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守婦道的女人

千羽虹被我的樣子吓得不輕,趕緊把我扶回了家,給我端來茶水給我解暑。

“槿夏,你這是怎麽回事啊?這孩子該不會是那個混蛋韓昌霖的吧?”千羽虹一臉要去找人理論的模樣。

我拉着她的手,搖搖頭,把我跟江瑾和還有韓昌霖之間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千羽虹,不知道是身體太累了,還是眼淚已經哭幹了,我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有留。

千羽虹聽了滿眼都是驚訝:“那你還要嫁給他嗎?”

我皺起了眉頭,把頭枕在千羽虹的膝蓋上,沉默了好久才說了一句:“不知道。”

千羽虹嘆了一口氣,拍着我的身子說:“不管怎麽樣,先把孩子生下來,不能把孩子給他們。”

我嗯了一聲,撐不住太困乏的眼皮,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千羽虹把我叫醒的,讓我吃完飯再睡覺。

走到飯桌旁恭敬地跟千羽虹的公公婆婆、丈夫打了招呼。

她丈夫叫張強,是個長相憨厚的年輕人,見過幾次對人很溫和,沖我笑了笑,讓我多吃點。

可是張母和張父就沒有那麽溫和了,端着一張了不得的臉,用非常嫌棄的眼神看着我。張母張嘴就哼了一聲:“跑去城裏混了幾年,錢沒掙到孩子倒是懷上了,沒有婦道!”

我笑得有些勉強,也不好反駁,像我這種未婚先孕的女人在封建的村子裏就是個該被指責的異類,怪不得張母這麽反感我。

千羽虹抓起我的手指,反駁道:“槿夏要結婚了,這是戒指呢,只是回來看我而已。”

“還跟我頂嘴了!木槿夏未婚先孕就不是好女人,你更好,直接連孩子都不生,連女人都算不上!”張母本來就不滿意千羽虹,這下更加生氣了。

張父悶頭吃飯不說話,顯然習慣聽張母的了。

“媽。”張強皺着眉頭喊了一句,“不是說好了孩子的事不要再提了嗎?有錯也是我,不要怪虹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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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千羽虹嫁進來,你會這樣嗎!”張母根本不覺得自家兒子會死精,肯定是娶進門的媳婦有問題。

“媽!”張強的臉上顯然有了怒氣,把張母的氣勢壓了下去,“好好的晚飯一定要鬧得不可開交嗎?槿夏就在我們住下了,我說了算。”

張母小聲嘀咕了兩句,礙于張強的氣勢也沒有說什麽了。

千羽虹倒是習慣了這種情況,一點沒有被影響食欲,還不停給我夾肉,讓我多吃。

我有些吃不進去,象征性地吃了一點就下桌了。

晚上千羽虹端着砂鍋就進來了,一打開都是濃濃的肉香味:“你懷孕了必須要補補,剛好家裏有種老母雞,我就給你炖來了。”

千羽虹笑得很開心,說着就給我呈了一碗。

我很擔心千羽虹的處境:“虹虹,你婆婆本來就不喜歡我們倆,你現在偷偷把老母雞炖來給我吃,她肯定又要罵你了。不然,我還是回家吧。”

“回什麽家!”千羽虹氣得瞪起了眉毛,“你回去哪裏有人照顧你,指望那個認錢不認人的舅舅嗎?別忘了當初你父母出車禍賠的那筆錢是他們吞了,連辦喪禮的錢都舍不得出!”

當初的後事是千羽虹偷偷拿了她爸媽給她準備的嫁妝給我的,舅舅一家就當着外人的面留了兩滴眼淚,連夜都沒有守。

我沉默了。離開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這麽多事,到了這裏才發現自己完全成了千羽虹的累贅。

千羽虹趕緊摟住了我的肩膀,嘿嘿笑着,把雞湯送到了我的面前,“反正有強哥呢,強哥很護着我呢。”

張強的确很照顧千羽虹,但是也意味着千羽虹沒有辦法懷上孩子了。

心裏滿是酸澀,抱緊了千羽虹:“虹虹,謝謝你。”

“傻啊你,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你有難我怎麽會不幫呢。好啦好啦,先喝湯,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第二天張母果然大吵大鬧,說家裏出了喪門星,出了家賊,在門口喋喋不休大罵了一上午也沒有要停歇的架勢。

我躲在屋子裏,真的很佩服張母的耐力,這麽大熱天還能一口水不喝罵了一上午。

中午的時候千羽虹把菜端到房間裏來讓我單獨吃,張強白天在上班,晚上六點才下班,沒有張強在飯桌上指不定要吵鬧成什麽模樣。

下午的時候張母就沒有聲音了,還以為張母終于累了,結果傍晚的時候趕舅舅的聲音竟然從房門口傳了進來。

張母竟然去隔壁村把舅舅找來了!

“死丫頭,你給我滾出來!幹出這檔子丢臉事不敢回家,還跑到別人家丢人了,你對得起木家的先人嗎?快出來!”舅舅的聲勢十足,一副要破門而入的氣勢。

千羽虹讓我不要出去,我知道躲不過了,只能出門。

舅舅手裏還拿着鋤頭,滿頭都是汗水,黝黑的臉上是怒不可遏的表情。舅舅的視線落在我的肚子上,氣得沖過來就要打:“你個死丫頭片子真的懷上了野種,看我怎麽教訓你,這事傳出去,木家的臉面都要丢盡!”

我吓得直後退,千羽虹趕緊上前攔住了舅舅:“叔,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你滾開,你這個喪門星,跟那丫頭一樣不是好人!”舅舅力氣很大,一把就推開了千羽虹。

“舅,你聽我解釋!”我被舅舅的氣勢吓壞了,要是真被舅舅打一棒子,這孩子怎麽都抱不住了。

“解釋什麽解釋,我現在就把着孽種打掉,把你帶回去跪在你爸媽的墳前磕頭!”舅舅操着鋤頭的棒子就打了下來。

“啊!”千羽虹用背脊骨抗下了這一棒,摔在了我的身上。我扶住千羽虹,吓得哭了出來,大叫着千羽虹的名字。

舅舅仍然不死心,走過來就要丢開千羽虹。

我大叫着不要,連忙說我錯了,讓他先帶千羽虹去看傷。

千羽虹咬着牙關,瞪着舅舅大聲叫:“你打啊,槿夏的老公是城裏的大老板,你把孩子打掉你也別想榮華富貴!”

舅舅身形一頓,用一種很懷疑的目光探究着我。

我只想趕緊給千羽虹治療,趕緊說:“是,我未婚夫是大老板,這是鑽戒。”我亮出了手指上的戒指,村裏鑽戒就是個稀奇貨,代表了兩個字——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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