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遇(一)
滿滿漫不經心地翻着艾斯蒂蔓這幾年的珠寶設計理念。蔣霖将泡好的摩卡放到她的辦公桌上,“滿主管,咖啡。”
“謝謝,坐。”滿滿放下文件,問蔣霖:“昨天我們組是誰代替我去參加了秦總關于艾斯蒂蔓新一季珠寶的會議?”滿滿前天晚上發燒發得厲害,在醫院挂了一夜的點滴,是以昨天請了病假在家休養。
“本來是我去了的,但是白主管拿話噎我。秦總就說,讓我先回來,他明天,哦,就是今天,親自再跟你說一遍。”蔣霖不滿道:“秦總這是幾個意思啊?要讓白主管他們組負責就讓他們組負責,幹嘛要把兩個組都調動起來,還說什麽是為了滿足艾斯蒂蔓那邊的要求。到時候采用了白主管他們組的方案,我們不就白忙活一場了嗎!”兩個小組做同一個項目是常有的事情,選優淘劣,才有保障。但是蔣霖被白起沫的話噎得不舒服,故而埋怨起息事寧人的秦總來。
滿滿笑道:“艾斯蒂蔓可是本年度最大的項目了,讓給白起沫他們組,你真的舍得?”滿滿安慰她:“白主管愛說你就讓她說去,她那人你還不清楚麽?你就當她是更年期早早地來了。”
蔣霖“撲哧”一聲笑出來:“那得是早了多少啊!這話可不能教白主管聽見,她一直介意滿主管你比她年輕了整整六歲。”
滿滿笑笑,不多說話。年齡是職場女性諱莫如深的東西。她喝了一口咖啡,與蔣霖聊起:“你說這次艾斯蒂蔓為什麽會把發布會直接給我們公司做?這麽一個香饽饽,往年競争的公司哪一個不是擠破腦袋才能争得一個入選的機會的?”
“聽說我們公司八年前有一個和艾斯蒂蔓的合作機會,但是最後艾斯蒂蔓單方面解除了那次合作。所以此次是為了彌補那次毀約對我們公司造成的影響。”
“都八年了,早前怎麽沒有想到要彌補?這中間肯定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隐情。”滿滿收起文件,“艾斯蒂蔓的人下周就要來了罷?我要趕緊去秦總辦公室一趟。”
蔣霖倏然想起了一點,立馬說出來:“滿主管,據說這次是辰際集團董事局主席兼執行長、栗泷集團董事長親自出馬。”
滿滿一愣,心髒的跳動漏跳了半拍。回過神來後,她脫口而出:“陳路循?”她猛地擡頭問蔣霖:“你剛剛說什麽?這次艾斯蒂蔓來的人是辰際集團董事局主席陳路循?”
“對啊,我昨天聽白組那邊的人說的。”蔣霖看着滿滿驟變的臉色,關切地問道:“滿主管,你怎麽了,難道有什麽不對勁的嗎?還是……滿主管的燒還沒有好?”說着,她伸手去探滿滿額頭的溫度。
“沒,沒。”滿滿輕巧地躲開,喃喃道:“我只是驚訝,他堂堂一個董事長會出來管這樣一個珠寶發布會。”艾斯蒂蔓是辰際集團的一個分支,辰際旗下産業衆多,涉及餐飲、娛樂、珠寶、房地産等多個行業。滿滿在陳路循離開後知道了辰際,這個由陳氏家族掌控的商業集團。在她入行之後,辰際之名,如雷貫耳。
滿滿曾經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地聯想,坐着辰際第一把交椅的陳路循,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陳路循。那樣的陳路循,一定是在他慣有的溫潤性情中加上了雷厲風行的作風,魅力非凡。那是她最愛的爸比,最想念的爸比,最難以靠近的爸比。
“八年前艾斯蒂蔓的總裁是陳路循,估計他是想要完成自己不曾完成的事情吧。像這種人物到了一定年紀都會有一些怪心思的。”蔣霖想了想,又道:“這陳路循倒還是挺年輕的。”她這句話自然不是從慣常角度而言,而是從他現今的職位、身家出發。
辰際旗下房地産和珠寶做得風生水起,其房地産專注于在大陸開發高端住宅市場,而至于珠寶,近年艾斯蒂蔓已經成為中國境內包括港澳臺地區的高官太太和富商太太、小姐出席宴會的必戴珠寶品牌了。
下午滿滿去找秦垣,秦垣先是關心她的病情,滿滿再三表示自己已經沒有大礙了。秦垣交代完工作重點後,滿滿問他,這次艾斯蒂蔓來的人是不是辰際的陳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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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嘛,我還沒有說你就已經聽說了。”秦垣笑道,“對了,陳路循最讨厭別人稱呼他為陳董事或者是陳董事長,所以我們一概稱呼他為陳先生。”
“嗯,我知道了。那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秦總,我就先出去了。”滿滿說道。
秦垣本來以為滿滿會對陳路循發表一下她的看法,沒想到她竟然不置一詞。秦垣作勢咳嗽了兩聲,擡眼看着滿滿:“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法國大餐。”
“秦總好意我心領了,直接加在我工資裏就好。”滿滿開玩笑道。
“這麽不給面子?”
“實在抱歉,最近身體不大好,想多休息休息。”滿滿得體地笑着。
回到自己辦公室後,滿滿情不自禁地給林菲茹打電話,一接通,開口就說:“你知道嗎,知道嗎,我爸比要回來了!”
滿滿把事情跟林菲茹一說,林菲茹巋然嘆道:“這下小禽獸要傷心死了。”她向滿滿發問:“小禽獸追了你三年,你就一點不動心?”
秦垣從滿滿進公司實習,就對她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直接追,然而,天妒英才,久攻不下。秦總喜歡滿主管,這是全公司盡知的事情,而也正是因為秦垣在追滿滿,所以三個月前滿滿升上主管之位的時候,茶水間流言肆起。流言歸流言,困擾不到滿滿。真正令她困擾的,無疑是秦垣。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但是對方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毫無放棄的跡象。
“我就一顆心,這邊動動、那邊動動,這還了得?還不一個心髒病就駕鶴西去了?”
“你這下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可憐了小怪獸,‘一片癡心畫不成’。”林菲茹想了想,說道:“诶,你說你爸比這次會不會是為了你回來的,不然怎麽會出來管這檔子事?當初走得這麽決絕,還不是巴巴地跑回來了?”
“我也這麽想,我能……”滿滿聽到了同事的敲門聲,于是匆匆挂了電話:“先這樣,晚上你請我吃飯,我們再細說。親一個,MU A,拜拜。”
林菲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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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滿滿在電梯裏遇到了白起沫,她微笑着打招呼:“白主管。”
白起沫盯着她看了幾秒鐘,嫣然笑道:“滿主管今日容光煥發啊,看來最近過得很滋潤,即便是發了個燒,依舊如此明媚動人。”
“白主管說笑了,要說明媚動人,誰能比得過白主管?”滿滿不輕不重地回應,她心情好,誇贊了一句:“白主管今天的妝容挺精致。”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白起沫驀地拉下一張臉,周圍同事見她面色不悅都不敢出聲。滿滿沉浸在自己的歡喜裏,壓根沒有注意到電梯裏氣氛的變化。
電梯一層一層地下去,終于到了一樓,白起沫率先走了出去,高跟鞋踩得咚咚響。滿滿正不解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與她一前一後走出電梯的蔣霖佩服道:“滿主管好厲害,一句話說得白主管毫無反駁之力。”
滿滿一頭霧水,正要發問,蔣霖狡黠一笑:“滿主管,我知道你剛才是替我出氣。滿主管最好了。”
“這……”滿滿讷讷道:“你想多了……”
“滿主管,我們都知道的。”蔣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只是白主管一直看你不順眼,你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我遭她進一步的讨厭。”
“你真的想多了……”說着就到了門口,滿滿與蔣霖道別後左轉去地下停車場。這兩天電梯出了故障,只能下到一樓,維修人員會在本周末過來維修。
滿滿走到自己的白色骐達旁邊,從包裏掏出車鑰匙,還沒打開車門,白起沫就走了過來。滿滿擡眼看了看她,道:“白主管,我無意冒犯。”
白起沫冷笑了一聲,“滿滿,你有幾分能耐你自個兒心裏清楚。我知道你有強硬的後臺撐着,所以才能一帆風順,個個與你接觸過的公司都對你大力褒揚。但是,我告訴你,女人在職場上打拼,就該靠自己。請你保持對我們這個行業應有的尊重!”
“白主管,”滿滿一字一句、嚴正肅穆地說,“我滿滿從來都是靠我自己。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
“好啊,那我非常期待。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白起沫妩媚一笑,轉身上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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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念念最近有了個新同桌——退學港大來三中複讀考清華的學神胥景然。胥景然家世顯赫,人也長得很高很帥,但不知為何非要抓着她給她補習。
于是,鹿念念找來作為發小的校霸殺馬特撐腰。
三分鐘後,校霸被揍倒在地。
“打,打擾了。”鹿念念扶起校霸準備開溜。
“站住。”身後的男生慢條斯理地穿好校服外套,嗓音清冷:“別忘了做完今天給你的數學卷子,明早檢查。”
知乎提問:【如何評價清華特獎得主胥景然?】
鹿念念匿名表示譴責:【表面儒雅斯文,哪想是個徹頭徹尾的禽獸。】
當晚,胥景然将她抵上浴室落地玻璃鏡,幽幽道:“還搬回學校?”
鹿念念狂搖頭,細聲嗚咽:“不搬不搬。”
*小劇場*
鹿念念抱住校霸的胳膊,“骁哥,帶我上王者。”
胥景然拎起小姑娘按回椅子上,長臂撐住課桌,俯身附到她耳畔溫柔吐息:“王者然爺帶你上清華。”
*一心只想帶女主考清華的吊炸天男主
*只想追星打游戲卻被改造的廢柴女主
*男主非常規好學生,有點壞有點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