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艾波琳一臉慘不忍睹的神情,撫額說:“紮斯町,你這個白癡,耍什麽酷啊?沒死就站起來說話!”
阿倫笑了,又重新低下頭繼續吃他的午餐。
看樣子,紮斯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南方部落的民族服飾,圓圓的帽子上插着一根彩色的羽毛,他樣子長得并不壞,濃眉大眼,高高的鼻子,一臉敦厚老實,粗線條的輪廓中隐隐有豪邁的氣息。
他哼哼哈哈地揉着腰,慢慢站了起來,就要向艾波琳撲來,嚷道:“小琳琳,我找得你好苦啊!”
艾波琳将手一擡,擺出一個切勿亂來的姿勢,怒道:“你遲到二十分鐘了!笨蛋!”
紮斯町一臉委屈地說:“小琳琳,我中途掉進了山澗裏,所以來晚了,請你原諒!”說着又要走過來了。
艾波琳看見他一身污泥,口氣軟了一點,她說:“你為什麽總是走路不看地面的呢?你眼睛到底長到哪裏去了?還有,別走近我,我的親親男朋友就在旁邊!”
阿倫很配合地擡起了頭,滿嘴食物,一邊嚼,一邊含糊地打招呼,“你好,紮斯町先生!”
“什麽?”紮斯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指着阿倫對艾波琳說:“天啊!小琳琳,你有我這麽優秀的男子不選擇,竟然找個這麽醜的男人當你男朋友?你看他現在吃東西的樣子,他是何等的粗俗啊……”
看着紮斯町痛心疾首的跪倒在地,擡頭望天,默默禱告着什麽,阿倫不禁又笑了。
艾波琳一臉甜蜜蜜地靠在阿倫旁邊,微笑說:“紮斯町呀!請允許我向你介紹,這就是我男朋友,未來的終生伴侶……”艾波琳停了一下,求助地看向了阿倫,她事先忘記幫阿倫想個男性名字了。
阿倫一邊吃,一邊幫她補充,“隆·阿倫!”
“對,隆·阿倫先生!”艾波琳擲地有聲的宣布,捏了阿倫手臂一下,以示為這個随口胡謅出來的名字表示滿意。
紮斯町又慢慢站了起來,盯着眼前這對男女,板着臉說:“我不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這麽愛我,怎麽可能會愛上別人呢?”
“接受現實吧!紮斯町!我愛的不是你,而是他!”艾波琳在阿倫臉上深情的一吻。
紮斯町又是一聲痛苦的呻吟,他指着身旁一棵高入雲端的椰子樹說:“小琳琳,你看!椰樹遺世獨立,卓爾不群,森然矗立,隐天蔽日,就像是我……你再看!”他指着另一棵槟椰樹說:“與椰子樹外觀最接近的就是槟椰樹,你看它頂上如花般散開成羽狀的葉子,葉幹相接處結出串串綠色的果實,它雖不如椰樹高大潇灑,但樹幹比椰樹秀挺光潔,一幹直立,不枝不蔓,這多像是你呀!”他将兩臂分開,嘆道:“我倆就像是椰樹和槟椰樹般,根部深深相連,枝葉交錯生長,我們誰也離不開誰,我們是天生一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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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波琳微微動容,默然看向了紮斯町,顯然沒想到他竟能說出這麽動情的一番話,然而紮斯町接下來又說出了令她惱火的話。
紮斯町說:“小琳琳,你再看看你身旁那堆牛糞,就像這一根狗尾草一樣的醜陋啊!他是用來映襯我們的高潔而存在的,你又怎能和他相愛呢?”說着他就把腳下那根狗尾草給拔掉了。
被人說成是牛糞的阿倫笑容更歡了,繼續不緊不慢的吃着東西。
艾波琳在身旁将他抱得更緊,酥胸緊緊地頂在阿倫的手臂上,又在他臉上深深親了一下,大聲說:“紮斯町,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我的阿倫在我心目中是最帥的,你才是牛糞呢!回去反省一下你自己吧!哼!”
阿倫瞥了一下紮斯町,像是在上下打量,然後配合地點了點頭。
“小琳琳,你為何會變得如此絕情呢?”紮斯町的臉色變得更白了,他一步步地往後退去,“你還記得我們六歲那年,一起脫光衣服到河裏洗澡的事嗎?我們為對方清洗着身體,那時候的月色多美啊……你還記得我們七歲那年,一起相擁到天明的事情嗎?那時候你連做夢也是叫喚着我的名字呀……你還記得我們八歲那年……”
“住口!白癡!那是太古時代的事了,你還記得這麽清楚幹什麽!”艾波琳沒想到紮斯町竟然當着阿倫的面,将童年的那些陳年舊事數了出來,氣得她惱羞成怒地大吼了起來。
“好,我不說,我不說就是,你不要生氣!但我還是不相信他是你男朋友,你怎麽可能才來星雲幾天就有男朋友呢!我不信!你是在考驗我倆的愛情能否經得起天荒地老,所以專門找個廢物來試探我的!”紮斯町說着說着,也變得激動了起來。
“那你要怎麽樣才相信呢?”艾波琳反倒平靜了下來,她緊緊地摟着阿倫的腰,頭枕在阿倫的肩膀上。
“你證明給我看!”紮斯町盯着他們說。
“好,你看着!”艾波琳狠狠一瞪紮斯町,性感的嘴唇緩緩親向阿倫的臉,從阿倫的臉上吻着舔着,慢慢舔到他的耳朵裏,又漸漸舔到他的脖子,嘴裏哼出陣陣低低的呻吟聲,曼妙地回蕩在椰林之中。
阿倫心中一蕩,身體立即有了原始的沖動,他無須假裝就成為了一個優秀的配角,他陶醉的閉上了眼睛,低低的粗喘了起來,那即将吃完的便當被他随手就扔到一邊去。
“我還是不相信,你們約好騙我的!”紮斯町吼道。
“怎麽辦?親愛的,這個冥頑不靈的家夥還是不相信我們的愛情!我們就立即表演一次愛的真谛給他看好了!”艾波琳眼中滿是意亂情迷,她在阿倫耳邊膩聲說,但聲量足夠讓紮斯町聽到。
感覺到艾波琳的纖手正慢慢向他的胯下探去,阿倫一驚,再給她摸下去,她就知道自己真的是個男人了!
于是他趕緊采取主動,一把扳過了艾波琳的身體,改為從身後緊緊地擁抱着她。
艾波琳那誘人豐滿的身段刺激得他再次低哼了出來,尤其她輕輕擺動着嬌軀,挪動着那豐滿的臀部,阿倫立時又有了最原始的反應,幸好艾波琳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然單憑身體的觸覺,就能判斷出在她身後緊緊摟着自己的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阿倫輕輕咬着、舔着艾波琳的耳垂,輕輕撫摩着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柔軟而富有彈性,阿倫感到自己小腹的熱量正慢慢擴散向全身,禁不住有點假戲真做了,他的手慢慢從她的纖腰向上游動,直往她那對驚心動魄的巨峰探去。
眼看阿倫就要将艾波琳的胸部緊緊抓到手中時,紮斯町“哇”的怪叫一聲,哭嚷道:“我看不下去了!氣──死──我──啦!”他閃電轉身,哀鳴着往來時的方向奔去,急促的馬蹄聲再次從西方響起,高速遠去,很快又消失無蹤。
椰林中只剩下輕微的風聲,阿倫慢慢放開了艾波琳,依依不舍又有點如釋重負的複雜感情在他心裏湧起,兩人粗喘着氣,都沒有從剛才高度的身體刺激中回複過來。艾波琳緩緩的轉過了身,看了看阿倫,立即又有點不好意思地避開了阿倫灼灼的目光,眼神中同樣是複雜難明。
好一會過後,艾波琳才出聲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低聲說:“娜娜,謝謝你的幫忙!”
“不客氣!”阿倫回答,他為了避免氣氛再次陷入尴尬,又笨拙的說:“你……你那個紮斯町走了!嘿嘿……”
艾波琳低頭嘆了口氣,輕聲說:“他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他知道我在這裏,肯定還會再來找我的!到那時,希望娜娜你還能幫助我啊……”
那麽說,像剛才那樣的情景,以後還有機會發生了……阿倫想到剛才香豔刺激的剎那,心髒又不争氣的急速跳動了起來。
※※※
到迎賓館換回女裝校服,阿倫和艾波琳兩人就匆忙的乘着星雲巨臂回到不朽之峰的颠峰。
再次回到太古大樓時,正好迎上了下午的上課時間。對于瑪雅和鳳雅玲她們的詢問,阿倫就用他和艾波琳事先編好的理由──艾波琳的故友紮斯町來訪,娜娜小姐陪同接待。
鳳雅玲和白露并沒有多問什麽,而瑪雅想問,阿倫也不會多告訴她什麽。于是,在貝裏安的幾聲關懷,查理士的幾句譏諷下,下午的課程又在阿倫半夢半醒的狀态下完成了。
結束了星雲的一天課程,阿倫随着三位美麗的女伴往星雲的食堂走去,這也是他第一次光臨星雲的食堂。用過餐,衆人回到宿舍,阿倫就與諸位女伴嘻嘻哈哈一番,接着瑪雅小姐将會在一定的時段裏出現,并邀他出去散步,取得關于鳳雅玲的最新情報。到了宿舍大樓快要關門的時候,凄厲的野貓叫聲将會響起,然後阿倫和波特就會出現在那塊巨岩的背後,一邊抽着香煙,一邊聊着星雲裏各種各樣的話題。
哲人曾說,日子就是在懵懂、朦胧、重複中度過的。
阿倫對此深以為然,此後的一個月裏,日子就在這樣重複的節奏下進行。一萬個不願意的起床、一起和女伴在食堂用過早點、在半夢半醒中上課、午餐、繼續在半夢半醒中上課、晚餐、瑪雅出現、波特出現、睡覺。
五○二房間的信箱每天都被塞滿了情書,這些情書來自各個學院、各個年級,紅色信紙、粉紅色信紙、天藍色信紙等等,收到情書的數量又以鳳雅玲和娜娜小姐為最。
阿倫對此已經習以為常,開始兩天他還專門拆開過幾封情書,抱着觀摩學習的态度去研究的,但無奈這些情書的總體素質偏低,還遠不如波特在疾風時随手寫出的一封,很快他就學會直接将這些信箋扔到垃圾桶裏。
星雲是一個充斥着阿蘭斯大陸上最新消息和奇妙猜想的地方,譬如說“鳳凰城商人又開采出新的魔石礦”、“星雲八百年校慶即将來臨”、“魯迪斯和貝裏安,誰才是星雲的NO.1”、“雷諾帝國經濟體制改革能否成功”……
其中有一條消息是最為轟動,同時也是引來最多猜想的,那莫過于“博塔斯盜賊軍團全軍覆沒”事件。又一個絕世強者的橫空出世?還是地獄的惡魔所為?
反正猜想本身就是一個畸形兒,到了後來,星雲裏關于博塔斯盜賊軍團的消息已經是這樣的了──某個暴風雨的下午,一個長着三個頭,六只手,九條腿的惡魔出現了。他巨大無匹,頭可以頂到天上的雲,手随便一揮就能擊倒一座大山,他的腳踏進河裏就會引來洪水,就是這個可怕的家夥,帶着殘忍的刑罰走進了博塔斯的駐地,用惡魔特有的方式将盜賊們一一殺死……
每次阿倫本人聽到這樣的猜測,看着人們說得好像真的一樣,他都會細心的看看自己的手手腳腳,觀察是否真有多出來的部分。
菲斯普的失蹤事件終于瞞不下去了,這主要是因為十姐妹發覺無法再聯絡上她們的乾弟弟,派出特使前來質疑星雲,星雲對此只能告知十姐妹軍團菲斯普的死亡消息,并要求她們保守這個秘密!誰知十姐妹為此雷霆大怒,出了十萬金幣花紅,懸賞找出菲斯普失蹤的真相!
十姐妹這樣天價的賞金,這樣一個說法,聰明的星雲學員很輕易便猜測到臭名遠揚的菲斯普先生很可能已經兇多吉少了。這個多宗美女失蹤案的頭號嫌疑人并沒有得到人們任何的同情,星雲中的幾個社團還為這個消息舉行了酒會,感激神終于除掉了這個星雲的毒瘤。
但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菲斯普是被殘酷的折磨致死的,所以恐慌并沒有出現,但星雲高層仍相當惱恨十姐妹這種不聰明的做法。
※※※
在這一個月裏,盡管查理士先生已經掌握了鳳雅玲小姐足夠多的情報,從生活飲食到日常的愛好等等,但對于接近這麽高貴的一位小姐,他仍是有心無力。瑪雅不懈的努力、阿倫淡淡的嘲諷、波特無奈的賠笑和比茲庸俗的加油聲構成了查理士所聽到的主流聲音,但成功約到鳳雅玲的次數仍然是屈指可數。
鳳雅玲對于查理士越來越熱烈的追求,只報以禮貌的回應,令雙方始終保持着恰當的距離,每次應邀查理士的約會都要有阿倫在場,看來她也是看在娜娜小姐的份上才答應查理士先生的約會吧!
比起查理士,魯迪斯就實在成功太多了,他每次有意無意的出現在鳳雅玲面前時,都能贏得鳳雅玲熱切的注視,而魯迪斯是個有風度的人,他從不單獨約鳳雅玲,每次都将整個五○二的人和貝裏安一同約出來,去喝喝咖啡、看看歌劇、到競技場看看友誼賽等等。
對于這樣的邀請,貝裏安每次都是興高采烈去赴約的,因為娜娜小姐天生對男人冷漠,對女孩子熱情的性格,實在令他難以接近,魯迪斯的群體邀請,正好讓他有機會可以進一步打開娜娜小姐的心扉,遺憾的是,每一次他都是失望而歸,或許娜娜小姐曾在咖啡廳裏說出的一句話是最有代表性的吧!
她在貝裏安耳邊低聲說:“聽着,我這一生都不可能與你發生愛情的!”
娜娜小姐這麽絕情的話,反倒激起了貝裏安無窮的鬥志,他告訴自己,一定要以堅韌的性格支持到最後,直到娜娜成為他的王妃。
當然,這永遠是個悲劇性的癡心妄想。
在鳳雅玲的大力撮合下,查理士終于和貝裏安、魯迪斯他們“和解”了,但這種程度的和解,只是将矛盾升華到一個新的階段而已。阿倫就常常在課堂上聽到貝裏安和查理士在低聲的争吵,平常一起活動,也能聽到兩人經常用高貴文雅的字眼來攻擊着對方。
在這一個月裏,五○二的友情變得更鞏固了。
雖然白露仍暗暗嫉妒和讨厭着這個來自疾風的娜娜小姐,但她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不動聲色的,只是偶爾會厭惡地盯着娜娜。對于此,阿倫看在眼裏,也是習慣性的一笑置之。
艾波琳對阿倫的熱情是一天更勝一天了,對于她某些過分親熱的動作,阿倫也只好“逆來順受”了。
最令阿倫頭痛的還是愛莉娅,這個始終保持星雲最高人氣指數的美女,每隔一兩天就會找他談話,有時還會邀他一起吃飯。當然,帳單是由阿倫結的,有時會喜孜孜地牽着阿倫的手去逛街……有一次,她邀請阿倫到她的宿舍參觀,恰好那時她的宿舍無人,愛莉娅便主動的熱吻阿倫,到後來兩人差點鬧得有點不可開交時,她的室友回來了。幸好兩人都是僞裝派的高手,淡然自若就掩飾了過去。
對于這兩個人過分密切的交往,瑪雅清秀美麗的臉上常常為此烏雲密布。但娜娜小姐擁有正當的社交權利,而且愛莉娅在星雲裏是個相當有影響力的人,娜娜小姐堂而皇之地說,這是為任務順利完成奠下堅實的基礎,瑪雅只好采取觀望态度,暫不幹涉了。
但這幾天,愛莉娅竟然一次也沒有出現在阿倫的視線裏,這是件相當罕見的事情,阿倫的心莫名的感到一陣空蕩蕩的。
阿倫懷疑她是否病了,或者出了什麽事情,正想去探望她時,瑪雅告訴了他準确的消息,說愛莉娅已經回自由天堂了,不知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
星雲此時處處是節慶的氣氛,為的就是星雲建校八百周年紀念日。明天全天都是各種各樣的慶祝活動,中區更是搭建起了大型的舞臺,準備舉行歌劇表演。到了明天晚上,校方高層更會在星雲中心花園舉行號稱史上最大型的舞會,像星雲這樣的千年名校,各方強豪要員都将受邀在舞會中出席。
星雲八百周年慶典,名副其實成為了今年阿蘭斯大陸上的第一大盛事。
夕陽下,楓林大道上,一如往日,這條充滿詩意的道路人跡稀少。
阿倫與瑪雅并肩而行,正如往常的默契,兩人都默然不語,直到道路的盡頭。
“今天有什麽進展嗎?”瑪雅習慣性的首先打破沉默。
“鳳雅玲讨厭椰子茶裏加檸檬片,她在課堂沉思時喜歡把玩着手中的筆……”阿倫面無表情的敘述着,随着瑪雅緩緩向中區走去。
瑪雅靜靜地聽着,用心默記着阿倫提供的情報,等阿倫說完後,她嘆了口氣,輕聲說:“要幫助查理士大人完成這個任務,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啊……”
“哈!我一個月以前就這樣預言了!我很榮幸終于可以得到你的認同!”阿倫淡淡的笑了。
在他們不遠處,工人們正“叮叮當當”地搭建着一個游藝點。
瑪雅看着忙碌的人們,低聲說:“娜娜小姐!明天是星雲八百周年慶典,很多顯赫人士都将到場,你要注意點形象。還有,請看緊鳳雅玲小姐,有魯迪斯一個情敵已經足夠頭痛了,我不希望查理士大人出現第二個情敵。”
阿倫擡頭看着紅彤彤的天際,皺了皺眉頭,沉聲說:“瑪雅小姐,請你注意!很多事情的發生是我們所無法避免的,查理士到底還會有幾個情敵,也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
瑪雅轉過頭看了看阿倫,語氣立即軟了下來,她輕聲說:“阿倫!我們既然是疾風的一員,很多事情都該盡力而為的,對嗎?況且,你還簽下了傭兵協議……”
阿倫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木然道:“瑪雅小姐,今天的情報,我都已提供給你,如果沒什麽事,我想先回去了!”
瑪雅嘆了口氣,兩人的關系再這樣發展下去,阿倫會越來越讨厭自己的。
她正要緩和一下氣氛,一輛豪華的馬車在兩人身邊停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馬車上輕巧的跳下,轉身對車夫吩咐了兩句,車夫就颔首離去了。
然後,那人背負着雙手,笑意盈盈的站在了兩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