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手心碰到他那個地方, 想到前一夜的那半個多鐘頭,她累個半死,手酸到第二天——

“不要臉!”靳小愛抽回手, 臉蛋滾燙, 雙手拽着他的襯衫衣料, 腦袋埋進他外套裏,“昨天不是才……你怎麽又!!”

陽剡掐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頭, 将她的臉轉向後視鏡,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這都不硬我還是男人?”

靳小愛望着鏡子裏衣衫不整的少女, 簡直不敢相信那個眼含秋波的嬌羞美人是自己, 裸在外面的皮膚上一片片暧昧的印記觸目驚心,脖子上臉上的皮膚浮起煙霞般緋色,哀怨的表情叫人忍不住往欲求不滿那方向去想。

這幅樣子真的無法直視,她迅速別開眼,再也演繹不出自認為很厲害的女王範,羞得擡不起頭。

陽剡被她這幼稚又帶點可愛的舉動惹得嘆出一口粗氣。

少女悶悶的聲音傳來:“可是你以前就不會。”

“以前……”陽剡認為有必要好好修辭過再做回答, 這完全就是一道送命題,答不好今天就別想轉正了。

他本來想開口問過來剛, 但那樣做必然引來小姑娘的咆哮, 難得看她在他面前嬌羞溫順一次, 那是萬萬使不得的。

陽剡抓了抓頭發,手臂收緊,畢業論文答辯都沒這麽小心翼翼過:“以前咱兩不熟。”注意到懷裏的小姑娘皺了下眉頭, 立刻補充:“還沒到這一步。”看她舒展了眉目,暗戳戳松一口氣。

剛才太迷幻,這會兒靳小愛才感覺到某一處的泛濫。

“陽剡。”少女輕喚一聲,身體不自然地繃緊,仰起臉委屈巴巴地将他望着。

她這種表情他見多了,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就是想要逃避問題,反正沒啥好事。

回答完一道送命題,某處已經偃旗息鼓。

陽剡把小姑娘抱到旁邊的座位上,見她神色更加驚慌失措,不明就裏,這祖宗是又怎麽了?

少女的目光定在他腿上,幾乎是下一秒就朝他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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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剡順勢接住投懷送抱的軟香溫玉,嘴角勾起不懷好意又極為滿足的笑:“舍不得?”

靳小愛恨不得咬舌自盡。

——他褲子上那一大團濕掉,全都是她的……太丢人了。

陽剡低頭注視着少女的側臉:“寶貝,你這麽抱大腿我怎麽開車?”

“我們……我們可以等會兒再走。我有點點累,想趴會兒。”等你褲子幹了再走。

靳小愛被自己這個天才想法驚到了。

陽剡摸着少女的頭,她乖巧得不像話,他心裏剛才那些悶氣被她這個舉動擊散,什麽脾氣都沒了,任她趴在他身上,卷起她一撮發絲卷着玩。怕她不小心睡着了,把車內溫度調高,順便放了點頗具格調的音樂。

打開音響的一瞬間,程序機器人的聲音就傳出來:“大哥,你褲腿濕了,系統判定不是血液,可以放心駕駛車輛。”

靳小愛猛擡起頭:“——過來剛我日你大爺!!”

陽剡看着突然暴躁的少女:“????”

車載音響傳出機器人的聲音:“理論上來說,人類與機器之間是無法完成這項任務,但不排除其他類別,比如跳……”

音響被關掉,車裏瞬間安靜。

靳小愛收回手,舔舔嘴唇,幹巴巴地打破尴尬氛圍:“它好奇怪哦,肯定是研發的時候被植入了奇怪的功能。”

陽剡臉上的笑容意味不明:“我剛知道,它是老頭子讓人制造的醫療監護機器人,花費了不少時間。”最後被帝臨借花獻佛,實際上一開始就是為他的病情研發的。

靳小愛悟了。

所以他說這話的意思,是變相提醒她,過來剛對人的生理特征特別熟悉呗!

靳小愛閉嘴不接話,尬笑一聲,坐回去從包裏掏出化妝鏡整理頭發,若無其事道:“你不是沒吃飯?找個地方吃一頓。”

陽剡輕笑一聲,幫她系好安全帶,發動引擎,打方向盤上路。

靳小愛側目偷瞄他一眼,“過來剛的程序聲音不是可以調整?能換個女聲嗎。”每次意亂情迷的時候聽見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別提場面有多心驚肉跳了。

“我不喜歡聒噪的女人。”陽剡簡單回答。

這臺AI真的不是一般的聒噪,只要是有音響的地方,它都要怒刷一遍存在感,要換成女人的聲音,沒準陽剡還真受不了。

靳小愛把鏡子扔進包裏,偷偷望了眼後視鏡,那只孔雀也正好在觀察她,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裏撞上,她裝作只是不經意的樣子,表情不自然地別開臉看窗外。

“喜歡看就看,害什麽羞?”陽剡心情頗好。

靳小愛抿着嘴不理他。

紅綠燈路口,陽剡扭頭看着她:“關系要公開麽?”

“什麽關系?”

“男女朋友。”

話題還是被他扯回來了。

靳小愛不确定他有沒有看到岳容,一時也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做他的女朋友沒關系,畢竟連前妻都當過了,但是在這種明知道對方拿自己當試驗品的情況下,也太作繭自縛了。

試想一下,最後他轉身潇灑離開,而她深陷進去無法自拔,是有多愚蠢。

“我玩不起。”她如是說。

“不試試怎麽知道?”

“試過一次了不是麽?”

“那不算。”陽剡把車停在一家酒店大門口,手指在觸屏上點了幾下,擡眸正色道:“之前的婚姻包含太多功利,大家都是為了利益,那種情況下建立起來的根本不是感情,不能跟現在這種情況混為一談。”

靳小愛有自己的想法,“你說的好有道理,但我不聽。”

他傾身靠過來,握住她的大腿,意有所指道:“你對我有感覺,不要說違心的話,乖。”

“那是生理上的,不代表情感。”

“你對沒感覺的男人有生理反應?”

這問題關乎女孩子的三觀問題,還真不敢亂答。

他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別抗拒,我們試試,好不好?”

靳小愛望着男人真摯的黑眸,突然有點吃不消他的柔情。

他的确陰晴不定,但是從沒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包括他誤以為自己綠了他,也沒對她動過手,從視頻錄像裏可以看出,除了第二人格出現吓着她了,後面他完全是迷戀她身體的狀态,那種旁觀者的視角看得最清楚不過。

換成是她誤以為自己被綠,怕是當場就把人大卸八塊了。

某些時候,這只變态孔雀對她的容忍度高到讓人嘆為觀止,就比如剛才。

她有預感,他看見岳容了。

嘗過了他的溫柔,她真怕自己最後無法抽身。

陽剡沒有等到少女的答案,終于失去了好脾氣,“不說話當你默許了。”

“我……”

“你違約了寶貝。”他笑得好看,“我是在實行甲方的權利,容不得你不答應。”

“……”

他果然看見了。

願賭服輸,做人最重要的是守信,這麽遠距離都被逮住,這一切大約就是冥冥中注定的,是天意。剛才還在驚嘆他怎麽突然正人君子起來了,現在一看,這還真是符合他一貫的窮追猛打風格,絲毫不管你樂不樂意,弄過來再說,十足的兇殘反派人設。

陽剡見她不說話,心滿意足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忍住,現在罵我是狗,你就是……”他在她耳邊說出那三個字,故意拉長尾音。

真是大大的失策。

靳小愛知道今天是避不開這話題了,而且多說無益,扯得越多她越理虧,這種事情往往越描越黑。

她清了清嗓子,開始跟他約法三章:“我媽最近身體不太好,我不想惹她生氣,咱兩的關系先不要公開。”

“可以。”他難得的好說話,同意得飛快,“還有呢?”

“這段時間,禁止發生性行為。”

陽剡挑眉:“嗯哼。”

“第三條暫時沒想到,等我想好再補充。”她還留了一手,以防将來被他壓倒性戰勝,“到你了。”

陽剡只說了一條:“禁止跟我提分手。”

靳小愛一愣,壞笑道:“怕我走啊,愛上我了?”

陽剡輕笑一聲,手指卷着她的頭發玩,那雙多情朦胧的黑眸放浪又輕佻:“我現在特別愛上你。”

是斯文敗類本尊了。

斯文敗類打了個電話,酒店門口突然湧現大量俊男美女,初略估算少說也有三十幾個人。

靳小愛一臉茫然地望了望外頭,心想這家五星級酒店這是要迎接哪位大人物吧。

領頭的中年男人穿着正式的西裝,徑直走了過來,替他們打開車門,“陽總,您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給您提前準備最好的食材呀!”

望見酒店大樓最上方光芒萬丈的招牌,靳小愛想起來了,這家酒店是陽剡和帝臨合開的,她來過一次。

酒店經理沒想到老板會突然過來,幾分鐘前收到消息,心裏七上八下忐忑的不行,原本緊張的表情在看到下車的美貌少女後瞬間舒展。

看樣子不是微服私訪,是帶美人來度春宵來了,太好了。

靳小愛被男人牽着手往裝修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走去,身邊簇擁着一大群小靓仔小美女,幾十雙眼睛齊刷刷行來注目禮,目送電梯門關上。

她可以想象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這群人議論猜測的場面一定非常壯觀。

酒店六樓是餐廳,經理事先已經安排好了,他們來的時候剛坐下不到一分鐘,菜就上了桌。經理很有眼力,等兩人落座,二話不說就自己忙去了。

這種節骨眼,留下來拍馬屁只會拍在馬蹄子上,聰明的當然是收拾好老板的專用房間,準備好度春宵的“道具”供老板使用。

靳小愛之前光顧着和岳容談話,其餘的時間都用來回複陽剡的消息了,沒吃幾口,那家店太遠,他們回到市區已經過了飯點兩個多鐘,她現在饑腸辘辘,也顧不上剛才那件尴尬事兒,抓起刀叉大快朵頤。

不愧是高端酒店的餐廳,擔得起本市最頂級酒店的名頭,廚師水平也很優秀。

靳小愛心裏把這裏的廚子贊了一遍,沒想過也只有老板親臨才能吃到這種剛下飛機的優質食材,要所有顧客都用這,酒店還不得被吃垮了。

一口氣吃了不少肉,嘴裏有點膩,她順手端起混合型果汁一口喝下,發現對面的男人一臉震驚,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怎麽了?”

陽剡已經預感到今晚的處境,扶額道:“你喝的是雞尾酒。”還是度數最濃的那種。

她酒精過敏,沾酒就醉這事兒朋友圈人盡皆知。醉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每次喝醉酒就會變成暴力女王。這個他已經領教過了。

靳小愛打了個嗝,端起酒杯聞了聞,漂亮的臉蛋瞬間苦巴巴。

陽剡說:“別吃了,回家。”他好不容易才得到正名的機會,不能因為跟她孤男寡女在酒店不小心發生了點什麽而被除名。

靳小愛站起來,拿包的時候撞到水杯,一大杯水潑在陽剡褲管上。

她抱歉地擡起頭,“我不是有心的。”

陽剡掐了掐她的臉,“我看你是故意的。”舉着手機講電話,“把我預留那間房打開。”

“陽總放心,已經收拾妥當啦。”

陽剡皺了皺眉,這些人還真挺自覺。

陽剡住不慣外面的酒店,這間是自家開的,時不時跟帝臨談生意會過來,兩人都常年預留着一套供用,“我上去換褲子。”扭頭征求少女的意見:“去大堂等我還是跟我上去?”

靳小愛:“裏面有換洗的衣服?”

“嗯,那套房沒別人住。”陽剡加快步伐,沒低頭看慘不忍睹的褲管,這對一個有重度潔癖的人而言不失為一種摧殘。

靳小愛趕緊追上去問:“有女生的衣服沒?”

陽剡停下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懷疑我外面有人?”

“不是啦!”她跟着他進電梯,“是因為我的衣服……也髒了。”要不是因為餓得慌,她早就受不了濕噠噠的內褲,姨媽期過了,包裏也沒護墊什麽的,大冷天這麽穿着簡直折磨人。

陽剡從少女的表情裏探究出了深意,雙目含笑:“現買的不衛生,房間裏有烘幹機。”

靳小愛想到在他私人別墅裏的場景。

怎地跟他在一塊兒就總是沒內衣褲穿呢?

都怪這只騷孔雀!

兩人一同進了房間,陽剡脫掉衣服進浴室洗澡,不忘交代外面的少女:“抓緊時間。”

靳小愛聽見浴室門關上的聲音,脫掉蕾絲內褲到洗手臺,用洗衣液清洗幹淨,點了烘幹五分鐘,感覺太慢了,翻出吹風機猛吹。

也不知道是吹風機的聲響太大還是外面的噪音,她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想起剛才一飲而盡那杯酒,估計是酒精上頭。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放下褲子敲了敲于是門,“還要多久啊?”

“快了。”

真能磨蹭。

靳小愛有點煩風筒的噪音,把內褲扔進烘幹機,往床上一躺,太舒服了。

這套房裏的布置和香薰都是陽剡常用的,他經常性失眠,用的都是安神助睡眠的香薰,加上血液裏放肆的酒精,她躺下不到兩分鐘就感覺昏昏欲睡。

陽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少女已經呼呼大睡。

只是睡着沒瞎鬧騰,他竟然有點欣慰。

随後的發現讓他明白,他還是高興得有點太早了。

少女那條性感的蕾絲邊內褲在烘幹機裏孤零零地風中飄搖,床邊是她的鞋和絲襪,而她正以最粗魯的睡姿倒在床上,兩條雪白的長腿分開,從他的位置看過去,那一片隐秘一覽無遺,無論是感官還是視覺都刺激着男人。

陽剡低咒一聲。

要不是太了解她這方面固執到可怕的保守,換了別的女人,絕對被他打上故意引誘的标簽。

他關掉風幹機,取出少女的貼身內褲走到床邊,看她睡得香甜,不忍心吵醒她,別開臉幫她穿上褲子,指尖不經意觸碰到她腿間的濕潤,想起自己一個小時前碰過的地方,放下蕾絲褲走進洗手間拿了條之前帶過來的備用毛巾,放了熱水打濕。

陽剡回到床邊,分開少女的雙腿,幫她輕輕擦拭污漬,眼睛根本不敢正視那一處,乘人之危的事情他做得出來,但是目标換成了她,可以想象真對她做出點什麽,醒來之後女王陛下大發雷霆的場面,要哄好怕是得花費一段日子,那太麻煩,沒必要為自己制造彎路。

成功幫她穿上內褲,他已是滿頭大汗。

陽剡感覺身體滾燙,解開浴袍,幹脆又回去沖了一遍冷水。

出來的時候又把空調溫度降到十六度,拉開被子抱着被窩裏的小姑娘,雙手老實地圈在她腰間,連他自己都驚訝突然的君子作風。

靳小愛夢見自己躺在一塊冰上,冷得一個哆嗦,人也醒了,“陽剡……”

聽見少女夢呓時喚他的名字,明知道她聽不見,還是應了聲,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朝自己,吻着她的額頭,期待他的初戀女友能說出點好聽的情話來。

靳小愛睡得迷迷糊糊,擡手摸了摸涼得跟冰塊似的男人,縮回手繼續罵:“色胚,變态……弄死你。”

陽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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