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靳小愛身上的禮服裙擺蓬松,長度堪堪遮住大腿不走光,被他這樣壓着,稍微掙紮一下就是一片春光無限。
陽剡盯着少女白皙的大腿,只要把裙擺往上輕輕一撩,他就可以為所欲為,想到這裏血液直往腦門上湧,身體也蠢蠢欲動起來。
少女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眼角甚至有淚光湧動,害怕的樣子楚楚可憐。
她到底還是不信任他,就算再禽獸,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對她做出那種事,“哭什麽?”
“哭你個大頭鬼!”靳小愛不服輸地蹬腿去踹他。被他一把握住腳裸,反倒被他說教起來:“女孩家家的,怎麽這麽粗魯?”
她氣個半死,抓到什麽就往他臉上扔。
陽剡接住少女扔出來的不明物瞅了一眼,突然笑得一臉暧昧,“小愛是想讓我用這?”
靳小愛看到他手心那幾個套子,惱羞成怒,特想爆粗口。
“別急,等你好了再用。”他看一眼上面的尺寸,“表哥不行啊。”
靳小愛鬼使神差的偷偷瞄了眼上面的尺寸編號,一時忘了自己眼下的處境,“呵,裝逼。”
“不信?讓你看看?”
靳小愛漲紅了臉:“……陽剡,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陽少,晚宴開始了。”張姨在外面敲門。
“知道了。”陽剡眼中殘留着餘熱,念念不舍離開貴妃塌中的溫柔鄉,站起來整理着有點歪掉的領帶。
靳小愛看着表裏不一的男人,不得不承認這位衣冠禽獸有一副好皮囊,所以即便他動作輕佻也會讓人不自覺迷失。
男人整理好襯衣,戴上眼鏡,迅速恢複了那副矜貴清冷的神仙面貌,朝貴妃榻上的少女伸出手去拉她起來,她瞪他一眼,自己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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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惱,輕笑一聲,把杜蕾斯放回原位,穿上外套跟着出去。
兩人同乘電梯下樓,期間一句話也沒說。
他盯着她沒有任何遮擋物的性感後背,幫她把一部分長發撥到腦後将那抹豔色遮掩。
她有所防備地瞪他一眼,站到另一邊和他保持距離。
訂婚宴上,帝臨牽着江姿的手,兩人含情脈脈,在一片祝福的掌聲中宣布了婚事。
帝臨帶着未婚妻找到人群中的陽剡,朝他身邊的少女舉杯,“大喜的日子,靳小姐好像不大開心?”
江姿馬上替好朋友解圍,用胳膊肘拐了帝臨一下,“小愛最近又要去實驗室又要兼職,很辛苦的。”
陽剡把靳小愛往身邊一帶,強迫她微笑,“靳助理最近幫我整理會議資料盡心盡力,的确很辛苦。”
帝臨品出了他這話的意思,似笑非笑地看着表弟,“哦?真沒想到,你們會有共事的一天。”
陽剡岔開話題,沖江姿舉舉酒杯,“恭喜了,小嫂子。”
江姿:“同喜。”
靳小愛:“同喜什麽?”
“随便什麽吧,反正就是恭喜。”江姿打了個哈哈,拉靳小愛到旁邊說話,留給男人們交流的私人空間。
“你兩和好了?”江姿問。
靳小愛反應很大:“怎麽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情況。”
江姿小臉茫然,“咦,難道是張姨看花眼了?”
“張姨……她說啥了?”靳小愛緊張地看着她。
該不會是剛才在陽臺上!
“張姨說看見你兩在貴妃榻上親熱。”江姿說着一臉羞澀,“你……沒看見什麽吧?”
看江姿的表情,靳小愛仿佛抓到了她的把柄,立馬就不那麽尴尬了,一臉無辜道:“除了加大號的杜蕾斯,什麽也沒有啊。”
江姿一口香槟差點噴出來:“喂——你小點聲!”
靳小愛惡趣味地笑了笑,肩膀蹭她一下,“露天……是不是很刺激?”
江姿瞅了瞅周圍,确定沒人關注她兩,才壓低聲說:“你想試啊?找陽剡啊。”
靳小愛“呸”了聲,信誓旦旦地說:“我打一輩子光棍也不跟他試,那只變态孔雀根本就不舉!”
“那你想跟誰?不是……他不行?不會吧?”
“噓!我瞎說的,別被他聽見,讓他知道我背後說他不行,會弄死我的!”
江姿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不說不說。”奇怪道:“說起來我一直都很好奇,陽剡長相帥氣,家世好學歷高,對你又不錯,我看他挺喜歡你,你為啥這麽排斥他呀?”
“喜歡個屁,得不到心裏不舒服罷了。”江姿一向嘴嚴,小姑娘剛被欺負過,心裏正憋屈,不吐不快:“你不知道,那天他把我關起來幫我洗澡,對我笑,還給我做了頓飯喂我吃!沒幾分鐘,他居然又變回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對我……”靳小愛說不下去了,“反正就是很變态的事情!”
“那可真是刺激。”江姿恍然大悟,“要不把他送去我姐的診室看看,糾正一下?”
“不用吧?他當時誤以為我跟學長開房才會那樣子,除了那次,其他時候挺正常,而且……他有沒有特殊嗜好也跟我沒關系,我又不是他的女人。”
靳小愛說的這些在江姿看來都不算什麽,她和帝臨玩的比這更刺激。
小愛還是太年輕,沒經歷過那檔子事,比較單純,怕跟她說太多只會吓壞她,“他們好像聊完了,我們過去吧。”
靳小愛拉着她:“噓,秘密。”表示剛才那些話不能讓別人知道。
“秘密!”
喝完那碗雞湯,靳小愛就沒再吃東西,時不時抓着腰深呼吸幾下。
陽剡盯着少女的腰看了看,這下明白她為什麽不吃不喝了,他的目測是按她身材實際尺寸,衣服做出來穿在身上難免小了,看來下次還是要帶她親自去試過才行。
“脫下來吧。”
靳小愛聽見他這話,臉色一變:
他居然讓她當衆脫衣服?
也是夠變态的!
“我就不。”她一臉桀骜的表情:你有本事來扒啊。
“想什麽呢?”他好笑地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去換掉。”
“……哦。”
陽剡盯着身邊少女若隐若現的性感小腰,剛才壓住的那股邪火再度燃燒。今天讓她穿成這樣是他最大的失策,簡直是引火燒身。
靳小愛看着環繞在周圍的食物,忍不住咽下幾滴唾沫,搓搓手過去問江姿借了件寬松外套搭在肩上。
這樣就算吃出小肚子也能被遮住。
陽剡的目光追逐着宴會上那個大開殺戒的姑娘,但凡有男人靠近她,都被他一一處理掉了。
有不怕死的過來問:“陽總,你身邊這位美女有男朋友嗎?”
被陽剡一個眼神殺得片甲不留:“現在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
對方明顯感覺到情況不妙,死撐着把天聊完,問道:“這話怎麽講?”
“我在追她。”他不留餘地,笑看着對方,“要不咱兩公平競争?”
“這話說的,我哪敢動您的妞,打擾了。”
“陽總追女孩子的方式好特別哦。”靳小愛嘲諷一聲,端着盤子走開。
散場後,陽剡開車送靳小愛回家。
距離上一次進家門,已經過了好幾個月,那次是他回來取戶口簿辦理離婚手續,之後就再沒踏進家門一步。
“手拿開。”陽剡摟着醉醺醺的女人下車,少女一只手臂撐在車門上,差點被夾住,司機趕緊下來扶住車門,陽剡不耐煩地把她的手按到自己腰間,将她打橫抱起來,看着她酡紅的臉頰和微張的紅唇,口嫌體正直:“真醜。”
靳小愛不能沾酒,一點點帶酒精的飲料都有可能會醉,除非心情不好或者身邊有朋友會喝,單獨出門的情況下連陌生飲料都不敢碰。
上上上次喝醉是父親去世第一年的忌日那天,她遇上了陽剡。
上上次喝醉是和他離婚那天,被他撞見她和岳容在酒店,然後把她帶回去狠狠折磨了一頓。
上一次是第一份工作完成,和江姿小酌,最後也是被他帶回家,吓得她連夜逃走。
這一次,睜開眼,面前依然是他的臉。
“陽剡?怎麽每次都是你啊……什麽時候給我換一個……”
聽見少女低聲呢喃的話,陽剡沉下心來,“你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襯衫被她拽亂,少女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身體不安分地扭動着。
媽的。
有時候他真想把她據為己有,就比如現在。
“別作死,躺好。”
“閉嘴!誰允許你說話了?嗯?是你們孔雀族的大王嗎?”
“……”陽剡看着小姑娘醉意朦胧的眼,有一瞬間的失神,一向冷漠的心居然生出疼愛她的古怪想法。他嗤笑一聲,感覺自己真是夠犯賤的,為她回到最厭惡的地方,留下來照顧她,還要被嫌棄。
他什麽時候這麽熱心腸了?
看到窗外熟悉的樹木,目睹至親離開時的恐懼感湧上心頭,他滿心不安與躁動,再也受不了這感覺,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松手,聽見沒?”他試圖扯開挂在脖子上的纖臂,少女不依不饒,不滿地低罵幾句,死死勾着他,白嫩的雙腿還惡劣地環繞在他腰間,把他牢牢控制住。
他脊梁一僵,抓住她的腿往外拉,厲聲斥責:“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規矩?老子就是規矩!”靳小愛以為自己又夢見了他,這一次她一定要占領先機,在關鍵時刻給予對方致命一擊。見他想跑,內心戲十足:知道這是老娘的夢想逃了?門兒都沒有,今晚就讓你臣服在本大王的石榴裙下跪舔喊大王!
趁他愣神,少女一個翻身将他壓在身下。
男女姿勢調換,靳小愛十分滿足,挺直腰板跨坐在男人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名貌美的階下囚,俯下身去勾起他的下巴,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宣布主權:“這是我的夢,我說了算,只有我,才可以為所欲為!”
從陽剡的角度看過去,少女微微揚起的下巴和紅唇又是另一番誘人姿态,那張天生豔麗的臉嚣張跋扈得讓人想壓着她好好管教,教她怎麽屈服。
“還看?誰允許你這麽看本大王的,嗯!?乖乖閉上眼睛,等本大王親手采了你這朵嬌花。”她越說越離譜,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古代宮中最具權威的女王。
“女王陛下。”陽剡扶着少女纖細的腰,嘴角勾起個迷人的弧度,說:“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麽采我。”
“啧啧,小嘴還挺硬。”感到自己的權威遭到質疑,少女彎下腰去,仔細檢查面前這張臉,瞳孔就像是失去了焦距,怎麽也捕捉不到完整的面孔,軟軟的嘴唇在他臉上無意識地輕輕摩挲着,在男人看來,這就是一出若即若離的游戲。
她趴累了,又坐起來,雙手放到他領口,開始解他襯衫的紐扣,解了兩顆,突然撲下去趴在男人身上,像只洩了氣的皮球:“不好玩,你就不能象征性掙紮一下?”
“原來小愛喜歡玩刺激的。”男人摟住她的腰,一個翻身,天旋地轉,兩人的姿勢立刻換了位,他玩味地把手伸到她腰後,輕輕一拉,解開了她背後的絲帶活結。
他俯身壓上去,“那我就陪你玩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