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郡都來的少年天才

真元寶器可以大幅度提升武者的戰鬥力,但在聶煌看來那只是外力,他并不重視。

何況,此刻他手裏就只有一柄五階真元寶劍,以他的修為,也發揮不了五階真元寶器的威力。

他說不使用真元寶器,是因為沒有趁手的真元寶器,也是為了刺激眼前這青年。那臉上的不屑和嚣張只是單純的僞裝。

只不過那神态過于逼真,讓大家都信以為真。

聶雲華見這青年默認是郡都之人,頓時心肝都顫了起來,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呵呵,也就小地方的土鼈才敢如此大言不慚。”那唇紅齒白的青年不屑的一笑,随即對着柳瑜等人說道,“都退遠,免得濺的一身血。”

柳瑜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聶煌一眼,飄然後退。

楊家衆人也紛紛退到了數十丈之外。

“你們也退開。”聶煌對聶雲華等人說道。

聶雲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輕輕嘆息一聲,退開了。

轟!

唇紅齒白的青年修為瞬間爆發,真氣掀起一股風暴。他自身的衣衫股蕩起來,站在風暴中心,氣勢凜然,仿若戰無不勝。

同樣是玄武二重的修為,但這唇紅齒白青年的真氣強度乃是杜嘉的兩倍不止!

風暴掀起的灰塵吹近聶家衆人的眼睛裏,腳步再退出十餘步。聶雲華滿臉苦澀,此刻他也只能希望聶煌能繼續贏下去。

“是不是很絕望?”那唇紅齒白的青年對着聶煌輕輕一笑,開口說道。

聶煌感受到這股氣勢,臉上譏諷之色更濃,說道:“剛才那家夥也是玄武二重的修為,不依舊灰溜溜的走了。”

唇紅齒白的青年說道:“看來你還未明白同一境界的武者間修為的差距。我這就讓你明白。”

這唇紅齒白的青年一步邁出,右手擡起,那仿若實質般的真氣瞬間聚攏,猛地對聶煌拍下來!

這一掌的威力絲毫不亞于剛杜嘉那雙重道臺的力量!

聶煌渾身力量在瞬間爆發,胸口的那條紋路輕微閃爍,依舊是最簡單的一拳迎了上去。

轟!

轟鳴聲響起,那唇紅齒白的青年身體一晃,猛地退後三步才站穩。

而聶煌蹬蹬蹬的退出了八步才穩住身形,拳頭上已經被震出血,胸腹間也微微有些激蕩。

柳瑜修為僅次于那唇紅齒白的青年,第一時間看清楚場間的狀況,那結果讓他臉色錯愕了一下。他雖可以接住那一拳,但不能那麽輕易。

“呵呵,不愧是‘娘炮’,這麽軟,連個黃武境的小子都解決不了,真是丢死人吶!”一道輕笑聲從後方傳來,從言語中判斷,對那唇紅齒白青年的表現甚是不滿。

一道身影在空中來個前空翻,站到了院子中。

這是一個少年,面容稚嫩,但神色張揚,目空一切。

聶雲華還有楊坤等人看到這少年,心神都是微微一凜,能夠用這态度和那唇紅齒白的青年說話的,也絕對是郡都來的人,其實力絕不比那唇紅齒白的青年遜色。

那唇紅齒白的青年眼神淡漠的瞥了這少年一樣,冷笑道:“馬謄,你若是不服,咱倆可以比劃一下。”

“呵呵,沈曉宏,你若是連這黃武境小子都料理不了,哪裏有資格和我比劃?”馬謄輕笑說道。

因為“沈曉宏”這三個字的諧音是“沈小紅”,實在太過女性化,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自曝性命,如今被馬謄直接說出來,還特意咬了咬“小紅”這兩個字,讓他心裏怒火中燒。

沈曉宏正欲發作之際,卻又聽到一聲輕笑聲。

“呵呵,”聶煌學着馬謄的語氣輕笑兩聲,“你不過也黃武境的修為,卻在此大放厥詞,鄙視黃武境,你是猴子請來逗比的嗎?”

以聶煌的念力,即便馬謄所有隐藏,他也一眼看穿。

沈曉宏微微錯愕,随即朗聲大笑,“哈哈,說的不錯,這家夥确實是猴子請來的逗比!”

馬謄臉色頓時黑了,對聶煌說道:“你這土鼈懂個屁!老子尼瑪到了玄武三重又散功的,豈是你這蝼蟻可以相比的。”

聶煌頓時了然,證實了心中的猜測,這家夥是為了斷魂崖下的那個神秘傳承而來的。

“你是不是也準備散功啊?”聶煌沒理會馬謄,問沈曉宏道。

沈曉宏說道:“在散功之前準備将你廢掉,這是你藐視玄武境而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一道圓形的真氣虛影在沈曉宏腦後浮現而出,他身上的氣勢開始攀升。

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那道圓形虛影之後再次浮現出一道虛影。

這第二層虛影是淡黃色的,随着這虛影的浮現,沈曉宏身上的氣勢驟然提升了數倍。

“那是……銅色道臺!”

“黃武境中,能夠凝聚道臺的武者不足千之一二;玄武境中,能夠凝聚銅色道臺者,更是不足萬分之一!”

“不愧是郡都來的天才,竟然在第二層道臺就凝聚了銅色道臺!”

在場的斷魂鎮的衆人看到那一抹黃色,皆震驚起來。

馬謄聽着衆人的議論聲,眼神中閃過一抹嘲弄。

“只是不知道是多少紋的銅臺?”人群中有人喃喃自語的問了一聲。

随即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聚集在那一抹黃色之上,紋路越多,道臺也就越強。

如同水波般的漣漪接二連三泛起,仿佛一個個石子落入水中,那銅色道臺上邊緣處出現一道道圓形的波紋。

一道。

兩道。

五道。

……

八道。

九道。

九道同心的波紋在那銅色道臺上均布,整個銅臺也凝實了一些,帶着一股神秘的氣息。

“我的天吶!竟然是九紋銅臺!”

“二重道臺就有九紋,那等到第七重道臺絕對可以沖擊第六十紋!”

“六十紋道臺,只要有六成以上的把握突破到地武境。”

“據說羅城主的第六層道臺不過區區三十九紋而已!”

……

聶家衆人臉色都變得慘白,今天聶家衆人心裏跟做過山車似的,一會上一會下,若非都是武者,心髒比凡人強一些,或許都承受不了。

“讓你領略一下九紋銅臺的威力。”沈曉宏輕笑一聲,随即單手結印,右手往後一抓,猛地一抛。

那九紋銅臺仿若被掄起的一個大磨盤,帶着狂風呼嘯般的聲音,徑向聶煌砸去。

聶煌神情依舊從容,看到這九紋銅臺砸來,右拳緊握,真氣瞬間在他拳頭上聚集,與此同時,數道撕裂之力在拳頭上蔓延而開,一拳對着那轟來的九紋銅臺轟出。

“唉,果然還是個夯貨啊!”沈曉宏看到聶煌的表現,心裏嘆息一聲。

馬謄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譏諷。

嘭!

聶煌被砸飛,身形撞塌三十丈外的牆壁,被碎石灰塵淹沒。

那急速的銅臺被震退三尺,轟然碎開,但這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

“哥!”聶芷媛大聲叫了一聲,急忙對着那倒塌的牆壁而去。

聶家衆人的心裏頓時發慌起來,一直以來都如此強勢的聶煌都成了他們的主心骨,此刻也被拍飛了,生死未知。

“這個修為都敢硬接我九紋銅臺,真是不知者無畏啊!”沈曉宏感嘆一聲,對着馬謄笑道,“馬謄,你說我料理不了的小子已經變成了肉餅。”

馬謄淡淡一笑:“料理一個黃武境的小子,還動用了九紋銅臺的力量,呵呵……你真厲害!如此戰績真是值得驕傲和自豪!”

“你……”沈曉宏氣的幾欲吐血。

“呵呵,區區九紋銅臺的力量就妄想殺我?”那倒塌的牆壁中傳來一聲輕笑聲。

這小聲如此熟悉,讓馬謄和沈曉宏臉色都是一變,在九紋銅臺的碾壓下,那小子竟然還能活?

聶雲華在心思急轉,想着如何挽救聶家,驟然聽到這個聲音,瞳孔忍不住縮了起來,立刻回頭看向了那面倒塌的牆壁。

“聶煌沒死?”

“這不可能吧?!”

“那難道說話的人是鬼?”

……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面倒塌的牆壁。

聶芷媛剛跑到牆邊,就聽到石頭中傳來聶煌的聲音,她彎腰準備将壓在聶煌身上的磚石掀起。

一只手從碎裂的磚石中伸出來,往地上輕輕一按,下一刻聶煌虎軀一震,壓在身體上的磚石四處濺射。

聶煌看着聶芷媛泫然欲泣的模樣,咧嘴一笑:“我說你愛哭鼻子,你還不承認?”

聶芷媛破涕為笑,說道:“我才沒哭呢!”

聶煌捏捏她的脖子,再次走向前來,說道:“九紋銅臺的力量我差不多已經了解個大概,現在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絕望。”

“哼,事到如今還敢大言不慚,本少倒要看看你還有何底牌?”沈曉宏臉色難看,冷哼一聲說道。

這九紋銅臺的力量絕對是沈曉宏最大的殺手锏之一,卻沒想到竟然殺死一個黃武境的小子,感覺這小子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聶煌輕輕一笑,取出一枚真氣丹,往嘴裏一塞,将真元成靈決運轉而出。

一道真氣從聶煌身體中散發而出,修為開始攀升。

片刻後,一道淡淡的光影從聶煌的腦後浮現而出。

那是……道臺虛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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