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馮偉清低頭沉吟了一下,“你是G市人,母親在你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你父親開了一間武館。你跟你父親關系不是太好,所以你一滿十八歲就參了軍,之後就跟父親斷了聯系。之後,你剛當了一年兵就趕上特種兵選拔,你原來有功夫底子,身體素質也不錯,所以就被選了進來。你加入特種兵差不多有一年半了。”
柯睿點點頭,心想找這樣說來原先的柯睿即使跟戰友們感情不錯,也還沒到爛熟的地步,那麽他們大概不會發現柯睿內裏換了個人。至于比較熟悉柯睿的眼前的人……
55.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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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醫生說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總來陪我,去忙點自己的事兒吧。”柯睿有意想與馮偉清保持距離。一來馮偉清太熟悉柯睿,即使他現在“失憶”,也難保馮偉清不會看出什麽。二來是馮偉清與柯睿的關系,即使他喜歡的是男人,也沒有辦法跟個陌生人成為情人。
“我沒事兒,上次任務讓上面很滿意,大筆一揮就給我們批了假。”馮偉清摸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難得有假期,怎麽不好好休息一下?”柯睿看着馮偉清手裏的蘋果皮慢慢變長,狀似随意地說。
“當了這麽多年兵,睡多少覺早就定下了,在宿舍裏也是閑着,不如來陪陪你。”馮偉清擡頭對柯睿笑了一下,低頭繼續削蘋果。
“那出去逛逛也好啊,訓練的時候都沒什麽機會出門。”柯睿接過馮偉清遞來的蘋果。
“逛了,逛着逛着就逛到你這兒來了。”馮偉清抓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馮偉清這句話讓柯睿嗆了一下,一口蘋果含也不是,吐也不是,對着馮偉清狂咳。這人就這麽喜歡先前的柯睿啊?
馮偉清連忙給柯睿倒了杯水,讓他把咳嗽壓下去,“是不是我來的太多,讓你煩了?”
“沒,咳咳咳,沒有的事兒!”柯睿擺擺手,“你來了,有人陪我說話解悶,還有給我削蘋果,我高興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嘴裏這樣說着,馮偉清卻不再像之前來得那樣頻繁了。
又過了一個月,當初柯睿的主治醫生又給他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到底是年輕啊,送到我這兒的時候都沒氣兒了,如今又活蹦亂跳的。好了,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這記憶……”主治醫生臉上難得沒了笑容,眉頭皺成個川字,“我不是腦科專業,但是,像你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很奇怪,雖然不影響生活,但是鑒于你兵種的特殊性,我建議你退伍。”
“謝謝你,醫生。”柯睿平淡地道謝,準備離開。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我……”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柯睿截斷醫生的話,“醫生,我十八歲當兵,既沒有學問,也沒有一技之長,今後要如何立足?”
“我明白了,”醫生點點頭,“我會跟你的領導談,但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要注意。開了那麽多洞,即使補好了,也不可能跟以前一樣了。”
“是,我會注意的。”柯睿一直是很合作的病人,自然也不會在臨出院的時候跟醫生作對。
一個星期之後,柯睿出了醫院回到部隊,是馮偉清去醫院接他的。從醫院到長途車站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讓柯睿意識到這不再是自己曾經所處的亂世,而是一個繁華盛世。
在醫院裏,柯睿最遠也就是到院子裏走走,所以住了很久也只是了解到西醫真的很高明,并沒有覺得兩世有多大差異,如今看到那林立的高樓,繁華的商業街,擁堵的交通……一切一切都與自己的認知不一樣了。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柯睿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情緒。
感覺到身邊人情緒變化,與柯睿一同坐在出租車後座上的馮偉清拍拍柯睿放在腿上的手,輕聲問:“怎麽了?”
“嗯?沒事,有點頭暈。”柯睿收回望着窗外的視線。
“是暈車麽?你原來沒這毛病,是不是身體還沒好?”馮偉清有些緊張。
“沒事兒,我都好了。”柯睿笑笑讓馮偉清安心,岔開話題,“醫院離駐地很遠麽?你每天都過來豈不是很麻煩?”
“不算遠,坐長途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馮偉清很體貼地順着柯睿的話聊起來,希望能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讓他不再那麽難受。
“一個小時?”柯睿并不清楚在這個世界一個小時人能行多遠。
“嗯,大約一百三四十裏地吧。”馮偉清笑笑,“市內的交通不好,所以會耽擱的比較久。”
“這麽遠?”柯睿想到這人總是早早地到醫院裏陪他,為他忙裏忙外,心裏不禁有一些感動,“謝謝你!”
“謝什麽?”馮偉清擡手揉揉柯睿的腦袋,“你知道我願意為你做這些。”
柯睿微紅了雙頰,“我知道,你是我哥嘛。”
“小睿,你……”馮偉清想說什麽,卻被柯睿打斷。
“前面是不是就是車站了?很堵,我們在這兒下吧。”說完,柯睿就想推開車門下車,無奈卻不知道這車門該怎麽開。
“你連怎麽下車都忘了麽?”馮偉清笑笑,結了車錢,“這邊,那邊不能下車。”
柯睿依言下了車,表情卻變得凝重起來。在這個世界,他就是個稚子,連簡單的出行都是問題。
“嗯?你不是要下車麽,怎麽還不下來?”馮偉清調侃道:“我已經給車錢了,你不用拿自己抵債。”
司機師傅也笑笑,善意的回答道:“我可不敢要,這麽個大小夥子得費多少糧食啊。”
“對不起!”柯睿連忙下車,低着頭走到馮偉清身邊。
“謝謝咧,師傅!”馮偉清跟司機師傅道了謝,轉身看到小媳婦樣子的柯睿,“究竟怎麽了?剛才臉色就不好。”
“哥,我……”柯睿想了一會兒,“哥,我怕自己當不了特種兵了,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甚至連自己都照顧不來,我……”
“別怕,一切有我,咱們大隊長不是不近人情的人。”馮偉清拍拍柯睿的腦袋,安慰。
事實證明柯睿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大隊長在柯睿歸隊報到的時候當即駁回了他歸隊的請求,“你的主治醫生已經跟我聯系過了,我認為你現在的狀況不能再勝任特種部隊的任務,所以……”
“大隊長!”沒等柯睿開口,馮偉清先替他叫屈了。
“閉嘴!”大隊長毫不留情地喝止了馮偉清的話。
“大隊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的。”柯睿很冷靜地開口,似乎說的事情與他無關。
“我不能這麽做!”
66.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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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這麽做!”大隊長的聲音比柯睿更冷靜,“特種部隊的任務都是高度危險的,我不能弄一把二把刀拖累大家,害兄弟們送命。”
“我、可、以!”柯睿一字一頓,沒有多餘的話。
大隊長并沒有給柯睿答案,只是用雷達般的眼光看着他,半晌,“好吧,我給你一次機會,隔壁六團最近剛征了新兵,你跟着新兵連特訓,只要成績第一,我就讓你歸隊。”
“是!”柯睿腳後跟一碰,挺直身體,響亮地回答。
“大隊長,這……”馮偉清不甘心,他已經跟小睿保證過了,結果卻是這樣……
大隊長擡手止住馮偉清的話,轉頭對柯睿說:“你先去收拾一下吧,回頭我給六團的團長言語一聲,去吧!”
“是。”柯睿點點頭,轉身離開。
柯睿離開的時候看都沒看馮偉清一眼,這讓馮偉清覺得柯睿一定是生氣了,于是心下着急的馮偉清沒等柯睿把門關嚴實就不顧形象地湊到大隊長桌前:“大隊長,柯睿是為了執行任務才負傷的,他現在只是有些事不記得了,我們就把他踢出特種部隊,是不是太……”
“太什麽?”大隊長悠閑地坐回自己的椅子,眯起眼睛看着馮偉清,“太不近人情?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
馮偉清嘴唇動了動,最後悶悶地吐出倆字,“不是。”
“嘴上說不是,心裏是這麽想的吧?”大隊長嗤笑一聲,“你說你帶着隊伍執行任務時候的精明勁兒都哪兒去了?你覺得柯睿現在的狀态能跟上其他人的水平麽?好,就算他肯下功夫,他現在的身體吃得消麽?”
“大隊長,您的意思是……”馮偉清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豬腦袋!”大隊長恨恨地罵了一句,“新兵訓練再苦能趕得上特種兵訓練麽?柯睿現在很多東西不記得,重新跟着新兵打基礎很有必要,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原來是這樣!”馮偉清頓悟,涎着臉對大隊長笑,“大隊長,還是您老設想周到。”
“哼,”大隊長冷哼一聲,“廢話!不然為什麽我比你官兒大!”
“是是是,您說的對!”如果不是軍人的一身骨氣讓馮偉清做不來點頭哈腰的動作,此刻的他一定像狗漢奸一樣。
“我說得對還不去執行?!”大隊長一瞪眼,“把人給我送六團去!”
“是!”馮偉清一挺身,行了個軍禮,歡歡喜喜地準備去執行任務。
“等等!”
“大隊長,您還有什麽吩咐?”
“做好思想工作,別讓人家帶着情緒去,知道麽?”
“明白!”就這樣,柯睿去新兵連回爐重造的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事實上,柯睿對去新兵連接受再教育的事兒并沒有多少抵觸情緒,正如大隊長對馮偉清說的那樣,他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打基礎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柯睿成了六團新兵連裏毫不起眼的新兵蛋子一枚,即使是他的連長都不知道他曾是特種兵某大隊的特戰隊員。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從軍官到戰友沒有人會因為各種羨慕嫉妒恨而給柯睿小鞋穿。弊端就是,柯睿這個從死人堆兒裏爬出來的“篩子”要和其他活力四射的青年們同樣訓練。
最初的幾天倒還沒什麽,新兵們雖然年輕力壯但大多數沒接受過如此大強度的訓練,辛苦的訓練之後大家都是死豬,誰也不比誰強。可是日子久了,差距就出來了,柯睿傷過根基的身體恢複力根本比不上其他體格健壯的戰友。
對于這些,柯睿都憑着一股韌勁兒咬牙撐下來了,當然這其中少不了馮偉清的關懷與指點。在新兵訓練結束的時候,柯睿出人意料地在新兵考核中奪得了總成績第一,特別是柯睿從未接觸過的軍械和射擊科目,竟然是近乎滿分的成績。
當然,其他大多數新兵也沒真正接觸過這兩門課程,但是相比于連簡體字都不認得的柯睿,他們起碼見過豬跑。
其實,柯睿這兩門課程會有如此優異的成績基本是沾了馮偉清的光。因為,柯睿最初接觸這兩門課程的時候就被那堆吓死人的理論給鎮住了。
後來,馮偉清知道了這事兒,把柯睿那滿是公式的教材往窗外一扔,“這些東西都是死的,你見過幾個數學家是神槍手?敵人都到眼前了,難道還要找張草紙算彈道痕跡?那純粹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這些不過是熟能生巧的東西罷了,走,跟我練習去。”
抛開理論,在馮偉清的指點下柯睿的成績很快有了起色,最明顯的是射擊,畢竟前世的他常常用小石子打了麻雀給師父下酒,準頭啥的還是有的。
不管怎樣,三個月的新兵訓練,柯睿挺過來了,還憑借軍械和射擊成績來了個大逆轉,讓原本各科成績平平的他險險摘了總成績第一的桂冠。不過,柯睿還是沒能如願回到特種大隊。倒不是大隊長反悔,而是中間出現了一段小小的插曲,讓六團團長“撒賴”不肯放人。
小插曲的起因很簡單,教授自由搏擊的火爆教官一直看不慣“弱雞”似的柯睿,在全連新兵幾乎都被他關照過的情況下,柯睿卻從沒栽過。這讓教官大人很不平衡,決定在最後的考核時好好“□”一下柯睿。
本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打架,不是,搏擊這東西考核起來很是麻煩,放水啥的很容易,故意整人更容易。心裏有了想法的教官大人親自下場跟柯睿對打。
柯睿前世是孤兒,師父既是師又是父,尊師重道他是很看重的,所以盡管教官大人不斷撩撥,柯睿還是很穩當地防守。
教官大人惱了,威脅柯睿如果不認真對戰,就給他不合格。柯睿被逼無奈,只得認真起來。他上輩子從會走就開始學武術,小二十年的功夫練的不僅僅是身體,所以,即使換了個殼兒,也不影響柯睿發現只會硬家功夫的教官身上的破綻。于是,考核的結果就是,教官大人肋骨折了兩根,腿骨骨折,左臂肌肉拉傷。
事情鬧大,六團去找送柯睿來的大隊長理論,“我說,老李,哥哥我什麽時候得罪過你,你要這樣對付哥哥?”
77.情事
事情鬧大,六團去找送柯睿來的大隊長理論,“我說,老李,哥哥我什麽時候得罪過你,你要這樣對付哥哥?”
“新兵”柯睿把魔鬼教練打殘了的事兒很快就傳遍了軍區,大隊長自然是聽說了,卻仍是裝傻,“哎,哥哥哎,你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怎麽了?”
“你派你手底下的特種兵化裝成新兵,到我手底下打殘了我的士官,你是什麽居心?”六團長是個爽直的漢子,沒拐彎地質問,“虧我還好心,以為他是你家親戚,讓人好好照顧!”
“嗨,怎麽會這樣啊?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哥哥,我看這事兒一定有誤會,我們那個柯睿你也見過,安安靜靜的一個小東西,肯定不會故意打殘你的士官。”大隊長一下子抓住問題的重點。
六團長不是傻子,事實是怎樣,他當然清楚,只是這虧不能悶吃,“這我不管,我手底下就這麽個能拿得出手的搏擊教官,三兩下就讓你的人打殘了,你得賠我!”
大隊長好脾氣地笑笑,問:“怎麽賠?”
六團長假裝沉吟了一下,“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就把那個打人的家夥給我好了。”
“好!”大隊長笑呵呵地答應。軍隊雖然是個相對單純的地方,但是各種鈎心鬥角也不是沒有,六團長有自己的打算,大隊長也在撥弄自己的小算盤。
六團長歡歡喜喜地領走了人,馮偉清卻不幹了,“大隊長,出爾反爾不是好習慣!”
大隊長斜楞了馮偉清一眼,“腦袋裏不要給我裝豆腐,裝了也別弄成渣!”
“大隊長……”馮偉清被秒殺。
“別說柯睿的關系還在咱們隊,就算是他現在是六團的人,咱們要出任務還怕要不回來麽?”大隊長沒啥好聲氣兒,“他願意要,正好讓柯睿再養一段時間。”
“哎?”馮偉清開始認同大隊長的話,他腦子裏裝的有可能真是豆腐渣。
“以前只知道柯睿功夫不錯,沒想到在射擊方面也很有天賦。”大隊長開始布置任務,“你!不能放松對柯睿的訓練,要保證在需要的時候,柯睿能迅速歸隊!”
“是!”下意識答應了,馮偉清才想到:他又有機會跟小睿單獨相處了!
大隊長絕對不是有意創造條件讓下屬攪基,但是古話說的好,無心插柳柳成蔭,大隊長就這麽“被”當了一回月老。
也該當着柯睿要栽,不管是前生的傅二還是今世的馮偉清,柯睿對這種亦父亦兄的男人最沒抵抗力,就算馮偉清不是前柯睿的情人,現在的柯睿也逃不脫。
兩人第一次親密之後,柯睿問出了心底一直擔心的事兒,“哥,你覺得,我……我和以前一樣麽?”
“嗯?”馮偉清側身,右臂彎曲撐着腦袋看着平躺的柯睿,“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沒,就是,以前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想問……是不是有什麽不同?”柯睿吞吞吐吐地說。
聞言,馮偉清臉色變得有些古怪,“過去的事兒忘記了就忘記吧,反正現在跟以前也沒什麽不同。”
“你不覺得我和以前不同?”柯睿歪歪腦袋看着馮偉清問。
馮偉清撇開眼睛,不與柯睿的眼神有所交流,打着哈哈說:“能有什麽不同?你不就是你,還能換了個人不成?”
“就算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也與之前沒有不同麽?”柯睿狐疑地問。他根本就不認識之前的柯睿,所以就算是想模仿都做不到,所以,如果有心,他全身都是破綻。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作為最親□人的馮偉清怎麽會分不清?
“你想我說什麽?”馮偉清坐起身,背對着柯睿,“說你醒過來之後就像換了個人?說你以前的小習慣全都變了樣?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柯睿?”
“我……”柯睿開了口卻不知道說什麽。
“你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我說過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你。現在,你只是忘記了過去,難道非要我變成陳世美,你才滿意?”馮偉清越說越氣氛。
“不,不是……”此時的柯睿還沒學會哄死人不償命的那套把戲,所以,一被馮偉清質問,他就癟了,讷讷地跟馮偉清道歉。
“小睿,”馮偉清半轉身體,看着躺着的人,“我再說一遍,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喜歡你,不要說你現在只是失憶,就算你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或是變成傻子,瘋子,我都一樣喜歡你。你忘了也不要緊,我會一遍一遍的告訴你,讓你一遍一遍的記住。”
“我……”柯睿覺得眼睛有點濕潤,有了前世的經歷,他覺得老天爺一定是為了補償他,才讓他重活一次,賠給他一個這麽好的愛人,“謝謝!”
“小傻瓜,謝什麽!”馮偉清笑着揉揉柯睿的腦袋,卻一不小心看到一雙含着水霧的黑色眼眸。剛剛,眼眸的主人在動情的時候,它們也是這麽美……
“小睿……”馮偉清的聲音變得沙啞,揉着柯睿腦袋的手撫過臉頰、脖頸,來到柯睿的胸前,捏住了已經微微有些紅腫的乳珠,“可以再來一次麽?”
“嗯?”活了兩世才初嘗□的柯睿一時沒弄明白馮偉清說的什麽,只是疑惑地看着男人。
在馮偉清看來,這就是紅果果的勾引,二話不說翻身撲在柯睿身上,含住他櫻紅的雙唇,細細品嘗。握慣了槍的雙手愛作怪地伸向了剛剛發現的柯睿身上的敏感點。
“嗯呃,哥……”柯睿雙手軟綿綿地撐在馮偉清的肩上,欲拒還迎。
“乖,再給哥一次,好不好?就一次!”馮偉清啃吮着柯睿脖頸上的敏感處,還不忘争取福利。
“嗚嗯,別……”柯睿嘴巴的語言功能到此為止,在之後的纏綿裏,它只能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了……
88.矛盾
之後,柯睿與馮偉清的交往可謂是順其自然了,但是像這樣纏綿的□卻并不頻繁。
一方面,兩人服役的部隊雖然相隔不遠,但畢竟是兩支隊伍,往來并不是那麽容易。盡管馮偉清有大隊長的特別命令,兩人也不能在大庭廣衆的靶場厮混,只能在休假的時候到市區去逛逛。
另一方面,馮偉清隸屬的特戰部隊,會遠赴他地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每次至少也要三兩個月,雖然這些任務不多,但是加上演習、訓練等等,他能安安穩穩待在部隊的時間并不多,這也就使得兩人聚少離多。
馮偉清忙,柯睿也并不清閑。時隔八十多年,他早先會的東西現在早已不适用了,他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
如果說柯六兒是為了傅二而活,那麽柯睿活着絕不僅僅再為了馮偉清,這大概就是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柯睿是喜歡馮偉清的,但是這種喜歡已經不像是柯六兒對傅二那種舍棄一切的專注了。
兩人就這樣平平穩穩的度過了兩年多。這段時間,兩人相處很融洽,融洽到兩人從沒吵過架。對此,柯睿很滿意,因為思想傳統的他認為兩個人在一起就該相敬如賓。
只是日子久了,兩人的關系不像是情人,更像是約炮的□。兩人在共同的休假日到市區開房,做 愛,在房裏消磨一天。如果說在這段時間裏,兩人有什麽加深了的話,那絕對是兩人在床上的默契。
兩人都很安于現狀,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兩人或許可以一直走下去。
意外發生在兩人在一起的第三年初,也就是2008年年初,馮偉清的小分隊接到任務到邊境某市去清楚作亂的恐怖分子。
除了參加了那次戰鬥的人,沒有人知道那次戰鬥有多麽激烈。二十人的小分隊,只回來了五個人,人們只能以此推測那場戰鬥是多麽殘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事件,大隊長轉業了。
新上任的大隊長是原先的一個戰鬥參謀,柯睿不知道這符不符合規定,而官方的說法是由該參謀暫代大隊長一職。
新官上任三把火,柯睿被從隔壁的六團召回。這次六團長撒潑耍賴都不管用了,新隊長根本不買賬。
柯睿倒是覺得在哪兒都無所謂。因為這将近三年的惡補有了明顯的成效,他已經基本達到了一個特種兵的要求,除了實戰的磨練,那些是惡補不來的。
柯睿回到特種作戰部隊的事兒,不止他自己,連馮偉清也沒當回事兒,只是等人真的搬進宿舍了,兩人突然覺得別扭了。
兩人之間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兩人有意保持距離,但是頻頻遭到問候,詢問兩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大家都還記得兩人的關系有多好。親近?那倒沒什麽問題,可是,心裏有鬼的兩人總覺得會被別人看出什麽。
這樣別別扭扭地過了一段日子,倆人都受不了了。本來,兩人在兩個地方還可以說是出去聚聚。現在,兩人同吃、同睡(同睡一棟樓)、同訓練,低頭不見擡頭見,兩人再撇開衆人單獨出去約會,怎麽也說不通。
“小睿,不然你轉業吧?”兩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相互撫慰之後,馮偉清抱着柯睿突然說。
“什麽?”剛剛發洩過,柯睿還有些慵懶,靠在馮偉清身上低聲問。
“咱們一直這麽偷偷摸摸的也不是辦法。”馮偉清以為柯睿不願意,立刻解釋道:“你轉業到了地方,認識我們的人少,我們就不會這麽別扭了。”
“我轉業?”柯睿終于從□中走出來,感覺出了不對勁,“那你呢?”
“我?我還留在部隊啊,部隊上的待遇還不錯,咱們不用都離開。”馮偉清攬着他的腰繼續說:“到時候,我們在市區買間房子給你住,等我休假我就去看你,多好?”
馮偉清的話讓柯睿想起前世那些被有錢人包養的外室,心裏越發不得勁起來,“這麽好,你轉業吧,我休假的時候也會去看你。”
“呃?”馮偉清聽出柯睿話裏賭氣的意味,笑着哄道:“小傻瓜,你忘了以前的事兒,雖然這幾年一直很用心訓練,但是繼續當特種兵還是太勉強了。而且,那件事才過了這麽幾天,我……”馮偉清頓了頓,聲音低沉地說:“我不想你去涉險。”
“你不想讓我涉險,我何嘗不是同樣的想法?”柯睿将馮偉清攬在他腰上的手握緊手裏,“不如我們一起轉業。”
“這不行,我當了十幾年的兵,除了當兵我什麽都不會。而且,現在正在人事調整的關口,我很有希望調上去。到時候出任務的次數就少了,也不會太危險。”
柯睿很想告訴自己馮偉清這樣想是為他好,不想他身處險境,但是心底總有一種隐隐的怪異的感覺。他覺得馮偉清是怕自己成為他仕途的阻礙,才迫不及待地讓自己轉業。
有了這樣的想法,柯睿沒有一口答應馮偉清的提議,“這件事再讓我想想吧。”
“還有什麽好想的?”馮偉清眼看柯睿不同意,着急起來,“這是最好的法子了,我這是為了咱們兩個人好!”
“就算是要轉業,我也要提前報告!”柯睿心裏有些窩火,卻不願意跟馮偉清吵,“而且,離開部隊住的地方要先找好,怎麽謀生我也該打算好。這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只要你同意轉業,其他的我來想辦法,好不好?”聽到柯睿有所松動,馮偉清有幾分安心,口氣也轉好。
“辦法?你有什麽辦法?”馮偉清口氣好了,柯睿心裏的火氣卻蹭蹭往上蹿。
“我已經在市區看好了一處房子,首付我已經交了,等你轉業就可以住進去。”馮偉清以為自己說出這個“好消息”就能讓柯睿點頭。誰知……
99.複合
“我已經在市區看好了一處房子,首付我已經交了,等你轉業就可以住進去。”
“那餘款呢?”柯睿冷眼看着馮偉清,“你當了十幾年的兵,什麽都不會,我何嘗不是當了快十年兵什麽謀生的手段都沒有。尾款我要怎麽負擔?”
“還有我啊!”馮偉清上前想将柯睿擁進懷裏,卻被柯睿閃開了。“我的津貼不少,還了分期款還有剩餘,應該夠你花銷了。”
“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柯睿冷聲問。在兩人的□裏,他是屈居人下的那個;因為“失意”的關系,兩人相處的時候他也不是拿主意的那個;生活上,起初由于“初來乍到”他對馮偉清的依賴頗多。但是因為這些,他就該被人侮辱麽?
馮偉清幾乎是立即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看我這張嘴,關鍵的時候總是說不明白話兒。我的意思是,你還年輕轉業之後喜歡什麽,咱就幹什麽。不會,咱就慢慢學。你不必有後顧之憂。”
“轉業的事兒,我要好好考慮。”柯睿越是想相信馮偉清是為他好,心裏那怪異的感覺就越清晰,說話自然沒有什麽好聲氣兒。
兩人第一次吵架,不歡而散。
時隔月餘,馮偉清和柯睿休假,馮偉清早早地到柯睿的宿舍捉人,“柯睿!跟我出去一下。”
柯睿本不想去,但是室友都眼睜睜地看着,他不能違抗上級的命令。于是,換了便服,跟着馮偉清去了市區。
兩人一路無話,馮偉清默默帶着柯睿到了一處新建小區,“這兒是新建小區,地方雖然稍稍偏些,但是公交車站就在不遠,從這兒到市中心或者從咱們駐地到這兒都很方便。”
說話間,馮偉清把柯睿領進了一棟多層的小樓,“人家都說金三銀四,所以我挑了三零二,你看看,還行麽?”
柯睿沒說話,跟着馮偉清進了屋。
“我想咱倆都沒工夫來監工,所以,房子買的時候就是帶精裝修的,你看看要是不喜歡咱就敲掉重新裝。”馮偉清關上房門,領着柯睿參觀。
一房兩廳,柯睿不用三分鐘就看完了。“房子不錯。”柯睿低下頭,“可是,我并不想轉業。”
“不想就不轉!”馮偉清拉着柯睿的胳膊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那天之後,我認真想過了,是我不對,我太自私了。其實,我知道你是跟我一樣可以流血流汗的戰士,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想保護你,想把你藏起來。對不起,是我大男子主義了。”
“我是男人。”柯睿冷冷地說。
“我知道,我對女人起不來……”後半句,馮偉清小聲咕哝。
“嗯?”
“沒,我是說,我知道,是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馮偉清就差扮可憐賣萌了。
“你說,我不用專業了?”柯睿微微挑眉,問。
“只要你還想當兵,咱就不專業!”馮偉清坐直身體,一臉嚴肅地回答。
“那你還買這房子幹嘛?”
“就算繼續當兵咱們也該有個家啊,不然放假都沒個去處。”馮偉清又湊到柯睿身邊,“這就咱們家,咱兩個的,好不好?”
柯睿的表情終于不再冷冷的,“花了不少錢吧?”
“該花!”馮偉清一臉堅決,“成家哪有不買房子的?咱倆結不了婚,部隊的福利房是住不上了,但是這個一定要有。而且……”馮偉清撓了撓頭,“有些事兒不能總在外面辦啊。”
“嗯?”柯睿一時沒反應過來馮偉清的意思。
“那個,現在時間還早,不急着吃午飯,咱們到卧室去看看吧?”馮偉清目光游移了一下,“那個床是我另外買的,裝修時帶的我沒要,你去看看咋樣吧?”
當然,馮偉清說的看看不會是讓柯睿用眼睛看,而是親身體驗了一把。
兩人許久沒有零距離接觸,都有些激動,一番雲雨下來,饒是柯睿有特種兵的體力也感覺有些直不起腰。
沉浸在情人間“濃情□”中柯睿還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到他們的“家”也是最後一次。
雲散雨收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怕趕不及會部隊的末班車,兩人只能在路邊的小賣店裏買了些面包草草填了填肚子。
日子似乎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