,拔劍自刎。

西橘看到這裏早已經淚流滿目,相愛卻不能相許,這簡直就是現代的梁山伯與祝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

影像消失,女子擦幹了眼淚繼續說道,“我死後被困于鳳冠上的紅寶石裏,無法與将軍在黃泉相約,這次出土,才讓我有機會出來,我只能找到與我氣息将盡的身體,借用他的氣場讓我有機會可以找到将軍的那一縷魂魄。”

西橘小聲地問,“那你怎知将軍的魂魄也在人間?”

女子搖了搖頭,“我不确定,如果真的找遍之後仍然沒有感應,我就甘心灰飛煙滅。”

西橘小聲問默默,“鬼魂灰飛煙滅會怎樣?”

默默說:“消失于這天地,從此不神不滅,再也無法獲得輪回的機會,也無法進入地府為官,孤魂野鬼,如果運氣不好還會被高階的惡鬼吸收,而且,作為天師,她的靈魂如果不能盡快進入輪回的話,我們就要打散她,以免她成為怨靈。”

西橘不忍地看向這個人,她并沒有害人,只是想找到她的将軍而已。

此時屋門忽然被人撞開,是那天哪個叫做“泰山”的男人。

周顧忽然說出一句“七殿下?”

默默拉着小九和西橘說:“這是閻王七殿下,泰山王,好帥啊,比十殿下還帥。”

西橘完全沒搞懂默默的點,帥....的确是還可以啦,有那麽一點斯文敗類的樣子,可是他是閻王啊,分分鐘吃掉你讓你下地獄的那種。

“子音,你出土之後本就應該立即随我返回地府,為何留戀人間。”

原來那天他拍下這個鳳冠,就是看出來鳳冠裏面的器靈了。

女鬼直接鑽進易安的身體,“我不找到将軍,必然不回,如果你們不想這個人跟着一起飛灰湮滅,大可以打散我。”

說完之後,易安整個人倒了下去,呼呼大睡起來。房間也恢複了之前的燈火通明,西橘拍了拍胸口,“天啊,如果不是我去過地府,我一定以為剛才是一場夢。”

周顧把易安扶進了旁邊的屋子,手腳都用貼了符咒的紅繩綁了起來,又回到了之前的房子。

泰山在西橘的房子裏轉了轉,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凡人的品味還挺好的,房間裏的畫都是波普藝術大師安迪.沃霍爾的畫作,房間裏的擺設也十分有眼光。

其中放在門框頂上的一對獸面紋爵,這不是他們地府用來鎮宅的東西嘛,上面一對牛頭馬面,這可是春秋時期的青銅器,當時的技術無論從青銅原料來源的篩選、冶銅還是鑄造技術,都超過了的商周時期,更加華美、典雅,這種東西在人間應該要上交國家,不能私藏的。

泰山看了看手裏的寶物,偷偷瞟了一眼在廚房忙碌寄着圍裙的男人。

周顧第一次見到閻王,倒是有幾分興奮,站在門口死死地盯着泰山,看的閻王都渾身發毛。

“你在看,我就吃了你!”

西橘坐在沙發上,腳翹在茶幾上,幾個人落座後,洗完碗的小九坐在西橘的旁邊,泰山站在一邊,西橘示意他坐下,他微微一笑,靠着窗戶站着。

“給人家倒杯茶。”

西橘用白嫩的小腳碰了碰小九,“好的,主人。”

泰山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咽了咽口水。

小九到了茶之後雙手奉送給泰山,泰山趕忙雙手接過,捧在手心,仔細看着,有幾分不舍得喝的樣子。

“那易安這件事,怎麽處理?”

“她應該是姜國的公主,”周顧說。

“對,那個鳳冠上的寶物的确是那個戰國時期的。”

西橘想了想,“那戰國時期的将軍,莫不是龍平?”

論歷史,大家自然沒有西橘懂,“我剛才看将軍的配件應該是戰國的,但是如果真的是龍平将軍,他的屍骨早已毀在黃沙之中,搬運回朝的不過是他的衣冠冢而已。”

泰山愣了幾秒,回神說:“龍平将軍的魂靈并沒有輪回,地府的系統找不到。”

默默說道:“那就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附身于人,第二則是也封于器靈之中。”

西橘不懂這些,只是覺得,“他們兩個人應該在互相尋找對方吧。”

女孩子對這種事總是格外感性,默默和西橘都陷入了沉默。

周顧趕忙打破了這種憐憫的情緒,“如果附身就難找了,如果是器靈,那将軍的魂靈應該也是他死執勤最貼身的物件上。”

“如果是那把劍,似乎在西北地區剛剛挖出的墓,就是那個時期的。會不會有這種巧合,因為在鳳冠上的子音的魂靈感知到将軍的一絲魂靈,所以才那麽迫切。”

泰山同意這種說法,“我同意,如果公主不能感知将軍,就算鳳冠出土,也不會輕易出來。”

“如果附身于人就很難了,但是附身在劍上,也許還有機會。”默默說道。

“咱們似乎也沒什麽選擇了,與其在這惆悵,不如一起去西北,探個究竟。”周顧說。

易安第二天醒來之後,聽到了他們決定之後,點了點頭,他能讀取夜晚的記憶,他記得子音的父皇轉身時,那疼愛的面孔變的冷漠淡然,他還記得子音與父皇站在城樓上,靠在父皇身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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