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與波特談話結束後,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情,宿舍樓已經關上了大門,于是,娜娜小姐就很沒儀态的爬過了那大鐵門,然後在宿舍管理員發現之前,閃進了大樓之中。

這已經深夜時分,阿倫輕手輕腳的将五○二宿舍門打開,他的三位同居美女早已甜甜入睡。

他藉着月光,摸進了浴室之中,在溫水的沖洗下,懶洋洋的倦意便湧上了身體,他忽然想起自己已有兩天沒睡過好覺了。

當阿倫躺到床上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柔和的月光靜靜的灑在窗臺上,他用與月光同樣柔和的目光注視着睡在他對面的鳳雅玲,她無瑕的臉蛋被月色染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令她看起來是如此的美麗和聖潔,猶如代表天宿中最美麗的女神一般。阿倫的心中湧起了一陣莫名的甜蜜,将打呼嚕和說夢話的擔憂都抛到了腦後,随着疲憊的襲來,他終于也緩緩的合上了眼睛。

但天意似乎就是不讓阿倫好好的睡上一覺,在後半夜的某個時刻,阿倫被一陣正向他走來的輕微腳步聲驚醒了,他心中暗暗一驚,是誰能瞞過自己進入這房間的?他全身的毛孔立即又再放松,模拟出自己仍在睡眠狀态,讓自己的眼睛微微張開了一條細縫,觀察着腳步聲的方向,心中立時暗罵了一句,原來是艾波琳。怪不得自己感覺不到有人曾進入過這房間,原來來人是房間裏的人,她想幹什麽?都這麽晚了……

艾波琳慢慢的來到了阿倫的床前,半跪了下來,以無比深情的目光深深地注視着阿倫。阿倫本已放松的心情又再警惕起來,因為艾波琳的小手已撫上了他的臉,可以感覺得出對方的溫柔,如果是男性身分,阿倫會十分歡迎美女對自己采取這種暧昧的行為,然而現在自己是女性身分。

為了避免對方的進一步行動,阿倫正尋找着有效的解決辦法時,嘴唇已經被艾波琳封上了,濃郁的女性芳香狂湧而至,艾波琳誘人的香舌在他嘴裏柔和的挑逗着,阿倫一陣昏眩,自己的初吻竟在被動的情況下被人劫去了!

此時,阿倫已确定艾波琳的确是個同性戀者了,他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是艾波琳有進一步行為的時候,他就立即翻身。要是給她摸自己的其他重要部位,那此刻這種暧昧的甜蜜将會變成自己在星雲的悲劇──“一個叫迪·阿倫的人妖曾在星雲待過”,那将成為人類世界各大小報紙的頭條。

艾波琳忽然在阿倫耳邊夢呓般的說:“娜娜,我很想控制住自己,但做不到啊……請原諒我這種世人所無法理解的感情和行為,好嗎……我期待着,能有這麽一天,我能擁有你永恒的愛……世人也會接受我們的愛情和觀念……”

幸好,艾波琳或許還有着一份僅存不多的矜持,也或許是怕驚醒阿倫,她并沒有進一步侵犯美豔的娜娜小姐。在熱吻了阿倫一番後,她便靜靜的退回了自己的床上去。

阿倫輕輕的松了口氣,為自己這份忽然而來卻又莫名其妙的豔遇感嘆一陣子之後,發覺自己已經無法入睡,明明十分疲倦,卻又無法進入睡眠狀态,這是一種十分痛苦的半亢奮狀态。

※※※

翌日,阿倫成為了五○二宿舍第一個起來的人,他又沐浴了一次,換上嶄新的星雲校服後,女伴們才紛紛起床。

女伴們問起阿倫昨晚的去處,阿倫胡謅一番便混過去了。他偷偷的觀察艾波琳,察覺她神色如常,就像昨晚什麽也沒有發生,阿倫也樂得如此,也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鏡中人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卻在清晰的告訴他,自己已經快有三天沒好好睡過一覺了。

第一天開始學院的生涯,大多數人都是存在着興奮的,道路上處處是新生清脆且爽朗的笑聲,伴随着晨曦小鳥們的鳴叫,星雲顯得生氣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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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遠遠對着阿倫一笑,不知為何,阿倫感到她的笑容遠沒有以前冰冷了,她的笑容裏似是多了點親切和眷戀之意。阿倫回以一笑,便算招呼過了。

像昨天那樣,鳳雅玲仍在左邊拉着他的手,艾波琳在右邊挽着他的臂彎,與昨天不同的是,他的精神狀态更差了。在疾風傭兵團的後勤部懶散慣的他,随着亢奮狀态的逐漸褪去,該死的疲憊又再慢慢襲來。

瑪雅遠遠看到阿倫開始呵欠連連,便離開了自己的同伴,将阿倫從他的女伴裏借走,冷冷的,略帶憤怒的低聲問:“你昨晚幹什麽壞事了?”

這樣問話的語調,已經有點不太像正常的同僚關系,反倒有點像美麗的嬌妻正責問着不忠的丈夫。

想起昨晚香豔旖旎的一刻,阿倫搖搖頭,嘆了口氣,就算将真相告訴瑪雅,她也不可能相信,如果将故事裏的身分對調,她才會深信不疑,因為那本來就是她腦海裏構想出來的畫面。所以阿倫選擇壓低聲音回答:“瑪雅小姐,我在後勤部懶散慣了,所以還是不太适應星雲晚睡早起的生活。”

瑪雅瞪了阿倫一眼,不過還是勉強接受了阿倫的說法,輕聲說:“第一天上課,別打瞌睡,那會破壞你形象的。”

阿倫淡淡苦笑,“你是擔心我會破壞我在鳳雅玲小姐心目中的形象吧!因為那會影響我取得的情報。”

瑪雅為之語塞,用複雜的神情注視着阿倫,低聲說:“這裏人多,不和你說了,學院裏面見吧!”

※※※

随着人流,走過星雲西區的園林,一行人來到了太古文化學院的大樓前。恢弘的太古大樓前是一座大型的碧綠噴泉,但繞過噴泉再回頭看時,噴泉的顏色已變換成了銀灰色。原來這座噴泉可以随着時間的轉換和周圍的人流來調節自己的色彩,十分具有觀賞性。

太古文化學院的主幹大樓采取了一種相當獨特的建設手法,完全有別于星雲裏的其他大樓,它頂端呈橢圓,左右兩翼向外偏出了許多,令它的外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天平,配合頂端飄揚着一面繡着金色天平的旗幟,予人印象十分深刻,雖明知它是人工制作出來的建築,但仍産生它自太古就矗立在此的錯覺。

新生們在一樓的會議大廳裏集合,過往的老生不時探頭進來,用善意、好奇的目光看看他們。

面對周圍都是充滿新奇感的同學,懶散的阿倫感覺更疲憊了,在他又打了一個呵欠後,發覺瑪雅正在遠處狠狠的盯着他,顯然在提醒他正在扮演着什麽角色──人類世界中的貴族,疾風未來的高層,高貴大方的娜娜小姐。

他勉力挺了挺腰,轉動了幾下脖子,便發覺查理士和波特他們坐在自己的後排,而查理士正用色迷迷的眼光貪婪的注視着坐在自己身邊的鳳雅玲。

查理士感覺到阿倫的回頭,立即幹咳兩聲,挖苦說:“娜娜堂妹,看你這副模樣,你昨晚做賊去啦?”

阿倫笑嘻嘻的注視着他說:“查理士堂兄,你說我昨晚能做什麽呢?要知道,我可是住在五○二的。”說着說着,他的目光變得暧昧起來,不時又看看身邊的鳳雅玲,說到最後,更是伸出舌頭輕舔了自己的嘴唇一圈。

聯想力豐富的查理士先生立即被激怒了,“你,你這個……”

不知是什麽誓言約束着這位目空一切的疾風繼承人,他始終沒将可以暗示出阿倫性別的字眼喊出來。

波特忙打圓場,“大人,娜娜小姐一直喜歡開玩笑,你難道忘記這點了嗎?”

連比茲也不想鬧得太僵,笑道:“大人,娜娜小姐是個品行高尚的人,我相信她是不會做出令你不高興的事情的。”

“哼,品行高尚……”查理士的臉因為憤怒而漲得有點紅了,他也很奇怪為何這個便宜堂妹總是這麽容易就可以将自己激怒。

正當阿倫哈哈大笑,還想繼續刺激查理士,藉此來提神時,鳳雅玲也轉過了頭,微笑說:“娜娜,談什麽談得這麽開心呀?”

“雅玲啊!每次看到我堂兄,我都很開心!”阿倫仍在肆無忌憚的笑。

比起阿倫,鳳雅玲就顯得有風度許多了,她微笑說:“哦,這位就是你堂兄查理士先生嗎?那請你快介紹給我認識吧!”

比茲害怕阿倫又說出什麽混話來,忙搶先介紹說:“鳳雅玲小姐你好,這就是我們家大人查理士先生,疾風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

“雅玲小姐,你好!”查理士忙展示出自己認為最有風度的笑容,目光溫柔地看向鳳雅玲,又在臺下輕輕的捏了比茲一下,以示對他介紹的滿意。

鳳雅玲微微欠身,說:“查理士先生,你好,我是來自東方神龍帝國的鳳雅玲。”

阿倫将嘴巴湊到了鳳雅玲耳邊,但說話的聲量又足夠讓查理士他們聽見,他說:“我堂兄在幽默方面真有天分,你看,他和你初次見面就直接稱你作‘雅玲小姐’了,多麽跳躍的思維呀!”

查理士被氣得臉色由紅轉白了。

鳳雅玲對阿倫甜甜一笑,說:“娜娜,我很欣賞令兄的不拘小節,希望以後有機會能與他多多交往。”

鳳雅玲這是客套話,但聽在查理士耳中,卻是徹底的甜到心裏,他先是狠狠地瞪了阿倫一眼,才轉向鳳雅玲微笑說:“雅玲,我也正是如此希望的!”

“你看,正如我前面所言,我堂兄說話多麽的富有跳躍性,已經升級為‘雅玲’了。”阿倫完全将查理士的窘态當作是提神劑了。

鳳雅玲不禁也低頭一笑,東方人是最注重禮儀文化的,只有十分親切的親友才會直接呼喚名字的。她想,或許正如娜娜所言,她堂兄真的具有另類的幽默感,所以對自己的稱謂才會跳躍得這麽快吧!

查理士惡狠狠的盯着阿倫,正待發作,但整個會議室卻慢慢安靜了下來。一個戴着帽子,穿着相當随意的中年人領着三名導師走進了會議室,徑直來到講臺上,将手中厚厚一疊試卷往臺上一放,平靜地環視了會議室一圈,整個大廳此時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

他親切一笑,朗聲說:“各位好,我是科科塔教授,是你們太古一年級新生的輔導員。大家可能會奇怪我這麽年輕就是教授了,別擔心,我不是騙子。”

說着,科科塔揚了揚胸前的牌子,爽朗一笑,“騙子也不可能走到這裏。我是個爽快的人,關于星雲的一切,關于你們的未來,昨天你們已經聽了太多太多了,我不打算重複,也讨厭重複,所以我就切入正題吧……”

科科塔停頓了一下,大廳裏立即響起了掌聲。随意的衣着加上簡潔的對白,迅速贏得了在座新生的好感。

科科塔舉了一下手,讓新生們安靜下來,便繼續說:“進入太古文化學院的第一天就是考試,或許你們過去接受的教育對‘考試’這個詞并不敏感,但相信日後你們會對考試敏感起來的,不過,我們今天考的都是些輕松的話題,所以請放心作答。考試時間全長兩個半小時,歡迎提前交卷,我們會根據你們的作答內容進行分班。好了,還有問題嗎?有問題的同學,請舉手!”

前排一名高個男生立即舉手,問:“科科塔教授,為什麽一定要分班呢?大家一起共同學習不是更好嗎?”

不少男生立時發出會心的笑意,此名男生的企圖顯然說出了好一部分人的心聲。

科科塔微微一笑,說:“要知道,不同的理解力、不同的性格,都會影響你們的學習進度。而且,一千多個人坐在一起,你們不覺得太擠了嗎?大家還有問題嗎?”

他看到沒有人再舉手,滿意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跟随他的三名導師便将一張張試卷發到衆人的手上。

阿倫接過試卷,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人類文字,倦意又再湧了上來,看着周圍每一個同學開始緊張作答,顯然都希望能分到一個好的班級,他就決定先閉目養神一會。

他右手拿着筆,左手撐住額頭,手剛好撐擋住眼睛,就這樣睡了過去。

開始的一個小時還好,他還能維持住這個姿勢,但一個小時以後,他就完全趴在了桌子上,昏昏大睡了過去。

科科塔教授早就留意阿倫了,發覺他終于失态到在莊嚴緊張的考試氣氛中睡着,實在忍無可忍,便走到阿倫跟前,輕輕的拍了拍阿倫的桌子。但阿倫在特別安全的環境下,他是睡得很死的,身旁的鳳雅玲早已善意的撞過他幾次手肘了,所以科科塔這麽輕微的動作是無法将他喚醒的。

他看了看阿倫學號上的名字──隆·娜娜,想起她就是校方高層特別提到日後要重點培養的學生,果然如校方所言,桀骜不馴。現在他還想在那些評語後面再添上一句──極度貪睡,睡覺的樣子像頭豬,和她真人一點也不像。

另一名導師也走到科科塔的旁邊,看到阿倫連口水也流出來了,幸好并沒有打呼嚕和說夢話,他做了個手勢,請示科科塔是否采用暴力一點的方式将該名學員喚醒。

科科塔緩緩的搖了搖頭,他決定再觀察一個小時,被校方高層相中的人物必然有她過人之處,到時還不醒再采取那位導師所說的手段吧!

阿倫身旁的鳳雅玲和艾波琳發覺導師并沒有責難阿倫,反倒任由他繼續睡,都輕輕地松了口氣。白露卻是露出了一種難以理解的表情,顯然有點以阿倫為恥,又顯然不太明白導師們的縱容。

坐在阿倫後面的查理士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真是丢臉呀!人家會怎麽看呢!疾風未來的高層都是些什麽樣的人物啊?

坐在遠處的瑪雅則恨不得将手中的筆飛出插到阿倫的頭上去,怒其不争氣的郁悶令她考卷上的答案是如此的憤世嫉俗。

只有貝裏安依舊一臉觀賞的遠遠看着阿倫,終于,他忍不住向左右低聲評論,“娜娜小姐的睡姿真是美極了!”

他的兩名手下擡頭看了看睡得像頭死豬的阿倫,不禁又再次跌倒,遭到科科塔教授嚴肅的警告。

終于,又一個小時過去,阿倫才在重重的搖晃下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迎來了周圍不時偷偷看過來的學員們的嘲笑目光,還有身邊鳳雅玲和艾波琳善意的關注,當然還有将他搖醒的科科塔教授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阿倫讪然一笑,也懶得去解釋什麽,揉揉眼睛,擦了擦口水,開始低頭作答。面對阿倫這樣的表情,科科塔反倒笑了,他喜歡直率且不做作的學生。

題目看起來十分簡單,內容往往是“你喜歡什麽顏色的花,為什麽?”,“一條分岔路口上,有一群野狼在追趕你,左邊是樹林,右邊是峽谷,你會逃往哪個方向?”,這類問題往往沒有正确的答案,就像“到底是雞生了蛋,還是蛋生了雞?”之類的問題一樣,主要是看你如何回答。

所以阿倫回答的速度極快,幾乎是想到什麽寫什麽,二十分鐘後已來到最後一題──你希望哪位同學和你一班,你最不希望哪位同學和你一班?

阿倫便将他的三位女伴和波特的名字寫在了前者,後者就寫上了查理士的名字。其實他幾乎已經對任務的完成死心了,他期望的是疾風看清查理士永遠不可能追到任務目标鳳雅玲,放棄這個任務,權當他履行了傭兵協議,将他釋放;或者熬下去,熬到畢業為止,任務無論成功失敗,他也是履行了傭兵協議。

畢竟現在的生活還不算太過乏味,有三位絕色佳人同居相伴,尤其是鳳雅玲,總能給他寧靜的舒适感。一想她,阿倫心裏又是一陣莫名的甜蜜,不禁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發覺鳳雅玲恰好也轉頭看向自己,迎上他的目光,甜甜一笑,又再重新低下頭檢查試卷。

她的笑容真是要命啊!阿倫摸着下巴想。

※※※

考試結束了,分班的結果将在第二天清晨公布。

随着人們湧出會議大廳,阿倫發覺瑪雅正怒氣沖沖的從後面追了上來,顯然要問罪他破壞形象、公開睡覺的事情,他慌忙向同伴告罪一聲,往洗手間方向逃去。

就在他脫離同伴的那一剎那,一個清麗脫俗,長着一張天使臉蛋的女孩迎面向他走來,這樣的絕色,就算與鳳雅玲相比,也不遑多讓啊!如果用風華絕代的百合花來形容鳳雅玲的話,那面前這個女子就是一朵豔絕群芳的白玫瑰。阿倫感到自己的心跳也為之停頓了剎那,就在他微微發呆之際,那女子與他擦身而過,并往他手裏塞進了一個紙團。

阿倫愕然了一下,再回頭看時,那女子已不知所蹤,眼前只剩下紛紛而過的人潮。

而遠遠看到瑪雅被查理士叫停了下來,阿倫知道查理士大概是要借瑪雅的嘴巴來向自己秋後算帳。

那個女的給了自己什麽?在好奇心的驅動下,阿倫閃到清淨的一角,忙将紙團攤開,上面竟是觸目驚心的幾個大字──我知道你昨晚幹過什麽!紙團上的字體秀氣大方,內容卻是震駭人心。

阿倫的眉頭立即緊皺了起來,忙再往下看,一行小字緊跟其後──來廢棄的實驗樓頂樓找我,我有話和你說!

那人彷佛知道阿倫并不清楚廢棄的實驗樓在哪,所以在那兩行字下面畫了幅詳細的地圖。

阿倫立即知道了那個位置,就在昨晚他殺菲斯普的叢林附近。

他深吸一口氣,看了瑪雅那邊一眼,她仍被一臉怒氣的查理士糾纏着,望向另一個方向,而他的三位女伴正站在太古大樓門外的那個噴泉旁邊等待着他。

他收拾了一下有點慌亂的心情,招呼身邊走過的一個男同學,微笑說:“這位先生,站在那座噴泉邊的三位美麗女性是我的朋友,拜托你過去和她們說一聲,我臨時有事,不能與她們一起回宿舍了,請她們原諒。謝謝你了!”

看着那位男同學欣然領命而去,阿倫又再變得一臉陰沉,默然轉過身,走向太古大樓後門的方向,繞開認識自己的人,往那個廢棄的實驗樓快步走去。

阿倫默默的回想昨晚的每一個細節,并沒有任何漏洞啊!難道來人是危言聳聽,僅僅在吓唬自己?但為何偏偏選擇見面的地點,與昨晚的事發地點如此的接近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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